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小南還未發揮出全部實力,便因為輕敵身隕。


    將屍體直立起來,躲在後麵,喬木口中仍然不停唿喊:“救命啊——”聲音越來越輕,逐漸停歇。


    第一次殺人的惡心與不適根本沒時間感受,眼下成功了半步,但最後這半步才是關鍵!


    大北聽著喬木的慘唿,腳步飛快趕了上去,眼中露出一抹困惑。


    小南不是自稱最溫柔的殺手嗎?讓任務目標祥和的死去不是他追求的理想嗎?這會他在幹什麽?為什麽對方會叫的這麽慘?情況不對頭!


    這便是信息不對等造成的後果了,喬木對殺手的來曆一無所知,露出馬腳在所難免。


    做殺手的,除了那些有追求的,比如小南,多數人首先考慮的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掉任務目標,安全逃離,不留後患,正如大北。


    帶著疑惑,大北警惕地放慢腳步,慢慢靠近灌木叢,繞過一叢荊棘,便看到小南靜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樹林裏黑暗一片,隻有零星的光線照在身上,大北剛要開口詢問,小南猛然麵色猙獰地撲了過來。


    他連忙後退閃開,小南“砰”地落在地麵,濺起落葉灰塵,帶起一股土腥氣。


    揮手間,大北試圖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何死的不是任務目標,而任務目標又去了哪裏。


    他穩住下盤,手臂上的肌肉凸起,雙眼閃著餓狼般的眼神,打量著周圍。


    小南的屍體歪歪斜斜地倒在地麵,而多年的搭檔看都沒看哪怕一眼。並不是大北沒有心,而是他尚處於危機之中,還顧不上。


    “賤貨,你是怎麽殺死小南的?”一邊開口試探,他一邊緩緩移動身體,朝黑影閃動的地方看去。


    遠處一道光閃過,或許是車燈,驅逐了對麵的黑暗,那裏並沒有人。


    樹林裏一片安靜,就連一片葉子落下的聲音也沒有。


    大北精神緊繃,死亡的威脅如影隨形,仿佛能感覺到死神鐮刀刀刃貼緊脖子上的陰冷。汗毛直豎,他知道那是危機感激發出的生物電在皮膚表麵的呈現。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仍然沒有聲音傳來,也沒發現人影。


    哪怕是殺手,也被耗盡了耐心,大北忍不住衝著四周胡亂砸出幾拳,在地麵砸出一個個半米的坑。


    喬木看了這一幕,不由估算了對方的武力值,並與自己的相對比。如果說殺掉小南是取巧,那麽這個司機隻能硬扛了。


    一股風吹過,喬木輕煙般來到大北身後,手指並攏,屈指擊向其背後的頸骨。


    大北猛然轉身,重重一拳迎了上去。


    喬木側身閃過,化指成拳,重重擊中大北肋骨。


    大北頓時感覺五髒六腑猶如卡車撞過,心口尤其劇痛難忍。


    不過,他並未在意,隻以為喬木內勁已成,腦中不停思索該怎麽取勝。


    兩人又快速過了數十招,並未分出勝負。


    等到心口的疼痛越加難忍,他才發現心鬼正撕咬著他的心髒。


    “這是山羊胡的心鬼,怎麽在你身上?”他滿眼不可置信,伸手要扯下心鬼。可惜手指卻穿了過去。


    大北大駭,連連後退,雙手瘋了一般不停抓撓,試圖扯下心鬼。


    見他如此,喬木並未放鬆,仍然警惕地看著對方。


    大北見自己對心鬼無計可施,迅速冷靜下來,冷笑道:“死也要拉你墊背!”說著,朝喬木衝了過去,一連踢出了七八腿。


    喬木雙手交叉,抵住連環腿的重擊,隻覺得手腕好似碎裂。


    大北猛然伸手抓將過去,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生生提起。在近一米九的壯漢麵前,她不過一米的身高猶如被拎起的小雞仔。


    “說,山羊胡和你什麽關係?是不是和你合謀算計我和小南的?”大北雙眼赤紅,滿是憤恨,手下的力氣更是越來越大。


    大北雖然看似憨厚,實則精明。早在接單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麽山羊胡明明實力更高,排名在前,反倒讓他們兩個動手。尤其山羊胡聲稱心鬼丟了,更讓他懷疑,心鬼是以自身心髒為根本祭煉出來的,與其血脈相連,可以被殺,怎麽可能丟失?


    而今天發生的這些事,讓他不能不懷疑,這是個針對他和小南的局。尤其在想到最近造成組織內混亂、上層動蕩的那些事後,更是深信不疑,一定是有人在鏟除異己。今天的殺手不是他和小南,而是任務目標!獵人與獵物分明翻了個。


    看來山羊胡的靠山與自己的靠山分屬不同勢力,隻能你死我亡。


    大北非常後悔,不該輕信,以至於搭檔小南身亡。這麽一想,手中自然更加用力。


    喬木已經被捏地唿吸困難,臉色通紅,幾近窒息而亡。


    她掙紮著指了指自己,大北稍微鬆開了一絲力量,惡狠狠地說:“快說,是不是和山羊胡一夥的,他還有什麽陰謀?要不然立馬送你下地獄。”


    喬木咳嗽一聲,顫聲道:“我說,是山羊胡……”


    下一刻,一道雷霆閃過,擊在大北腦袋上,空氣中發出一股肉香。


    “噗通——”


    隨著大北身亡倒地,喬木也跌落在地。


    躺在腐爛的樹葉枯枝上,她苦笑著喃喃自語:“動手經驗太少,差點折在陪練手裏,還好有底牌在手,這才沒有陰溝翻船。”


    一直生活在和平環境,殺心不重,戰鬥意識不足,這在對戰中無疑是極大的缺陷。為了磨煉自己,她才想和大北過過招,沒想到差點翻船。


    等恢複平靜,喬木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主幹道的方向走去。


    重要的證件、錢物都已經放在空間裏,實在沒有必要走迴頭路。


    一邊走,一邊緩緩運轉無名功法,喬木拿出手機,用滴答軟件叫了輛出租車。


    等車期間,望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她輕歎了口氣,輕點接通,將聲音放緩:“是的,爺爺,我到邊城了……”


    “去爸爸家?不用,太晚了,吵醒他們就不好了。嗯,我已經訂好酒店,就在朗月,離他們家不遠。”


    “什麽?他們家也是我家?爺爺,你又在開玩笑了是不是?嘻嘻,我知道。爺爺晚安,保重身體。”


    “知道,知道,培養感情嘛。我懂,我都懂,放心。”


    掛斷電話,喬木再次輕歎一聲,爺爺的期望是美好的,但顯然不可能實現。就是她不想動手,繼母也不想放過她啊。


    不過,傳家寶?我有這個東西嗎?喬木陷入了沉思。


    起初從心鬼那裏得到消息的時候,她不太信,畢竟身邊並沒有類似的東西存在。可若是沒有,繼母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啊。


    一年來一直忙著學習、高考、修煉,一直沒把傳家寶的事兒放在心上,看來還是要好好找找,好好迴想迴想,究竟什麽時候爺爺給了自己這個東西。


    “滴滴滴——”


    喇叭聲響起,喬木抬頭看去,是定好的出租車來了。


    她上前幾步,打開車門,微笑著對司機道:“朗月酒店,謝謝。”


    或許夜深了,司機並不多話,而是默默的開車,也方便了喬木翻閱往年的記憶。


    終於,在到達酒店的時候,她在三歲那年的記憶裏看到了一顆綠瑩瑩的玉珠,爺爺給她的所謂傳家寶。


    “原來是這個東西嗎?”她暗想,“雖然玉珠疑似祖母綠的翡翠珠,但隻有指甲蓋大小,值不了多少錢吧?”想不通,為何身家上億的繼母會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


    “這顆珠子從我來了就沒看見過,就是原主身上也沒有啊。”喬木清清楚楚記得原主究竟有哪些“遺產”留下。附身後,她從來都是徹徹底底翻個一遍,免得遺忘造成各種漏洞。尤其有親密家人的,更要小心謹慎。所以,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東西。


    “難道小時候不小心丟了?”隨後又搖搖頭,“看繼母誌在必得的樣子,不該丟了。那麽,難道不懂事的時候送了人?這個人不會是外人,難道是還沒見過麵、遠在鄉下的堂妹?”


    沒錯,雖然來了一年,喬木除了爺爺奶奶,其他家族裏的人還沒見過一個。當然,視頻裏還是有見過的,隻是沒有麵對麵見過。


    就連上個春節,因為她來年要高考,爺爺也沒讓人上門,唯恐耽誤她的學習。


    “唉,爺爺是好爺爺。”喬木輕歎,“父母緣就太差了。”


    高考過去,她總算騰出手來多花些時間在生活上,在爺爺奶奶身上。


    “隻是不知道爺爺若是知道繼母想害死我,會怎麽做。是為了孫女放棄兒媳,還是為了兒子的家庭放棄孫女?”一想到這樣的局麵,喬木就忍不住皺起眉來。雖然很不想造成這樣的局麵,可惜她從來沒有選擇。


    人家都要弄死你了,難道你還聖母地寬恕原諒,隻因為對方是你十幾年才見過不足十次的父親後娶的妻子?


    不希望連爺爺奶奶也失去,但若是不得不失去,喬木表示自己已經是個成年人,不會勉強接受現實。再說,有房有鋪,爺爺已經做的夠好的了。她相信其他孫輩若是知道,肯定會羨慕嫉妒恨,抱怨爺爺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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