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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路線？宋知秋嘴角抽了抽,他以為她要去炸碉堡嗎？
見她提不出什麽好建議，顧明朗自己默默去一旁琢磨。
兩天後,一個快遞到了。
宋知秋大概翻了一下，竟都不認識。經顧明朗介紹後才知道,原來分別是迷你錄音筆，遠程控製尖叫器以及民用小型迷霧彈。
迷你錄音筆大概橡皮擦那麽大一塊，中間穿著一條鬆緊帶，用處自不必說，非常有用。
遠程控製尖叫器也是小小的，分為兩個部分,尖叫器是個圓溜溜的鵪鶉蛋大小的東西，控製板則是大拇指大小的黑色長方塊，上麵有個按鈕一樣的東西。不論把尖叫器扔到那裏,隻要一按按鈕，尖叫器就會發出超高分貝的叫聲。
民用小型迷霧彈，好吧,這也很好理解。
顧明朗指著三樣東西解釋道：“錄音筆我特意買了和你毛發一樣顏色的,可以偽裝成項圈戴在脖子上。萬一真的錄到什麽有價值的對話，就是第一手資料。尖叫器的控製板綁在你前肢上,你進去後,我會偷偷把尖叫器扔到裏麵，你覺得有危險,就按下控製板,趁亂哄哄的逃出來。”
□□呢？宋知秋指著黑不溜秋,外形看起來很危險的東西，眼神疑惑。
顧明朗道：“這個，萬一尖叫器沒能聲東擊西，還是有人跟在你後麵追出來，我就扔□□，擾亂他的視線。”
宋知秋：“……”她不是去拍警匪片啊，兄弟。
顧明朗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很中二，哈哈，我可能電影看得有點多。”
宋知秋確實覺得他大題小做，除了錄音筆，其他兩個好像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想起陳建國對她的厭惡，誰說得準呢？
宋知秋抬起小腦袋親了親他的側頰，以示感謝。
顧明朗臉澎得爆紅。
宋知秋忽然反應過來，顧明朗已經知道她不是貓了，這樣親密的動作似乎不適合。她清清嗓子，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氣氛頓時有幾分尷尬。
顧明朗目光左右移了移：“那什麽，我先把東西綁你身上試試，看看緊不緊。”
宋知秋忙附和地喵喵叫，好啊好啊，趕緊忘掉剛才尷尬的一幕吧。
*
一切準備妥當，宋知秋他們當夜便收拾收拾出發。
顧明朗前幾天便打聽到陳建國住在郊外的別墅區裏，那裏正是元城的幾大富人聚集地之一。
車子開上路後，顧明朗餘光看見有道影子從後視鏡中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片刻，發現真有東西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於是皺皺眉，一個轉彎猛地停下。
那東西猝不及防，冷不丁被抓個正著。
宋知秋看著窗外的身影，驚訝道：“阿花？！”
三花貓尷尬地抬起爪子：“嗨，美美。”
顧明朗舒了口氣，打開車門示意他上車。
三花貓猶豫了會兒，跳上後座。
車子繼續平穩地上路。
宋知秋盯著旁邊渾身都寫著別扭兩個字的三花貓，好奇問道：“阿花，你怎麽跟在我們車後麵？”
三花貓的眼珠子左看看又看看，就是不看她：“我看到陳建國的新聞後知道你肯定不會甘心，便時時關注你的動向，今天果然逮個正著。”
怕宋知秋再問出什麽，三花貓主動轉移話題：“你們這是準備去陳建國的別墅？”
“嗯。”宋知秋點點頭，給他看脖子上的錄音筆和腿上的控製板，“看，我鏟屎官給準備的裝備。”
三花貓其實不太明白是什麽東西，胡亂點點頭：“陳建國別墅的情況上次我都摸熟了，我帶你進去吧。”
宋知秋猶豫。雖然她覺得自己和三花貓算得上生死之交，可這畢竟是私仇，總是連累三花貓衝鋒陷陣，心裏有點過意不去，這也是這次她沒有喊他的原因。
三花貓看她的表情，便猜到她在想什麽：“陳建國家挺大的，還有監控器和保鏢，我怕你瞎摸浪費時間，要去哪裏我可以直接帶你去，絕對不讓別人發現。”
宋知秋還是很猶豫：“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找。”
三花貓道：“萬一今天他就和別人商量壞事呢？你路不熟，錯過這次機會，也許蹲一個月也沒用，也許蹲到前就被人抓住。”
宋知秋仔細考慮了下，點點頭：“好吧，又欠你一次。”
三花貓扯扯嘴角：“嗤，朋友間說什麽欠。”
車開到陳建國家附近的岔路口，顧明朗正要拐上右邊的道，三花貓拍拍宋知秋的爪子：“陳建國家東牆那兒有個狗洞。”
宋知秋會意，扯著嗓子衝顧明朗喵喵叫，爪子指指左邊那邊路。
顧明朗一打方向盤，轉上左邊的路，又根據宋知秋的指揮，開到距離東牆不遠的地方停下。
顧明朗給宋知秋打開車門，宋知秋順勢輕快地跳下車。
“美美，”顧明朗不放心地囑咐道，“安全，安全最重要，我就在這兒等你們。”
“喵！”放心吧。
唉，他這顆心像老父親般吊著，怎麽就那麽不安呢？顧明朗糾著眉頭想。
三花貓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迴頭衝他點了點頭，矯健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可靠。
顧明朗的眉頭舒展開來，奇怪，他竟覺得一隻貓要比宋知秋可靠得多。
*
宋知秋跟在三花貓身後爬進牆裏，入眼居然是一大叢略顯淩亂綠化帶。
“小心監控，”三花貓帶著她從綠化帶中穿行，一邊走一邊介紹：“這兒是他家花園，陳建國住的地方在那兒。”
宋知秋朝他指的地方看去，一棟三層高的屋子映入眼簾。房子占地很大，不知裏麵有多少個房間。
三花貓走了一會，疑惑地嘀咕道：“奇怪，這裏保鏢都不見了，連管花園的大爺也不見了。”
咦？陳建國竟然缺錢到這種地步？宋知秋不解。
“美美，你想去哪兒？”
宋知秋歪著腦袋想想：“陳建國一般在哪兒和人商量事？”
“書房。”
“那就去書房。”
三花貓帶她熟門熟路地繞到正廳外，恰好看見陳建國帶著個點頭哈腰的下屬並兩個麵生的保鏢往裏走。
兩隻貓趕忙往綠化帶深處躲了躲，三花貓湊到宋知秋耳邊道：“陳建國一般都這個時間迴家，先去吃飯，然後迴書房。”
宋知秋抬眸，恰好看見一個穿著圍裙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邊擦手邊出門迎接陳建國，點點頭道：“那我們趁著他吃飯的功夫先潛到書房裏去。”
“好。”三花貓附和，等陳建國他們進去後，帶著宋知秋閃電般衝到一堵外牆邊。
“書房就在二樓，我們上去。”
幸好陳建國有開窗通風的習慣，他們順利地進入書房。陳建國的書房擺設很闊氣，三麵牆裝了書櫃。宋知秋四處看了圈，帶著三花貓躲到書桌後麵的書櫃下。
三花貓打量著四周道：“這書房也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小了一點。”
“嗯？”宋知秋正疑惑，聽見外麵腳步聲越來越近，忙豎起貓爪子按在嘴上，“噓。”
很快，宋知秋看見兩雙腿走進來，一雙走到書桌後坐下，一雙直矗矗地站在桌旁。
她悄悄按下錄音筆開關，豎起耳朵聽兩人講話。
“審計的今天都走了？沒有看出什麽問題？”這是陳建國的聲音。
“沒有沒有，一切正常。”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聲音答道。
“嗯，你做賬我放心。”
做賬？宋知秋揚揚眉，難道他真的偷稅漏稅？
“多……多謝老板。”聽男人的聲音，宋知秋可以想象出他誠惶誠恐的樣子，“老板，張三和李四的老婆都打電話來問，說好的封口費什麽時候給？”
“嘖，我既然答應了給總會給的，你問問張三和李四是不是出獄後就不幹了？等著錢去投胎啊！”陳建國怒了。
張三李四？莫不是那兩個保鏢的名字？
“是是是，還有，救助站的站長問您承諾的一百萬什麽時候給，他說現在的救助站太小了，需要重新租地方，還要擴建貓舍……”
陌生人還沒說完，被陳建國拍桌打斷：“讓他等著，真是的，把畜生看得比人還寶貴。”
“是是是，還有……”
“你他媽能不能一次說完！”
“是是是，今天有五家供應商問我們什麽時候付貨款，老板您看……”
陳建國沉吟片刻：“我們賬上現金還有多少？”
“……不足三百萬……”男人底氣不足道。
“嗯，”陳建國敲了敲桌麵，“先拖著，隨便找個什麽借口。”
“好。”
宋知秋正聽得入神，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陳建國道。
一雙穿著黑布鞋的腳走進來：“老板，您吩咐的夜宵做好了。”聽起來像中年婦女的聲音，是剛剛在門口看見的那個嗎？
“放下吧。今天先到這兒，小周你先迴去休息。”
“好，老板。”
男人和女人走出去後，陳建國坐了半刻，起身關上門窗，走到書桌對麵的書櫃前，雙手按住，一使勁。
宋知秋睜大的藍色瞳孔裏，倒影出書櫃如推拉門緩緩分開兩邊，露出黑洞洞密室的情景。
陳建國端起宵夜，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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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路線？宋知秋嘴角抽了抽,他以為她要去炸碉堡嗎？
見她提不出什麽好建議，顧明朗自己默默去一旁琢磨。
兩天後,一個快遞到了。
宋知秋大概翻了一下，竟都不認識。經顧明朗介紹後才知道,原來分別是迷你錄音筆，遠程控製尖叫器以及民用小型迷霧彈。
迷你錄音筆大概橡皮擦那麽大一塊，中間穿著一條鬆緊帶，用處自不必說，非常有用。
遠程控製尖叫器也是小小的，分為兩個部分,尖叫器是個圓溜溜的鵪鶉蛋大小的東西，控製板則是大拇指大小的黑色長方塊，上麵有個按鈕一樣的東西。不論把尖叫器扔到那裏,隻要一按按鈕，尖叫器就會發出超高分貝的叫聲。
民用小型迷霧彈，好吧,這也很好理解。
顧明朗指著三樣東西解釋道：“錄音筆我特意買了和你毛發一樣顏色的,可以偽裝成項圈戴在脖子上。萬一真的錄到什麽有價值的對話，就是第一手資料。尖叫器的控製板綁在你前肢上,你進去後,我會偷偷把尖叫器扔到裏麵，你覺得有危險,就按下控製板,趁亂哄哄的逃出來。”
□□呢？宋知秋指著黑不溜秋,外形看起來很危險的東西，眼神疑惑。
顧明朗道：“這個，萬一尖叫器沒能聲東擊西，還是有人跟在你後麵追出來，我就扔□□，擾亂他的視線。”
宋知秋：“……”她不是去拍警匪片啊，兄弟。
顧明朗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很中二，哈哈，我可能電影看得有點多。”
宋知秋確實覺得他大題小做，除了錄音筆，其他兩個好像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想起陳建國對她的厭惡，誰說得準呢？
宋知秋抬起小腦袋親了親他的側頰，以示感謝。
顧明朗臉澎得爆紅。
宋知秋忽然反應過來，顧明朗已經知道她不是貓了，這樣親密的動作似乎不適合。她清清嗓子，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氣氛頓時有幾分尷尬。
顧明朗目光左右移了移：“那什麽，我先把東西綁你身上試試，看看緊不緊。”
宋知秋忙附和地喵喵叫，好啊好啊，趕緊忘掉剛才尷尬的一幕吧。
*
一切準備妥當，宋知秋他們當夜便收拾收拾出發。
顧明朗前幾天便打聽到陳建國住在郊外的別墅區裏，那裏正是元城的幾大富人聚集地之一。
車子開上路後，顧明朗餘光看見有道影子從後視鏡中一閃而過。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片刻，發現真有東西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於是皺皺眉，一個轉彎猛地停下。
那東西猝不及防，冷不丁被抓個正著。
宋知秋看著窗外的身影，驚訝道：“阿花？！”
三花貓尷尬地抬起爪子：“嗨，美美。”
顧明朗舒了口氣，打開車門示意他上車。
三花貓猶豫了會兒，跳上後座。
車子繼續平穩地上路。
宋知秋盯著旁邊渾身都寫著別扭兩個字的三花貓，好奇問道：“阿花，你怎麽跟在我們車後麵？”
三花貓的眼珠子左看看又看看，就是不看她：“我看到陳建國的新聞後知道你肯定不會甘心，便時時關注你的動向，今天果然逮個正著。”
怕宋知秋再問出什麽，三花貓主動轉移話題：“你們這是準備去陳建國的別墅？”
“嗯。”宋知秋點點頭，給他看脖子上的錄音筆和腿上的控製板，“看，我鏟屎官給準備的裝備。”
三花貓其實不太明白是什麽東西，胡亂點點頭：“陳建國別墅的情況上次我都摸熟了，我帶你進去吧。”
宋知秋猶豫。雖然她覺得自己和三花貓算得上生死之交，可這畢竟是私仇，總是連累三花貓衝鋒陷陣，心裏有點過意不去，這也是這次她沒有喊他的原因。
三花貓看她的表情，便猜到她在想什麽：“陳建國家挺大的，還有監控器和保鏢，我怕你瞎摸浪費時間，要去哪裏我可以直接帶你去，絕對不讓別人發現。”
宋知秋還是很猶豫：“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找。”
三花貓道：“萬一今天他就和別人商量壞事呢？你路不熟，錯過這次機會，也許蹲一個月也沒用，也許蹲到前就被人抓住。”
宋知秋仔細考慮了下，點點頭：“好吧，又欠你一次。”
三花貓扯扯嘴角：“嗤，朋友間說什麽欠。”
車開到陳建國家附近的岔路口，顧明朗正要拐上右邊的道，三花貓拍拍宋知秋的爪子：“陳建國家東牆那兒有個狗洞。”
宋知秋會意，扯著嗓子衝顧明朗喵喵叫，爪子指指左邊那邊路。
顧明朗一打方向盤，轉上左邊的路，又根據宋知秋的指揮，開到距離東牆不遠的地方停下。
顧明朗給宋知秋打開車門，宋知秋順勢輕快地跳下車。
“美美，”顧明朗不放心地囑咐道，“安全，安全最重要，我就在這兒等你們。”
“喵！”放心吧。
唉，他這顆心像老父親般吊著，怎麽就那麽不安呢？顧明朗糾著眉頭想。
三花貓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迴頭衝他點了點頭，矯健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可靠。
顧明朗的眉頭舒展開來，奇怪，他竟覺得一隻貓要比宋知秋可靠得多。
*
宋知秋跟在三花貓身後爬進牆裏，入眼居然是一大叢略顯淩亂綠化帶。
“小心監控，”三花貓帶著她從綠化帶中穿行，一邊走一邊介紹：“這兒是他家花園，陳建國住的地方在那兒。”
宋知秋朝他指的地方看去，一棟三層高的屋子映入眼簾。房子占地很大，不知裏麵有多少個房間。
三花貓走了一會，疑惑地嘀咕道：“奇怪，這裏保鏢都不見了，連管花園的大爺也不見了。”
咦？陳建國竟然缺錢到這種地步？宋知秋不解。
“美美，你想去哪兒？”
宋知秋歪著腦袋想想：“陳建國一般在哪兒和人商量事？”
“書房。”
“那就去書房。”
三花貓帶她熟門熟路地繞到正廳外，恰好看見陳建國帶著個點頭哈腰的下屬並兩個麵生的保鏢往裏走。
兩隻貓趕忙往綠化帶深處躲了躲，三花貓湊到宋知秋耳邊道：“陳建國一般都這個時間迴家，先去吃飯，然後迴書房。”
宋知秋抬眸，恰好看見一個穿著圍裙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邊擦手邊出門迎接陳建國，點點頭道：“那我們趁著他吃飯的功夫先潛到書房裏去。”
“好。”三花貓附和，等陳建國他們進去後，帶著宋知秋閃電般衝到一堵外牆邊。
“書房就在二樓，我們上去。”
幸好陳建國有開窗通風的習慣，他們順利地進入書房。陳建國的書房擺設很闊氣，三麵牆裝了書櫃。宋知秋四處看了圈，帶著三花貓躲到書桌後麵的書櫃下。
三花貓打量著四周道：“這書房也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小了一點。”
“嗯？”宋知秋正疑惑，聽見外麵腳步聲越來越近，忙豎起貓爪子按在嘴上，“噓。”
很快，宋知秋看見兩雙腿走進來，一雙走到書桌後坐下，一雙直矗矗地站在桌旁。
她悄悄按下錄音筆開關，豎起耳朵聽兩人講話。
“審計的今天都走了？沒有看出什麽問題？”這是陳建國的聲音。
“沒有沒有，一切正常。”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聲音答道。
“嗯，你做賬我放心。”
做賬？宋知秋揚揚眉，難道他真的偷稅漏稅？
“多……多謝老板。”聽男人的聲音，宋知秋可以想象出他誠惶誠恐的樣子，“老板，張三和李四的老婆都打電話來問，說好的封口費什麽時候給？”
“嘖，我既然答應了給總會給的，你問問張三和李四是不是出獄後就不幹了？等著錢去投胎啊！”陳建國怒了。
張三李四？莫不是那兩個保鏢的名字？
“是是是，還有，救助站的站長問您承諾的一百萬什麽時候給，他說現在的救助站太小了，需要重新租地方，還要擴建貓舍……”
陌生人還沒說完，被陳建國拍桌打斷：“讓他等著，真是的，把畜生看得比人還寶貴。”
“是是是，還有……”
“你他媽能不能一次說完！”
“是是是，今天有五家供應商問我們什麽時候付貨款，老板您看……”
陳建國沉吟片刻：“我們賬上現金還有多少？”
“……不足三百萬……”男人底氣不足道。
“嗯，”陳建國敲了敲桌麵，“先拖著，隨便找個什麽借口。”
“好。”
宋知秋正聽得入神，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陳建國道。
一雙穿著黑布鞋的腳走進來：“老板，您吩咐的夜宵做好了。”聽起來像中年婦女的聲音，是剛剛在門口看見的那個嗎？
“放下吧。今天先到這兒，小周你先迴去休息。”
“好，老板。”
男人和女人走出去後，陳建國坐了半刻，起身關上門窗，走到書桌對麵的書櫃前，雙手按住，一使勁。
宋知秋睜大的藍色瞳孔裏，倒影出書櫃如推拉門緩緩分開兩邊，露出黑洞洞密室的情景。
陳建國端起宵夜，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