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曉曉的嘴,大概得了一種說誰來誰的病。


    現在的禦宿清水屋,看著溫馨簡潔舒適安全,其實呢,是妖怪的老巢。


    看著眼前嘴咧到耳根的白衣女人,苟曉曉心中冷笑,不就是妖怪開會麽,看得多了,姐成長了,不怕了。


    裂口女聲音嘶啞,臉上血肉模糊的闖進屋子裏:“我漂亮嗎?”


    苟曉曉心中暗恨:馬賽克呢,說好的馬賽克呢?


    楊蜀澤站起來衝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姐姐迴敬道:“你漂亮個大頭鬼!我看剪刀剪壞的不是你的臉是腦子吧。”


    裂口女隻是壞了臉又不是壞了腦子,有人罵她她還能聽不出來嗎,掏出剪子就要和楊蜀澤拚命啊,那沾著血絲和線的嘴也哢嚓哢嚓往楊蜀澤身上貼啊。


    給他惡心的哇哇直叫,趕緊掏出自己的秘密武器,東西一亮,二口女尖叫一聲後退到門口,被苟曉曉攔住了。


    “哈哈哈,怎麽樣,怕不怕小爺的發膠,發膠,發膠?”楊蜀澤搖頭擺尾哈哈大笑。


    傳說裂口女曾經很美,在做整形手術時因為受不了醫生頭發上的發膠味兒而動彈不停,於是毀了容,後來變成了隨機殺人的怨靈。


    苟曉曉揪著驚弓之鳥一樣的裂口女:“冤有頭債有主,你找無辜的人撒氣算什麽?難道不該去找那個整容醫生的麻煩嗎?”


    “狗哥,你別傻了。”石阮拍拍桌子,“你說話她聽不懂的,我給你翻譯翻譯。”


    說著,他點燃一根白色蠟燭,念著奇怪的口訣,麵向裂口女開了口。


    不多時,裂口女縮在原地,嗚嗚的哭了。


    最近的妖怪真愛哭啊。


    “她說她不知道那個醫生的名字。”石阮側著頭,“她說如果我們幫她查出那個醫生的名字,她就可以找特定的人報複,然後也不和我們作對。”


    “怎麽查?”苟曉曉眨眨眼。


    “那個醫生貌似來過這個溫泉酒店,我們可以問問前台小姐姐。”石阮驚喜的說道,“她還說可以把剪子送給我們,你們要嗎?你們都不要就賞給我怎麽樣?各位哥哥姐姐?”


    小老弟,上次你還是個慫包,我怎麽才發現你這麽外向呢。


    莫念笑著迴答:“可以啊。”


    楊蜀澤急了:“表哥,我還沒個趁手的家夥呢。”


    “這和趁不趁手沒關係。”莫念說,“我懷疑這個副本裏的道具和武器都和靈異事件有關,他會通靈,能正確發揮武器的功效,你不能。”


    “那什麽副本裏的武器適合我啊?”一向混不吝的楊大少此刻一臉委屈。


    “原始人副本吧。”苟曉曉搶著迴答。


    眾人哈哈大笑,苟曉曉眨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楊蜀澤。


    就在那個瞬間,女孩的笑臉劃過,莫念心裏驀然湧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裂口女的存在,因為石阮的出現很快解決。


    而貓妖奈子的到來,也讓苟曉曉撥雲見霧。


    也許他們應該和這裏的妖怪合作,而不是對抗,那就從廁所裏的花子開始吧。


    夜幕降臨,苟曉曉肩負重任,一個人來到了衛生間。


    簡直不請自來,到了第三個隔間,她就開始敲門:“花子花子你在嗎?”


    “花子不在。”小女孩微弱的聲音傳出來。


    苟曉曉直接打開門,石阮走過來,雙手合十握著一枚古錢:“狗哥我跟你說,我要是出生在日本,估計早成大陰陽師了。”


    隔間裏,站著穿著小白裙的花子,隻是裙子被血染成了紅色。


    她有些驚慌的看著兩人,嘴裏喊道:“我好痛苦,門打不開打不開打不開。”


    石阮皺起眉頭:“她好害怕啊。”


    “她才是鬼,該害怕的是我們呀。”苟曉曉說。


    “你還記得害死你的人是誰嗎?”石阮問她。


    “阪口老師。”花子脫口而出。


    痛苦而混亂的記憶一一掠過,小女孩被自己的班主任欺負,母親幫她舉報了老師,老師丟了工作繼續報複她,最後在廁所裏結束了花子年輕的生命。


    鮮血染紅了她的小裙子,身為母親卻永遠洗不幹淨那些汙濁。


    “呐,花子,你喜歡這個嗎?”苟曉曉手裏拿著另外一件幹淨,漂亮的小貓和服,上麵印滿了可愛的小黑貓形象,“喜歡的話穿這個好不好?”


    花子沒有說話。


    “可以,燒給她。”石阮動作很快,火焰點燃,花子身上逐漸出現了這件衣服,沒有血沒有痛苦。


    “門打不開打不開……”花子的身影逐漸模糊,聲音逐漸消散。


    “所以這句話她根本不是想出來害人。”苟曉曉這時才想清楚。


    “嗯?”


    “是她臨死之前,那個變態在門外嚇唬她,她不想讓那個阪口老師進來,所以嘴裏才嚷嚷著打不開打不開的。”女孩的語氣有點沉重。


    “原來是這樣。”石阮點點頭,“其實昨天我在前台發現了一份名單,上麵都是各種鬼怪的名字,我懷疑它們都是被迫被什麽力量束縛在這裏的,這個溫泉酒店,這個如月車站。”


    “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它們?”苟曉曉琢磨著。


    “可能跟這個地方的陰氣有關。”兩人走到二樓走廊,夜晚的皿屋敷阿菊果然又開始數盤子。


    “一枚,兩枚,三枚……”她披頭散發,神情渙散,和白天判若兩人。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尚且沒察覺到旁邊的尖刀已經對準了她。


    一張撲克牌自黑暗中無聲的飛出來。


    “阿菊,小心!”石阮大喊了一句。


    阿菊顯然沒反應過來,撲克劃過,削掉了她一半的長發。


    穿著迷彩服的嶽淮新在黑暗中走出來,惡狠狠的盯著石阮:“多事!”


    阿菊卻像是著了魔,繼續在點盤子的個數,她數:“一枚,兩枚,三枚……直到第九枚。”正要開始大哭時,嶽淮新的第二張第三張撲克已經到了。


    作為【軍刀】首領的獨生女,嶽淮新知道自己的實力,一開始她不確定自己的攻擊對靈異生物會不會有作用,但現在她放心了。


    她要在天亮之前,殺了這個妖怪。


    苟曉曉見勢不妙,跳下樓撲過去,把阿菊推到一旁:“你要是真的殺了她,你就永遠也走不出這個副本了。”


    “你胡說!”嶽淮新根本不信,“不殺她,明天又得多出一個死人來。”


    “可是錢來的死跟阿菊根本沒關係啊。”苟曉曉這次反應很快,“李春娟中了阿菊的詛咒,她缺了中指,可是她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啊。”


    “那是因為她的中指斷了跟這個鬼沒關係。”嶽淮新冷笑一聲,“那個瘋女人的手指,是我砍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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