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就不能老實的待在國內嗎,非要出去亂跑?杜仲剛踏進小院兒,杜占山在護士的陪伴下,正在院子中溜達,拄著拐杖一眼就看到了他,開口教訓道。


    杜仲嘿嘿一笑,趕緊將手裏拎著的東西遞給了護士,然後將老人的胳膊接了過來。嬉皮笑臉道:爺爺,我也不想出去啊,這不是事情太多,沒辦法嗎。


    杜占山指了指院中的椅子,杜仲趕緊扶著老人走了過去。近段時間天氣越來越冷了,老人最怕過冬,趕上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也充足,在院子中曬一曬太陽,對老人的好處很大。扶著老人坐下,一絲靈光,順著杜占山的雙腿就進入到了身體內。陽光雖好,可最終還是比不了杜仲眼中的異能。


    杜占山心知肚明,欣慰之餘,看著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子。抬手指了指對麵,杜仲趕緊拉過椅子,也坐了下來。人老了,就喜歡嘮叨,杜仲每次來,也都會耐著性子聽著。


    昨天聽你大姑說,你把八國聯軍運出去的東西,給弄迴來一大半?嗯,好啊,咱們自己的東西,早就應該都找迴來,這事你辦的對,辦的好。········杜占山看著杜仲誇讚道。


    杜仲撓了撓後腦勺,笑道:我也就是順勢而為,看著那些寶貝流落在外,心疼啊·········


    杜占山點了點頭,突然眯縫起了眼睛,看著杜仲開口道:我·····還聽說,你在海外弄了個島,還買了大量的防禦武器,光護衛艦就買了兩艘,你想幹什麽啊?


    對於老人能如此了解小島的發展,杜仲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劉波、薑森雖說在名義上,如今歸自己調遣,可從根本上來說,他們還都隸屬於官方,所以老爺子想要知道的事情,即便是他們,也不敢有所隱瞞。


    麵對自家爺爺,杜仲自然沒什麽好隱瞞的。想了想,對杜占山反問道:爺爺,您說,那些大國為什麽總喜歡幹涉我國的事情呢?


    杜占山大半輩子戎馬生涯,所知所看自然不同於常人的眼光。聽了杜仲的問話,杜占山歎了口氣道:還是因為一個弱字啊。


    杜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道:上層的考慮,我們這種小市民不懂。出去走一圈,我的感覺是,適當的忍讓或許會換來一些以退為進的好處,可也在一定程度上,給國民造成了矮人一頭的錯覺,時間久了,無論去什麽地方,多半的人都有自卑心理,不瞞您說,爺爺,您看那些非洲黑人,都比我們自己本國人待遇高,是為什麽呢,又憑什麽呢。


    我們東方大國曆來打著禮儀之邦的名聲,在我看來,這不是什麽好名聲。熟知同等文明下,講禮,不同文明下,講也講不通。我們去跟人家講禮儀談客氣,處處忍著讓著,可換來的是什麽?換來的,就是某些國家肆無忌憚的,針對我國做著各種各樣的“威脅”論。


    甚至更有的國家,竟然開始對我國民部署侵蝕下一代的計劃。難道禮儀之邦倒最後,就是這麽個下場?


    說到這,杜仲抬頭看著天空,歎了口氣繼續道:期初,我也沒想幹什麽,可自從我去過了泰國,親眼見到了那些卑劣的國家,針對我們謀劃著歹毒的計劃,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將我國人當做畜生一樣的販賣,爺爺你能明白那樣的心情,是何等的難受嗎?


    別人做什麽,我管不著,我插不了手,但我自己既然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我就要盡最大可能的,將這種事情降到最低,哪怕是給某些勢力,某些國家一點點的忌憚也好啊。


    說到最後,杜仲看著杜占山的眼睛,開口道:這就是我想幹的事········


    杜占山是誰?可以說,他經曆過近代史最殘酷的鬥爭。對於高層的一些策略,有的時候他也覺得無法理解,或許是在戰亂年代滾過一遭,對於如今得來不易的和平,太過在乎了,以至於很多方麵,能盡量保持克製,就盡量保持,能退一步換來風平浪靜,就退一步。漸漸地,也就成了習慣。


    雖然對杜仲偏激的想法,有些不認同,杜占山在聽完杜仲的言論後,並沒說什麽,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開口別有所指道:很多事啊,不能單看眼前,也不能將目光聚焦於一點,這世界很大,大到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說到這,杜占山抬起頭看著杜仲,很認真的說道:你隻要記住,無論到什麽時候,都不可以做對國家、對人民不利的事情,除此之外,你的背後就永遠站著一個龐然大物。有些事情,上麵可以裝糊塗,但在有些事情上,態度那是毋庸置疑的堅定。


    杜仲點點頭,一笑道:我是您的孫子,也幹不出喪權辱國的事情來啊,不然,您不得拿著拐杖追著打我啊。


    你個臭小子······杜占山指著杜仲笑罵了一句。自從大兒子一家認罪歸宗後,杜家也著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一切,都是麵前這個寶貝孫子所帶來的。老話說十個手指頭各有長短,偏心一事幾乎在每一個家庭內都存在。而杜占山如今,對杜仲的寵愛的確要勝過其他孫子孫女,這與杜仲的能力也有很大的關係。


    試問,但凡是為人父母的,那個不希望自己子孫後代是哪人中龍鳳,對有能力,有本事,可以為整個家族帶來榮光的孩子,沒有人會不疼愛的。


    給爺爺奶奶以及胡老梳理了一番身體,又陪著兩位老人吃過了午飯,等兩位老人午睡後,杜仲才離開了一號院。


    深秋時節,落葉昏黃。微微一絲涼風,讓人不禁下意識的添加上了一層衣物,這也標誌著,寒冷的腳步,已經悄然臨近了。


    歸國的至寶,在鋪天蓋地的宣傳下,掀起了一番國人期盼已久的自豪與欣慰。當非遺博物館經過一番嚴格的,安保係統提升後,正式對外展出了那批國寶。一時間,大批的國人匯聚京城,人們不惜排起了長龍,為的就是親眼一觀,那流失已久的千年底蘊。


    在杜明的陪同下,杜仲背著手站在非遺博物館內,看著遠處那熱鬧的場麵。如今的杜明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哪個浪蕩公子了。也帶上了斯文人標配的金絲邊眼鏡,一身得體的墨藍色西裝,著實給人一種穩重之感。


    杜明推了推眼鏡腿,笑著開口道:如今這非遺博物館的接待量,可比故宮不差啦。看看這人氣······


    杜仲笑著點了點頭,開口道:是啊,大哥的工作做的也是相當到位,短短的時間,就把博物館的安防係統提升到了國際水平,你也不簡單啊。


    杜明一挑眉,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杜仲的肩膀,然後很不顧形象的,將手臂搭在了杜仲的肩膀上,嬉笑道:你小子,出去跑了這麽大一圈,怎麽變得暮氣沉沉的了。


    杜仲翻了個白眼,哼笑道:剛誇你穩重了,又開始不著調。我那不是暮氣,我這叫升華,升華懂不懂?


    得啦······在你哥麵前,裝什麽啊。哎,對了,我聽你二哥說,安哥拉很漂亮 ,氣溫很好,你那莊園也舒服,是不是真的?杜明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杜仲的身上,開口問道。


    杜仲掙紮了一下,隨後也就放棄了,點點頭道:嗯,安哥拉的確不錯。說完這句,杜仲扭頭看向了杜明,問道:怎麽?你想過去待一段時間嗎?還是說,有什麽想法?


    杜明吧嗒吧嗒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我·····是打算,帶你未來的嫂子,過去玩一玩的·······


    杜仲聞言有些吃驚,一挑眉看著杜明問道:嫂子?你找對象啦?二叔知道嗎?大姑知道嗎?帶迴家給爺爺奶奶看過沒有?


    杜明笑著搖頭道:還沒,你小子是第一個知道的,怎麽樣?哥哥我夠意思吧?


    杜仲狐疑的看了杜明一眼,若是不了解自己身邊的這位大哥,也就罷了,與杜明相處也有不短的時間了。這家夥每次露出這種嬉皮笑臉的樣子,杜仲就得損失一點東西,突然杜仲的心中提高了警惕,謹慎的開口問道:哥·····你想要啥?


    見自己老弟的這副模樣,杜明賊賊的一笑。很像動畫片裏狼外婆誘惑小紅帽時的樣子,讓杜仲怎麽看,怎麽有種想跑路的衝動。杜明手下加力,根本就不給杜仲逃跑的機會,附耳小聲道:大姑給我物色了好幾門親,我都沒看上,貿然自己把你未來嫂子帶迴家······你也知道,我老子跟大姑那關······不大好過,你在咱家是個乖寶寶,你去說,幾位老的肯定給你麵子,你幫哥去打個前站被········


    杜仲可不傻,若是這麽簡單,自己這位大哥沒必要找自己去當炮灰。杜仲用怪異的目光盯著杜明,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哥,咱來可是兄弟,你可別坑我·······說吧,究竟打著什麽埋伏呢。


    杜明抬起一隻手,尷尬的撓了撓額頭,開口道:她家······她家以前的政治傾向有點問題,所以··········所以···········


    所以你不敢去跟家裏的幾位講,你知道他們肯定會訓你,然後你就找我當炮灰?嘿······哥,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太坑我這個弟弟了嗎?杜仲一下子就明白了,感情是以前紅案的後代,自己家可是根正苗紅的三代同堂,接納一個有政治汙點的入門,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危險點,不說大姑,二叔那關就過不去。鄙夷的看著杜明,一臉你可真是我親哥的表情,開口道破了其中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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