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不理她的迴答,繼續道:“你哥一家人全都是失了胎光的症狀,躺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當然,用科學上的術語來講則是植物人。”


    中年女人急切地道:“那怎麽治療?”


    喬木道:“若你信我,就可以治療。”


    女人忙道:“我信,我信。”這幾天她班都沒法上,就忙著照顧躺著的幾口,可累壞了。


    喬木點頭:“那好。你現在就去準備材料,需要朱砂二錢,糯米二兩,公雞血一碗,黃紙若幹,毛筆一支。我就在這裏等著。”


    女人忙道:“不需要桃木劍、羅盤、銅錢、葫蘆或者八卦鏡一類嗎?”


    喬木看了她一眼:“知道的不少。不過不用,那幾樣就行。”


    女人忙出門置辦材料了。


    喬木走到江城跟前,見他印堂發暗,就知道這失魂的事並不簡單。


    半個小時後,中年女人,也就是江城的妹妹江蘭拿著東西返迴。


    她額頭劉海已經汗濕,到了病房,顧不上休息,提了提手裏的袋子,氣喘籲籲地道:“醫生,你要的東西都在這。”,


    喬木看看袋子,裏麵的公雞正在不停掙紮,還不時發出憤怒的“咯咯”聲。


    不知是不是因為驚嚇,袋子裏有雞屎的臭味撲鼻而來。


    或許也聞到了這股氣味,江蘭不好意思地笑笑。


    喬木並不在意,接過袋子,將裏麵的公雞掏了出來,又找了個碗,用水果刀在雞脖子上輕輕一劃,很快放出半碗雞血。


    隨後,將黃紙裁成小條,拿起毛筆,蘸著雞血,在黃紙上畫出一個個符文。


    將新出爐的符文一一貼在病人雙眉之間,喬木站在幾張病床中間,並指如劍,衝著黃符的方向一指,口中輕聲吟道:“魂歸來兮!”


    不知是不是江蘭的錯覺,這個像道士的醫生身軀似乎變得高大許多,還似乎像手電筒一樣閃了閃,尤其在吟唱的時候,總覺得耳邊有“嗡嗡嗡”的聲音響起,有什麽無形的東西猶如漣漪,一圈圈向外蕩漾,也不知道最遠會達到何處,最終會消失在何處。


    半閉著眼睛的喬木很快在吟唱結束後睜開了眼,眼中有流光閃過。


    放下手臂,喬木道:“兩三分鍾後他們就會醒來,是不是要給他們準備些吃的?”


    江蘭麵帶猶疑,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昏迷中的家人,沒有開口。


    喬木見她不相信自己,並不在意,笑了笑,道:“病人一家這個樣子並不是意外,相信你能想到。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好自為之吧。”說著,轉身走出了病房。


    江蘭見她要走,忙上前阻止道:“哎,你這病還沒治好呢,怎麽能走呢?”


    喬木並不理睬,躲開她的糾纏,繼續往外走。


    江蘭心裏有些惱怒,自從大哥被任命為革委會主任,還沒有人這麽不給麵子。


    心裏正要賭咒發狠,想著將來怎麽想法子整治這人一番,就聽病床上有人呻吟出聲。


    她忙看了過去,見大哥家的三個孩子正迷迷瞪瞪地張開眼,像剛睡醒一樣。


    隨後,哥嫂父母一一醒來。


    又驚又喜的她忙上前喊道:“大哥,大嫂,爸,媽,你們可總算醒了。


    顧不上寒暄,江蘭又問:“都餓了吧?我這就去買飯,迴來細說。”


    說罷,拿著飯盆轉身跑出病房。


    至於找喬木致謝,嗬嗬,沒這迴事。


    從病房出來,沒有看到潘安父子,隻好前去潘父的主任辦公室。


    見到潘安,喬木開玩笑道:“怎麽沒去湊熱鬧?不像你做出來的事。”


    潘安撇嘴道:“我爸怕被批鬥,不讓我去看。其實請你來就已經卷進去了,這會怕,嗬嗬,遲了。”


    潘父尷尬地衝喬木笑笑,這要不是親兒子,他早就一板磚拍死了。


    喬木笑笑,隻說了句“治好了”,便不再提看病的事。


    潘安站起身來,道:“爸,你能下班了嗎?迴去吃飯吧,不早了,快餓死人了。”


    潘父摸了摸胃部,朝喬木致歉:“瞧我,忙起來就忘了吃飯。你們先迴去,我收拾一下,很快跟上。”


    喬木衝他點點頭,跟著潘安出了門。


    潘安神秘地衝喬木眨眨眼:“怎麽樣?那些人的胎光真得是被人抓住了?”


    喬木隨口道:“是啊。不過對方修為有限,隻懂皮毛。”


    潘安急切地道:“你把江城一家救了迴來,施法的人會被反噬嗎?”


    喬木搖搖頭:“我所用的招魂法不會。江家遭了這波難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不會向前任主任一樣肆無忌憚,搞得民聲沸反。”


    潘安奇怪地道:“被人害了,還算有收獲?”


    喬木笑道:“從長遠來看,是件好事。若是一直跋扈,就沒有以後了。”


    潘安不解:“江城不是剛上任嗎?怎麽會跋扈?尤其還有個暴斃的前任,不是該更謹慎小心嗎?”


    喬木笑道:“有個故事講得是某個進士下放到縣城做官。平時他從不收禮,吃用很簡樸,穿的更是簡單,見到他的沒有不說他清廉如水的,官聲極好。”


    潘安忙道:“怎麽?他是裝的?”


    喬木繼續講道:“就這樣,十年後,這人順利升任知府,甚至在皇帝麵前都掛了號。”


    “這是好事,不管什麽時候都需要清廉的好官。”


    喬木笑笑:“可是啊,沒過三年他就因貪腐而被抄了家。”


    “清廉原來是假象?”


    “原來妻子以為丈夫當了大官,總算能享受富貴榮華,就放棄了以往的操守,借著丈夫的官身,指示仆人大肆收受賄賂,就連嫁出去的妹妹也借娘家的身份欺壓百姓,很是跋扈。”


    潘安若有所思地道:“江城就是這個進士?”


    喬木攤攤手:“我隻是講個故事。”


    潘安恍然大悟道:“所以你並沒有出手懲治把江城一家胎光搞丟的幕後黑手?”


    喬木笑笑:“人家不過是有仇報仇,且又沒要他們的命,不過是讓人受點皮肉之苦罷了。再過兩天,就是沒人招魂,魂魄也會自行歸來。”


    潘安點點頭,不再提這件事。


    吃過午飯後,喬木告辭迴山。


    潘安的父母給他的感觀很一般,覺得他們過於圓滑世故,失去了一顆治病救人的純粹之心,並不想深交。


    潘安死活鬧著要跟喬木迴山,被勸住了,不過父母答應他隻要在家裏住段時間後,還讓他去玄妙觀學醫。


    雖然沒見過喬木的醫術究竟如何,能把江城一家救醒,說明其人有獨到之處,值得讓小兒子交好。


    江城醒來之後,江蘭並沒有向他提起喬木,隻說醫院給治好的。


    江城心裏有過懷疑,不過也隻是心中一閃,並沒有往心裏去。


    至於潘父,作為負責人,在江蘭特意交代不要提起喬木後,也怕被人批為“封建毒草”,自然隱去了喬木的招魂手法。


    不過,這些,喬木並不在意,若是中間沒有潘安,又怎麽會願意多事趟這灘渾水呢?


    迴到道觀後,喬木心緒不寧,恍如頭頂懸著一把利劍。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這種不安、惶恐的心情難得的讓她失了眠。


    連著幾天沒有睡好,眼圈發青的喬木忍不住對著書桌上剛剛寫下的“靜”字發呆。


    若是能美美睡一覺,這個字或許就不必掛在床頭了?


    輕歎一聲,站起身,將這個“靜”字簡單裱好,喬木拿到了臥室裏,將其掛到靠窗的蒲團對麵。


    睡不著,就隻能打坐了。


    天光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喬木閉著眼睛盤坐在蒲團上,默念功法修煉。


    等經脈飽脹後,便開始默背醫書。醫書背完,接著背道經。就這樣一直背到了次日天光大亮。


    可惜,就這還是睡不著,更別提數羊數星星那些讓人蛋疼的操作了。


    “師父,早飯有你喜歡吃的白水蛋。”窗外衝兒正喚她吃早飯。


    喬木最近的異常不僅錢文平發覺了,就連小徒兒也發覺了,甚至這種焦躁也影響到兩人了。


    喬木很不解,到底是什麽對她影響如此大,難道有大事要發生?


    會是什麽大事?涉及玄妙觀、衝兒、她自己的生死?還是有天災人禍?


    可惜,她隻是個懂醫術,對道法研究不深的假道士,最多能給人招個魂,滅個厲鬼,除個邪祟,沒有其他移山倒海、改天換命的本事。


    這天深夜,才打了個盹的喬木猛然被驚醒。


    起身穿好衣服,她就往道觀外衝。


    半山腰的山路上一抹光亮閃了閃,在喬木關閉迷陣的同時,加快了往道觀的步伐。


    喬木神色鄭重地看著山下的光點,並沒有上前迎接,而是去廚房,將難得使用的大鐵鍋放滿水,引火,加入大塊的木頭,燒了起來。又在另一個灶上燉了一鍋豬肉粉條,蒸大饅頭。


    等忙完這些,就聽到有敲門的聲音響起,有人在喊:“玄清道長在嗎?我是喬青的戰友。”


    喬木快步走了過去,見一行三人正站在門外,隻不過站著的隻有兩位穿軍裝的戰士,正是這兩位抬著一個擔架,上麵躺著她多年前便下落不明的大師兄喬青。


    目光從蓋著被子隻露出一個頭的喬青身上掃過,她心下暗歎一聲,招手道:“快進來。”


    兩位軍人抬著擔架一溜小跑,跟著喬木來到剛準備好的房間,曾經喬青還沒下山時住的地方。


    一邊將徒弟輕輕抱起放在床上,喬木一邊招唿道:“你們還沒吃飯吧?廚房有準備好的饅頭和菜,還有開水,你們過去吃,就在燈亮著的地方。師兄的傷有些重,抱歉顧不上招唿你們。”


    兩位軍人很好說話,忙道:“道長,不用不用,先給他看傷。”


    喬木揭開紗布,就看到大師兄胸腹部數條又長又深的創口,尤其胸口的傷,幾乎將他斬成兩半。


    喬木皺著眉沉思,這會南方邊境戰場應該是槍炮作戰,傷口隻會是子彈炮彈造成,怎麽會像刀斬呢?還有,為什麽醫院不給縫上呢?


    運起內氣,將其注入大師兄體內,並順著經脈查看傷勢。


    起初,內氣流轉很順暢,但在到達胸口創傷處時變得凝滯、晦澀,似乎有東西在蠶食這些內氣。當然,有可能蠶食的還有精氣、生命力,喬木無法斷定。


    “原來傷口有古怪。”


    收迴手,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玻璃瓶,往幹淨紗布上倒出透明的藥液。等藥液浸濕紗布,便將其按在傷口處,並慢慢擦拭。


    昏迷的喬青在紗布貼緊傷口的一瞬身體僵住,眉頭皺成一團,嘴裏無意識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喬木拿出金針,在他身上紮了幾下,又在某幾個穴位上按了按,喬青的眉頭很快隨之展開,也不再哼哼。


    喬木自言自語道:“哼,讓你不聽師父的,跑去當兵。怕痛?忍著吧。”


    嘴裏嘮叨著,手上卻並不放鬆,而是快速用紗布清理創口。


    不過幾秒鍾,雪白的紗布就變得豔紅,這並不是傷口滲出的血絲,而是一種針尖大小,紅豔豔的小蟲紅線蟲。


    紅線蟲在紗布上蠕動著,對於密集恐怖症的喬木來說簡直是噩夢。


    將用過的紗布扔進火盆燒掉,重新換了另一條,浸上藥液,再次擦拭。


    連著換了六七條紗布,才不再有紅縣蟲出現。


    清理好傷口,拿出好不容易做出的羊腸線,將創口一一縫好,再敷上厚厚一層刀傷藥,重新包好。


    想到兩位送大師兄遠道而來的戰友,喬木去了廚房。


    廚房的四方桌上放著一大盆紅燒肉,一籮筐二三十個碗口大的雜麵饅頭,已經被吃了大半。


    見喬木過去,兩人忙站起身。


    年長的一位道:“道長,首長的傷能治嗎?”


    喬木示意兩人坐下,道:“已經完成初步治療。這傷口並不像在前線傷的。”


    年長軍人遲疑道:“是,在南方邊境戰場。”


    喬木聽了,看他一眼,沒開口。


    年輕軍人著急道:“隊長,不如直接告知道長實情,或許道長有辦法。”


    年長軍人道:“部隊醫院的醫生曾經說傷口有異物,哪怕割掉創麵,仍不能徹底清除。也因此,不敢強行縫合,擔心傷口會快速潰爛,進一步造成心髒的壓力。”


    喬木點點頭:“異物是某種孵化的蠱蟲紅線蟲。對了,大師兄的妻子呢?”


    年長軍人不自在的說:“她是軍醫,前線任務重,無法返迴。”


    喬木認真看著他,嘴裏卻開玩笑般地道:“不是感情有變就好。”


    兩位軍人異口同聲地搖頭道:“沒變,沒變。”


    喬木點頭:“你們吃,我去煎藥。”


    說著,往灶台而去。


    將抓好的藥材放在爐子上煎,喬木又點燃土灶,熬了些病人能吃的白米粥。


    等兩位軍人吃好飯,喬木又安排他們到房間休息。看對方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很久沒休息了。


    這一忙就忙了大半夜。


    天蒙蒙亮的時候,喬木從大師兄床邊的蒲團上站了起來。


    摸摸大師兄的額頭,雖然並沒有發燒,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溫度太低了,比普通人還低。發燒,意味著身體裏的免疫係統在殺死入侵的病毒,但是溫度過低又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


    大師兄的嘴唇發白,身體還不時顫抖。


    喬木把了把脈,又掀開他的眼皮看看,腦中讀過的醫術、看過的病例飛速閃過,仍然無法確定病情是否好轉。


    再次輸入內氣,順著大師兄經脈流轉,一直流到胸口受創處,卻再也無法前進。


    “怎麽迴事?難道不通並不是僅僅因為紅線蟲?還有別的原因?”喬木不解。


    正在苦思冥想而不得解的時候,喬青醒了過來。


    看到床頭站著的小師妹,他激動地道:“小師妹,好久不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喬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冷冷地道:“當初下山的時候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喬青目光遊移,小聲道:“那麽多年了誰還記得。”


    喬青道號清玄,多年前想下山參軍救國,但師父遲遲不同意,說根據卦象,若是堅持去部隊,會英年早逝。


    清玄自然不信。雖然從嬰兒時便被師父撿上山,且從小學習道門知識,清玄學的最好的隻有師門功法,能打倒五六個壯漢。且他並不信任道法。


    有了參軍的念頭,便再不能放下。於是,他坑蒙拐騙,各種手段盡施,騙了當時的小師妹,在小師妹的幫助下,溜出了師父拘著他的困陣,偷偷下了山。


    這一走便是二三十年,連師父去世也沒得到消息。


    想到這裏,清玄輕歎一聲。


    下山後,他便用了師父俗家時的姓,化名喬青,進了紅色隊伍,打打殺殺幾十年。


    記得小師妹再三叮囑他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能受傷。


    他口中答應,心中自然不以為然,當兵打仗能不受傷?送了小命也正常。


    按照級別,這次南方戰場本不需要親自上場。


    但偏偏越國的手段詭異莫名,造成戰士大規模受傷,且無法用科學手段治愈。


    想找高人幫忙,然而這些年的動亂,真有本事的都神隱了,根本找不到下落。


    沒辦法,組織便找上了他,誰讓他曾經是個道士呢。


    可惜,前道士也沒討了好,同樣受傷不治,哪怕比別人精神好。


    這次前來,喬青是抱著以身相試的目的,若是能治好,便請同門去南方戰場救命;若是治不好,隻能等死。


    此時,他還不知道道觀裏的人早就四散逃命去了,根本沒幾個人。


    不過,再次想到下山前的保證,喬青心虛不已,壞了,竟然被小師妹抓住了把柄,不行,得想法子狡辯,和稀泥應付過去,要知道小師妹睚眥必報!


    還沒想到法子,就聽喬木猛然提高聲音道:“什麽?不記得了?!”


    壓力之下,果然要靠急智過關,喬青眼睛一轉,捂著胸口,虛弱地道:“小師妹,我是不是要死了?”


    盡管知道大師兄有些裝模作樣,但也離事實不遠,隻好無奈地瞪了對方一眼:“死不了。怎麽受的傷?”


    喬青神色一怔,道:“越國那邊派了擅長養蠱的人襲擊我們的戰士。”


    喬木道:“所以你主動請纓?”


    大師兄賠笑道:“小師妹,你明明知道有道法基礎的我怎麽也要比其他戰士強。”


    喬木不置可否,而是繼續追問道:“結果呢?幹掉對方了嗎?”


    大師兄眼中閃過不屑:“當然。對方養蠱的水平還達不到大巫的水平,不過是想利用動物身上的瘟疫病菌作怪罷了。”


    喬木若有所思地道:“瘟疫?你也給解決了?”


    大師兄道:“嗬,對方想利用瘟疫讓我方退兵,沒想到在投放的路上遇到了我方的偵察兵……”


    喬木問:“你是偵察兵裏的一員?越國一共派出了幾個人?不是一波吧?”


    大師兄幹笑道:“小師妹,你就別問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能活著見到你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喬木冷笑道:“你以為我想問?我是想知道這件事你解決的有沒有後患。你還不耐煩了。”


    大師兄忙道:“沒有不耐煩。那幾個人被我弄殘後,就被身上養的蠱反噬死掉了。就連他們的屍骨也澆上汽油燒成灰了。”


    喬木哼了一聲:“那你胸口究竟是什麽原因?為什麽經脈無法流轉?”


    大師兄忙道:“等傷好了,我再練心法,還能打通的。”


    喬木見他不肯說,不再逼問,而是想著等傷好了,再用針灸的辦法幫他疏通。


    喬青喝了一碗稀粥後,體溫漸漸恢複如常。


    喬木心裏盡管有疑惑,卻沒有聲張,而是打算繼續觀望。


    師兄妹二人聊了會病情,喬青就體力不支,再度昏睡過去。


    這時,喬青的兩個下屬過來辭行。


    喬木並沒挽留,而是將治療紅線蟲的藥給了他們:“迴去按照一比一百的比例用涼白開調和,就能清除紅線蟲。”


    兩名戰士連忙高興地點頭。


    “不夠再派人來。觀裏沒有存貨了,最近我會再配一些。若是放心,我可以配好後寄去部隊。”


    “這樣太好了。不過,等我們迴去匯報過在發電報給您。”


    “好說。”


    又準備了些路上吃的幹糧,便讓錢文平將他們送到山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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