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器械管理有限公司(簡稱:合器械),是以曾擔任物理教師的王均為首的16人於1999年在北京創立的公司。


    成立至今20多年,王均憑著對市場敏銳的感知能力,抓住大大小小的機會,合器械因此發展壯大。


    合器械總部大廈有66層,總裁辦公室位居64層,之所以不在頂層,是因為八八(發發)六十四。


    最上麵兩層屬於公司休閑區,那裏有個小餐廳,便宜又好吃的食品,免費的咖啡,各種品種都有。其次,兩層都設有一個觀光陽台,可以一覽北京小片區的風景,體驗從上望下的快感。


    總裁辦公室內,裏麵的擺設很簡單,左邊牆邊立著一個大書架,書架上堆滿了書,上麵分為四大區。


    左上方區域是文學區,立著古今中外名著的書籍。右上方區域是經濟區,放著近現代經濟書籍,這上邊有一本很大的書,它裏麵是王均的隨筆記,翻開一看,有許多粘貼物,那是報紙雜誌的片段剪取,粘貼物下邊寫著王均的個人見解。


    左下方區域是法律區,僅擺著現代的法律法規紙版書。右下方區域是曆史區,留著《史記》、《資治通鑒》這類關於曆史記載的書。


    窗麵前擺著一張辦公桌,桌上一台電腦,一本滿是標記的台曆,一堆未處理的文件,上邊放著一隻製作精致的鋼筆,一個堆著四個煙蒂的煙灰缸,。


    桌前坐著一個人,額頭三道抬頭紋,渾濁有神的眼睛,微塌的鼻子,發紫的嘴唇,加上一個四方臉,那是王均。


    桌對麵也坐著一個人,他兩眼無神,手時不時拿起手帕往眼角處抹。


    “予金,去談得怎麽樣?”


    王均翹起二郎腿,抽出一支中華煙,叼在嘴裏。


    “他拒絕了。”


    莫予金折起手帕,輕輕放入上衣口袋。


    “我們開的價錢不高嗎?你有沒有跟他說可以跟我商量。”


    “說過了,他倒是不在意。”


    王均往抽屜裏左右摸索著,掏出了打火機,煙絲很快點燃。


    “哦!”王均微微一笑。“有這種人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


    “我驚訝的一點是。”莫予金眼睛滲出幾滴眼淚,他急忙抽出手帕,擦去眼淚。“他隻是個小孩子,年齡跟您兒子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有人借這個小孩的手?”


    王均吐出一縷長絲,煙霧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有很大的可能,那個小孩有可能被訓練過了。”


    “怎麽說?”


    “他說話的語氣,不像一個正常的小孩。”


    “這有什麽!我家玖鈺也是這個脾氣。”


    王均露出那口黃牙,大笑了起來。


    “說起來,這次我家玖鈺遭遇滑鐵盧了,他自信滿滿,覺得自己穩拿第一。”王均放下煙,架在煙灰缸裏。“考完的時候他跟我說,爸爸,你知道嗎?有個人跟我同時間交卷,那個人還問我是不是王玖鈺,我是不是太出名了,非得讓人家放棄考試見我,不過我還是不想太高調,遮住臉走了,怕他來找我簽名。”


    王均壓著嗓子,刻意模仿小孩子的聲音。


    “最後,你知道嗎?他看到第一名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跟他打招唿的人,他快氣死了。”王均笑得眼淚都被擠了出來。“這孩子就該多點打擊,不然整天被別人叫‘天才’,他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莫予金眉頭緊皺,連著他那雙發紅的眼睛,頗有喜感。


    “董事長,奪取物理競賽第一的是李若冰,正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小孩。”


    王均腳抖了一下,一個不注意,整個人摔了個底朝天。


    “他怎麽拒絕你的?”


    “他提了一個條件,說那樣可以考慮一下,可我知道那個條件你是不會答應的。”


    “什麽條件?”


    “把你總裁的身份讓給他,你會同意嗎?”


    王均拉住椅子把手,穩住身軀後站了起來。


    “這小子膽子倒挺肥。”王均撓了撓頭。“他資質如何?”


    “說大話的資質我覺得倒是不錯,他既然能在物理競賽壓過你家玖鈺,想必還是有點本事的。”


    “能拉過來嗎?”王均眼裏閃過一絲狡黠。“我對他以及他的未來可挺有興趣的。”


    “他說合器械能給他的龍邦也能給,而且還會在這之上。”


    “龍邦憑啥有這個本領,不過一個新成立的小公司,雖然那班人搶在我們之前搗鼓出飛行汽車,不過是強弩之末,他們不是該以為弄出一個飛行汽車就可以上天了吧!開公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矯正你兩點,其一,飛行汽車確實可以上天。其二,他們不是強弩之末,除了飛行汽車他們還有其他設計圖。”


    “這麽說……”王均手摸著耳垂,突然陷入了思考之中。


    “沒錯,我們是得到了飛行汽車的專利,可最值錢的還是它的設計圖,張夢飛製造出來的成品不過是半完成品,我有自信,合器械可以造出更符合原設計的產品。我是真的沒想到,除了飛行汽車他們還有後手。”


    “這也是從那個小孩得知的嗎?”王均問。


    “對。”


    “有沒有可能那個小孩在說謊?”王均靜靜凝視著煙灰缸,那根點著的煙快燒到了盡頭。“你看,龍邦都成立了一個多月了,所處的狀態是半死不活的,如果小孩說的是真的,那不應該是這樣。”


    “董事長,一個月你覺得很長嗎?”


    “不長。”


    “又或許他們是在儲備實力,等一個打敗我們的機會。”


    “等下。”王均突然笑了起來。“我們是不是杞人憂天,對啊!什麽時候我這麽不像我了,竟為了一件小事而憂愁。”


    “大象也會被老鼠擾亂心神,大壩也會潰敗於螞蟻之穴,董事長,不可不防。”


    “行了,我自有對策,盯緊他們,還有,跟那些器械供應商說一下,如果他們敢賣一點東西給龍邦,我們斷絕與他們的合作關係。


    “原來如此,我懂了。”


    “懂了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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