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八年,十二月,純妃順利誕下六阿哥。


    弘曆依舊如此,除了永琪養在長春宮之外,所有阿哥都不得由生母撫養,甚至連麵都見不到。


    乾隆九年,二月,初六。


    “娘娘,明日是五阿哥的生辰,皇上並沒有要辦,您是否要替五阿哥操辦?”青書看著瑾瑤問道。


    瑾瑤看著如今懷中的永琪,笑了笑,“永琪,明日皇額娘和你額娘帶你玩,咱們和你額娘一起給你過生辰好不好?”


    永琪倒真的是個聰慧的,如今剛剛兩歲,話便說的十分清晰了,這時候抬頭看著瑾瑤說道:“皇額娘,什麽是生辰?”


    瑾瑤笑了笑,永琪和嘉懿,永璉都不同。永璉雖然聰慧,但是卻不愛讀書,更是什麽都不愛問。而永琪則是,自打幾個月前會說話了,隻要瑾瑤說話,他就會跑過來看著瑾瑤問為什麽,有時候連弘曆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生辰,就是永琪又長大了一歲,額娘和皇額娘都會高興,明日都陪著永琪好不好?永琪可高興?”瑾瑤笑著看著永琪說道。


    永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高興,高興,高興!”永琪說完之後,便用小手鼓掌,一副興奮的樣子。


    “好了,嬤嬤,將永琪帶迴去睡覺,若不然明日該沒有精神了。”瑾瑤說完,嬤嬤就帶著永琪離開了。


    “皇上今日可要來?”瑾瑤看著青詩問道。


    青詩搖了搖頭,看著瑾瑤說道:“皇上派人傳話了,說是今日有政務要忙,就不過來了。”


    “皇上可有提永琪生辰之事?”瑾瑤再次看著青詩問道。


    青詩搖了搖頭,“沒有,皇上沒有提,想必是皇上這些日子政務太忙了。”


    瑾瑤知道,這兩年弘曆對永琪不是很重視,反倒是對年長的永璜盯的比較緊。而嘉懿的生辰,弘曆每次都會在長春宮陪著嘉懿整整一日,甚至這些年光是生辰的賞賜就專門找了一間房放。而永璉的生辰和祭辰,弘曆都記得,隻要是那日弘曆定會喝得大醉,她怎麽勸都勸不住。


    瑾瑤心中明白,弘曆這兩年心中還是沒有永琪,對永璜的重視怕是想讓永璜繼承皇位吧。想到弘曆的良苦用心,她也不好多說什麽,便看著青詩說道:“恩,皇上若是不提,就不要說了,皇上政務重要,歇了吧。”


    第二日,瑾瑤早早的就帶著永琪去了迎曼那裏,迎曼看到之後也很是高興。


    “姐姐,您怎麽帶著五阿哥來了,您說一聲,我過去便是。”迎曼行完禮之後看著瑾瑤說道。


    瑾瑤笑了笑,看著迎曼說道:“今日,是永琪生辰,理應有你陪著的。”


    這時候永琪便看著瑾瑤和迎曼說道:“皇額娘,額娘,去玩,去玩。”


    迎曼甚是無奈的看著永琪,“這個孩子,你皇額娘剛進來,就不讓你皇額娘歇息一會兒!”


    瑾瑤笑了笑,看著迎曼說道:“無妨,是我昨日說的,帶著他去玩。這樣,我看今日天氣不錯,咱們帶著永琪去禦花園放風箏吧,他定會喜歡的。”


    迎曼點了點頭,“恩,姐姐說好就好。”


    瑾瑤這時候看著身邊的青詩說道:“青詩,去內務府要個好看些的風箏來,等會拿著風箏直接去禦花園。”


    禦花園


    瑾瑤和迎曼隨著永琪玩了一會兒,青詩就將風箏帶來了,永琪看著風箏甚是高興。玩了一會兒,瑾瑤和迎曼看著永琪拿著風箏去了那一邊,就連忙跟著過去了。


    這時候,就看到地上的風箏被踩壞了,永琪哇哇的哭了出來,瑾瑤連忙問道:“永琪,怎麽迴事,怎麽哭了?”


    “皇額娘,斷了,大燕飛走了。”永琪抹著眼淚看著瑾瑤說道。


    這時候,就看見旁邊跪著幾個宮女,身邊的一個老嬤嬤連忙說道:“奴婢給皇後娘娘,愉嬪娘娘,五阿哥請安。都是奴婢的錯,沒有管教好這個宮女,都是這個宮女將五阿哥的風箏弄壞了。”


    說著,那個嬤嬤就直接狠狠的給了這個宮女幾鞭子,這等宮女定是犯了錯,或者辛者庫的。嬤嬤隨時都帶著鞭子,隻要犯錯,不論何時何地都會立刻鞭打,這等奴才的死活是無人管的。


    瑾瑤雖然知道,但還是皺了皺眉頭,看著嬤嬤說道:“停手,本宮還在這裏,沒有問清楚你就動手,你將是不將本宮放在眼裏?”


    嬤嬤也嚇壞了,向她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見過皇後。特別瑾瑤極少來禦花園,她連忙跪下說道:“奴婢知錯,你還不快說,給皇後娘娘,愉嬪娘娘和五阿哥賠罪!”


    那個宮女跪著頭都不敢抬,“請皇後娘娘,愉嬪娘娘,五阿哥恕罪。奴婢真的沒有看到五阿哥的風箏,奴婢打掃完假山,剛出來就踩到了五阿哥的風箏,還請皇後娘娘,愉嬪娘娘,五阿哥息怒。”


    那個宮女的聲音都在顫抖,整個人自然也在顫抖,這時候瑾瑤看著永琪的嬤嬤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伺候永琪的嬤嬤連忙說道:“是,皇後娘娘,她所言非虛,也是奴婢不好,沒有替五阿哥看好。”


    瑾瑤這時候看著那個宮女說道:“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宮女顫抖著將頭抬起,沒有想到,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個宮女的眉眼像極了瑾瑤,若是不知道的人,定會以為這就是瑾瑤的妹妹。


    就這樣,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就連迎曼都愣住了,沉默了許久瑾瑤才看著麵前跪著的人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多大了?何身份?”


    “奴婢……奴婢魏清菡,原本是伺候太常在的二等宮女,因為犯錯如今是辛者庫的奴才,十七了,是滿洲包衣奴才。”魏清菡結結巴巴的說道,頭又一直低著。


    瑾瑤沉默了片刻,若不是自己知道阿瑪的為人,真的會以為這就是自己阿瑪的私生女。看著魏清菡的模樣,看著她眉眼之中透露出的恐懼,以及身上的傷,瑾瑤倒是對眼前之人十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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