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在高高的蘑菇傘蓋上,雲深不時撫摸著懷裏的梨花,雙眼緊緊盯著喬木消失的方向。曾幾何時叱吒風雲的他竟然變成了拖後腿的,哪怕類似的情況發生了數次,雲深也不止一次地發出靈魂拷問,懷疑此地天道對他暗暗打壓,勢要剝去頭上天之驕子的光環。


    “喂,小梨花,你說喬木是不是氣運之子?為什麽她做什麽都順利無比,毫發無傷,而我總是和身殘誌堅相伴?”


    “喵。”梨花舔了舔爪子,毫無誠意地迴了一聲。


    “我明白我明白,你媽媽最厲害,冰原第一厲害,是女王。”輕輕揉了揉梨花的貓頭,雲深將梨花的想法說了一遍。


    “喵。”你明白就好。


    “哎,你這麽聰明,以前有沒有見過其他人?知不知道哪裏有離開的通道?”嘴上囉嗦著,雲深忍住擔心,再次望向喬木消失的方向,已經離開半個時辰,也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危險。


    梨花秀氣地打了個嗬欠,眯著眼睛想等待果然是與時間漫步,著實枯燥乏味,困意有些上頭。


    沒完沒了的囉嗦聲仿佛催眠,讓睡意一點一點變得濃厚,好幾次都掙紮在最後一絲清醒裏。不過,困意一浪高過一浪,終於,沒有頂住的厲害還是繳械投降了,死死地睡了過去。


    在梨花睡著的那一刻,周邊有看不清的霧氣升起,毫無所覺的雲深嗅著薄薄的霧氣,頭腦也跟著昏沉起來,雙眼無神地望著遠處,企盼那裏能快點出現喬木的身影。


    不過,不等到喬木出現,他便頭一垂,睡了過去。


    洞內的薄霧慢慢升騰,越積越厚,逐漸充滿,很快便看不清這大片的蘑菇以及一大一小兩個闖入者。


    時間水流般逝去,不知過了多久,雲深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一切,不由大驚,原來他正站在高高的斷崖上,麵前一隊配著刀槍的士兵正將他合圍,刀槍劍戟刃麵雪亮,瞧著十分鋒利。眼中餘光掃過背後,下麵是數百丈深看不清底的懸崖。


    敵國奸細,被追殺圍捕,領頭的就是多年好友兼同鄉李三郎。


    見雲深滿臉驚疑不定,李三郎皺了皺眉,忽然喊道:“雲深,你真得被敵國收買做了細作嗎?是為了你娘看病嗎?不過我不信,不信自己的兄弟會叛國,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隻要你願意自縛,我就去求將軍詳查,還你一個清白,我是你兄弟,你有什麽不相信的?”


    旁邊另一個同樣盔甲打扮的副將粗聲粗氣地道:“和他囉嗦什麽,我早就說了,他行為鬼鬼祟祟,整天神神秘秘、偷偷摸摸不知在搞什麽,你還不信他。現在因為他,埋葬了大周三萬軍將,你還為他辯別做什麽。”


    雲深低頭看看身上的盔甲,手裏染血的鋼刀,不由若有所思地看向李三郎。


    李三郎繼續勸道:“雲深,你快開口啊,隻要你說出理由,將軍不會怪你的。”


    雲深神情冷淡,一動不動。


    副將又苦苦勸道:“你要想想你兒子大寶,他可才兩歲。今天隻要不否認,就會連累妻兒,你忍心讓大寶小小年紀就受你拖累嗎?”


    雲深還是不理。


    如此三番,另一個不耐煩了,揮手道:“抓起來。”話音剛落,圍著的士兵便衝了過去,要將雲深拿住捆綁起來。


    雲深有瞬間茫然,跳崖還是打鬥一番?並不想手裏的刀沾染上同僚的血。


    還沒想明白,就見衝到跟前的十餘名士兵不約而同地拔出刀,衝著他劈頭砍下。雪刃閃爍,刀光如同一個牢籠兜頭罩住了雲深。


    雲深閉上眼睛,忍住唿吸,死死抿著嘴巴。


    刀光落在頭上的瞬間,眼前影子一閃,一個背著藥鋤背簍的采藥女不知從哪裏衝了過來,以肉身擋住了那些雪刃,護著雲深。


    悶哼聲隨著刀刃入肉聲響起,采藥女身上綻放朵朵豔麗的血花軟倒下去。


    驚怒交加的雲深忙將其一手撈起,在看到對方的麵孔時更是大怒,那分明是喬木的麵孔。


    就在忍不住大吼出聲全力反擊的時候,周圍的人如同白霧一樣被風吹散,耳邊有“得得”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唿嗤唿嗤——”


    鼻孔不住翕動,情緒波動劇烈的雲深隻覺得腦袋猶如煮滾的岩漿,將理智燒的一絲也無。


    死死壓抑住內心的驚恐悲傷憤怒,等迴過神來,他才發覺所處的地方已經不是斷崖,變為一處官道,而自己兩手空空,根本沒有喬木的屍體。


    見此,他不由激憤難消,衝地麵狠狠揮出兩拳,轟隆之聲雷動。震動過後,塵土散去,露出兩個鬥大的深坑。


    很快,路麵再次發出震動,連綿不絕,迎麵馳來的一隊穿著鋥亮盔甲的騎兵,看得出是軍中精銳。原來震動是馬踏地麵造成的。


    見騎兵不管不顧地衝過來,雲深挪動腳步,試圖避開。


    可不知想起了什麽,忍住本能,盤膝坐下,像釘子一樣紮在官道路口。


    騎兵邊飛馳而來,邊吼著閃開,他閉著眼睛,置若罔聞,眼見著要被踩踏在馬蹄之下。


    雲深忽然領悟,這些應該全是幻境,這讓他定了心,哪怕騎兵消失,又來了擺著威嚴儀仗的鑾駕,並因觸怒鑾駕上的皇帝被推出午門斬首也若無其事。


    很快,被斬首的雲深投生到了一個以科技為導向的現代社會。


    父母雙全,且頗有能力,不僅富貴,感情還特別融洽。作為家中獨子,雲深日子過得自然十分逍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雲深記得前世,有個“不能開口說話”的執念。盡管他不清楚為什麽不能開口說話,卻知道一旦開口就會造成某種不可原諒不可彌補的錯誤。


    日子一天天過去,長大成人的雲深在父母的張羅下認識了妻子,一個長著前世采藥女模樣的女人,並很快結了婚,還連著生了三個兒子。


    兒子們從小聰明伶俐,玉雪可愛,讓雲深喜愛不已。


    父母欣慰孫子不像兒子是啞巴,也放心將來兒子有人照顧,自然十分歡喜。


    雲深的日子仍然十分好過,盡管不能開口說話。


    時光飛逝,轉眼父母老去,而兒子們也長大成人。


    家裏的事業早早交到兒子們手裏,且被發揚光大,父子兄弟間沒有爭產奪權的事發生,彼此感情很親密,雲深仍舊過著富足而又幸福的生活,沒有一點波折、坎坷。


    六十歲生日的時候,感情一向甚好而又溫柔賢惠美麗大方的妻子早早張羅著給他過這個整壽,並將兒孫都叫迴了家中,同父母一起為他慶祝。


    哪知道這天發生了一出人間慘劇。


    那天,妻子將安眠藥放入飯菜,將父母並兒孫十餘人迷倒,並將他們一一捆好。


    叫醒昏迷的雲深,妻子滿眼柔情地望著他道:“和你結婚幾十年,你為什麽從來不和我說話?我一直想聽聽你的聲音。如果你再不和我說話,我就把你的親人一一殺死。”說著晃了晃手裏雪亮的菜刀。


    那是一把西式菜刀,一把尖刀。


    雲深也被綁著,無力阻止妻子,隻能不住搖頭,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妻子甜甜地笑道:“說話吧,我知道你能說話,隻是你為什麽不說呢?我們可都是你最親的親人,你怎麽能不同我們說話呢?”說完,還輕輕撫摸他的臉頰,眼神繾綣多情。


    雲深隻能拚命搖頭。


    妻子見他不肯開口,狠狠地將刀捅入雲深父親心口。


    本來昏著的雲父連哼都沒哼就斷了氣。


    雲深十分震驚,想開口勸說,卻又閉了嘴,心裏焦急不已。想著要怎麽做,能把兒子們叫醒,來阻止這場危機就好了。


    才想到這裏,還沒有動作,轉眼間,麵色平靜的妻子又殺了雲母。


    妻子平靜的模樣讓人很難相信她殺的是平時親如母女的婆婆。


    雲深驚懼不已,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來,身體不停顫抖,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傷心。


    妻子又將雪亮的尖刀捅入大兒子的身體。


    大兒子連掙紮都沒有,就生生斷了氣,血順著他的白襯衫流了一身,又順著身體流了一地,而雲父流出的血已經有些幹涸發暗。


    妻子見他不開口,又去殺二兒子。


    就這樣,雲深一直沒有開口,而妻子殺掉兒子,又開始殺孫子,直至家中血流成河。


    望著眼前的人家煉獄,雲深一邊無聲流淚,一邊悲痛懺悔,心裏痛苦非常。然而,盡管心碎悲泣,不知道什麽原因,他並不後悔沒有開口。


    直到妻子將刀捅入他的腹中,又割斷自己的動脈,雲深都未發一聲。


    臉上的淚水猶如雨下,冰涼苦澀,止不住、忍不了,雲深閉上眼睛,一時透不過氣來。等再次睜開眼,發現他仍然坐在蘑菇傘蓋上,懷裏抱著梨花,周邊是升騰的霧氣。


    伸出手,抹掉臉上的淚水,雲深心裏滿含痛苦悲傷,剛剛幻境所經曆的絕望悲痛仍然在心中徘徊,無法紓解,讓他想放聲長嘯。


    想到就做,雲深仰天長嘯一聲,似乎這樣便能將悲傷發泄出來。


    喬木迴來,抬頭便看到傘蓋上坐著的雲深及其懷裏的梨花,不由長長舒出一口氣,放下心來。這一弱一小,她還真不放心。


    隻是,為什麽雲深看向自己的眼神如此複雜?不由愣住了。


    “發生什麽了?”風係異能將喬木送到高高的蘑菇傘蓋上,困惑地發問。


    閉目想了想,雲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不想見我?剛才發生了什麽?”喬木愣了下,不解地追問。


    “喵喵。”唯恐被忽視,梨花叫了兩聲,後腿一蹬,跳入喬木懷裏。


    “什麽?幻境?這裏?”一邊溫柔地撫摸梨花,喬木一邊玩四周望去,尤其蘑菇叢,更是重點關照之地。霧氣散去後,露出了一片片蘑菇叢,或紅、或棕、或灰、或淺藍,有的上麵還長著各種類似眼睛的圓點。


    “或許裏麵有能致幻的品種。”雲深也望了過去。口中這麽說著,眼神卻一時不想看到喬木的麵孔。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時空魂體受損,剛經曆的那些幻境本不可能給他造成影響,卻偏偏影響不小,讓他在收到喬木眼神時有幾分狼狽幾分躲閃。


    “走。”


    “走?”雲深一愣,“裏麵沒有出路?”


    喬木將所見所聞講了一遍,又遲疑地講了自己的直覺:“我感覺到裏麵有無數惡意。”


    “這樣。那隻能往另一頭走了。”兩個方向,一個沒有出路,自然隻能再去試另一個。


    將梨花重新塞迴胸口處,半抱著雲深,運轉風係異能,兩人朝另一頭飛去。


    另一頭並沒有多少真菌類植物,更沒有螢火,到處黑漆漆一片。


    在這無邊的黑暗裏,一個淡淡的光團緩緩移動,如同夜空裏唯一的星子。


    “你竟然找到了照明的螢石?還真是未雨綢繆,準備齊全。”雲深驚訝道。


    “自然。大軍未至,糧草先行。外出前隻要空間足夠,準備的當然越齊全越好。”


    “嗬嗬。”可惜修煉出的體內空間因魂體受傷嚴重已經無法打開,而低級的儲物袋也沒有材料煉製,出行帶物質就不是很方便了。


    “要是有儲物戒就好了。”兩公婆不愧心有靈犀,竟然同時長歎出聲,緬懷起儲物裝置的便捷來。


    雲深攬著喬木的肩膀,點頭道:“如果有空冥石,可以做。”


    “處處覆蓋著冰雪,礦石可不好找。”喬木語氣遺憾。


    雲深點點頭,很多礦石在冰湖低,的確不好找。


    通道走越寬,約莫五千米之後,出現了一片淺水池子,個個都有數百平方的麵積,裏麵布滿圓如珍珠的石灰石,粒粒臉盆大小。


    池水清淺,在螢石光線的映照下,猶如鏡麵,反射著七彩的霞光。看著它們,如同看著一位絕世美人,讓人意亂情迷,神魂顛倒。


    喬木也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覺得比九寨溝的五花海還要豔麗絢爛。


    他抬頭四處望望,想找到出口,可惜到處是如墨般的黑暗,一無所獲。


    失望地踏著石塊穿過這片珍珠池子,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對麵走去。


    淺水池子裏沒有兇殘的水下生物,沒有攻擊產生,這讓兩人大大鬆了口氣,是誰說越美麗越隱藏著無限兇險的?


    順著通道又往前走了兩千米,仿佛便到了盡頭,一扇神秘的門擋住了去路。


    門呈黑色、啞光,鏤刻著神秘紋路。這些紋路美麗且帶著無窮誘惑,似能勾魂奪魄。視線一旦觸及,便如同被粘住,無法掙脫。看一會更是目眩神迷、頭昏腦漲。


    不信邪的喬木探出神識,試圖記下紋路,卻差點迷失在紋路的瑰麗無限中。不過幾分鍾便倍覺疲倦,一屁股坐在門邊,閉起眼睛再不敢看。


    “這花紋……”雲遠皺眉,似乎是在某處秘境見過的禁製,那裏曾是位主修時間、空間的仙帝隕落後的洞府。


    “喵——”


    口中出發尖利的尖嘯,梨花忽然從胸口竄了出來,四肢張開,衝著神秘門撲去。


    喬木阻止不及,驚唿道:“梨花!”小家夥也太著急了,還沒搞明白那是什麽,有沒有危險,就撲了上去,真是魯莽。


    在撲出去後,時空似乎瞬間被無限拉長,梨花猶如在滿是膠水的液體裏向前遊動,掙紮著遊向鐵門。


    能力有限,動作越來越慢,在到達一半距離時已經凝滯不動。


    梨花滿眼焦急,又尖叫了兩聲,身體忽然膨脹開來,越變越大,越變越薄,最後竟然化為一片霧狀的白茫茫,突破了時空的限製,貼上了神秘門。


    “白茫茫!”喬木驚唿出聲,雲深也滿臉愕然。兩人全都呆呆地看向已經用身上的霧狀霧狀填滿神秘門上花紋紋路的白茫茫。


    “它在同神秘門融為一體?”喬木不解。


    雲深將喬木護在身後,點頭又搖頭:“如果能融合成功,梨花,呃,白茫茫便能吞噬神秘門。”


    “神秘門便是空間門?”


    雲深不語。


    在霧狀物質與紋路不斷融合時,也不斷產生針芒一樣的紫色雷電。盡管尺寸不大,造成的破壞顯然沒有看起來的小,電光閃爍,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沉悶貓叫。


    “梨花……”喬木呆呆地道。


    “想改天換命定然要付出極大代價。”雲深語氣沉重,雙眼死死盯著白茫茫。雖然與梨花不對付,那也是人民內部矛盾,並不想對方隕落。


    “梨花會死嗎?”一瞬間的脆弱在喬木身上顯露出來。對她來說,兩個巴掌大的梨花在心中卻有千鈞之重,是來到這片冰原後的情感寄托,不比放在雲深身上的少。


    雲深揉了揉她的頭,柔聲安慰:“隻要挺過去就是生命層次的躍遷。”


    喬木迷茫地道:“白茫茫究竟是什麽生靈?它是不是可以變幻成萬事萬物?”


    搖搖頭,雲深若有所思地道:“變成小貓應該是受創嚴重所致。”兩人目睹π冰架防護罩被衝擊時雷電重重擊中了白茫茫,讓它落荒而逃。


    “這個白茫茫真狡猾。它一定在π冰架那裏就記住我們的氣息了,重傷後找上門一定是刻意為之。”想到這裏,喬木有些傷心,感情自己這個鏟屎官被騙了。


    “至少它沒有做傷害我們的事,還提供了許多信息。”


    喬木輕歎一句:“不管怎樣,希望它能挺過去。”


    一天後,漆黑的神秘門才全部變為白色,而隨著一聲貓叫,白色的神秘門化為一隻雪白的貓咪,隨後又變成一隻狸花貓,兩個巴掌大小。


    “梨花——”喬木驚喜地喊出聲,推開身前的雲深,衝著對方張開雙臂。


    “喵喵——”梨花從空中飛躍而下,撲入喬木懷裏,叫聲中充滿喜悅。


    “知道了,你最能幹了。”喬木笑道,“原來你是能在時空中任意穿梭的時空獸啊。”


    時空獸,雲深瞳孔收縮了一下,竟然是時空獸,這可是無視所有禁製、陣法的神獸。據說它與天地同日誕生,無形無質,幼生期脆弱無比,很容易被擄,故而生出了新技能,形體多變,以方便逃離。


    接著梨花又叫了幾聲,痛罵將這片冰原封鎖起來的北溟大帝,也就是捉住它將它關在這裏的家夥。


    數萬年前,北溟在萬界遊曆時來到這片冰原,發現了冰晶果與梨花,便將梨花的時空穿梭屬性剝離下來,煉成了時空門,以減輕穿梭時時空風暴的危險,提高安全。也因為冰原是梨花的誕生地,他不敢涸澤而漁,便將梨花封在了這裏,更是留了個後門。等北溟隕落後,時空門便為原主人梨花所牽引,來了冰原。


    “北溟?”雲深笑笑,這人還真是去過的那個仙帝遺跡的主人。


    “難道說我們倆的到來並不是偶然?”喬木抓抓頭,苦惱地說。


    “喵喵。”梨花又叫了兩聲。


    “好,我們跟著你走。”喬木笑道,一手抓住雲深。


    白光一閃,兩人一貓竟然來到一個到處雪白一片的建築內。


    看著密碼鎖,一排排的儀器,圓滾滾的機器人,喬木驚訝道:“這裏竟然是一處實驗室。”等找到主控室的ai,她按下了啟動鍵。


    “滴——”


    啟動聲尖銳無比,但說出的警告詞卻全然聽不懂。


    “外星語?”喬木傻傻望著眼前的全息屏幕,眼裏一片茫然。竟然成了文盲?


    雲深上前一步,對著屏幕:“@#¥%***”


    “你竟然聽得懂?”喬木驚訝地豎起大拇指,“厲害。果然是冰帝,大能,超凡者。”


    雲深沒理會她的調侃,在ai不斷的提示音後說出一連串對應的語音,很快便破解了密匙,掌握了實驗室的全部權限。


    既然有了權限,雲深便開始仔細查看實驗室裏的實驗項目。將仍然運轉中的攝像頭調出,一一查看視頻,好了解實驗室的具體研究情況,一時忙碌不已,甚至顧不上旁觀的喬木與梨花。


    撇撇嘴喬木抱著梨花四處走動了一會,竟然在一個幾何形的桌麵上找到了一罐咖啡。


    “竟然有咖啡!”真是意外驚喜,全然沒注意到雲深越來越沉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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