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山,你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曾楊看著雙手各拿一個饅頭,嘴巴裏還啃著一個的淩山笑著說道。


    “嗯,嗯。”淩山含糊不清的一邊答應一邊死命往下咽著饅頭。


    曾楊和郭瀟瀟相視一眼,無奈的笑了。


    直到桌子上的十多個饅頭都吃下,淩山才打了個飽嗝,一副終於吃飽了的樣子。


    “淩山,現在說說你的故事吧。”曾楊看淩山吃的差不多了,於是就問道。


    “是這樣的,我以前一直住在少林寺,三個月前才下山,來到z省,不想就遇到了末日降臨。”淩山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看你也沒剃發,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嗎?”曾楊好奇的問。


    “這說來就話長了,我是被少林的智空大師收留的,他是我師父。自我記事起就住在少林,可以說那就是我的家,以前我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都可以剃發做和尚,而師父偏偏不讓我做和尚。直到我下山前,師父才和我說,我是他在少林山腳下撿的,那時我還剛滿三個月,我親生父母被仇家追殺,深受重傷,為了保我性命,他們一路逃到少林寺,雖然我得救了,但是父母卻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當時在我身上留了封血書,記載了我的姓名與生辰八字,並拜托救我者將我撫養長大,在我二十歲時告訴我這段往事,尋找自己在z省的一位叔叔。師父知道我生懷血仇,所以就讓我做俗家弟子,教我少林武功,同時每日以佛法禪經教導我,希望我能知道這事後,不至於大開殺戒。”淩山說起自己的過往生事。


    “原來如此,那找到你的叔叔了嗎?”曾楊關心的問道。


    “我才剛告別師傅下山,來z省沒多少天就遇到末日爆發了,所以還沒找到,隻知道他在w市。”淩山搖了搖頭迴答道。


    “那正好,我們還順路的,w市是我老家,也許我能幫你打聽到你叔叔下落。”曾楊說道。


    “那太好了。”淩山驚喜的說。


    “淩山,那你說說末日之後的事吧。”郭瀟瀟好奇的說。


    “好的。”淩山麵色沉重的迴憶說,“那天我正坐在去w市的大巴上,突然天空變得一片漆黑,當時車上的乘客都驚叫起來,還好司機是個老駕駛員,將車停在了路邊,不然肯定要撞車了。直到過了很長時間,天空才亮起來,可是當時車上的一個老大爺好像得病似的咳嗽不停,之後就開始往自己臉上狂抓,抓的滿臉鮮血。很多婦女都驚恐的再次尖叫,有幾位男子試圖阻止,結果被那老大爺咬了幾口,才控製住他。隻是沒過五分鍾,更恐怖的事發生了,那幾個被咬的男子,也得了老大爺的壞病。當時車上在我旁邊和我年齡差不多的一個大學生站起來說,他們得了怪病,必須遠離,讓大家別靠近,盡快逃跑。我聽了後覺得有道理,就砸碎了車窗跑了出來。那幾個病變的人就追我們,後來才發現同樣的事在其他車上也發生了,我們這才意識到事態很嚴重,就下了高速,沿小路逃跑。一路上很多人都被這些怪物吃掉了,有的也變成了怪物,進入t市時,就剩下我和那個大學生,他說這是世界末日,那些人變成了喪屍,和他看的電影一個樣。”


    曾楊看淩山講著這些驚險的經曆,倒了一杯水給他,示意他慢慢說,先喝杯水。


    淩山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繼續說道:“之後我們躲在了郊外的一個山洞裏,他告訴我他叫江峰,這次準備到w市見女朋友。我們兩人因為年齡相仿,再加上一路逃亡,很快就成了朋友。他是個很聰明的人,是他告訴我,郊外喪屍較少,我們可以作為根據地,慢慢尋找食物,同時分析說,我們需要不停戰鬥,才能有機會生存下去。而我自小在少林寺學武藝,所以兩人搭配,每天都會白天出去清理一些喪屍,找點食物迴來,正如他預料的,我們通過擊殺喪屍,實力變得強大起來,而且也救下了不少幸存者,我們的小山洞人越來越多,於是大家把山洞挖大了點,按照江峰的想法,在山洞裏又挖出很多小房間,便於大家居住。漸漸地人數就超過了一百,江峰也成了我們的首領,隻是好景不長,可能是因為人數的增加,吸引來了山裏的變異黃蜂,當時有上千隻水桶大的黃蜂來襲擊我們,我們試圖抵抗,隻是那些黃蜂速度太快了,又飛在空中,而且隻要被刺,基本就會中毒身亡。當時大家都驚慌了,有的甚至不顧命令的四處逃跑,不願再抵抗。隻是他們哪裏跑的過能飛的黃蜂,江峰看這樣抵抗不是辦法,組織剩下的幾十人跑進山洞,用火焰來對付黃蜂,這辦法果然能行,我們通過將黃蜂引進來,然後用裏麵的小房間做掩護,斷它們的後路,燒死了上千隻,隻剩下幾隻跑了迴去。本以為那些黃蜂不敢再來了,沒想到第二天幾隻小黃蜂帶了兩隻大水缸似的黃蜂又來襲擊我們。”


    曾楊看淩山說的很激動,拳頭都握緊了,插話道:“淩山都過去了,慢慢說。”


    郭瀟瀟聽的很入神,橫了曾楊一眼,示意他別打斷淩山。


    淩山放鬆了一下,聲音重新放緩說道:“那兩隻蜂王,可不好對付我們用昨天的方法,將它們引進山洞,隻是它們速度更快,而且發射的毒刺不再是一枚,而是數枚,很多幸存的兄弟一個照麵就躺在地上死了。我靠著瘋魔棍法,抵擋住一隻,江峰和其餘幾人拖住一隻,隻是等我將那隻殺死後,才發現隻剩下江峰一人還在和另一隻蜂王對峙,我趕緊過去幫忙,接替江峰,對付這隻蜂王,我花了近半小時才找到機會一棍打斷了那隻蜂王的翅膀,將它殺死。隻是等我笑著迴頭告訴江峰,我們勝利了,卻發現他渾身都變紫了,才知道他早已中毒,隻是他一直堅持著,不想很快倒下,讓我一個人麵對兩隻蜂王,所以更加速了毒氣攻心。他笑著跟我說,在這段日子裏很開心,能認識我這個兄弟,隻是最後都沒能見一麵那個叫‘雪兒’的網友,他們早說好了一輩子在一起,我答應他如果有可能見到雪兒,我會隱藏真相轉告雪兒讓她好好的活下去,江峰在h市等她。看著他因中毒死去而扭曲的臉,我卻無能為力,隻能往死在地上的蜂王出氣,結果讓我意外獲得兩枚基因體,自己融合了一枚。我魂不守舍的離開了山洞,將江峰的遺體入土後,就一把火燒了。正在我不知到往哪走時,又飛來一隻更大的蜂皇,那體型已經不能用大來形容,簡直就是一間移動的房子,我拚命的往前跑,專找那些有遮擋的地方鑽,直到夜晚來臨才擺脫了它,後來就進入了這個莊園,本以為外麵的人都很好,哪想到遇到了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接下來的事情,相比兩位也能猜想到了!”


    等淩山講完這些,郭瀟瀟卻已經淚流滿麵了。


    曾楊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該死的末日”!


    淩山這位硬漢有這樣的遭遇,可想而知更多的人也在夾縫中求生,更可悲的是有些人渣還在殘害同類。


    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不知是感歎際遇,還是感歎生不逢時。


    但是曾楊想的更多,他想到了郭瀟瀟曾大膽的猜測,也許地球已經成了外星人的實驗場!


    之後曾楊也分享了自己的一些事情,當淩山聽了後,兩人更感覺惺惺相惜了,同樣都是習武之人,同樣的血氣方剛,同樣的麵對種種驚險,同樣的看到身邊戰友的死去,還有同樣來到了這個血腥莊園。


    這一晚,大家很晚才睡。


    不管昨天如何,今天又發生了什麽,這些都已過去,隻能放在記憶中,而隻有當下的人和事才值得更珍重,因為歲月讓我們明白,失去的將無法挽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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