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一番他的來曆與擔心,茅艾宇突然看了眼黨貝貝,因為接下去的要說的事情是與她相關的了,繼續說道:“貧道不知是否隻有峨眉靈脈一處出事,本欲前往另一處靈脈查探,半途卻看見天降黑雲,漫天的怨氣黑霧從四麵八方不斷往cd市中心匯集而去,貧道本以為此人和靈脈消失有關,便放棄了先前的打算,追了過來。沒想到昨晚遇到了道友,道友說是禁術隻為救人,不為害人,小橙子也解釋過你的作為,當時它在現場,我且信之。並且,以道友的能力若是想破壞天地之初就集天地靈氣而存在的峨眉靈脈確實也是不可能之事。”


    聽到這裏,黨貝貝嘴角微微抽搐,好吧,她確實沒有那個能力破壞峨眉靈脈,原主看過的小說、影視作品裏記載峨眉是蜀山一脈的靈山之一,原來小說也不盡然是假的,所以也並不覺得是被茅艾宇鄙視了。看輕她好啊,就能洗刷嫌疑了,不用被茅艾宇防賊似得盯著了,茅艾宇現在既然如此耐心和她解釋,她就繼續聽咯,反正能得到許多這個世界關於修行方麵的知識。


    看到黨貝貝並未生氣,茅艾宇繼續說道:“貧道雖修為不高,卻也猜測一番,這些吃人邪物的出現、靈脈消失定然有所關聯,若不找迴恢複靈脈的方法,就不說我們修道之人會不得進階、五衰提前,這世間生靈早晚必將消失殆盡、心智喪失。為了蒼生,貧道也要去查出原因,但是一個人勢單力薄,就算找些力強之人幫忙。他們也僅僅隻是普通人,並不能幫我太多,所以,貧道想邀請道友陪我一起去查找線索,不知你意下如何?”


    茅艾宇的邀請正中我心啊。黨貝貝心中暗喜,本來她就打算了去尋找靈脈的,可惜她對地球根本就不熟悉,獨自上路還要篩選原主看過的藝術作品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現在有個本土修真人士帶路總比她一個人去瞎轉的好。看來茅艾宇還不知道有異能者出現,所以找到了一個會法術的人就格外的看中,連先前對她使用禁術的不喜都可以既往不咎。那麽這次尋找靈脈之行,絕對是意義非常的,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不然不會尋找小夥伴一起上路的,即使這個夥伴能力不如他。


    可是她卻不能表現的太過興奮了。不然茅道長知道她對尋找靈脈之事那麽有積極性,遇事都讓她打頭,或是事先防範於她,那可如何是好?因此黨貝貝一臉為難的迴答道:“茅道長說的都很有道理,我也很敬佩您為天下擔憂、願為天下生靈的生路而努力的拚勁。可是,你畢竟是正統道家傳人,法術非常厲害,也許還有門派的法寶護體。不是我那半路得到的三腳貓功法能比擬的,就算我跟著您上路,也幫不了你什麽忙。再說了。我,我還有孩子需要照顧,孩子實在是離不開母親,天府基地的條件你也看到了,何況我們家條件也不差,就算我不出基地也能安全無憂、溫飽不愁。要是離開基地。誰知道會遇到什麽呢,萬一我有個好歹。孩子可怎麽辦?我不能讓他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


    其實茅艾宇不知道,就算他不邀請黨貝貝。她也會離開基地去遍訪名山。就算現在的她沒有能力去遍訪名山,作為軍隊編製的異能者也是需要出基地的任務的。所以,不知實情的茅艾宇,真是被黨貝貝一片慈母之言給說得堵住了嘴。


    為了爭取一個同行的相隨,真是頭疼死了,要不是峨眉山上一個道友都不曾見著,他才不用這麽拚命呢。要是能夠解決這個危機,解救了萬物生靈,那該是多大的功德啊,女媧造人直接成聖的那種不世功德他是不想了,但是修為突飛猛進還是可以的啊,而且一沿途說不定還有其他機遇,還能改變心境,對修為的修煉是非常有益的。


    可是,這找到的唯一一個同行是一個女人,古人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現在該怎麽接下去?茅艾宇習慣性去摸懷裏的黑貓,才發現小橙子不在他懷裏呢。


    小橙子似有所感,抬起貓瞳輕蔑的掃了一眼茅艾宇,貓須顫動,開口叫道:“喵~,喵喵,喵~!”


    對哦,小橙子說得對,分析利弊,不告訴她這個世界會變得多麽恐怖,不嚇嚇她,她怎麽會答應啊,女人不都膽小麽?不過茅艾宇卻並沒有感激小橙子的提醒,撇嘴瞪了黑貓一眼,心裏非常不屑它的插嘴,提醒他就是它在嘲笑他想不到這個主意似得,他隻是慢了半拍罷了。


    殊不知,男人與貓也是最不了解女人心的動物了,你們的想法真是糟糕。


    不知道一人一貓已經完成了短暫的交流,黨貝貝聽到茅艾宇繼續勸說道:“道友說的確實在理,你的條件確實能夠安枕無憂,可是之前我已經說了,天地間的靈脈也許都遭到了破壞,世間清濁之氣混沌不堪,將來就算人類不被那些怪物咬也會產生非常壞的變異。到時候,無論這個天府基地的防守多麽嚴謹、城牆多麽堅固、攻擊多麽強,隻要內部壞了,壓根都不用外麵的邪物入侵就會自我毀滅了,你還覺得在基地裏是安全的麽?你的孩子還會安全麽?頭痛治頭足痛治足,解決不了根本。我們需要從源頭上去解決這個問題,隻要靈脈恢複,浩氣重生,生靈才能保持健康,再去慢慢消滅城牆外的邪物。”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是,解救蒼生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小女子可從不曾妄想過。我隻想一直陪伴在孩子身邊,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所以,就算到時候城牆也無法保護我們的安全了,至少不能讓我的孩子在活著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這是作為一個母親最大的心願,讓孩子生活的開心、健康。”黨貝貝說這句話雖然是為了給她增加砝碼,逼茅艾宇答應她的一些要求,但也是出於真心的,不管原主還是現在的她,對孩子都是真心疼愛的,怎麽忍心孩子受苦。


    若是她在完全沒有能力解決這個世界的問題、連自保能力也沒有的情況下,她是會陪伴孩子直到死亡那一刻的。


    但是,現在的她卻是有這個可能和這個道士去解決這個問題的,也能夠自保,那麽孩子也不用活受罪了。如果真的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給孩子一個美好的將來,她是必須要去拚的,不然,就算和孩子死在一起,那又有什麽意義,孩子完全沒有享受過和平世界的安寧、福利和快樂,那是多麽遺憾。


    “那你覺得你的孩子在層層圍牆中不能見這世間秀麗風景,天天提心吊膽害怕死去這樣的活著,他會快樂麽?他願意死麽?他願意母親陪他一起死麽?當他看著身邊朋友病去、死亡、變異,又知道自己母親身懷異能可能有去阻止這一切的能力卻為了陪他就留守在城牆中無所作為,他會快樂麽?這樣就是快樂麽?”一根筋的道長已經完全被黨貝貝繞進去了,本來是想勸說她的,到了現在直接就是駁斥黨貝貝了。


    求人是這個態度麽?黨貝貝疑惑的看著說得激動異常的茅艾宇,偏題了啊道長!迴想了一下原主記憶裏,一般原主開始推脫的時候,那些有所求的男人就會答應她各種無理要求的啊,或者主動開條件讓她挑的啊!


    這個男人是怎麽迴事?怎麽還不大方的說“你說吧,你有什麽要求!”


    或者委婉的說“要麽給你??????,要麽給你??????,或者給你??????,隨你開心就好?”


    怎麽和記憶裏的不一樣啊,原主救命啊!難道是她引用原主的方法不得當麽?可是之前用原主的方法和榮長發、顧惜白、榮家姐妹對話毫無壓力啊?這次怎麽就卡殼了?


    其實吧,原主學會的那些計謀都是對付‘聰明人’的,那些人一點就通,隻要黨貝貝說一句‘我怕生命沒保障’,他們就能聰明的保證‘我保護你啊’;


    隻要你說‘我法術不如你’,他們就能承諾‘我教你啊’;


    隻要你說‘我沒有法器’,他們就能說‘我給你啊’。


    可惜,茅艾宇不是這些‘聰明人’啊!他隻是一個剛下山的道士啊,黨貝貝要是直接提要求還簡單多了,幹嘛學原主“作”啊,又不是那群享受“作”的人,怎麽能了解這“作”的真正含義啊!


    小橙子看著兩人越扯越沒譜,一個太作、一個太笨,思維壓根不在一條線上啊,晚點能打起來吧!實在看不下去了,多一人一起上路就多一分保障,勝利也就多一分可能,黑貓是開啟了靈智的,它更是知道這一趟路程對於它這個‘貓’的重要意義,怎麽能被兩個愚蠢的人類給搞砸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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