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探出頭來吐了吐是舌頭,眼看著雲生的拳頭越握越緊,她拍了一下大白的頭。


    是該把紫斑豬放出來了,這雖然說騎著一頭豬不雅觀,讓這呆鶴知道壓力也是好的。


    那喜鵲入了雲內之後,也知道大白跟在他身後,不過他是誰,它可不是一隻普通的喜鵲。他是正在洋洋自得,空中突然伸出一隻大手,將它牢牢的握在了手心,一瞬之間消失在了原地,大白飛的過來發現氣息已經消失了,這狗喜鵲跑起來還真是快,他拍。拍拍翅膀去跟東陵負麵。


    那抓著喜鵲的一隻手白嫩修長,穿著一身月牙白的袍子。


    白袍男子彈了彈喜鵲的腦袋瓜:“你怎麽又跑出去了,你何時才能像師兄的白耀一樣威風,私自偷跑出去,該罰!”說完將它翅膀上的毛拔了個幹淨,看它如何再往外麵跑。


    喜鵲失了羽毛,落在地上,拚命地掙紮著,口中發出尖利的叫聲。


    長一在旁邊取笑著他:“留君,師尊賜你一隻青鸞做坐騎你不要,偏要這隻無毛的鳥,這瘦瘦弱弱的,又愛跑出去,不如棄了罷!”


    他自從上次見了紅衣仙子之後,就心心念念的要修仙,家中母親聽了他動了這個念頭之後,極力的阻撓。


    因楚家就他一根獨苗,他若是修了仙,家中的香火豈不是要斷了?


    他負氣而去遠走他鄉,他是沒吃過苦的富家公子,從此後開始流落街頭,沿途遭受各種白眼。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修仙,不慎被邪道利用險些喪命,好在最後有幸遇上了師尊,師尊念他一片赤誠,根骨絕佳便收在身下,教授他控物之道。


    “長一師兄,這喜鵲是我從人間界帶來的,我對它有感情,怎能輕易的舍棄了呢?”


    長一拿了一柄拂塵,將拂塵一揚,倒是帶著一絲仙風道骨的意味兒。


    “你不舍棄也就罷了。”


    他這個師弟是師尊近來收的,根骨絕佳,不過才跟在師尊身邊月餘,竟能將一手控物之道,修煉的出神入化。


    實在是讓他這個做師兄的汗顏。


    “你托我打聽的人,我給你打聽好了。


    這紅衣仙子,三界中倒還真有這麽一個人,不過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你若是瞧上了她,恐怕有一番苦頭吃。”


    楚留君修仙就是為了她,不管她脾氣好與不好,他都認定了她,更何況他在人間界也不是沒有瞧見她的冷臉。


    “勞煩師兄告知於我。”


    “她居於雲幕之內,是雲幕神君蘇遮之女,名喚東陵。”


    “原來她叫東陵,東陵,東陵。”他一連念了三句,句句深情,仿佛要將這個名字深深的刻入骨髓之中。


    長一不過出混沌界之外,隨口打聽了兩句,竟讓沿路的修行者大驚失色,原來這東陵是三界之中的混世魔王,她的大名,在這三界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她將諸神的寶貝都搜刮一空,專揀珍貴之極的東西搜羅,讓人恨得牙癢癢。


    想到外麵聽到的那些,長一想去勸兩句,隻看他這樣,恐怕陷進去了,算了吧,誰沒有遇到一兩個渣女,愛過的傷過了,才會如銅牆鐵壁一般。


    烏山腳下,守門人看著熟悉的人影,眾位神君為何又來巫山了,他心中納悶。


    遂托付於青衣告知神佛,諸神來訪。


    青衣的腳程極快,不過片刻就入了神宮,將一事情一稟明,神佛下令放人進來。


    隻是這禪言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現在這般,拿著酒壺喝著酒,還要來挪揄他兩句。


    “迦樓羅,你這巫山都快成了諸神的後院兒了,你連法會都不開了,他們跑得還如此勤快。”他一個人說的帶勁兒,迦樓羅冷著一張臉。


    諸神上來後,將東陵所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迦樓羅越聽一臉越陰沉,竟然說他嫁給她,簡直是膽大包天,這要嫁也是她嫁。


    諸位神君問道:“不知神佛,此事是……”


    “此事是真的。”


    因為神君心頭咯噔一聲,一萬匹馬奔騰而過,他們從各自的小金庫裏麵搜摸出寶貝來,放到了神佛麵前。


    “如此喜事,就先恭祝神佛了。”


    “恭祝神佛大婚。”


    神君們嘴中都說著祝福的話。


    迦樓羅望著堆滿的東西,不解道:“你們這是?”


    諸位神君解釋著:“這就當是隨的份子錢,神佛的嫁妝我們怎麽也得湊起來,不能叫神佛丟臉,免得入了雲幕裏受氣。”


    “哈哈,這簡直要笑死我了,迦樓羅你竟然要嫁人,這玩笑也開到天邊去了吧!這東陵有點膽量,我倒是有點喜歡她了。”


    這一笑,讓這諸神君一頭的霧水,嗯,他們又想起在雲幕裏東陵說的話,他們都杵在這裏,神佛定然是不好意思收他們的禮物。


    眾神君,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他們拱手告別,如來時一般迅速的離去。


    “迦樓羅,你說這諸神是被洗了腦子吧!怎麽被東陵哄騙了幾句,真就跑到巫山上來,還還給你準備嫁妝,哈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他一想到迦樓羅穿著鳳冠霞披的樣子,他就忍不住,他可沒發呀!


    案邊迦樓羅揮手取了一頁紙,拿著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兩行字。


    “此月十五你嫁,我娶。


    銀杏落地,過時不候。”


    然後喚來的青衣將這紙天遞給他,並囑咐他一定要送往雲幕裏交到東陵的手中。


    他寫的這兩行字,禪言是見到了的,迦樓羅最近很不對勁,陳莫非是因為姻緣線的緣故?


    “迦樓羅,你這真的要娶她,這在萬萬年來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先例呀,你要知道你是一個佛修,這如何能娶妻呢?”


    “便是沒有這個先例,我就更要打開這個先例。”


    雲幕內


    東陵捏著紙條,看著上麵肆意飛揚的字體,仿佛在嘲笑她似的,她狠狠的揉碎了,將碎片往空中一撒,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就著這個間隙,明確的告訴青衣:“你迴去告訴他,我隻娶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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