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想到吧,一個隻是修煉了軍中最基礎功法的漢子竟然在短短二十年裏結成了金丹。”喬木同樣吃驚,再次肯定這一世來到的世界是某個贅婿大佬所在的世界。


    “他果然不同凡響。”長生滿臉自豪,“難怪會找到化形草。對了,我還欠他的因果呢,不愧是貴人。”


    “嗬嗬。”喬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烏雲散去,有仙草奇花從天而降,飄飄灑灑,那是靈氣幻化而成。


    楚陽隻覺得全身猶如泡在溫泉裏,麻癢卻又舒適無比,身體輕盈如風,天地之間無處不可去,無處不可往。


    金丹劫真真切切讓人脫胎換骨。自此,他就是陸地神仙。


    迴首看一眼被雷劈到的深坑,已然化為一處湖泊,楚陽飛身離去。不等離開深山,就看到了喬木兩人,立刻警惕地戒備起來。


    喬木笑笑,拱手道:“恭喜道友。”


    長生也咧嘴一笑:“在下長生,這位是我兄長錢塘君,若有空,可以到江邊小築一續。”


    楚陽沒有感受到惡意,稍微放心,拱手還禮:“在下楚陽,多謝兩位,隻是內子還在家裏等候,不便多言,不如等來日再敘。告辭。”


    “請便。”長生道。喬木也微微頷首,並未多語,


    楚陽運轉功法,飛快離去。


    “你說他是會不會就是話本裏的天命之子?二十年成就金丹,唉,我幾百歲白活了。”長生忽然感慨道。


    “二十歲你還沒開智吧。”喬木輕嘲。


    “嘿嘿。”


    兩人化為遁光再次迴到江邊小築。


    長生捧著水泡同裏麵的阿鯉說話,用自己做不到的標準來要求兒子:“看到了嗎?人家二十歲便成就金丹,爸爸也不勉強你,八十歲化形能不能做到?”


    阿狸衝他吐了個泡泡,尾巴一扇,給了他一個背影。


    長生苦口婆心道:“兒子啊,你血脈不夠濃厚,八十歲不結丹,就老死了,可不能不重視。你難道想看老父親一個人在這世間飄零嗎?哎。”


    喬木看不過眼,問阿鯉:“他最近又看什麽話本了?”


    阿鯉用奶聲奶氣的正太音迴道:“前幾天去城裏戲院看了出五女拜壽……”


    “呃……”喬木吃驚了,這龜果然投身紅塵去吃喝玩樂了,也不怕心境有瑕,壞了修行。


    看著擺著尾巴遊來遊去的阿鯉,她靈機一動,道:“長生,你應該教阿鯉寫字,人族的孩童這麽大的時候不都啟蒙了嗎?你這個父親不太稱職啊。”這比老是出去混要好。


    長生傻眼:“可是我不識字啊。”


    “不識字?不識字去城裏不怕被騙?”


    不等長生迴答,喬木又道:“雖然說妖族靠血脈傳承而非靠文字,隻要開智,就能從血脈中提取記憶,接受傳承。等煉化喉間橫骨開口說話,之後化為人形。但你若是想在人間活得痛快,不識字不懂世情不怕被和尚道士喊打喊殺?”


    長生繼續茫然地看著喬木。


    喬木翻了個白眼道:“就你這樣不學無術,還想在人家逍遙?看來得給你培訓培訓。”


    想到長生是個文盲,根本不識字,你給他講成語他怎麽可能明白呢?不由氣急敗壞道:“誰讓你不學寫字?千把年了,還是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將來阿鯉化形了,你什麽都不懂,怎麽教他?我勸你,趁著阿鯉化形還有些年份,趕緊好好學點東西,免得當不了人家的爸爸。”


    “為什麽會當不了?阿鯉是我養的啊。”


    “自然是你什麽都不懂了。隻有博學多知,將來才能養好孩子,你是嗎?”


    長生一聽,頓時臉耷拉下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可是我真得不想學。人類的東西我們學了又沒用。”


    “你怎麽知道沒用?你不知道人類最狡猾,都是從書上學來的嗎?”


    “真得?”


    “自然。你要不試試?”


    “那就試試?”


    ……


    再次醒來的時候,接受完全部迴憶的喬木忍不住拍了下額頭,什麽仇什麽恨,這一世他竟然是個孕夫。


    沒錯,性別男,愛好男的孕夫。


    原身叫喬木,出身城中村,自小父母雙亡,靠著年邁的爺爺奶奶養大,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留在大城市工作,卻因為一場酒醉被人給上了。就這還不夠悲慘,最多當被狗咬了,但沒想到三個月後嘔吐不止,找了個老中醫一看,被斷定身懷有孕。


    若不是看老中醫年紀不小了,喬木都想把那廝痛揍一番。可迴家後算一下時間,心裏卻是一驚,要真是懷孕,那豈不是因為那次意外?顧不上上班,他趕緊托人去醫院檢查,沒想到結果確鑿,還差點引起圍觀。


    這下喬木嚇壞了,趕緊跑啊,要是不跑,萬一被哪個地下研究所給盯上,成了實驗材料可就悲慘了。於是,他匆匆交了辭職信,連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也沒要,就悄悄迴老家了。


    爺爺奶奶已經去世,城中村的家許久沒有人住,好在東西雖然簡陋但還齊全,喬木迴來後簡單打掃後就住了下來,想著等孩子生下來養到上幼兒園再去找工作。


    眼看著要生了,一覺醒來就變成了喬木。


    扶著肚子,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她額頭全是虛汗。


    這具身體自從懷孕後一直沒有收入,吃不好、睡不好,家中又沒有親友相助,心理壓力可想而知。不是沒想過不要這個孩子,但他本身就沒有親人了,現在有一個血脈相連、在腹中一天一天長大的孩子自然是不想放棄的。


    積蓄不多,身體不好,心理壓力大,發愁未來的生活,不知道該怎麽養娃,這些合在一起壓垮了這個二十一歲的青年,或許這就是喬木到來的原因。


    喬木輕歎了口氣,盡管不知道為何不停穿越,但她適應良好。


    對於穿成男人,她更是不決定有問題。實在是不管什麽時代,男人比女人方便太多。當然,女尊世界除外。


    還沒怎麽站,就感覺肚子“咕咕”直叫,差點忘了,孕夫同孕婦一樣,食量大,總是吃不飽。


    沒有去廚房覓食,而是從空間裏拿出前世攢的靈果吃了一個,希望對身體和胎兒有益。若不是為了胎兒,她根本不會利用金手指。一世一世的穿越,很容易讓人懈怠,而金手指的存在是惰性最大的誘因。除了重新修煉功法以及自身學習得來的技能,其他她向來是能少用就少用。


    家裏的老房子是兩層舊樓,帶一百多平的院子,隻不過疏於打理,看著有些雜亂。


    住城中村最大的不好就是一點小事就能傳遍鄰裏,比如考上名牌大學的喬木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從大城市灰溜溜的迴來了,還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起初幾個月還有不少來看笑話的,裝作關心他,一天跑個兩趟,搞得關係有多密切似的。好在那會肚子還未顯形,喬木也不怕他們看。連著一段時間跑下來,見沒什麽新鮮的了,那些人也就不來了,而喬木就老老實實開始養胎。


    這會是八十年代末期,國家已經確定改革開放這項國策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大量外企的進駐,像海市,哪怕你是中專畢業,隻要能說流利的英語,就能找到一份薪水是普通國企工人十倍甚至幾十倍的工作。


    同時,跳槽還非常容易。同一棟大樓裏企業眾多,說不定你在電梯裏就會被人挖走。


    找工作,隻要把自己的簡曆打印出來,往市中心的寫字樓裏跑,一層層分發就行了,絕對比現在的“我要工作”、“招人”網來的高效。


    也因此,喬木哪怕離職了,因為本身就是英語係畢業的,並不擔心找不到工作,擔心的從來就是養娃、負擔另外一個人的人生。


    當然,這是接手這具身體的喬木帶著後世的眼光來看,對於原主來說,可並不輕鬆。


    無疑,這會外語係的畢業生估計是就業形勢最好的幾年。等到二十一世紀,英語已經淪為大學生的基本技能,人人都會,優勢地位跟這會簡直天壤之別。


    填飽肚子後,喬木就開始習慣性地運轉功法,並不時補充一個靈果,慢慢地,能感覺一種熱烘烘的暖流向著腹部中的胎兒流去,那正是靈果化作的靈氣。


    “這小子還真不客氣。”喬木笑著摸摸在腹中翻滾的胎兒,同時感慨自己不容易,能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進入角色,成為一個合格的孕夫。


    喬木不知道兒子會不會早產,但他必須做好早產的準備,生產包要提早整理好,放入嬰兒的衣物、尿布、奶瓶等等。


    至於為什麽說是兒子,兩個男人都是yy染色體,他們生不出xy染色體的女兒吧。


    在家裏呆了近一個月,這天白天,喬木突然覺得下體不停流水,立馬將客房的床鋪好,準備生產。


    孩子在兩個小時後降世,當時夕陽西下,透過窗子灑在床上,將洗好包好的嬰兒灑滿金色,讓喬木莫名感動,差點留下眼淚。


    有功法及靈果的幫助,喬木身體恢複很快,畢竟才二十二歲,很年輕。


    也不知道這會的奶粉健不健康,喬木在村裏買了剛產崽的羊,直接喂兒子羊奶,沒幾天就喂得白白嫩嫩,看著好不惹人喜愛。


    聽到喬木家有嬰兒的哭聲,又引來不少看熱鬧的,得知是喬木的女朋友在兩人分手之後才發現意外懷孕,隻好生下孩子送了過來,眾人唏噓不已,猜測他之所以迴來就是因為這個不省心的女朋友。當然,也很同情喬木遇人不淑,安慰他以後會找到貼心的妻子。


    喬木乘機給兒子上了戶口,小名牛牛,大名喬衝。也算對過往經曆的一種懷念吧。


    兒子太小,無法出門,喬木就折騰起家裏的院子。將垃圾清理掉,種上花草、蔬菜,喬木忙碌了整個春天。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牛牛兩歲了。這時喬木才收拾行李前往隔壁海市,為的是兒子的未來教育環境,海市可是教育條件最好的地方之一。


    自然,若是想去這樣的地方受教育,肯定少不了錢,好在趁著兒子還小,他一邊接翻譯的活,一邊讀mba,更在九一九二年的時候買了數百張股票認購證,大賺了一筆,在海市市區買了兩套洋房並五個商鋪,這輩子不會缺錢。


    但不缺錢不意味著無所事事,喬木還是打算去上班,多認識些人,積累些人脈。現在還年輕,未來還有無數可能,總不能就退休吧。


    將五歲的兒子送到小區雙語幼兒園,喬木穿著定做的西裝,夾著公文包去麵試。


    剛進入五月,天氣不冷不熱,十分舒服,這一身西裝襯衫穿在身上剛剛好。


    想到六月隻要完成論文答辯,mba的證書就能拿到手了,喬木一邊開心,一邊又很遺憾,畢竟比不上國外常春藤的文憑,含金量較低,可這會國內不是還沒有黃河同歐中商學院嘛。喬木扼腕歎息。


    這會最實惠的車就是桑塔納了,可惜在人均年工資千把塊的現在售價十幾萬,喬木表示他不配購買。有這十幾萬都可以在京城二環買兩套房了,何必呢。


    從小區出門走了十分鍾,喬木進了一號地鐵站,買票入閘上車,一氣嗬成。哎,這會連港城都沒八達通呢,更何況海。科技發展度還不夠,喬木扶著欄杆望著地鐵牆壁出神。這裏似乎少了點什麽。是什麽來著?啊,大幅的廣告貼,還有播放廣告的移動電視。


    嘴角浮出一個微笑,現在的地鐵發展速度也不夠,還要努力。


    “況且況且”的地鐵運行聲響在乘客的耳邊,還要不時留意喇叭上的報站聲,真得很落後有沒有?喬木有些懷念那閃著紅燈的站點指示路線了。


    一連過了好幾站,喬木才在鬧市區的百姓廣場下了車。


    隨著擁擠不堪的人流走出通道,喬木站在出口處忍不住長長唿出一口氣。每次來這個站點,他都會一次又一次震驚華國人口的眾多,十二個出口個個擠滿了人,條條長龍都是螞蟻般的乘客組成,隻有這個時候你才能真正明白什麽是“人潮”,什麽是“人山人海”。


    此是,若是有微博,他肯定要發一個“震驚!百姓廣場日人流量已超xxx萬人”。


    拉拉被擠得已有些變形的西裝,喬木歎了口氣,拍了下手裏的公文包,給自己打氣:“奮鬥!努力!”還裝模作樣的揚起拳頭,做了個加油的姿勢,全然沒理會旁人或好奇或嘲笑或鄙視或奇怪的眼神。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此時喬木完全沒發現有人竟然無意中看到了他,還興趣盎然的窺視著他。


    隨著人流匯入四通八達的馬路及大小弄堂,乘客化整為零,消失在人們群眾的汪洋大海,不再是廣場出口處的一個個節點。


    喬木拎著公文包昂首挺胸往江邊最高的寫字樓走去。今天要麵試的這家是賣現當代藝術品的公司,讀mba的師兄推薦。要不然,自認缺少藝術修養的他,恐怕不會關注這樣的公司。


    走進大門,前台是個很有姿色的時尚小姐姐,那種掙八百花一千的類型。見有個帥哥走了進來,她忙站起身來,禮貌地詢問:“請問您找哪位?”


    喬木微笑點頭,很有風度的迴答:“我是來見william的,約好的。”


    小姐姐忙綻放一個笑容,熱情但不過分的對他說:“請跟我先到會議室稍等片刻,我們ceo正在開會。”


    喬木微笑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個小會議室,透過玻璃能看到大辦公室裏正在工作的員工。


    看著會議室牆上掛的各種藝術品照片,喬木再次發覺接受師兄的推薦這一行為太過莽撞,畢竟自己對此一竅不通,更沒有投身其中的熱情。這樣毫無準備的前來,太過草率,簡直砸自己的牌子。


    輕歎了聲,喬木搓了搓臉,麵無表情的思考待會被問到相關問題的時候該怎麽迴答。


    可惜,腦子中的存貨太少,再怎麽想也就知道個畢加索、張大千,還不知道存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忍不住仰天長嘯……當然是不可能的,最多歎氣吧。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敲了兩下,喬木忙坐正,向那裏望去。


    一個二十八九歲、身高一米八以上、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的俊朗男子笑眯眯地走了進來。他輕啟朱唇……啊呸,喬木趕緊掐滅這個念頭,站起身,主動伸手道:“你好,我是喬木。”


    俊朗男人笑眯眯點頭道:“喬木,幸會,我是william秦朗。”


    “你好。久仰。”


    秦朗親手倒了杯茶給喬木,微笑道:“等很久了吧?”


    喬木正襟危坐,認真道:“沒有。我也是剛到。”


    秦朗抬頭看了看牆上的照片,隨意道:“你覺得這些攝影作品水平怎麽樣?”


    喬木有些傻眼,不過還是實話實話:“挺不錯,未必比國家地理上麵的差。”至少自己是拍不出來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三人行必有我師?真誠讚揚別人是一種美德。


    秦朗聽了,竟然托著下巴笑起來。


    這下,喬木僵住了,滿臉癡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秦朗笑了一會,才雙手抱臂,對喬木道:“這些都是我的作品。公司剛開業的時候拿來充數的,沒想到一直掛在這裏,好幾年了。”


    喬木讚道:“秦董了不起。”


    “那你最喜歡哪一張?”秦朗笑著問他。


    喬木仔細看了看,道:“第二張。”


    “維特魯威人?”


    沒錯,就這張前世見過,其他都很陌生,那當然要選個熟悉的了。


    喬木點頭:“準確的說我喜歡達芬奇,他是個美男子,還是個天才。既是建築學家、雕塑家、畫家、機械學家還是物理學家、數學家。”


    秦朗微笑道:“看來你對人的要求很高。”


    喬木沒有反駁,而是微笑道:“那要看什麽人了。若是手下的員工,工作上要求肯定不會低。但若是親友,感情上相對會低點。”


    秦朗微微點頭,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喬木,嘴裏卻道:“不喝茶嗎?有咖啡。”說著,要起身去倒。


    喬木忙婉拒:“不用客氣。並不怎麽口渴。”


    秦朗挑挑眉:“哦,你不渴?”


    喬木搖頭:“不渴。”


    就見秦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後,揚眉道:“溫度剛剛好。”


    喬木不由瞪大眼睛,這秦朗玩得什麽把戲?他有些搞不懂了。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也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


    秦朗見喬木無動於衷,似乎並沒有發現異常,遺憾的放下杯子,站起身,伸出手:“歡迎加入紅點,希望合作愉快!”


    喬木不由微微皺眉,這就成了?不是吧?這會的工作可真是容易找,感歎。


    他不太自信地道:“抱歉,不知道藍師兄有沒有提過,我對藝術品所知不多,不知這工作會不會受此影響。”


    秦朗挑挑眉:“受影響是肯定的。但是我們招的從來不是藝術家,而是懂得運營的經營人才,我看你就很有潛質。怎麽?退縮了?”


    喬木道:“能否容我迴去再考慮考慮?”


    秦朗微笑點頭:“自然。”


    喬木道:“感謝你的時間,考慮好後我會給你電話。”


    秦朗點頭:“當然,等你的電話。”


    “那再見。工作愉快。”


    “再見。”


    說著,秦朗將喬木送到門口,禮貌的令人發指。


    前台小姐姐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今天老板怎麽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秦朗站在窗邊,目送喬木身影遠去,目送他重新融入人流,穿過十字路口的斑馬線向著地鐵口走去,甚至看到地鐵入口吞掉了他的身影。


    重新迴到辦公桌,坐在椅子上,他轉著手裏的筆,想到了幾年前第一次見到喬木的時候。


    喬木剛畢業參加工作,跟著老總參加宴會,而秦朗則是去開發業務。可憐的喬木幫老總擋酒酩酊大醉,被喝醉酒的秦朗在酒店房間門前撿到,乘著酒意給睡了。而喬木根本不知道睡他的人是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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