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一迴事啊?李依依怎麽能這樣啊!”輪椅上的安興業抻著脖子問安小暖,眼神裏確也有著此許關切。


    “是李依依突然抽瘋了,我眼瞅著她大力踩油門開車撞的小暖。”米蘭搶過話茬迴了一句。


    “啊?不能吧?”安興業很是懷疑的仔細看了看米蘭。


    米蘭有些不悅的盯了一眼安興業,腔調明顯變得有些疏離了:“能不能的,事實在那呢,我們已經報警了,李依依這把就別想過好日子了,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也嚐嚐監獄裏窩窩頭的味道吧。”


    一旁的陸清聽完這話心裏雖然有些擔心李依依,但是臉上卻沒什麽表情,她的聲音淡淡的:“小暖,她說的是真的麽?你們報警要抓李依依?”


    安小暖像不認識陸清似的看了她幾秒鍾,最後隻是聲調不高的反問了一句:“您是覺得她故意把我撞成這樣是我自已活該對麽?”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陸清用一個勉強的笑容遮掩了心底的那份尷尬。


    安小暖抿了一下嘴唇後把頭轉向另一邊不搭理她了。


    以前莫晨看見安興業還挺恭敬、挺謙卑的,可是自從有了上次老頭兒想讓安小暖做肝移植的事後,莫晨就對他疏離、怠慢了。


    這不,送完客人迴來後看見老爺子他也隻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唿,接下來就圍著安小暖轉了。


    “小暖現在到底是傷了哪了?什麽程度,得多長時間能好起來啊?”雖然沒點名,但是安興業問這話時一直看著莫晨的臉。


    正在用濕毛巾給安小暖擦臉的莫晨眼皮也沒抬一下的迴道:“內髒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尤其是肝髒,傷得最嚴重。”


    他說話的腔調雖然是雲淡風輕的,但是在安興業聽來卻相當的刺耳。


    那意思很明顯,不就是在告訴他:你死了那條心吧,安小暖是絕對不可能去給李朝陽做移植的。


    安興業老臉一紅,假裝咳嗽了兩聲,本來隻是假裝的,卻不想竟被特護攆出去了:“這位先生,患者現在免疫力極差,請您到外邊去咳嗽好吧?”


    “好的,好的,我馬上出去。馬上。小暖,爸先出去了啊。”無奈而又訕訕的,安興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滑著輪椅出去了。


    原本他覺得自已的心裏是確實挺擔心安小暖的,可是這會兒他竟然更擔心李依依了——李依依曾經跟他說過,如果能把安小暖跟莫晨攪散了,那麽可以安排他去美國換腎。


    李朝陽給的錢倒是夠多了,問題是他安興業得有命花啊。所以呢,趕快換個腎對他來說才也是至關重要的。


    想到這他把輪椅滑到了走廊的另一頭,給李依依打電話。


    結果提示對方關機了。


    李依依躲起來了,撞完人後她不知道安小暖是死是活,慌裏慌張的躲到了臨市的一個自家臨海別墅裏。


    海麵上還殘留著少許浮冰,海風極涼。


    別墅本來是李家人夏天度假用的,根本不適合現在這個乍暖還寒的季節。


    李依依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呆望著海邊,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大小姐現在隻能以方便麵充饑了。


    雖然,通過跟莫晨的對話她知道安小暖並沒有死,但是她仍不敢造次,她不想去坐牢,更不想身敗名裂。在沒想出好辦法之前,她隻能躲在這,同時密切關注媒體,看看有沒有關於自已故意傷人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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