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首長,許老三真的是啥都沒告訴我,他就說了有大買賣,具體是啥買賣他是一個字都不肯漏,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首長你要相信我呀,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騙你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這六子是真的被逼急了,也顧不上半點麵子,全無了先前地神采,當著張廣厚/村長以及在場的男女老少爺們的麵可勁地賭咒發誓,生怕張廣厚一個不相信將他拉出去槍斃。要知道前些年一不留神說錯一句話,輕則批鬥抄家,重則棍棒相加,殺個把人那都是小事,各家自掃門前雪還還不及呢,根本沒人敢多管閑事,盡管現在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了,可是骨子裏對於當兵的畏懼感那是短時間內難以磨滅的,因而他是非常迫切地希望張廣厚相信他,哪怕是村裏任何一個人相信他都行,他是真的不想死啊。不知不覺他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


    張廣厚瞧著他這副模樣,心知他並沒有說謊,自始至終張廣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六子的身上,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每一次有意無意的小動作微表情他都看在了眼裏,而且一側的村長也始終未曾離開他的視野,因而結合六子的表現以及村長的反應他確認這個六子應該是不知情的,但是有些細節還是需要他詳細說清楚的。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後,張廣厚突然伸出手,他這冷不丁地舉動一下子將六子嚇了一跳,六子滿眼驚恐,語氣顫抖地說道:“首,首長,您,您這是要幹嗎,我,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不是我……”


    六子都快哭了,心中暗暗將許保國八輩祖宗都罵了一個遍,這當初拉攏他的時候也沒說過會有生命危險啊,幸虧自己沒答應,要不然這會恐怕自己也已經躺床上死透了。他賭咒發誓的時候也多了個心眼,一直在觀察著張廣厚的表情,可是誰料從開頭到結尾這人始終麵無表情,臉上連一絲變化都沒有,整個就一張死人臉,格外嚇人。冷不丁張廣厚這一伸手著實將他嚇得不輕,以為張廣厚不相信自己,要法辦了他,這心一下子便蹦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六子,是吧,別緊張別緊張,放鬆點,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放鬆放鬆”說著張廣厚連連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讓他盡量平靜下來。


    那頭的六子如蒙大赦,滿眼難以置信呆呆地望著張廣厚,顫巍巍地說道:“首,首長,您,您說,不槍斃我,是真的嗎?”說話間滿眼希冀地直勾勾盯著張廣厚,生怕自己聽錯了。


    見到他這膽戰心驚的樣子,張廣厚心裏有些好氣又好笑,但是不忍嚇唬他了就說道:“誰說過要槍斃你了,隻是叫你來問話而已,你放心,我們是人們的軍隊,不奉行舊社會軍閥的那一套做派,不會隨意草菅人命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六子吱楞著耳朵,好半天後這才徹底迴過神來,感覺如同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等他迴了神這才察覺到原來自己的後背已經徹底濕透了。


    唿~六子長長地鬆了口氣,整個人頓感一陣陣地疲倦乏力感席卷全身湧上心頭,神情恍惚之下以至於竟然當著張廣厚的麵神愣了神,但他轉瞬間就意識到張廣厚與村長還在自己麵前呢,瞬間醒悟過來,連忙說道:“那個,不好意思,首長,我剛剛,那個我….”情緒激動之下竟一時間卡殼了,結巴地說不連貫話了。


    “你個完蛋玩意兒,首長麵前好好說話,還不趕緊謝謝首長。”一旁地村長這時候忽然幫腔說道;經村長這一提醒,六子趕忙說道:“謝謝首長,謝謝首長…”說著就要跪下,張廣厚見狀連忙拉住了他,將他強行拽了起來,嚴肅道:“六子,你這是幹嘛,快起來,現如今新~中~國,人民當家作主,不用這老一套,快起來快起來。”


    “謝謝首長…”六子嘴裏說著順勢站了起來,死裏得活地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張廣厚看了村長一眼,又迴頭對他說道:“六子,雖說你不是犯罪嫌疑人,但是眼下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我們做一個詳細的調查,一會你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從頭到尾一字不拉地給我們的同誌講一遍”說到這兒,見六子神情又有些緊張於是安慰道:“好啦,你放心吧,隻是做個筆錄,這樣公安的同誌來了也好節省時間,明白嗎?”


    六子明顯有些發怵,又迴頭望了村長一眼後,見後者微微點了點頭,這才不情願地說道:“好,好,首長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嗯,放鬆放鬆”說完張廣厚招了招手,叫來一名勘察的戰士將六子帶去了一旁,他這才轉身對村長說道:“村長,這村裏先前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嗎?”


    村長一時間臉上陷入了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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