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方道:“孟星長接到大人上任公文後,通知了錢德勒。為了避免尷尬,孟星長決定不同大人碰麵。錢德勒卻通知全星上下不得理會大人,更不準與大人暗通款曲,負責後果自負,還說要給大人一個下馬威,讓大人知道藍光星究竟是誰做主。


    官署的門衛錢大本就出身錢氏支脈,一直是錢德勒的耳目。他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到錢府通風報信,說大人人手不多,隻有幾名侍衛,若是想擒獲大人,能輕易得手。後來發生的事大人都知道了,錢德勒派去的人被大人擒獲,隻有秦川帶著幾個人逃迴錢府。哪知次日一早,就被大人突襲,更是被全部拿下。”


    狄科森:“不對,發生這樣的大事,錢德勒不可能不聯係神秘人,他們有沒有暗號?”


    “應該有吧?”劉萬方也不確定。


    狄科森示意將劉萬方押迴牢,又提審錢德勒。


    錢德勒到了審訊室,神情倔強傲慢,對著狄科森冷冷一笑,道:“黃毛小兒,詭計多端,我錢某不服!”


    蘇克薩斯看仇人錢德勒被抓還這麽不可一世,忍不住大罵:“錢德勒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張狂,簡直喪心病狂,不識時務。”


    哪曉得錢德勒看到罵他的人是被他毀了家業的蘇克薩斯,這人一貫是他瞧不起的窩囊老實人,不由氣血翻騰,臉色青紫,血脈賁張,正想破口大罵,突然鼻血直流,隻覺眼前金星亂飛,一時站立不住,癱倒在地。


    洪波趕緊跑過去,在他脈搏上一試探,這人已不省人事。


    啟動醫療機器人為其醫治,發現他腦血管崩裂,流出的血壓住了腦神經,能不能清醒過來還未可知,隻能待查。


    狄科森對洪波道:“錢德勒一旦蘇醒,立即報告。”


    洪波點頭表示明白。


    狄科森腦中不停琢磨神秘人的身份,在他看來,這人比錢德勒還可恨,說不得更難對付。可惜,錢德勒這一爆血管,隻怕夜長夢多,讓神秘人畏罪潛逃。


    因官署官網已經通知大眾,有證據的受害者可直接帶著證據前往藍宮報案,所以來報案立案的不在少數。


    其中,有三個異族人士從人群裏擠出來,高喊報案。


    狄科森見這三人目光閃爍,不敢直麵人眼,就問道:“尋個代表,將報案原由講講。”


    最年長的一個吉卜薩人答道:“在下艾達,同兩位兄弟在城南神廟修行。神廟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隻有一尊金像。兩個月前錢德勒來到神廟,竟然看上了它,還讓人搬迴了家。我等不敢反抗,隻能眼睜睜看他拿走。今天聽聞錢德勒被抓,就來報案,懇請大人將聖物歸還。若是已被熔煉,還請補償損失,以證公正。”說著彎腰行了個禮。


    錢德勒知道這三人是信仰“愚者”的小眾宗教之人,在藍星有不少,多為異族,尤其以吉卜薩人為主。


    有圍觀的百姓、報案的百姓正目光炯炯的看著新星長,想知道他是如何聰明有才智。


    狄科森當然知道眾人的心思。若不是想樹立親民及睿智的形象,又何必此時現身,讓屬下處理不就完了?


    微微一笑,新任星長問艾達:“你說聖像是神廟唯一值錢的物件,想必一定嗬護備至,整日頂禮膜拜,那麽對其必然熟悉異常?”


    艾達忙不迭地點頭:“是,大人,每日早晨都會掃塵擦拭,禱告不止。”


    狄科森道:“你兩位兄弟應該同樣勤勉侍奉了?”


    另兩人對視一眼,也忙點頭認同:“是。”


    狄科森一聽,便指著東西南三個角落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們幾人隨著機器人分別到那三個方向將聖像的模樣畫出來,好讓我等尋找。”


    三人無奈,隻得從命。


    圍觀群眾隻看到三人不停抓耳撓腮,一副焦躁慌亂的模樣,遲遲未能上交所畫神像圖。


    等了許久,狄科森才道:“畫好了嗎?”


    可惜無一人畫的出來,個個急得滿頭大汗。最終隻能胡畫一通。


    狄科森讓他們將畫好的像呈上來,一一看過,又遞給旁邊的人傳閱。


    眾人恍然大悟,見三幅畫像皆不相同,相差頗大,顯然不是同一物體。


    三人見謀劃敗露,不敢狡辯,灰溜溜的就要逃走。


    狄科森卻大喊道:“從今天起,若是再有鬼迷心竅誣告他人者,將以誣告罪重判。”


    起了心思的當然不止三個吉卜薩人,這三人也不過是個試探,但,顯然沒有新星長高明。見心思被道破,眾人一時之間還真不敢再耍同樣花招。


    狄科森轉身就要迴辦公室,不過仍然交代洪波:“夜裏不管多晚,一旦錢德勒醒來,都要趕緊報給我。”


    洪波拍著胸口再三保證,他這才往裏走。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滿頭大汗地擠了過來,喊道:“子爵大人,子爵大人稍等。”


    狄科森一看,原來是兩天前一起飲茶的丁仁美將軍之子丁灃。


    他停下腳步,看著飛跑過來的丁灃。


    丁灃顧不上擦掉額頭的汗,大聲道:“大人,吳詠喪心病狂,終於還是對我父親動了手,請大人立即緝拿兇手,以告我父在天之靈,以證國法。”


    狄科森眯著眼睛緊盯住丁灃的眼睛:“你父親被殺了?什麽時候的事?在哪裏?如何發現的?”


    丁灃全身發抖,迴望著狄科森的眼睛,顫聲道:“


    今年是我父親九十九歲生辰,家人都覺得這個數字吉祥,就決定好好聚聚。昨晚正是正日,家中張燈結彩,歡聚一堂。一直鬧到午夜時分,家嚴才離去,說要去書房繼續寫稿,完成《邊塞風雲》的今日寫作任務。我見天晚了,陪著他同管家一起送到書房門口,看著他打開智能鎖,推開門,走進去,又迴身鎖好智能鎖。


    誰想到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今天一早,管家遲遲不見家嚴,四處尋找不到,才想起去書房查看,可惜書房的門還鎖著,並不清楚家嚴在不在裏麵。


    管家沒辦法,將事情報給了我。我檢查了家裏大門的攝像頭,見家嚴並沒有出門,就猜測他從昨晚進了書房就一直沒有出來,我們在外麵敲門,裏麵也沒有迴音。我生怕家嚴因為歲數大了,腦血管破裂昏迷,無奈之下,就讓人破門而入。


    進去一看,家嚴趴在書桌上,我以為他昨晚熬夜太累,正伏案熟睡,就走過去拍他的肩膀,哪知道就看到他咽喉處有把匕首,刀鋒破喉,他人已經去了!”


    丁灃悲泣一聲,繼續道:“我思來想去,殺死家嚴的必是吳詠!為防他逃跑,就急忙來官署報官,請子爵大人明察速斷,替家嚴報仇。”


    說完,彎腰深深一禮。


    狄科森盯著他,皺著眉頭,並沒有開口。沉吟片刻之後,他才道:“男爵閣下節哀,對這案子本子爵馬上帶人前往勘驗犯罪現場。你放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兇手逃不脫應得的懲罰的。”


    幾個新招的警察議論道:“子爵大人看著病弱,氣魄卻遠勝於我們啊。”


    一個人道:“氣魄再大,沒有軍隊也沒用。若是讓侯賽因星上的聯盟駐軍打過來,我們可隻有望風而逃一條路可走了。”


    “這你不用擔心,據說星長來的時候乘的星艦帶著不少殺傷力強的武器,你以為錢德勒怎麽會這麽快被拿下?沒有強大的武力肯定不成。”


    狄科森帶著洪波上了飛車,一路到了丁府。


    因為法醫科還未招到人,隻能用醫療機器人代替。


    飛到上空時,洪波道:“大人,三日前街上冷冷清清,死氣沉沉,如今卻到處笑語飛聲,一片歡騰,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狄科森淡淡一笑。


    很快,自動導航駕駛的飛車停在了丁府門前。


    丁府的大片建築采用的是華夏古典樣式,高牆大院,青磚黃瓦,雕梁畫棟,飛簷翹角,十分氣派!


    丁府仆人早在門口等候,見狄科森與丁灃一起迴來,便帶他們徑直往犯罪現場而去。


    丁灃在前,眾人隨之穿過一條迴廊,來到後院。


    院中勁鬆古柏,假山異石,清池漣波,明花暗葩,實是一座風景宜人的花園。


    穿過花園,便是大廳,正門已經洞開。


    丁灃開了大廳左邊一扇耳門,引眾人走過一條黑洞洞的過道,來到一座四方小院。


    小院三麵均是高牆,對麵牆上有扇小門,門板已向內傾。


    丁灃推開小門,站立一邊,請狄科森進屋。


    書房內似乎有種若隱若現的香氣,狄科森不確定。


    他抬腳跨過門檻,舉目向房內掃視一圈。


    書房呈八邊形,很大,牆上高處有四扇小窗,鑲著花窗玻璃。窗戶上方是兩孔風道,均有六十七厘米長寬,道口上隔了柵欄。


    整個書房除了進來的那扇小門,再無進入房間的入口。


    書房中央放著一張烏木雕花大書案,丁仁美穿著寬鬆的家居服趴在書桌上,腦袋歪靠在左臂之上,左臂彎曲,右手向外伸出,手中握著一支紅管小楷狼毫。


    書案上文房四寶齊全,左上角一隻青花花瓶,插著的花卉已經凋謝。


    死者兩邊各有一支青銅雁魚燈,顯然是仿製的。


    早就聽說丁仁美是狂熱的華夏文化擁躉,這書房內造價不菲的用品擺設足以證明。


    一排排書架靠牆而立,全都一人高。


    狄科森對一個剛上任的年輕警察道:“你去將牆壁好好查查,看有沒有秘密出口,或者密室。再將窗戶、風道查查,看能不能讓人鑽進來。”


    小警察領命,忙爬上爬下檢查。


    狄科森又啟動醫療機器人,將丁仁美全身掃描。


    屍身早已僵直,為看清死者麵容,隻好將屍體向後扳躺於椅背之上。


    丁仁美一對呆滯的眼睛凝視著天花板,他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一張臉猶如一片胡桃殼兒一般,滿臉均是驚懼,頸部露出一葉薄刃,寬不過一厘米,長隻約三厘米,看了令人不解。


    狄科森戴上手套,想拔匕首。但是匕首太小,不易抓拿,隻能將它捏於兩指之間使力——這倒不費吹灰之力,原來刀刃入肉不過一厘米深。


    將兇器裝入無菌袋裏,醫療機器人已經在處理報告了。


    等報告完成,狄科森看了看,上麵寫著根據體溫及腐爛程度,丁仁美死於昨晚十一點左右。


    狄科森低聲道:“死者鎖上房門,在書案後坐定、研墨寫毛筆字。此後不久,兇犯就對他下了毒手,這從他剛剛才寫下兩行字可以看得出來。但是兇手出現與匕首插進他咽喉之間的相隔時間卻十分短暫,他甚至尚未來得及將手中筆放下便喪了命,這就奇了。”


    洪波皺眉道:“大人,我怎麽也想不透兇手怎樣進來殺人,又怎樣離去的。這件事太奇怪了!”


    狄科森也皺起眉頭。


    這時,小警察檢查完畢,向他報告道:“星長,我查看了牆壁、小窗、風道,又檢查過門上是否有秘密嵌板,卻沒找到一處密門暗道,進出非經過房門不可。”


    狄科森小指指腹摸了摸眼角的美人痣,問丁灃道:“兇手會不會就在令尊進這書房前後溜進房來?”


    丁灃一直兩眼發愣站在門口,聽狄科森問他,控製住自己,答道:“星長,絕不可能!家父親自用唯一的智能密匙開的門,我離開的時候,他在門口站了片刻,當時管家就站在我身後。隨後家父就將門鎖死,誰也不可能在這前後進到房內。家父總是不忘鎖門,門鎖也隻有一把鑰匙,他時刻帶在身邊。”


    洪波對狄科森附耳道:“大人,我們可將他管家傳來問話,聽聽他說些什麽。不過,即使兇手事前人不知鬼不覺溜進房來,他又如何再出去?這門上的密匙可隻有丁老才有!”


    狄科森微微點頭,又問丁灃:“你說吳詠是你殺父仇人,有什麽證據說明他來過這書房?”


    丁灃緩緩環顧四周,搖頭道:“星長大人,這吳詠可是個極其謹慎縝密的人,他作案前後是不會給人留下痕跡的。不過,我深信,隻要追查下去,一定能弄清他的罪證。”


    狄科森道:“我們要將屍身帶迴解剖。”


    丁灃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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