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加入讓蘿曳倍感壓力,本來他對付東陵一個人,遊刃有餘,這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是曾經侍奉於女君座下的左侍者禪言,這禪言跟他是同一時期的人物,隻不過他們兩人之間從未交過手,不想如今竟然在巫山便要動手。


    他一邊急速的向後退著,嘴裏卻不饒人:“禪言,你這般模樣是為何,難不成萬年前的傳言是真的?隻是我好奇的是,既然你思慕著女君,這下界到底又發生了什麽?”


    他不光是好奇,這三界內諸多神君當時都愛慕著女君,他也不例外,對於禪言他應該嫉妒的,可是當知道芷幽神魂消散,禪言被貶迴珈蘭仙域,他隻覺得悲涼,禪言他終歸是沒有走進女君的心內。


    蘿曳一口一個女君,讓禪言的情緒越發的不穩起來,他仿若殺神一般,拚命打出攻擊,企圖將蘿曳滅殺在這裏,這一刻裏禪言變了,他不再是往日裏隻知道喝酒,借酒澆愁的人,而是左侍者,那個生殺隻在一念之間的左侍者,對於敵人近乎於機械的隻知道拚命。


    禪言動了,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將蘿曳剛站的地方碾碎。


    “冒犯女君,我要你命!”


    蘿曳喘著粗氣,他好不容易躲過了這道攻擊,金色的符文卻像八爪魚一樣順著他的腳往上爬著,他腳上用力一躍,雙手結印一個巨大的光團出現,隻見他從光團中拉出了一把武器。


    她定睛一看,這武器的造型,怎麽瞧著眼熟的很,這竟然是一根胡蘿卜!


    蘿曳手握這綠色的蘿卜柄,這胡蘿卜體態不是圓潤的,而是五角菱形的,應該是加持過的,泛著銀光,她瞧著這稀奇的武器,想著這蘿曳原身該不會是一隻兔子妖吧。


    兔子妖這麽會有一頭銀發,想了想也不太可能,推翻了這個猜測後,她的手上也沒有閑著,繼續揮動渡神筆,將這方天地內的靈氣都調動起來,源源不斷的靈氣注入到體內,她感覺到沉睡在太極盤上的金龍動了動,金龍你傷好了嗎?她跟金龍溝通著。


    金龍告訴她,這一次沉睡讓算是因禍得福了,它的境界又提升了一層,用不了多久就能化為人形了,她聽到這裏算是安了心。


    她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對於蘿曳來說她現在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要將他炸飛,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小女子,如何來的這麽多能量。


    麵前的女子一襲紅衣,暴漲的能量將她的裙子吹的獵獵作響,都已經跟他過招了不下百來個迴合,竟然麵不紅氣不喘的,難不成真的天賦異稟,他想起來一些關於她的傳言,了解到她在修煉上一貫的憊懶,隻怕是見了鬼吧。


    一手迴著禪言的攻擊,一隻手還得防著她搞偷襲,他的精神有瞬間的疲軟,兩個人配合好,直接將他打落在地。


    “我不服,你們兩人聯手,我一對二,你們勝之不武,不算取勝。”


    “敗了就是敗了,哪裏這麽多廢話,反正這玉牌你今日是帶不走了,不對,是你以後都別想著帶走。”


    “為何?”


    “因為隻要我在這巫山,就不會讓你把東西帶走!”


    “就憑你一個小女子,也敢阻攔我?”


    “蘿曳,你大可以試試。”


    他不知道這小小的一個女子哪裏這樣大的口氣,他萬妖之首的妖王,她不過就是一個小仙子,竟然敢威脅他,她能打的贏他?還是說雲幕能擋得住妖族的進攻?


    這些在他看來,似乎都不太可能,那她這般說出口,這話是說於迦樓羅聽的?這倒是有可能,現如今為迦樓羅瘋魔的人,也不是一兩個了,比如南陽仙主,比如他那妖族立誓終身不嫁的女子。


    “口氣真是大,我今日就要將玉牌取走,你又能耐我何。”


    “既然談不攏,巫山跟妖族之間的通道也沒有打開的必要了,妖族就等著自食惡果。”


    迦樓羅說要在玉牌給他,這兩人倒是不依不饒的,非要跟他一較高下,如今,打是打了,玉牌卻也不給他。


    “好端端的,拿這件事情說事,這可是迦樓羅答應了的,豈能反悔。”


    迦樓羅還沒有好,他腳下的金蓮都是暗淡的,這開啟通道也是極為耗費心神的,這蘿曳倒是不會做人,有求於人,卻還是這般的趾高氣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挖了他家的祖墳了。


    “實話跟你說,你這玉牌可是要用來開啟通道的,你若是有本事開啟巫山跟外界的通道,這玉牌我們雙手奉上。”


    蘿曳不清楚她心中所想,玉牌既然是開啟通道要用的,他便也不好強要了,畢竟妖族繁衍才算是大事情,別的在此事麵前倒是可以緩緩,他收起了武器。


    “既然跟打開通道有關係,我就先寄放在這裏,等到通道開啟後,你們再交還給我。”


    東陵氣急反笑,沒有想到她的話都說的這樣清楚了,他竟然還是一副不開竅的模樣,他真的不開竅嗎?不盡然吧,大多數是在裝傻。“你還打算要玉牌,這開啟通道的辛苦費你是不打算付了?”


    “得了,我算是栽了,這玉牌我不要了,你們趕緊放手。”


    這場鬧劇告一段落,玉牌總算是保住了,東陵滿麵笑容哼著小曲子,走路帶風。


    冷不丁的,一句話飄到了耳朵邊上:“你得意什麽?”


    “左侍者,不高興?”


    “我為何不高興。”


    她暗自猜測,對方的轉變來自於女君,可自己卻不記得跟她有什麽瓜葛,真是難受的緊。


    “左侍者既然高興那便好了,我還要迴破空院抄寫佛經,就先走一步了!”不等禪言有任何反應,直接出了神宮的院門。


    沒想到交手用了這麽多時間,上去的時候還是清晨,這出來之時已經午後。


    迴到了破空院,任命的拿起毛筆,一筆一劃的寫著,當太陽落下的一瞬間,她扔了筆,拿著抄好的佛經直奔神宮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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