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爽完全散去,身體因為趕路的一點疲勞早已不知所蹤,整個人都是輕鬆無比。一臉驚喜的杜仲趕緊湊近了鏡子,寧神瞪眼。


    亮光一閃,雙眼那原本薄膜一般的紫光,此時竟然將整個眼睛都變成了深紫色,那色彩異常妖異,不自覺的杜仲機靈靈打了個寒戰。趕緊撤去了紫光,拍著胸口暗道一聲嚇人。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肯定拔腿就跑,絕對當自己是妖怪。不過,一想,如此濃鬱的紫光,要比之前必然強了很多吧。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一咧嘴趕緊收了迴去,打消了在劃一刀的想法。


    吸收完了筆筒的紫煙,再寧神看時,手中的筆筒已經空空如也,就是個木頭罐子而已。


    失去了興趣,杜仲本打算找東西砸開筆筒看看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夾層,但是一想這大半夜的,在把別人吵醒,當即就打消了念頭。


    打開門,將筆筒收起,便上床睡了…………


    哎,我說老三,你那擺弄的什麽東西啊。第二天一早,二人吃過早飯便開車上了路。一上車王斌就發現杜仲總是擺弄著一個黑不拉幾的罐子,好奇的問。


    筆筒…………杜仲頭也沒抬的迴了句。


    筆筒?哪來的?王斌聞言,隨口接著問。


    昨天晚上閑逛,隨便買的。杜仲依然隨口迴答著。手上卻這敲敲那打打的,好一陣忙活。


    哎我說你小子啊,大半夜的一個人溜出去,是不是去找特殊服務了?王斌一聽,賤嗖嗖的調侃著。


    杜仲切了一聲,解釋都懶得解釋。敲打的力度加大了幾分。


    見前者不甩自己,王斌嘿嘿的壞笑了兩聲,不過杜仲著總是叮叮當當的弄得他有些鬧心,不耐煩道:哎,一個破筆筒你較什麽勁啊,實在看著不順眼,找個錘子砸了不得了。


    哎?一句話讓杜仲就是眼睛一亮,暗道對啊,大罵自己笨,在工具箱裏就翻找了起來,隻不過他卻沒有找錘子,而是拿出了一把一字的螺絲刀。


    王斌沒想到這家夥還很打算砸了,搖頭嘟囔一句神經病,也就不再理會,專心開起了車。


    既然紫煙是從內壁處冒出來的,那就說明內部應該是有縫隙的,想罷,杜仲將螺絲刀,沿著筆筒內壁的邊緣,就頂了下去。


    嗬…………當螺絲刀到底兒了,杜仲手上清晰的感覺到,在筆筒的邊緣,有細小的縫隙,當即臉上一喜,手上就一用力,就聽卡巴一聲清脆,螺絲刀直接就紮穿看似結實的木質筆筒內底兒。


    杜仲反過來一看,底麵卻沒有任何破損,這顯然就是有著夾層的,當下二話不說,順著圓形內壁就這麽哢吧哢吧大搞破壞。


    看著杜仲神經質般的樣子,王斌咧了咧嘴,暗道這家夥不是瘋了吧。剛想調侃幾句,你是不是夢遊啊的時候。隻見杜仲卻打開車窗,一把就將受盡了百般虐待的筆筒,扔了出去。


    我去你瘋了吧,這可是高速………王斌被嚇了一跳,這樣要是再砸到了誰的車上,保準就是一個車毀人亡,不由得大罵了一句。


    杜仲此時才不管王斌的咒罵,關上車窗,目光就放在了手上的東西上。


    咒罵了幾句,見杜仲還是不理會自己,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前者正盯著手心裏的一個灰色的東西發呆,順口就調侃道:看什麽看那麽入神,裏麵有你媳婦兒啊。


    杜仲依然不接話,將手裏一寸多長的圓柱體用兩根手指捏起,對著陽光看了看,小聲嘀咕了一句:這是什麽玩意兒,還藏得這麽隱蔽。


    哎我說你行了啊,不是昨天半夜趁我睡覺跑出去偷吃累傻了吧。王斌再也憋不住了,推了一把杜仲,不滿道。


    哎………王斌這一推差點沒讓杜仲將手裏的東西扔到地上,趕緊抓住,抱怨道:你就不能安靜點啊,摔了可虧大了。


    王斌一撇嘴,瞥了一眼杜仲寶貝兒一樣的圓柱體,不屑道:咋得,還真有你媳婦兒啊。


    對於王斌的調侃,杜仲翻了個白眼,拿過前者的手機,想了一會,開始撥打號碼,嘴裏迴道:裏麵沒有我媳婦兒,不過,我倒覺得,能用這東西給你換一個媳婦兒。


    嘿嘿,好啊好啊,非洲娘們兒哥哥可不要,關了燈都找不到人,王斌嘿嘿一笑,隻當是二人間的玩笑,賤嗖嗖的迴了句。


    杜仲白了開車的王斌,沒搭理他,電話也已經撥打了出去。響了幾聲後,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響起。


    喂………


    鄭老嗎?我是杜仲………


    哦,小友啊,給老頭子打電話是不是有事啊……鄭老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就想起了杜仲是誰了,對前者,鄭老還是很有好感的,笑嗬嗬的問道。


    杜仲也不廢話,直奔主題道:我手裏有個物件,但是我又不知道是什麽,麻煩您能不能幫我辨認辨認?


    哦?那你發個照片給我看看。鄭老聞言也沒多說,讓杜仲發個照片看看,交代了一下要拍清晰點,便掛斷了電話。


    哎……王斌剛想問什麽東西整的那麽神秘兮兮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杜仲打斷了。


    你先別問,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迴答你,一會再說。杜仲說完打開了照相功能,將手裏的灰色圓柱體拍了一張清晰的照片,發了過去。


    照片剛發過去不久,電話就打了過來,杜仲沒有遲疑,直接接通,電話裏的鄭老不等杜仲開口,便激動道:哎呀我說小友,老頭子可是當真羨慕你的好運氣啊。


    杜仲被鄭老著突如其來的興奮弄蒙圈了,一咧嘴道:鄭老別開我玩笑了,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哈哈哈,老頭子可沒開玩笑,小友要不說自己不懂老頭子還真以為你是在扮豬吃老虎那,你手上的東西啊,叫天珠。鄭老哈哈一笑,感歎了一句後,說了出來。


    天珠?什麽東西?杜仲的腦子頓時出現了一堆問號,這圓柱體也能稱為珠?


    嘿。鄭老一聽,就是一頭的黑線啊,感歎道:小友什麽都不懂,還能一連幾次撿漏,說說吧,肯定又是一個不小的大漏吧。


    杜仲一咧嘴,看的一邊的王斌莫名其妙,杜仲道:我還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是什麽價值,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撿漏了,就當時看著有意思,一百塊錢買了。


    噗……多少?一……一百?原本杜仲想著說五十有些不好意思,可鄭老一聽,剛喝進嘴的一口茶葉水,頓時就噴了出來。聲音立馬高了八度,不可置信的問道。


    啊……啊,一……一百啊,給多少?杜仲聞言就是心裏發虛,難道自己不是撿便宜,虧了?不對 啊,那麽濃鬱的紫煙應該不會虧才對啊。


    哎呀呀呀,嘖嘖嘖嘖,我說小友啊,你這是要讓老頭子羨慕死啊,一百,別說一百啊,後麵多加四個零,老頭子都願意啊。鄭老無比羨慕的苦笑道。


    加四個零?千,萬,十萬,百………百萬?您說這破東西價值百萬?杜仲掰開手指一個一個的數著,忽然就是一驚,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直直的盯著手裏的天珠道。


    破東西?不要你給我啊。鄭老心裏嘀咕了一句,嘴上釋道:從你發來的照片看,是天然的天珠沒錯,你看看天珠的身上是不是有一些圓圈,我看照片上的圓圈一個側麵就有三個,你數一數整體成形狀的圓圈有幾個。


    杜仲聞言,一個一個的數去,一、二、三……六、七,七個。杜仲數完確定道。


    七個?嘖嘖嘖,哎呀呀,不得了啊,這是七眼天珠啊,天珠的眼睛以單數為最佳,一般常見的天珠都是一眼天珠和四眼天珠,能上五個眼的就已經價值不菲了。佛家以九為尊,所以九眼天珠一般都是傳說當中存在,現實中誰也沒見過,相比佛家,道門則是以七為吉,七七四十九為一整法輪,因此,你手上的這枚在道門中則可看成天然法器,堪稱是少見。老頭子記得,兩年前在香港的拍賣會上,曾經拍賣過一枚六眼天珠,當時的成交價為一千六百萬港幣。換算成人民幣也有九百多萬,拋出一切費用,價值也在八百萬左右,而小友手中的七眼天珠,老頭子給你估個價,少一千五百萬不要考慮出手。


    鄭老沒有過多廢話,一口氣直接將所有天珠的信息以及價格統統告訴給了杜仲。


    一……千…萬…杜仲呆呆的看著手裏毫不起眼的天珠,感覺手都是沉甸甸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連鄭老最後是怎麽掛斷的電話都忘了。


    王斌看了一眼呆傻中的杜仲,電話內容他是沒怎麽聽明白,一驚一乍的,弄得是一頭霧水,此時見杜仲整個人都傻了,就問:我說,你這電話說的什麽啊,一驚一乍的,咋得了,發什麽呆啊。


    杜仲機械一樣的轉頭,看著有一眼沒一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自己的王斌,眨巴眨巴眼睛,捏著天珠,舉起傻乎乎道:這是……天珠。


    恩?天珠,啥東西啊。王斌看了一眼,完全不認識,不在意的問。


    它……它值一千……一千五百萬………杜仲結巴的話一出口,就感覺整個車身就是一晃悠,嚇得杜仲立馬就清醒了,一把抓緊了手裏的寶貝兒,另一隻手將車頂的把手握住。剛想抱怨幾聲,隻見原本風輕雲淡的王斌,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杜仲一哆嗦,指著前麵道:別看我啊,你看路……


    啊?……啊 ……王斌立刻迴過了神兒,趕緊抓緊方向盤,還好是高速,一馬平川的大直路,不然就剛才的走神,倆人早就見閻王了。


    穩住車身,王斌不可置信的質問:你手裏的玩意兒值一千……一千萬?


    杜仲此時倒是徹底清醒了,寶貝的將手裏天珠在衣服上蹭了蹭,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點頭道:應該差不了,鄭老沒必要騙我。


    我去,一……一千多萬啊,你……你從哪弄的?王斌咧了咧嘴,這下還真是能買個……哦不對,是好幾個媳婦兒了。


    對於王斌,除了不能講眼睛的事情外,沒什麽不能說的,就將昨晚前者睡著後自己出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聽得王斌是大唿杜仲運氣簡直逆天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七彩靈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霸淩尾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霸淩尾郡並收藏七彩靈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