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大部隊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是不會等他們的,所以鮑春雨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每分每秒。


    聽完鮑春雨的命令,茅艾宇歎了一口氣,幸好離開基地之前為了偽裝風係異能者畫了許多“風雲符”,不然隻靠法術催動來完成這個任務,他也隻能耗幹靈力了。


    在鮑春雨示衝茅艾宇點頭示意之後,茅艾宇悄悄抽了一張褲兜裏的“風雲符”捏在手心裏,裝作催動風係異能的樣子,實際是在念配合符咒的咒語,頃刻間風起雲湧,狂風刮過工地上的沙土包,像鮑春雨設想那般揚起了漫天的黃沙,蓋住了早晨初生的日頭,天地為之一暗,小隊的人都戴好了護目鏡,沒有被迷了眼。


    電梯公寓上站崗的人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進了眼的沙子像是有刀子般刮得眼睛疼痛不止,抬手揉搓之後,除了使得眼睛更加紅腫之外,根本起不到舒緩的作用。


    “趁現在,行動!”鮑春雨一聲令下,一行人借助風沙的掩護跑過街道,翻過小區圍牆,繞過障礙物跑到了3期公寓後方,並發射了飛爪牢牢的抓緊了3樓的護欄,一行人身輕如燕的抓住繩子爬了上去。


    而此時,樓裏的武裝人員並不知道危險的來臨,他們都不是近身作戰的人,依靠著被打造成完美防禦碉堡的公寓地勢,他們從來不用直麵喪屍,所以並沒有人有條件覺醒異能。所以並不知道這是晚上遇到的那隊被他們的生化武器虐的差點滅團的軍人帶著異能者殺了迴來。


    “靠,我的眼睛,越揉越疼,有眼藥水麽?我可不想發炎。”原本站在沒有玻璃的二樓落地窗口站崗的武裝人員放棄了揉搓眼睛。想起他們大樓最不缺的就是藥品了,眼藥水不知道老大他們有沒有搜集一點。


    “今天怎麽起大風了,咱們天府之國可從來沒有起過這麽大的風啊,你們幾個都被迷了眼睛啊!真是夠衰的,我去上麵看看啊。你們等著。”另一個並未站窗口的武裝人員看著四周4個同伴同時都哀嚎著揉搓眼睛,慶幸自己沒有站窗口,不過還是十分講義氣的安慰大家,準備上樓拿眼藥水救急,要不是怕那群當兵的有多餘的動作,老大也不會安排這麽多人站崗。


    “嘶。快去啊,疼死了。”朝同伴吼了一聲之後,現在眼睛終於沒有那麽疼了,但是還是沒法張開,隻能透過眼皮看到一片紅彤彤。那是眼臉裏的血管,一個武裝人員嚐試著張開眼睛,但是眼淚糊滿眼眶,隻能看到模糊的水光,伴隨著刺疼,隻能放棄張開眼睛,等待同伴的迴歸。


    所以他沒看到去拿眼藥水的同伴被一個矯健的身影捂住了嘴拉入樓梯口,瞬間被抹了脖子。接著幾個身影悄悄的接近了他們剩餘的四個同伴身後,抽出了匕首。


    “嘭嘭嘭”失去唿吸功能的屍體,被軍人扔在地上。在後腦勺處再補了一刀防止他們喪屍化,要說鮑春雨這對人馬對這群武裝分子有多大仇多大怨?


    看看地上重新被裝滿的瓶瓶罐罐吧,就算這群士兵不是理科學霸,上過中學的也知道那裝在玻璃瓶裏略帶淡黃色的液體是濃硫酸,就是之前這群武裝分子攻擊第一批來接幸存者的戰士們的武器了,怕他們殺個迴馬槍。這次他們還真是準備了更多東西呢。


    至於其他瓶子裏的東西,幾個士兵們就不清楚是什麽了。也不想去檢查是什麽東西,總之是害人命的東西。


    這些武裝分子死不足惜。這麽輕易的被一刀抹脖子真是便宜他們了,想想戰友們屍體的慘狀,想想他們的慘叫聲,可想而知他們死前是多麽痛苦了,隻是來接個人而已,哪裏想到會被人這麽殘忍的殺死呢。


    當時這群士兵被別有用心裝可憐的武裝分子帶來這裏,站在樓下等待幸存者們下來的時候,毫無防備的遭遇了從天而降的各種液體攻擊,身上冒起了各種焦臭,那是皮膚被濃硫酸等等化學物品腐蝕時候產生的氣味,“滋滋滋”的碳化聲音被士兵們的慘叫聲掩蓋,被嚇了一跳的士兵們,反應速度還是非常快的,一開始的驚詫之後開始左右躲閃起來,也朝著遠離大樓的地方跑去,奈又從天上摔下了不知名瓶瓶罐罐,沒摔在身上,這卻並不是什麽值得慶幸的事情,從破碎的瓶子裏冒出的毒煙,讓戰士們避無可避,癱軟在地,接下來他們便如待宰的羔羊般毫無反抗之力的遭受瓢潑的濃硫酸打擊。


    嚇傻了的鮑春雨看著眼前這一變故大腦一片空白,若不是他突然發現水壺掉了,跑到後麵撿水壺,說不定他也逃不過這一劫,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被自己的一個命令害死絕對使人崩潰,若不是幾個幸存的士兵拉著他,當場他就衝上去拚命了,他想不通這群人為什麽要這麽幹?


    遇到的那幾個幸存者不是說他們缺吃少喝麽?希望到達天府基地不用過時時刻刻提醒吊膽的生活麽?當時聽到有一群幸存者過得那麽淒慘,他想都沒想就帶著手下的士兵過來接人了,就是想來個先斬後奏,怕稟告上麵之後,領導不同意救援或者又要開會討論,耽誤時間,可是眼前這樣對待無比殘酷的殺戮方式是渴待救援的人幹得出來的麽?他想不通,想不通啊!淚水滑落嘴裏,那般的苦澀,隻能大聲吼著:“為什麽,為什麽!”


    樓上那群混蛋是什麽迴應的呢,嗬嗬。


    “這群笨蛋,誰需要救援啊,我們隻是怕你們將我們的藥品都搬光了,靠交易藥品,我們就能從附近換來食物、種子了,誰稀罕去什麽基地,哪裏不都一樣,還不如這樣生活的自在。還騙我們說有變異喪屍呢,哈哈,笑死了。”


    “扔扔扔,燒死這群官兵,老子以前擺地攤。還被攆!”另一個人哈哈大笑著不斷的朝地下扔瓶子,那股興奮勁兒著實瘋狂的嚇人。


    “攆你的是城管,可不是當兵的啊,老趙。”


    “管他娘的,都是官兵,都是那群人養的狗。現在說不定早就合並了,老子才不上當,誰要他們救啊,看老子本事比他們大,1v5啊。有沒有!這麽沒戰鬥力,肯定是在部隊混日子的,當我好心的為他們基地消滅蛀蟲!”被稱作老趙的漢子,看到樓下竟然有一個士兵如惡狼般盯著他,眼中的怒火有如實質般嚇得他打了個顫,遂不再和身旁的人搭腔,撿起瓶子靠近窗子邊緣,掄起瓶子使勁朝對方拋去。可惜鮑春雨已經被剩餘的幾個士兵拉著脫離了他的攻擊,朝更遠處跑去。


    眼見了如此慘劇的鮑春雨怎麽可能是來救人的?


    對,鮑春雨根本就不是來救人的。


    這裏是有很多並未加入這群狂徒控製的普通幸存者。但是,在他們這群士兵被攻擊的時候,他們這群被忽悠來接他們去天府基地的卻被偷襲的時候,這群幸存者有一個替他們說話了麽?有一個人替他們向這裏的領頭人求情過麽?


    再耿直的人在看到被自己一片好心害死了一群兄弟之後,還能聖父麽?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在眼前死去,不是死於槍林彈雨也不是死於喪屍爪下。而是被一群偽裝成求助者的幸存者用化學品生生的腐蝕至死,兄弟們的慘叫一直不斷的在他腦海裏盤旋。那是對他未經上報領導就發善心來救援幸存者的控訴,他鮑春雨不報此仇。永不安心。


    鮑春雨知道部隊裏各個領導對自己的固定印象,與指導領導各自都不對盤的關係,因此帶著剩餘殘兵迴到臨時營地之後,巧妙的利用了不對首長們的心理,並不說自己想要複仇的打算,複仇?部隊的士兵怎麽可能向“老百姓”複仇?搜集藥品為重任的隊伍,不會想惹麻煩的,隻要他一開口,恐怕會催的各個領導團結一致的要求收拾藥品迴基地。


    看吧,他說要去救人,領導們就不齊心了吧,互相下套了吧?


    雖然得到的人不多,但是還是讓他漁翁得利的忽悠出來了一個作戰小隊,還有異能者,領導們還是要帶著藥品跑路,他不怪他們,這是任務,而且這個麻煩是自己惹出來的,他就要自己去解決。


    這些被他從首長那裏騙出來的兵,就是他報仇的棋子,不過這次他有更加細致的作戰計劃,又有心理準備,上次是完全沒有防備,這次不會不小心再次中這*人的奸計了,他相信這群兵至少還是有一大半能夠迴去的,別怪他狠,都是被逼出來的呢!鮑春雨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卻怎麽也無法再次揚起笑臉。


    鮑春雨掃了下遍地的瓶瓶罐罐,奇怪的瓶子他不打算嚐試,隻是拿起了一看就知道是濃硫酸的玻璃瓶子,揭開蓋子,朝地上的屍體身上倒去,“滋滋滋”一股焦臭味伴隨著煙飄了起來。


    4個士兵在鮑春雨陷入迴憶的時候離去,到了各個房間巡視了一遍,將分散的武裝分子都解決了,這幾個是跟著他逃難迴去的士兵,一迴來就見鮑春雨如此動作卻並未發言阻止。


    而是梗紅著脖子,堅持看下去,努力壓下昨晚深深印在腦海中有如地獄般的場景,看著那個扔著瓶子笑的一臉猖狂的家夥的臉漸漸焦黑,一個士兵哽咽著說道:“鮑營長,這就是那個老趙吧。”


    “哐當”空了的玻璃瓶被摔碎在地,也驚了陷入低迷氣氛的幾人一下,鮑春雨右手大拇指搓了搓剩餘幾個手指,似是要抹去剛才拿了硫酸瓶的不適感,那畢竟可能是裝過殺害自己戰友的藥劑的瓶子,這種感覺飛鏟不好,接著隊員的話,點點頭說道:“大放厥詞,我還以為多厲害的人物呢,想不到這麽不經打,還說1v5呢,嗬嗬,走吧,還有好多人,等著我們料理呢。”


    “是啊~,營長!”5人不再停留,朝樓上跑去。


    黨貝貝躲在柱子後麵,按壓下砰砰亂跳的心髒,吞了吞口水,她剛才將鮑春雨一行人所有的動作都看在了眼中。


    她作為隊伍裏唯一的水係異能者,被大隊伍嫌棄了,副隊長覺得她一個女人不適合執行暗殺任務,所以被副隊長派來二樓查看各種液體罷了,沒想到就看到鮑春雨這麽鮮為人知的殘暴一麵,更可怕的是那幾個士兵竟然完全認可了他,事情看起來不簡單啊!


    先前還吐槽過鮑春雨的聖父性格,救人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啊,這一下子被反轉,黨貝貝一時根本接受不了,一個人要怎樣才能欺騙自己領導,怎樣才能這麽前後差異如此之大?


    不過既然這次帶隊的領導不是聖父性格,救援工作應該好做的多了吧?


    並不知鮑春雨真正計劃的黨貝貝還覺得他這樣的性格也蠻不錯,對於救援工作還是有幫助的,。


    在感知到幾人徹底離開二樓之後,黨貝貝走到那個被士兵叫做“老趙”的屍體旁邊,即鮑春雨重點照顧的屍體旁,已經碳化得看不清麵容了,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看到窗口有幾個大容器,黨貝貝不知裏麵是什麽液體,決定走進了瞧一瞧是什麽,原主好歹也是讀過中學的,知道化學藥品的厲害,不知這些和攻擊法術裏的腐蝕術比起來誰更厲害,若是樓青堯在身邊,也能搜集起來,以後也能拿來對付一下喪屍。


    這一靠近就不小心看到了樓下的場景,那一堆焦炭般的枯幹軀幹,身邊散落的是熟悉的迷彩服,心中起疑,黨貝貝喚出水蛇朝地麵掃去,拔起了一層地皮,地皮下麵竟然還有被遮蓋的迷彩布條,或是不再幹淨的淡藍色襯衣碎布,布料看起來有新有舊,說明並非同一批受害者,應該是不同時間被引來幹掉的士兵還有警/察吧,事後清理不幹淨,便用沙土遮蓋。


    說不定裏麵還有鮑春雨的戰友?難怪他這般反常!


    這群人是瘋子麽?幹嘛這麽對付願意來幫他們的士兵和警/察?僅僅隻是為了在末世逍遙一方,當個土皇帝麽?(未完待續)


    ps:多寫一點點,睡覺啦!想寫出驚人的反轉,小夥伴們有沒有被鮑春雨的另一麵嚇到?聖父的反轉啊,哎,原本想寫得更感人更震驚一點的,但是,咳咳,我會努力的。反正女主是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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