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王府,弘晝和青夢正在府中帶著他們的七阿哥永琨玩耍,弘晝的小廝看到吳書來之後連忙進去通報:“王爺,福晉,吳公公帶著太醫來了。”


    弘晝聽到之後,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若不是年在和弘曆的兄弟情,他真的想帶著福晉和孩子,一起去遊山玩水。


    青夢緊張的看著弘晝說道:“弘晝,我就說讓你去上朝,你說如今該怎麽辦才好。”


    弘晝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青夢說道:“你帶著永琨迴房去,爺自然是迴房躺著了,好歹也要應付一下吳書來。就說爺肚子疼,頭疼,我不信太醫還能看出來!”


    青夢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好按照弘晝的說法做,沒一會兒弘晝就躺在床上,將被子蓋的緊緊的看著身邊的奴才說道:“告訴吳書來,就說爺睡著了。”


    身邊的奴才對弘晝的荒唐也早都習慣了,隻好硬著頭皮出去,“吳公公,您怎麽來了?”


    吳書來看著眾人說道:“皇上聽到和親王病了很是擔心,讓我帶著劉太醫來了,務必要好好給和親王瞧瞧。”


    “吳公公,和親王身子不適,這會還睡著呢……您看……”弘晝的小廝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吳書來奉了弘曆的命,那就必須得見到弘晝,於是淡淡說道:“我奉皇上的命,必須要讓劉太醫給和親王瞧病,王爺既然睡著,我們悄悄進去,給王爺瞧完就離開。”


    小廝也不好阻攔,吳書來就這樣,帶著劉裕鐸進去了。


    弘晝心中暗暗罵道:“沒用的東西!”


    吳書來他們剛進去,弘晝就一副剛起來的模樣,“吳公公,劉太醫,你們怎麽來了?”


    吳書來看著弘晝笑道:“和親王,奴才奉皇上的命令,帶劉太醫給您瞧病來了。”


    弘晝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這時候劉裕鐸上去給弘晝診脈,然後很不合時宜的說道:“和親王,您的身子,看似來似乎無恙。”


    弘晝瞪了劉裕鐸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本王身子不適,隻是吃壞東西了肚子痛罷了,你沒瞧出來也正常!”


    劉裕鐸不好多言,吳書來笑道:“和親王,原來如此,您身子無大礙皇上就放心了。皇上還說了,十日後給八旗子弟考試,您若是病還沒有好,皇上便親自去您府上看望。”


    弘晝黑著臉看著兩人說道:“本王知道了,迴去告訴皇兄,本王這兩日休整好,定會去的。”


    “那奴才就放心了,皇上身邊還要奴才伺候,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吳書來說完,便帶著劉裕鐸離開了。


    弘晝的臉色那個難看,每次裝病都被弘曆看出來,他今日裝病就為了不去給八旗子弟考試,如今是不去不行了。


    吳書來迴去之後,將一切都稟告了弘曆,弘曆聽到之後也是一肚子的火。


    十日後,乾清宮。


    “恩,時辰到了,開始吧。”弘曆和弘晝坐在上麵,弘曆看著眾位八旗子弟淡淡的說道。


    皇上親自監考,他們自然不敢怠慢,都使出渾身解數,拚命的完成麵前的題目。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弘晝這時候也有些擔心弘曆,弘晝才知道弘曆因為瑾瑤生產緊張到病了。而且,加之這些日子弘曆忙於政務,身子就更加不好。


    弘晝看著弘曆擔心的說道:“皇兄,午膳時辰到了,您先迴去吧,這裏有臣弟在。”


    弘曆聽到之後,不願打斷所有人的考試,便坐在那裏沒有多言。


    明眼人都知道,這就表示弘曆不想離開,想監考完再迴去用膳。


    可偏偏弘晝是個沒有眼色的,急躁的弘晝當場就爆發了,他對著弘曆發火道:“皇兄,你難道是懷疑我收了這些人的賄賂,怕我給他們開後門嗎?”


    弘曆心中縱然生氣,但也不能發作,若是他此時發作,那弘晝必定就是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他這些年雖然覺得弘晝荒唐,但是他今日還是相信弘晝是為了他好,他們這麽多年的情分,他也相信弘晝不會在這件事上亂來,畢竟弘晝從來都不缺金銀財寶。


    弘曆此時便沒說話,看了眾人和弘晝一眼,緩緩起身迴了養心殿。


    之後,弘晝便一人監考完,處理完後續的事物。第二日,弘晝去見弘曆,準備將昨日監考一事詳稟。


    “臣弟給皇兄請安。”


    弘晝行禮之後,弘曆並沒有讓弘晝起身,而是看著弘晝說道:“朕還有折子要批,你先跪著,有什麽事朕批完折子再說。”


    弘晝雖然荒唐,但是並不傻,也知道弘曆是因為什麽生氣,便沒有多言。


    半個時辰之後,弘晝便跪不住了,看著弘曆說道:“皇兄,臣弟真的跪不住了。”


    弘曆這時候才放下手中的折子,看著弘晝生氣的說道:“你可知道,昨日之事,若是你與朕爭吵起來,今日你可還有命跪著!恐怕你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弘晝聽到之後,看著弘曆生氣的模樣,也有些怕了。弘曆雖然是他最親近的皇兄,但是也是大清的皇上,他也意識到是自己昨日做的不妥,連忙說道:“皇兄,臣弟知錯,隻是臣弟知道您最近身子不好,一時擔心才如此的,請皇兄降罪。”


    看著請罪的弘晝,弘曆的氣也消了一半,弘晝雖然荒唐,但是對他還算是尊重的。


    “那日你打訥親的時候,朕就告訴過你,私下裏你犯渾朕可以替你遮掩著。就算是你私下頂撞朕,朕也會當成是兄弟間的爭吵,可是當著那麽多八旗子弟的麵,若是朕和你吵起來,你頂撞朕你可知道是什麽罪名!不說別的,就禦史的折子都會要了你的命,這些年你就是所有大臣眼中最想彈劾的人!”弘曆冷冷的看著弘晝說道。


    弘晝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著弘曆說道:“皇兄,都是臣弟的錯,請皇兄降罪,臣弟甘願受罰。”


    “朕若是想降罪,早就降罪了,八旗子弟選擇的事就交給你,你若是辦不好,朕數罪並罰。行了,你先迴去,這些日子若是再荒唐行事,別怪朕不認你這個弟弟!”弘曆冷冷的看著弘晝威脅道。


    “是,臣弟明白,臣弟謝皇兄恩典,臣弟告退。”看著如此生氣的弘曆,弘晝說完之後,連忙就從養心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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