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解釋,因為那本就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光心中對杜仲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笑著順手從最後的一個盒子裏,取出了那款精美的手表。


    這隻手表通體銀光發亮,其設計也是相當的新潮。光將手表托在了手心中,對杜仲道:杜君,這支手表,並不隻是手表而已········說著,在杜仲期待的眼神下,光的另一隻手搭在了表盤上,拇指按在了一側,啪······的一聲清脆之響,從表盤上彈起了一層透明的玻璃圓盤。光站起身,左右的尋找了一番,最後從大廳內的架子上,取下了一隻玻璃花瓶,擺放在了茶幾上。


    擺放好花瓶,在杜仲不解的目光下,光退後了幾步,笑著對杜仲道:杜君,看好了·······說完他抬起手表,對著花瓶瞄了瞄,然後食指和拇指在手表的兩側一按,嗖········一道白光射出了表體,叮的一聲打進了玻璃花瓶中。


    杜仲驚訝的起身探頭,去看花瓶的內部。赫然發現,玻璃瓶內插著一根半寸多長的鋼針。好奇的杜仲伸手就要去拿,結果被手疾眼快的光給攔住了,開口急唿道:不要動······那針上有劇毒,沾上很是麻煩。


    杜仲聞言,趕緊縮迴了手,訕訕的笑道:還好你提醒的早。


    光將手表遞給了杜仲,笑道:這隻表是最先進的特工專用武器,雖然不是很珍貴,但關鍵時刻也許就能派上大用場。


    杜仲拿過之後,直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笑著晃了晃手腕,對光道:我很喜歡,謝謝你,光。


    光笑的很開心,杜仲能如此直接的,將自己送出手表,當著他得麵戴上,這對光而言,是一種認可。


    二人重新落座後,光喝了口茶,開口道:杜君,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的。


    這早在杜仲的意料之中,他對光開口道:光,你我是朋友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光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不,並不是我有事需要杜君幫忙,而是·········說著,光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快速的將其打開,操作了一番後,抬手遞到了杜仲的麵前,開口道:我是在基地組織內發現了這個人的身影。雖然我對任何國家的政府,都沒有什麽好感,但我知道,東方對杜君而言很重要。所以我就把這個人給扣下了。


    我來這裏是想問一問杜君,你的意見。若是杜君覺得重要,我就把人送過來交給杜君,若是杜君覺得無關緊要,那我就放任他隨意離去便是。


    杜仲能感覺得出,光這話說的很真誠。在心中感激的同時,眼睛也盯在了屏幕上。當他看到一張東方人麵孔的照片後,杜仲皺著眉頭愣了一下,不解的開口問道:這個人······我不認識啊,這是誰?


    光沒有說話,而是敲動了幾下鍵盤,調出了一份資料後,再次遞給了杜仲。杜仲懷著萬分的不解,再次看向了屏幕。


    那上麵是一份詳細的簡介,資料上的人叫王輝,四十七歲。是xxx國防軍工研究所的科研人員············然後,就是一係列此人的相關工作情況的介紹,以及這個人曾經有過什麽樣的科研成果。


    看完了全部的資料,杜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是麵帶疑惑的看向了光,眨了眨眼睛問道:這個人········有什麽不對嗎?


    光沒有多餘的表情,而是看著杜仲開口道:杜君,我想你應該問一問東方的高層,這個人手中,可能有關於你們國家,某些領域內的重要資料。他如今出現在了基地組織,你想不出為什麽嗎?


    他這一提醒,杜仲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暗罵自己反應太遲鈍,當下掏出了手機,沒有任何避開光的意思,直接撥通了杜海軍的電話·········


    喂?小鍾啊,怎麽想起給老叔打電話啦?正在悶頭看著文件的杜海軍,笑著接聽了侄子的電話,開口問道。


    事態緊急,杜仲可沒功夫與老叔瞎扯,開口直接問道:老叔,你知道王輝這個人嗎?


    杜仲的話說完,杜海軍第一時間,條件反射的直接站了起來,開口追問道:王輝?那個王輝?


    電話中杜海軍的反應,讓杜仲心中立刻有了判斷,當下將王輝的資料簡單的說了一遍,開口問道:就是這個人,老叔,你認識嗎?


    電話中的杜海軍,似乎在關門,杜仲聽到了哢嚓的一聲,隨後,杜海軍語氣嚴肅的追問道:你是從哪知道的這個人?你見過他嗎?


    杜仲看了一眼光,然後開口道:老叔,你先別管我是從哪裏知道的王輝,你就告訴我,這個人的手裏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直接告訴我他是不是漢奸就完了。


    杜海軍的語氣異常的凝重,開口道:王輝手上的確有我們國家重要的機密。國家監管部門管理疏忽,讓王輝鑽了空子,帶著完整的重要數據,叛逃了。安全部門正在秘密搜查此人的下落,但這件事不能太過聲張。一旦聲張,那份重要的數據,必然會落入某些國家之手,那我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得到了確切的答複,杜仲心中是哀歎不已,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一念善舉,讓光對自己有了報恩的想法,否則,如此重大的國家層麵損失,是在所難免了。


    杜仲低聲說了句:行,老叔,我知道了,先這樣·······說完,都沒等杜海軍追問後續。杜仲就掛斷了電話,搞得杜海軍是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有心在打迴去問個清楚吧,可又怕杜仲那邊是真的有事。呆呆的看著手機好一會,杜海軍越想越覺得不對,便打給了自己的二哥杜海振········


    杜仲放下電話,麵色很難看的開口道:光,這個人手裏有我國重要的國防科研數據,對我很重要。


    光聽後,點了點頭,對杜仲道:嗯,所以我來了。說完後,光抬手看了一下時間,似乎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掏出了自己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光開口道:動手,然後將人帶到東運島·······說完後掛斷了電話,隨後看著杜仲笑道:今晚十點前人就會到,杜君請放心,所有的數據,沒有外泄,我以我的信仰保證。


    杜仲站起了身,很鄭重的對光鞠了一躬,開口道:光,我感謝你的幫助。


    光趕緊站起了身,側開身子對杜仲擺手道:杜君,請不要這樣,你我是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


    如果說,杜仲先前對這個光,隻算是泛泛之交的感情。那麽就此刻而言,杜仲是真心實意的,認可了這個朋友。


    杜仲笑著點頭道:好,光,你是我的朋友········杜仲沒有做任何的承諾,因為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給出任何承諾的。


    當天晚間,王輝就被四個高矮不一的人,給送到上了東運島,與之一起送來的,還有三個u盤以及一塊超大容量的硬盤。


    看著鼻青臉腫,樣子非常狼狽的王輝,杜仲冷漠的開口問道:國家究竟是有那裏對不住你嗎?你要這麽坑國家?


    王輝不知道杜仲是什麽人。原本他已經聯係好了買家,可在去往交易的半路上,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給劫持了。皮肉之苦必然是免不了的,王輝在心中萬般恐懼下,被帶到了這個小島上·······


    王輝看著同樣是東方麵孔的杜仲,雖然他很害怕,但嘴依然很硬的開口吼道:我自己研究的東西,我自己憑什麽不能處置?國家給我什麽了?給我什麽了?……每個月領著那麽點,少的可憐的工資。我還要受那些門外漢的排擠、盤剝。憑什麽那些腦滿腸肥的家夥就能耀武揚威?為什麽我們一心搞科研的人,就活該受窮、遭白眼?你告訴我,憑什麽?


    王輝直勾勾的盯著杜仲,說出的話到最後,幾乎帶上了咆哮般的憤怒。顯然,此刻的他早已經是壓抑到了極點,自己已經落到了別人手上,他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杜仲看著此刻豁出去的王輝,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不要試圖給你的貪婪找借口。或許你說的理由都是事實,可就一條,別叛國。


    有任何的不滿,你可以提,遇到不公平的待遇,關起門來“迴家”我們自己解決,可你現在是叛國,叛國你知道嗎?這是本質的問題。


    王輝梗著脖子對著杜仲喊道:我不管,我就是做了,什麽國不國的,對我有什麽好處,有什麽好處?


    杜仲恨得都牙根直癢癢,他知道,一旦這種人鑽了牛角尖,你是跟他們講不通任何道理的。氣的杜仲直接指著王輝,對虎子道:把這個叛國者,立刻給我送迴國內去,你不是嘴硬嗎,你就等著國家對你的審判吧········


    虎子答應一聲,上前單手摳住了王輝的鎖骨,像拎小雞一樣的將王輝給拎了出去,連夜送迴了國內。


    叉著腰直運氣的杜仲,轉迴身,剛才的注意力全都在王輝身上,所以沒發現什麽異樣。


    而此時的注意力轉迴來後,杜仲看著送王輝來的幾個人·······愣住了。倒不是這幾個人的長相很特殊,而是被對方身上的一些細節,給吸引了目光。


    杜仲抬眼,默不作聲的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光,隨手招唿過另一個貼身之人,在其耳邊說了一番什麽。那人答應一聲後,快步的跑了出去。


    光站起身,笑著對杜仲道:杜君,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杜仲拉住了光,開口道:別啊,哪怕再忙,也要住一晚啊,明天再走吧。


    無名搖了搖頭,笑道:不了,杜君,我們還有其他的任務要做,就不多打擾杜君了。


    見對方執意要走,杜仲也沒辦法。親自送光等人到了港口。杜仲從身邊之人手上,接過來一個文件袋。隨手交給了光,笑道:我知道,朋友的友誼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但這個,你得拿著。


    這是兩個億的瑞士銀行本票,帶在身邊應個急,以後有需要。無論你在哪,隨時開口。


    什麽時候累了,想休息了,就迴東運島,這裏永遠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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