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立體九宮圖案清晰顯現之後,我便施展曠遂大法,將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八門,以及八節、時空、勢態運行等等送到耿青雲三歲那年。


    耿青雲三歲那年的一天,他的父親耿俊仁在書房把麵額為六百兩的一張銀票交到了董架義的手上,此刻劉氏領著董達貴,章氏抱著耿青雲走進了書房。


    耿青雲鬧著要找耿俊仁,章氏便把懷裏抱著的耿青雲送到耿俊仁的懷裏,此刻董架義夫婦已經給耿俊仁夫婦跪下謝恩。章氏急忙扶起劉氏,劉氏便順勢攙扶起董架義……


    我看到至始至終發生的事情與章氏所說相同,當大家走到餐堂的時候,我便用意念改變了當時事發情景。此刻,隻見管家把筆墨紙硯交到丫鬟手裏,說道:“秋紅,老爺在世的時候立下規矩,耿府出借銀兩必須要立借據,所以去請哪位董爺立下字據,少爺若一再堅持不立,你就說是我的主張。再不行,你便來叫我進去。”


    丫鬟把筆墨紙硯呈放到餐桌上之後,說道:“管家吩咐奴婢送來這些東西,請耿爺立張字據,不為別的,隻是遵了老太爺在世之時立下的規矩,省得破了規矩,讓老太爺在仙界寒心。”


    話已至此,眾人無話可說,董家人便執筆立下六百兩銀子的借據一張。耿俊仁看著托盤裏的這張借據,說道:“字據寫成,已經遵了先父遺命,為了真誠,小弟撕了借據既是。”


    董架義急忙擺手說道:“兄弟且慢,字據……”


    手端托盤的丫鬟,看到董架義阻攔耿俊仁廝毀字據,心中才生讚歎,卻看到正攔擋耿俊仁的董架義,被劉氏伸腳在方桌底下踢了兩下之後,便不再阻攔,話說了半句便噎了口,丫鬟心中頓生氣惱,便一手端盤,一手把一摞紙張上麵那張字據搶在手裏。其動作即麻利又隱秘。此刻抓在耿俊仁手裏的一張是浸透墨汁的廢紙,一向豪邁的耿俊仁,看也不看便把這張紙撕了個粉碎,並將碎紙屑投去門外。劉氏看後臉上盡顯歡娛,董架義則急忙作揖來掩飾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


    丫鬟走出內堂,把事情經過說與了管家,管家接過托盤和字據說道:“秋紅,此事暫且保密,待姓董的賴賬時在做計較。”


    秋紅應聲而去,管家便把這張借據藏到了耿俊仁書房書架上放著的一本詩集裏。


    這件事情過後,我便收迴意念,事件又迴到真實情景。董家三口搬進耿家老宅的正廳居住。一日,劉氏對董架義說道:“你那位義弟不是許給你做生意的本錢了嗎?不拿白不拿,你就說有了門路,需要本錢,先把他的承諾兌現了再說。”


    “夫人,做人不可太過貪心,這錢可是要還的。再者說,若此次撒謊把騙來的錢用掉,日後真的有了好買賣要做,可怎好再開口相借?”


    光陰荏苒,董家二子已然五歲。這幾年董家全是靠著耿府接濟度日,董架義卻因為怕折了本錢,遲遲未敢再做生意。


    有一天,董家兩個兒子在玩“司馬光砸缸”的遊戲時,耳房灶台旁的水缸果然被董達貴砸破。缸裏的水把缸底下的土浸出一個洞來。


    劉氏好奇,將洞扒開,卻見洞裏藏有滿滿一缸金銀。她把兩孩子打發出門之後,便叫來了董架義,將深埋在地下缸裏的金銀盡皆取了出來。


    兩人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一缸金銀可折合銀子萬兩,夫妻二人藏好金銀之後,劉氏說道:“你即刻去到耿家借錢,說有了買賣可做,而後陸續帶著銀子去到外地置辦家業,當把錢全部倒騰出去之後,咱便找個由頭離開,咱也去做迴老爺太太。”


    董架義狠狠在劉氏臉上親了一口之後便去了耿府。他還是在書房見到耿俊仁,不同時是,這次借錢耿俊仁給他的是現銀,並且有管家在場,董架義也自覺的寫了張字據。管家為了成全東家那顆義氣之心的虛榮,未等東家動手,便把字據撕個粉碎。


    當耿俊仁送董架義出了書房之後,管家把藏在袖筒裏的這張借據也藏到了之前藏借據的那個詩集裏。原來,管家撕碎的也是一張浸有墨汁的一張廢紙。


    接下來發生的所有事情與章氏所說相同。自從董架義全家搬走之後,他們從來沒有迴來過,這便證實了他借去的銀子並未還迴的這一事實。


    我收起法術,從書架上找到那本詩集,並從詩集裏取出兩張借據。隨後我對甲乙二鬼說道:“你們速將這兩張借據送往東省,並交到東明霞的手上。”


    二鬼收好字據,欣然而去。我對章氏說道:“婆婆,您安心等著吧,令郎不僅能逃迴銀兩的本錢,利息會讓您想象不到有多少。


    “真人,說心裏話,錢討來討不來的,老婆子到不在意,老婆子在意的是兒子的安危。真人的恩德,老婆子無以為報,等兒子迴來,老婆子給真人立長生排位,世代供享。”


    “婆婆,長生排位不是隨意立得,這不算是什麽功德,這點小事請您無須放在心上。”


    “真人,您是說長生排位不是隨意立得?可是,公公在世的時候便給自己立下了排位,並聲言說這樣做可保後世永昌,不知公公此話有何道理?”


    聽完章氏的話,我心血來潮,突發感想:耿家老宅尚藏下這麽一大筆金銀,那這棟宅院裏藏了沒有?世人尊敬的是祖先,表現形式是排位,即便遷徙最不能忘帶去的便是牌位……


    “婆婆,請您帶我去耿家祠堂看看。”


    章氏起身邊走邊說道:“耿家幾代單傳,不是娶親晚,便是老來得子,也不知哪裏礙了事。因此上,耿家這一支也沒個近族近支……”


    在耿家祠堂裏,我取過章氏公公的牌位看了片刻,果真看出玄機。我把牌位底座一塊木板抽出之後,一個用藥料泡過的布包掉了出來。我打開布包,布包裏是一個密封著的蠟丸。打開蠟丸,折疊成方的一頁紙呈現麵前。


    這也紙上寫道:“我兒俊仁仗義疏財故好,卻有家產散盡之虞,為防不測,故,常幾份財帛助我之後世。一處缸盛埋於老宅灶旁水缸底下三尺,合銀萬兩,一處缸盛埋於新宅吾之寢室床頭石板下三尺,合銀萬兩,一處埋……,一處埋……”


    有了這份佐證,董架義的侵占行為更加確定無疑,我隻需看到耿家老宅水缸下的情景,便可決定是否幫著耿家討迴這萬兩巨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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