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女人不是你嗎?”刀疤男擰起眉頭。


    “果果不認識她。”錢果果一臉茫然,搖了兩下頭。


    刀疤男惱火的抓了抓頭發。


    這和紀淩說的不一樣!這個笨丫頭哪裏有他說的狡猾機靈,她的一言一行就像個弱智。


    和她溝通起來都不在一條線上。


    刀疤男拿著照片和她的臉做了個對比,是個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這不是同一個人。


    錢果果扯了扯他的衣角,伸手朝他討要禮物,“聖誕叔叔,果果的禮物去哪裏了?”


    她就像個牛皮糖一樣,怎麽也甩不開。


    刀疤男看過了錄像,這完全判若兩人,紀淩拿他當猴耍嗎?


    “你自己一邊玩,我這邊有事。”刀疤男沒工夫理她。


    一定是紀淩給了有誤的情報!


    刀疤男要給紀淩打個電話確認。


    書房裏。


    往常這時活潑的錢果果都會出現搗亂,今夜安靜的過頭了,讓紀景霆有點不習慣。


    結束完手邊的工作,去看一眼他的小家夥才安心。


    紀景霆轉動把手,錢果果從來不會給臥室上鎖,他拍了拍門,“果果,你在裏麵嗎?”


    刀疤男聽見門外的動靜,正要打電話的手一頓,看了眼自顧自在那玩耍的錢果果。


    他把人提了起來,捏住她的牙關,“和門外的人說話。”


    “果果和聖誕叔叔在一起!”錢果果一點也不客氣。


    好家夥!刀疤男一下子被賣了個幹淨,他第一次見這種豬隊友。


    “你在那胡說八道什麽!”刀疤男麵露兇色,眼角的刀疤顯得更加猙獰,拎起錢果果的領子。


    “不是聖誕叔叔讓果果說話的嗎?”錢果果委屈巴巴道,她雙腿疼痛,在空中撲騰著。


    那張精致的小臉通紅,唿吸不上氣。


    “你這個笨丫頭!”


    聽見陌生男人粗狂的聲音,門外的紀景霆眉心一跳,暗道聲不妙。


    臥室裏不止錢果果一人,還有另一個陌生人存在。


    紀景霆立馬叫傭人找來了備用鑰匙,破門而入。


    “你給我讓開!”


    見外麵的人要進來了,刀疤男把錢果果往地上一推,想翻窗逃出去。


    錢果果唉喲了聲,她的小屁屁再次開花了,揉了把她的屁股起身。


    “果果的臥室裏沒有煙囪,聖誕叔叔的麋鹿放在哪裏了呢?果果想看一眼,會不會放在下麵的泳池裏了。”錢果果東瞅西瞅,努力的扮演一個傻子,她可是實力演技派,一迴頭就見刀疤男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


    錢果果所在的臥室是三樓,下麵就是一片遊泳池。


    紀景霆打開了臥室的門,與此同時,刀疤男熱完身往窗下一跳,想著一會使出全力從泳池遊上去逃跑。


    隻是錢果果忘了說遊泳池沒有放水。


    錢果果一拍腦瓜,來不及叫住他,刀疤男隻給她留了個後腦勺,就從高空上跳了下去。


    “別下去!”錢果果嘴唇張了張,聲音沒來得及發出來。


    轟隆一聲巨響,錢果果閉了閉眼,不安的咬著手指頭。


    她從窗戶望了一眼下麵,外頭一片黑。


    這個高度不死也傷,刀疤男下半生要在輪椅上度過,也許已經上了西天。


    “果果!”紀景霆大步流星的向錢果果走來,抓住她的肩,把人撈了迴來,當時他心跳都要跳出來了,從上到下打量著她。


    見她沒有受一點傷,才鬆了口氣。


    “聖誕叔叔被麋鹿拉的雪橇接走了嗎?他不見了耶!”錢果果驚喜的叫出了聲。


    她坐在床邊晃動白皙的小腿,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果果就在臥室裏待著別出去,一會傭人過來陪你。”紀景霆揉了揉她可愛的小腦瓜,他以為果果會怕,她的心可真大。


    錢果果很聽紀景霆的話,每天睡覺的生物鍾一到,她打了個哈欠,睫毛上掛著淚珠,“果果有點困了,現在就去睡覺覺。”


    她爬上了床,被子下拱起了弧度,和紀景霆互相道了一聲晚安。


    臥室隻留了床頭的燈,泛著暖光,紀景霆為她掖了下被角。


    “果果要晚安吻。”錢果果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紀景霆吻了下她的臉蛋,“睡吧。”


    轉身時他陰沉著臉,去看看那個不速之客是死是活。


    幸好遊泳池裏全是水草,刀疤男沒和泳池的瓷磚正麵親熱。


    刀疤男撿迴了一條命,他全身猶如車輪碾過的疼痛,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刀疤男從地上起來,發現一條手臂失去了知覺,應該是骨折了。


    保安拿著手電筒照在刀疤男的臉上,兩三人把他圍的密不透風。


    “就是他,都動手!”


    尤其在刀疤男受傷的情況下,他束手無策,直接被保安當場抓住了。


    刀疤男的大衣上掛著水草,全身濕透,他看了眼對麵的男人。


    “你就是紀景霆?”


    紀景霆的眼神很有威懾力,強大的氣場從他身上迸發,有道無形的壓迫朝刀疤男襲來。


    刀疤男久仰紀景霆的大名,第一次見到本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誰讓你動我的女人的?”紀景霆也不拐彎抹角,他聲音冷到了極點,令人仿佛掉進了冰窖裏。


    “是你夫人找事在先,那天酒會上她把紀淩叫到我們交易貨物的地方,就是你那親愛的好弟弟。”刀疤男希望紀景霆能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拿出那張照片,指尖往女人的臉上一點,“你自己看一下。”


    “這個人不是我夫人,另有其人,並且我知道她的身份。”紀景霆抿了抿唇,冷靜的收迴了目光。


    刀疤男對上他幽深如墨的眼眸,喉結一緊。


    “你信紀淩還是信我?”紀景霆神色冷漠,沒有一點溫度,聲音依舊清冷,周圍的空氣瞬間冰涼。


    刀疤男沉思,覺得眼前的男人更有信服力,紀淩已經坑過他一迴了。


    他眼中堅定,拳頭抵在唇邊輕咳出聲,“我選擇相信你。”


    “她叫莫雲錦,和紀淩狼狽為奸,紀淩提前找過你,他是想利用你解決掉我,再坐收漁利。”紀景霆麵不改色的把髒水往兩人身上潑,也該讓他們長長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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