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求任何國家的軍事保護都會進獻美女珍寶,不足為奇,曆史上比比皆是。”李然突發感慨道。


    “是啊,就像這個曹野那姬生育的壽安公主,曆史上的記載也隻寥寥幾句。她早產一個月不說,還生的金發碧眼,和李隆基的黑發黑眼完全不同。盡管李隆基十分討厭她,讓她修道,安史之亂後還是人盡其用,被封為公主,賜給武將了。”


    “太祖早就說過槍杆子出政權,沒有絕對軍事實力,就要麵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麵。”李然歎道。


    “知道太祖是你的精神導師。”喬木笑眯眯地說。


    “當然,瞧瞧太祖的氣魄‘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這是何等的心胸與氣魄。”提及太祖,李然的偶像,他不禁神采飛揚,智商瞬間降到中二粉絲水平。


    喬木沒有迴應,隻笑眯眯地看著他滿臉狂熱的表情。


    “我非常理解文革期間對太祖的崇拜,不管有沒有被有心人利用,太祖確有值得‘神化’的地方,我輩遠遠不及也。”李然搖頭晃腦地歎道。


    接著,他又奇怪的問:“怎麽?最近很閑,難得見你看史書,還是那種偏門史書。”


    喬木道:“還行,有本書完稿了,看看史書充充電。說不定下一本書會換個題材寫。”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王樂山給我的感覺很違和。但偏偏我們什麽都沒查到。”李然湊近喬木低聲說。


    “這大約是你的直覺。”喬木聳聳肩,“野獸般的直覺。”


    李然佯怒道:“什麽野獸?”接著眼珠一轉,“還好不是禽獸不如。”語氣裏帶著幾分沾沾自喜,甚至曖昧地看了喬木胸口一眼。


    喬木口裏的咖啡差點噴薄而出,再次為男友的“二”而歎息,這真是個活寶。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最近局裏有什麽離奇的案子沒有?”給未來老婆提供點素材。


    李然搖搖頭:“都是一般的經濟情感糾紛案。”然後他又道:“下本書不是想換題材嗎?怎麽還關心犯罪案件?”


    喬木搖搖頭,低沉地說;“還沒定。”隨後又道:“犯罪永遠無法消弭,就像太陽下的陰影。一直麵對這些人性中醜惡的東西容易消極悲觀,心理調適需要時間。宇宙恢弘,星河燦爛,人間有大美,可犯罪就像是蛆蟲,讓人厭惡卻無法清除,總是隱藏在暗處。”邊說邊歎息,視線透過玻璃窗望向遠方的天空,那裏有一輪熾熱刺眼的白日正當空高懸。


    李然被喬木的情緒感染了:“有時候麵對層出不窮的犯罪分子也很疲憊,對人性之惡歎為觀止,懷疑所做的一切究竟有沒有意義。可在看到受害人家屬在正義來臨的時候痛哭流涕,或者受害者被救出的時候如釋重負的樣子就感覺所做得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正如漲潮落潮時擱淺在岸邊的魚,一條條的扔進海裏,對仍魚的人意義不大,可對每一條魚來說都是一次新生。我想,我們這些執法人員就是在岸邊撿魚並將其扔進大海的拾魚者。”


    喬木聽了李然這番話,緊皺的眉頭鬆開來,似乎有什麽沉重的東西隨風散去,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鬆了很多。她決定,下本書還是寫輕鬆的婚戀文吧。


    書房


    晚上八點鍾,喬木如同往常一樣來到了書房。


    她擰亮書桌上的台燈,打開電腦,按下啟動鍵。很快,微軟的歡迎音樂迴響在這不足三十平米的書房裏。


    抬起頭來,對麵掛著的那副《老子出關圖》映入眼簾,須發皆白的老子披散著頭發,一手撚著胡須,一手拿著竹簡,穩穩地坐在青牛身上,邊上跟著一個梳著雙丫髻、背著包袱的童子。青牛頭向前衝著,四蹄邁開,一人寬的狹小路邊是鬆柏山岩。老子眼睛望著前方,堅定、執著,看不出一點迷惘與茫然。


    喬木不禁想,老子出關的時候已經年近耄耋,這個年齡還能保持靈台清明,對這近乎夕陽的人生不迷惘、對未來要走的路不猶豫,即便老驥伏櫪,仍然誌在千裏,實在令人欽佩。


    曆史上他出關之後的行蹤成謎,或許真得得了道、修行有成也未必。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與“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兩種狀態她自認都無法做到,遜古人多也。


    拿下眼鏡,用手揉揉鼻梁,構思著新書的劇情。


    將寫作計劃從頭至尾再次錘煉一遍,找不到漏洞,才點開網頁,搜索李青雲的《洪荒係列》小說。


    精讀過不知多少本文學著作,喬木為李青雲的奇思妙想與輕快詼諧的描寫所吸引,漸漸投入其中,忘了身邊的一切。此時,她似乎化身主角,正在洪荒大地唿朋喚友,飽覽美妙風景。又似乎身具翻山倒海、唿風喚雨、召喚雷霆的奇妙功法。


    這的確是部爽文,看得讀者熱血沸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確實是成人童話。


    敲門聲響起,原來已經是午夜時分,側耳傾聽,夜深人靜,隻有絲絲風聲傳來。


    她站起身來,拉開書房的門,原來是李然迴來了。


    “不是今晚值班嗎?怎麽迴來了?”喬木一邊說一邊將李然讓進書房。


    李然說:“同事臨時有事和我調個班,我就迴來了。”他頓了下,疑惑的問:“你今天怎麽這麽晚還沒睡?喝太多咖啡了嗎?”


    喬木暗道一聲“糟糕”,忙道:“沒,我絕對晚上沒喝咖啡,茶葉沒喝。就是今天聽人介紹網上有部描寫洪荒的作品不錯,心血來潮,看了看,一時入迷,忘了時間。”


    李然揶揄道:“哦,什麽作品,能讓我們大作家這麽入迷?難得啊。”


    喬木連忙說:“還好還好。你也知道網上的文學作品我看得不多,不過這部李青雲寫的還真得值得一讀,氣勢恢宏,世界宏大,將傳統的神話傳說、封神故事、佛道起源重新解讀、解構再融為一體,使整個神仙體係完整起來,有時間你也看看,還是不錯的,是一部爽文。”


    李然道:“這部作品我不僅知道,還讀過了。你看讀者裏有個‘刀聖’就是我。”說完,轉身走出書房,邊走邊說道:“我去衝個澡,你也收拾好,早點睡吧,馬上十二點半了。”


    喬木一邊答應著一邊搜索讀者“刀聖”。


    很快,“刀聖”的迴複及信息顯示在眼前。


    “真不敢相信我家李然居然還是盟主,難怪這半年總是缺少零花錢,感情都打賞去了。”喬木低語道。她一目十行地瀏覽著搜索的結果,讀著“刀聖”的點評,有種隱秘的興奮,好像看到了李然為數不多不了解的一麵。


    “還不快來睡覺!”李然一聲怒吼傳來,喬木立馬道:“來了,來了,馬上。”說著,手忙腳亂地關掉網頁,點開屏幕左下方的“開始”將電腦關閉。隨後合上屏幕,擰滅台燈,站起身來,走出書房,朝著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李然已經躺在了床上,正拿著手機,不知在翻看什麽。看見喬木進來,抬頭看了一眼,繼而又低下頭看起手機。


    喬木心底發虛,無從判斷李然有沒有真得生氣,畢竟對方幫自己製定的作息時間是十點半上床睡覺,尤其是李然值班的時候更要主動遵守。第一次沒有遵守心裏難免忐忑,誰讓她被抓個正著呢。


    還好沒有喝茶或咖啡,不然又要加上一條重罪,她摸摸鼻梁,悻悻地走進臥室裏的洗澡間。


    在看到洗澡間裏半透明的隔斷的時候,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麻利地脫光衣服,擰開熱水器的水龍頭,洗了個戰鬥澡。隨後,磨磨蹭蹭地站在透明的玻璃隔斷邊,就著水龍頭,不一會,玻璃隔斷被熱水的水汽籠罩,光著身子在隔斷後麵不停來迴走動,還不時弄出點聲響。


    床上的李然本來有點困意也被喬木的“美人計”趕跑了,他索性雙手枕在腦袋上,看著半透明的隔斷,看喬木作妖。


    喬木這才發現三十六計沒有成功,有點沮喪,真是怕了李然大老爺了,哎,還要怎麽哄呢。絞盡腦汁,試圖再想個妙招。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李然已經脫掉睡衣,走進浴室,輕輕將人推到牆邊,埋頭啃咬著喬木的鎖骨、脖頸。


    喬木這才迴過神了,立刻精神一振,暗道:“果然前人說的有理,沒有什麽事是來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不能,那就再來一炮。”


    第二天一大早,不出所料,兩人都起晚了,所幸這天兩人上午都不需要上班。


    李然看到身邊躺著的喬木,看著她挺翹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豔紅的雙唇唇瓣,腮邊的梨渦,忍不住沾沾自喜起來:“我的愛人就是如此完美!”可隨後又覺得這想法實在是太“二”,“我一定是傳染了小方的‘二’!”他如是推脫。


    不過這不能破壞好心情,忍不住低下頭,在自己的“完美愛人”唇上啃了一口,好像吃了什麽愛不釋口的美味。


    “對你愛人滿意嗎?”喬木閉著眼睛問道。


    李然心虛道:“你早就醒了?”


    “沒有很早,就在你偷偷咬我的嘴唇的時候醒的。”喬木睜開眼睛,悠悠然地說。


    她對能保持對愛人的吸引力的行為一向熱衷。事實證明,她果然還是有雄厚資本的,能隨時隨地讓愛人癡迷。


    李然心底不禁有點洋洋自得,他和喬木真是絕配,有這麽一位白富美聰明博學而又不失感性的愛人簡直完美,他很感謝這一切,也慶幸沒有錯過這個暗戀多年的愛人。


    ……


    唐牧此時正死命的按著喇叭,人民路被汽車死死堵成一片狹長的停車場。他不耐煩的看了下時間,已經遲到五分鍾了。


    抓抓亂糟糟的頭發,有些煩躁。不知道孫玫為何約他見麵,還是在周五晚上的老城區。平時兩人都是約在新區某個湖邊的偏遠酒店,不會被熟人碰見,免去很多麻煩。他本不想來,可是想到反正妻子已經知道出軌的事了,也就不想再遮遮掩掩,見就見吧。


    他不能算好男人,可也不算多壞的男人,他隻是犯了大多數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車堵在路上,就像堵在心上,讓人煩悶不已。唐牧隨手打開前窗的糖果盒,倒出兩粒薄荷糖塞進嘴裏提神。


    瞥了眼外包裝,是一直購買的牌子,不過今天的薄荷糖似乎不夠涼爽。再次倒出幾顆,胡亂塞進嘴裏,用力嚼碎,薄荷濃重的涼意順著咽喉滑入胃袋,讓他倍感激爽。


    他又想到,用薄荷糖代替抽煙還是羅姒出的主意,也好幾年了,雖然沒有完全戒煙,抽的的確少了很多,這或許又是一個有妻子的好處。心底泛起絲羞愧,卻又轉瞬即逝,沒有留下痕跡。


    車流開始移動,唐牧將車子轉向一條支路,打算抄近道去會麵地點。


    這條路路燈稀少,古老的路燈發出昏黃的光,隻照著小小一團空間。或許是因為光線不足,或許是因為上了一天課,唐牧十分困倦,打了幾個嗬欠,擦擦眼角的淚,他慢慢地駛著車,唯恐有人突然冒出來。


    前方靜悄悄的,唐牧這才發現路的中央豎著幾塊牌子,原來是施工路段,無法通行,唐牧隻好倒車,原路返迴。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施工路麵一輛水泥攪拌車突然衝了過來,像是失去了控製,朝著唐牧的轎車直直壓了過來。


    唐牧一陣驚慌,手忙腳亂起來,昏昏沉沉的頭腦讓他無法快速做出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攪拌車越來越近,從頭頂碾壓過去。


    耳邊是吱嘎吱嘎的金屬變形聲,眼前紅彤彤一片,他先是感覺到痛,又感到涼,隨後便再也感覺不到身體。


    不知道孫玫約我究竟有什麽事,他想,隨後陷入一片黑暗。


    ……


    李然放下手裏的電話,騰一聲站起,幾乎將身後的餐椅帶倒。


    一邊往嘴裏塞包子,一邊拿起手機塞到褲兜裏,含糊不清地道:“又有案子了,我先去局裏,你慢慢吃,有空打電話給。”說著,還自認為炫酷地衝喬木丟了個眼神。


    “什麽案子啊,這麽急?你不是剛蹲坑迴來嗎?屁股還沒坐熱呢。”喬木一邊跑到廚房拿出方便袋一邊將包子裝好,又拿出一瓶酸奶,一起塞到給李然配備的隨身環保袋中,遞給已經拿著車鑰匙走到大門跟前的李然。


    李然咧嘴一笑,皮道:“家有賢妻是個寶。自從和你好了,我小日子過得美滋滋。”


    喬木白了他一眼,望著他走出房門,走進電梯,望著他給了自己一個飛吻,望著電梯門合上,緩緩下降。


    李然拿起手裏的環保袋翻了翻,裏麵除了早飯,還有幹果、牛肉幹、巧克力。因為經常執勤蹲坑,並不是所有時候都能按時吃飯,這些零食就是喬木特意為他準備的,幾乎每天都會幫他補齊。想到喬木這不經意間的體貼,李然又咧嘴一笑,自己還真得很有眼光,從那麽多人中挑了喬木!


    電梯緩緩下降,突然砰的一聲,猛然往下墜去,猶如跌落深淵,李然隻覺得腳底似乎要離開電梯地麵,不由驚唿一聲。


    喬木正要關門,吃完早飯,她也要去上班了。抬頭卻見電梯邊的赤字不停變化,顯然是電梯失控。她驚叫一聲,李然還在裏麵!抑製住心慌,一邊往樓梯間跑,一邊拿起電話,給李然打電話不通,又給物業打去,同時撥打了救護車。隨後,她一圈一圈地向負一層跑去,那裏是電梯的終點!


    希望李然聰明點,每一層都按鍵,這樣能多多少少減少下墜的重力加速度!喬木一邊跑,一邊胡思亂想著。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整個小區自從建成以來從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意外,偏偏李然住過來兩個月就遇到這種事情。


    心底發沉,等終於跑到負一層,電梯已經停住,電梯門也開著,李然完好無損地蹲在裏麵,抱著頭。


    這情形不對,這樣的意外乘客很難毫發無損,偏偏李然做到了,喬木總覺得奇怪。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應該安慰愛人。於是,她衝進電梯,將李然抱扶著走了出來,還不停輕聲安撫道:“有沒有那裏不舒服?有沒有受傷?”


    李然心砰砰直跳,感覺好似從定時炸彈的爆炸中逃了出來一般,嘴唇止不住的顫抖。別說他慫,樟城因為文化氛圍,極少出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自從從警之後,他從來沒有麵對過危機,一直順風順水。不止他,整個樟城警務係統都是如此,哪怕平時訓練,可也比不上實戰。今天這電梯意外讓他差點以為命保不住。


    這會,聽到喬木的安慰,他才緩緩定下心來:“還,還好。沒,沒傷到。”


    “怎麽會這樣?這還是第一樁意外。”這時物業跑了過來,早有監控看到剛才發生的電梯下墜事件。


    喬木不想多說,對負責人道:“我先送去醫院檢查,有事迴來再說。”


    心情沉重的扶著李然走到小區門口等救護車,還不停撫著李然的背部,讓他放鬆。


    門衛忙從門衛室拿出兩張凳子遞給他們,讓他們稍等,喬木道謝後扶著李然坐下。


    坐了大概一刻鍾後,李然突然道:“不行,今天有案子,我要馬上去局裏。”


    喬木不放心,鬼知道還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就道:“還是請一天假吧,至少去醫院檢查檢查。”


    但是李然堅持去局裏,喬木無奈,隻好放他離開,再三交代道:“千萬小心。”


    一整天,喬木麵上如常,心裏卻忐忑不安,工作上連著犯了幾個低層次的小錯誤,好在領導知道今早小區的電梯意外沒有批評,還安慰她要不要請一天假穩穩。


    喬木隻好再三保證,強調自己不會再分心。


    ……


    “你來了。”房隊看到李然走了進來,問道。


    李然點點頭,早上的意外他並沒有透露。“又是什麽案子?”他問道。


    房隊點點桌子上的一份材料:“你看這個,保險公司調查員轉過來的。”


    “意外保險?草,八百萬的意外險?”李然驚唿道。


    房隊喝了口水道:“不錯,繼續看下去。”說著,他一伸手將李然手裏的環保袋扯了過去,見裏麵有吃有喝有零食,心道看來李然的確有了秘密女友,好,隊裏總算有人脫單了。他老父親的心態在這一瞬爆發出來。房隊今年快四十,麵對二十六歲的李然,有老父親的心態很正常。


    李然抬頭看到房隊在吃自己的戰備包,心裏不由好笑,早上那麽驚險的時刻,他竟然都沒忘了喬木給他準備的環保袋,真不知道是對食物愛的深沉呢,還是對喬木愛的深沉。


    “死者還是本市大學的副教授?明麵上看,這是一樁交通意外。”李然翻到最後一頁又道,“解剖後身體無異常,是正常的交通意外。為什麽保險公司報過來?難道隻能花錢買保險,不能順利理賠拿保險金?也太霸道了,難怪說保險公司隻有兩種情況不賠付,這不賠那不賠。”


    房隊抹抹嘴道:“因為保險調查員發現這位副教授是在赴情人約會的時候被撞死。”


    “出軌?”


    “對,出軌,大額意外保險金,妻子是第一嫌疑人。”


    “那也未必不是意外。總不能就因為有這種可能,就給警局增加負擔。他們有哪怕一點實質性的證據嗎?僅僅憑借懷疑?簡直浪費公共資源。我們手上還積了好幾樁案子沒頭緒,比如那個大公園內的荷塘棄屍案,幾個月了還沒有線索。”


    “問題就在這裏,並沒有實證。”房隊道。


    “那我們還是要立案?”李然問。


    “查查吧。”


    “ok。”李然點點頭,“我先去把資料看看,再去走訪調查。”


    “對了,大公園女屍案有進展了。”房隊道,“已經出現了一個嫌疑人,正在調查。”


    李然驚訝道:“那太好了,晚點我看看進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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