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冰的魂體也已經融入了液體,隻是現在還未到達最痛苦的時候,所以它還有心思關注自己將來身體的形成過程。


    看到熔漿映像的消失,這樣奇怪的現象,它驚愕的看著黨貝貝,沒想到將來自己的形態還有一種是可以隱形麽?光這一項能力就能造成多大的殺傷性?出其不備的偷襲,心裏忍不住激動起來,作為煉器師,它知道這樣意味著什麽,妙哉!


    尤其,這個法器還將作為它自己的身體!敖冰怎能不興奮!


    這個看不見也是相對的,煉器師怎麽會看不見自己給自己煉製的法器呢?


    看著還有閑心的敖冰,黨貝貝對他說道,“沒想到吧,這顆不顯眼的灰色石頭的作用竟然不僅僅是增加柔韌性,還能消除所有礦石與龍骨主題的雜質,讓他們歸於無形吧?”


    敖冰還是龍珠的時候在腰包裏和這顆醜陋的石子相處多時,對於煉器師而言,總會職業病的去分析周圍材料可能的用處,當時龍珠真的以為這顆石子的作用僅僅在於增加法器的柔韌性和可塑性。


    “它清除雜質的功能是最強的。”黨貝貝對於自己發現的寶貝無比自豪。


    而以前發現的可以增加法器與主人之間聯係的鵝暖灰石,黨貝貝早就已經在最初的最初,混著自己的血液加入了一大堆礦石裏,第一批熔煉了,敖冰後麵進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現這樣的它的存在。


    加了鵝暖灰石。法器弑主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法器對主人的歸屬感,會影響裏麵的器靈的。


    雖然敖冰現在的表現很是不錯,但是誰能保證它接下去的煉製過程中會不會瘋魔?她黨貝貝其他都能忍受,但是絕對不會接受煉器失敗。這是煉器師的尊嚴。


    加鵝暖灰石也不是一時起意,當初發現鵝暖灰石的時候,黨貝貝就決定在煉器的時候加入了。黨貝貝不覺得自己這點做錯了,她答應了幫助敖冰將它煉製成最厲害的法器,並且保存他的原始記憶,這些她都已經做到了。這麽做也隻是讓自己的東西用的更加順手。


    “所有的材料和礦石已經融合,現在要開始錘煉了,你準備好了麽?我的器靈?”黨貝貝看著在熔漿裏開心的翻滾的敖冰,沉聲問道。


    “來吧,我準備好了。”敖冰停下無意義的翻滾。


    不想失去自我記憶是他自己的堅持。也許別人罵他自討苦吃,但是,所有堅持保持原始記憶的魂體不都是這麽倔強的存在麽?


    金龍抬頭迴望了黨貝貝一眼,這個女人會給他最好的、他最渴望的,能夠幫他達成願望,那麽他也會堅守自我的!敖冰眼裏充滿了堅定的目光。


    敖冰頭也不迴的一頭紮入熔漿,表現上看不見的熔漿,也被他孤注一擲的魂氣蕩的熔漿四濺。


    緊緊的盯著熔漿變化的黨貝貝。親眼看著敖冰融入熔漿,總的來說,他的龍魂不是變大也不是變小。也不是包裹每一個熔漿分子,而是精細化的將自己的沒一絲魂體都進入熔漿,與材料分子完全融合,融入每一個材料分子的中心。


    雖然,靈魂體本就不是物質的,沒有形態。但是確實是精神體、能量體,想要保證自身的完整形態已經是非常不易了。


    而此刻。卻要將自己的能量體完全分裂、融入材料,以求將來能夠和材料達到共振的最大化。這樣的精細控製,也不是一個人魂體都能自己辦到的,不大不妨設想一下,自己把自己淩遲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般來說,這樣要保存原始記憶的事情,都是煉器師強迫魂體做的賭注,這次卻是魂體自己要求的,黨貝貝深唿吸一口氣,敖冰賭上了一切,她黨貝貝何嚐不是呢?這次不允許失敗。


    黨貝貝的神識操控著無形的熔漿離開了煉器爐,漂浮在空中的熔漿被黨貝貝的神識像是捏麵團似得揉搓起來。


    對,就是揉麵團,這樣的畫麵發生在煉器坊,看起來滑稽無比,就像是蘭州拉麵師傅在表演和麵、拉麵。


    但是,黨貝貝一點不覺得滑稽,最好的蘭州拉麵師傅拉出來的拉麵根根韌勁兒十足,粗細相同,一般人也是做不到的。


    而她要做出來的法器,和拉麵乍一看起來還真的有著相似之處,這也就不難理解她為何如此做了。不過拉熔漿,必然不會如拉拉麵那麽容易,這也隻是前期的融合罷了,就像讓麵粉和水達到最佳的融合狀態,這也是為了讓龍魂和熔漿真的達到一個完美的融合狀態。


    揉搓之後再扔進煉器爐煉化,如此反複,最後就是捶打了,雖然不是打造刀劍這類的兵器,同樣是需要捶打的,揉搓使之有韌性,捶打使之更加結實。


    對於煉器宗的人來說,捶打並不是普通的掄大錘,而是用神識化作自己的手,神識能夠化作多少手那就看自己的修為了,黨貝貝的神識此時已經能夠變作三三之數,就像章魚怪那般揮舞著錘子不斷的擊打“麵團”。


    神識拿著的並不僅僅是錘子,還有鑿子,不斷的在“麵餅”上快速的銘刻銘文,接著又是一錘擊下,將銘文深深的錘入“麵團”中,如此反複,這是要將銘文錘擊在整個“麵團”的各個組成部分,碧絲三千不能有一絲的瑕疵。


    此時黨貝貝是很辛苦的,心神都聚焦在操控神識之上,但是比她更痛苦的就是已經分作千千萬萬份碎片的敖冰。每一錘、每一次銘刻,都是刻在它的魂體上,這樣的痛苦,果然是能夠逼瘋魂體弑主殺人的痛苦,無數個敖冰分身。咬牙堅持著。


    “我還有自己的夢,我要找到他,問一個為什麽,為什麽要害龍族!我不能發狂,不能發狂……”敖冰想起記憶裏,那個氣質卓絕的男人。手捧受傷變作小龍的他,講解著修煉之道的故事。


    這個過程對於兩人來說都是既短暫又漫長的,反複的、精確的、枯燥的。


    終於,黨貝貝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碧絲三千。成啦!”


    黨貝貝收迴神識,麵前空無一物,但是隻見她雙手托起,似是捧著什麽什麽絕世珍寶,雙眼泛淚、眼眶發紅。


    這是煉器師對於自己的作品出世的喜悅,她,也已經好幾百年不曾煉器了呢,隻從被囚禁之後。就造業不曾煉器了,現在,她終於又煉製出來了一件絕世之作。就算是長老他們的葉千翩,也無法與自己的法器想比的!


    手中是一根比發絲還細的纖維狀物體,無色無味,就像是什麽得了白化病的動物退下來的偏長毛發,“敖冰,醒來吧!”


    一絲金光閃過。就像是不穩定金色流光,閃閃爍爍。


    終於。細絲發出一聲歎息:“我醒了,此器名為碧絲三千麽?上等品質。不錯,你沒有讓我失望。”


    “是的,挽絲成碧任誰看,去我三千煩惱絲。從此,你就是我的器靈了,化作青絲呆在我頭上吧,記住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禮貌點哦!”黨貝貝扯了扯被敖冰變作黑色發絲的碧絲三千,如此說道。


    “知道了,我的主人!我是您的器靈,一輩子聽從您的指揮。”敖冰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隻是語氣有些虛弱,任誰剛剛接手了靈魂的煉製,也不會精神太好的。


    “你還不能休息啊,外麵可還有一個敵人等著我們共同去對付呢!”黨貝貝拂了一下頭發,不會有任何人看的出多了一根發絲。


    “放心吧,對付那隻砸碎,我現在的狀態足以,主人你就別擔心了。不過,再嘰嘰歪歪下去,我就不敢保證您的夥伴們還能堅持了。”敖冰自信的聲音傳來。


    黨貝貝快速的拿起幾塊靈石補充了剛才煉器過程中的損耗,站起來,“那好,我們出去吧,消滅那隻爬蟲。”


    “哼!”敖冰輕哼一聲,那不過是蜥蜴,爬蟲什麽的總覺得自己也被罵了。


    黨貝貝快速走出煉器坊,等在外麵的小七和樓青堯似是在辯論著什麽,小七嘟著嘴:“你當我願意變作你麽?我隻是最熟悉你的身體罷了,不愛看就閉上你的眼睛,你這個醜陋的魔物!”


    哦,天啊,我可是個大男人,“求你別嘟嘴好不好,你變成我的模樣那就算了,求你男子漢氣概一點好不好?我算是知道了,平時你替換我的時候,是不是經常作出這些幼稚的、愚蠢的動作?”


    樓青堯輕撫額頭,感覺整個喪屍都不好了,生無可戀的說道,“你這是惡意賣萌啊,下次別想我再被你擠出去,你就一輩子呆在空間裏種田吧。”


    “哼,你當我喜歡上你的身體麽?味道難聞死了。”小七反瞪迴去,就感應到主人出現的氣息,趕忙跑了過去,摟著黨貝貝的手臂撒嬌道:“主人,你出來啦!”


    誒?下一秒,小七驚喜道:“恭喜主人到達金丹期!”(未完待續)


    ps:買了垂耳兔,這幾天被它萌死了的橙子,玩物喪誌了,tat。為了垂耳兔,橙子到處學習飼養經驗,買苜蓿草、提摩西草,什麽的。


    之前我家白小胖都不搭理我的,現在經過兩天培養感情終於不會無視我了,好開心啊!


    但是昨天少了一更,卻是是橙子的錯,今天都會補上了,剛才已經哄好了白小胖兔兔惹,我要努力的碼字,為它賺點草錢。


    晚點還有兩更哦!存稿箱什麽的,今天再次啟動儲備計劃了,絕對不能再次玩物喪誌了,有了白小胖,我終於知道了為毛“從此君王不早朝”((ノ`Д)ノ,意義一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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