刻意疏遠,是因為太在乎。


    因為你,我的世界五彩斑斕。


    “神佛若是找我談論佛經,我現在可是沒時間呢!”


    “紫斑豬,我們烤肉去。”


    “你胖了不少,又烤肉!”他總覺得對方在跟自己對著幹。


    她反嘴懟了迴去:“神佛這話說的,我在雲幕裏烤肉便是我的自由,神佛想管,也管不到我雲幕中。”叫出紫斑豬,正準備離去。


    手腕卻被人死死的拉住了:“我有責任讓你迴到正途。”


    她動作頓了一下,順勢往他懷中一靠,攀上他的肩頭,在他的耳旁說了這麽一句話:“神佛若是心悅我,便是對我最大的救贖。”她說完抽身離去。


    她如同肆虐的狂風一般,侵襲了他的心,那紅紅的裙擺掃在他心裏,很輕很輕,他平靜的心湖泛起了陣陣漣漪,在她離去的那一瞬間,他心中空落落。


    在她身影消失的那個瞬間,他也動了,追尋著她的蹤跡而去。


    他過來的時候,東陵拎著一隻野兔手起刀落,那鮮血濺的滿手,又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沒了,他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他端坐在石塊上麵,開始念動著經文。


    東陵很快將處理好的兔肉架上的架子,點燃了火,撒上的佐料,片刻後這方天地之內肉香撲鼻,她假裝沒聽見迦羅多的念經聲,伸手就去扯兔子腿,一到金光閃過,那香噴噴的兔子,突然就從架子上掉到火堆裏去了。


    “看來你與它無緣!”


    這麽一句風涼話飄過來,她轉過身來指著對方:“…迦樓羅你是故意的!”烤了這麽久的兔子肉,掉到了火堆裏麵,她心中氣極。


    跟她的盛怒不同,迦樓羅是一臉無辜的樣子:“我什麽都沒做,隻是坐久了,有些疲乏,伸了伸手而已。”


    狡辯,這絕對是狡辯!


    她敢確定,他就是故意的。


    “神佛既然疲乏了,何不迴巫山去,我這小小的雲幕內,容不下您這一尊大佛。”


    這是在嫌棄他?


    迦樓羅古井無波的心竟有一絲雀躍,周身的光華漸漸收斂了起來,從石塊上站起:“我瞧這雲幕,風景獨好,倒是適合久住呢!”


    “此處風景,如何能比得上巫山漫天的佛光?”


    “你既不喜此處風景,何不隨我一同迴巫山去!”


    她第一次覺得,迦樓羅能言擅辯,似乎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給她挖坑。


    “神佛莫不是忘了,我如今已經掌管了雲幕裏,作為一域之主,長期居於其它地方實在是不妥!”


    “隻是聽法會!沒有什麽不妥的!”


    她當時沒有明白這話的意思,到了第二日,他正在庭院裏澆花,木叔拿著一張請柬過來,說是巫山那邊來人遞來的。


    那是一張燙金請柬,上麵印刻著一座浮在雲層的金色宮殿,這是烏山神宮她見過的。


    烏山神宮久違的鍾聲敲響了“鐺鐺鐺…鐺鐺鐺!”


    四方諸神劇都聽到了,這是法會的鍾聲,神佛迦樓羅不是已經取消了法會嗎?


    今日為何烏山神宮的鍾聲會響呢?


    他們心下納悶,他們事先並未收到任何關於法會的請柬,這般要是冒冒然的去,恐怕也進不了巫山。


    可這要是不去巫山,神佛若是怪罪下來可怎麽辦?


    正內心一籌莫展之時,卻有著一位神君極其八卦的說:“我今日見著雲幕裏的那一位,拿著請柬進了巫山。”


    眾神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此次巫山的法會,應該是為她一人所講。


    諸神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青衣顯出了身形。


    “諸位神君,自今日起巫山法會恢複正常,每月初一,十五會將請柬下放給諸位。”


    諸神紛紛應聲,心中的疑惑得不到解答,索性問了出來:“青衣居士,今日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這法會鍾聲響,我們並未受到任何請柬,今日是去還是不去呢?”


    “諸神未收到請柬,法會鍾聲雖響,卻也不可擅入巫山。”


    他的這番迴答,眾神了悟。


    東陵那些請柬入得了巫山,本以為會看到諸神,沒想到這整個巫山之內,就隻有她來赴這場法會。


    “我可是來晚了?”


    “你沒有來晚,這場法會我隻為你一人開設。”


    這句話從迦樓羅的嘴中說出來,還真是稀奇得緊,這和尚萬年都撩不動,怎麽偏偏對著她的時候話卻這麽多?難不成她成功了?她立馬在內心否定了這個想法,上次那一條長龍的聘禮他可沒收呢!反而一臉怒意的找上門來。


    “喲,那我可是榮幸之至呢!”她坐在底下唯一的一個蒲團上麵,心中卻思慮者,這和尚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


    “每一任的掌域者都須得聽過我的法會,才能被這片天地真正的認可。”迦樓羅所說出的這是一種規則,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死板的規則,這又令他想起了審判之庭。


    “那東陵在此,謝過神佛!”東陵在下麵安安靜靜地端坐著,一掃之前肆意的模樣,掌管了一方神域之後,果然成熟了不少。


    他知道,自從雲幕君去後,她很少出過雲幕,一心都放在雲幕裏的發展上。


    “小事而已,又何須掛齒!”


    在這一方天地中,兩個人相對而坐,迦樓羅緊捏著佛珠,坐於蓮花座之上,金色的經文,從他的嘴中蕩出,在東陵的耳邊迴響著。


    她聽著聽著犯起迷糊,打了一個嗬欠便睡著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身處在破空院之內,這一睡便睡到了午後。


    太陽光斜拉拉的,被漂浮而過的浮雲遮蓋了去,迦樓羅坐在蒲團之上,如同老僧坐定一般。


    似是察覺到她的動靜,他睜開了眼睛:“你醒了,可要吃些什麽,我讓青衣去做。”


    那樣一雙幹淨澄澈的眼睛看著她,倒是叫她渾身有些不自在:“不了不了,在此處已經耽擱許久,雲幕裏還有諸多要事,等著我處理,木叔恐怕要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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