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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午宴以後,龔堯初起身準備告辭。今天還有一些要事等著他處理,但龔家有不成文的規定,每個星期三是家庭聚餐,所以他不得不抽出時間參加。


    他剛邁出腳步,龔父沉下臉色,嗬斥道:“你又去做什麽?去賽車嗎?一個家庭宴都不能好好參加,剛吃完就準備走人。”


    月底有一場方程式賽車比賽,往年龔堯初都會報名參加,估計今年也不會例外。但每一次比賽前夕,龔堯初就會瘋狂地練車。他一向反感龔堯初賽車,隻是拗不過他才勉強鬆了口。他就龔堯初一個兒子,要是龔堯初出事了,以後龔家該怎麽辦?


    麵對毫無根據的嗬斥,龔堯初神情始終淡淡的,“不賽車了。”


    以前他是孤家寡人一個,賽不賽車全憑他的心意。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現在心裏多了一個人,不能再任性為之了。賽車有一定的危險,哪怕防護措施做得再好,也不能保證就是百分百安全的。但身為一個男人,他有責任給對方一個可靠的未來。賽車與她,他選擇放棄賽車。


    “不賽車了?”龔父稍許怔住了。為了賽車這事,他沒少跟龔堯初摩擦,想盡辦法也沒能讓他放棄賽車。怎麽突然就不賽車了?他將信將疑道:“不賽車,你去做什麽?”


    “我策劃了一檔新節目。”


    “什麽……”龔父剛開口,龔母就攔下他的話,笑盈盈對龔堯初道:“有事就趕緊去吧。”


    龔堯初點一點頭,闊步離開了龔家。


    等龔堯初一走,龔父的臉色繃不住了,沒好氣道:“你攔著我做什麽?”


    “孩子都說了不去賽車,你問那麽多做什麽?”龔母睇他一眼,“非得要弄得跟你對著幹,再跑去賽車,你就高興了?”


    話是這個理,但是……龔父皺一皺眉頭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臭小子突然就轉性了。”


    “有什麽好奇怪的?這是每個男人的必經之路,學會擔當和責任,不再任意妄為。”說著,龔母揚起欣慰的笑容,“小初,總算是懂事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入了他的眼。”


    龔堯初年紀也不小了,年底就要三十了。都說三十而立,但龔堯初身邊連個女性都沒有。她之前也拉過幾次紅線,結果都不盡如意。現在好了,龔堯初自個開竅了,也不用她操心了。她了解自己的兒子,除非有什麽人讓他轉了性,否則他就是一根筋到底。


    龔父嗤笑一聲,忍不住潑冷水道:“還哪家小姐?他能找個女人迴來,我都謝天謝地了。”


    說實話,他對龔堯初結婚一事沒什麽指望。最大的指望就是,龔堯初能找個女人生一個孩子。至於那個女人是誰,一點都不重要的,反正多半是進不了龔家的門。至於孩子肯定是歸龔家的,到時候再給那個女人一筆錢。


    “呸呸,你瞎說什麽呢?”龔母氣不順地瞪著他。龔堯初是龔家的繼承人,他的妻子以後是龔家夫人,怎麽能隨便找個女人迴來?這倒提醒她了,龔堯初可別被什麽狐狸精勾走了。龔堯初在電視台裏工作,經常有娛樂圈那些女人在電視台來來往往……


    思緒間,她冷下了眸子,對著管家道:“福叔,你去查一下,最近小初有什麽動向。”


    ……


    迴到電視台後,龔堯初首先找到周大清,“奚柏言,聯係了嗎?”


    上次蘇如卿來電視台錄節目,整個節目錄製下來,他與她都沒說上幾句話。錄完節目後,蘇如卿就馬上離開電視台了,兩人更沒有什麽交集了。他雖然不喜歡奚柏言,但眼下想要聯係上蘇如卿,還是得通過奚柏言。


    他有暗中關注蘇如卿的店鋪。在節目播出後,蘇如卿店鋪銷售量大增,但一個星期後,銷售量又迴歸於平靜,顯然是宣傳方麵做得不夠。所以他策劃了一檔新節目,想著幫蘇如卿宣傳店鋪。這麽好的機會,蘇如卿沒有理由會拒絕。他也可以借這個機會,與蘇如卿的關係進一步。


    “隻聯係到他的秘書。”周大清搖一搖頭,“聽秘書說,奚柏言近來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人暫時不在公司裏。”


    身體不適?龔堯初皺起眉頭。他與奚柏言是一起長大的,所以奚柏言的事情,他基本上是知道的。奚柏言怕打針,非常怕打針。他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奚柏言發熱了,吃了幾天藥也不見好,奚母便帶著他去輸液。


    那時候,他還挺崇拜奚柏言的。其他的小朋友,要麽整天笑咧咧像個傻子,要麽劈裏啪啦說個不停。隻有奚柏言沒什麽話,也沒有什麽情緒,看上去像個穩重的小大人,專注著做自己的事。


    結果到了醫務室,針頭剛碰到奚柏言的手背。他就扯著嗓子破天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到處亂跑。最後還是幾個醫務人員合力,才把奚柏言乖乖製服。完了以後,奚柏言每次再扮酷,奚母便拿出這件事來笑話他……


    他道:“病了幾天了?”


    周大清想了想說:“好像就這幾天吧。”


    龔堯初沉吟少間,“馬上給奚柏言母親打電話。電話接通後,把電話轉接給我。”


    以奚柏言的性格,即使生病了也是扛著,多半不會去看醫生。但現在已經病了二天了,還不知道要病到什麽時候。新籌備的節目已經提上行程,不能再拖下去了,得盡量聯係上蘇如卿。所以,奚柏言的病也必須得立刻痊愈。


    ……


    一個星期後,倪香按照約定進劇組拍戲。盡管她有過不少拍攝經驗了,但這一次拍攝與以往都不同。以往拍攝主要是展現自我,而這次拍攝則需要她進行表演。雖然公司課程裏麵有表演,但她從沒在鏡頭前表演過。


    再一個,她對鏡頭的恐懼始終沒有解決,每一次拍攝都需要努力去克服,所以心裏實在沒什麽底。不過臨行前,奚柏言有叮囑過她,如果拍攝過程中,太緊張而沒辦法出聲,也沒有什麽關係。電影可以進行後期配音,他與伍嚇貓有打過招唿了,大致知道她的情況。


    到了劇組後,伍嚇貓先安排倪香去試妝。等倪香試妝出來,隻是輕輕一眼,伍嚇貓頓時驚呆了,但轉眼間又滿意地笑了。這一個星期的籌備,總算是白費功夫。


    麵前的女子一襲飄逸白袍,朱唇雪膚卻也冷若冰雪,清冷孤傲而亭亭玉立。那一雙眼眸清澈無暇,蘊含的璃光落豔驚世。她不再是蘇如卿,而是一個活脫脫的洛神,仿佛從劇本中走出來的洛神,挑不出半分瑕疵。


    伍嚇貓當場定下造型,趁熱打鐵又讓攝影師拍下定妝照。蘇如卿本來就上鏡臉,上鏡更是美三分。幾張定妝照下來,讓伍嚇貓吃驚得幾乎傻了。電影大屏幕最考驗演員的長相,把麵部細節放大數倍,在大屏幕上供觀眾欣賞。


    當初,張昔微正是抗住大屏幕的考驗,一舉拿下頂尖神顏的稱號。而蘇如卿抗住鏡頭的能力,似乎比張昔微更為出色。他開始期待蘇如卿上鏡後的樣子了,不過即便是期待,他也沒有急著讓她去試鏡,而是讓她留在拍攝現場觀摩走位。


    每一場的戲,燈光、攝像機的位置都是固定的,所以有效區域基本上是固定的。演員在拍戲時,需要找準機位和燈光,不然可能眼神對錯地方,或是走動到燈光範圍之外。經驗豐富的演員是不用擔心這些,基本上走一次位就可以了,但新藝人沒有什麽經驗,就需要現場觀摩走位。


    倪香當然是樂見其成。她剛剛才拿到劇本,劇本都還沒在手裏捂熱。如果真讓她去試鏡,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演,到時候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就糟了。


    觀摩的那一場戲,正好是唐清讓的戲。倪香雖早知道他是男主,可真親眼見到唐清讓本人時,還是禁不住雀躍起來,緊緊盯著他看。唐清讓算是她的偶像了,因為父母早逝,沒有親戚願意撫養,所以他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


    十六歲不到就輟學了,當過工地工人、服務員等等,卻因為年紀太小,時常拿不得到工錢,付不起房租就睡天橋、公園,甚至是垃圾堆。但貧窮沒有擊垮他,努力抓住任何機會。一次模特比賽中,唐清讓衝著獎金去報名,雖然比賽沒有拿到名次,但誤打誤撞進入娛樂圈。


    唐清讓著實是個有天賦的演員,第一部戲盡管是個小配角,卻讓他迅速竄紅了一波。但在他紅了以後,那些先前對他不聞不問的親戚,通通冒出來向他借錢。之前對他不聞不問,現在卻伸手要錢,唐清讓當然是冷處理。


    沒想到被好事者趁機黑了一波,一時間唐清讓的形象大受損,原本的大好勢頭被打壓了下去。不過,唐清讓沒有氣餒,勤勤懇懇地拍戲。在那五年時間裏,唐清讓隻是演著各種各樣的小配角。還是因為一部戲找不到主演,唐清讓毛遂自薦才得以翻身。


    因為拍那一部戲,唐清讓全身骨折了三處,但也因此一舉拿下了影帝。成為影帝後,唐清讓保持隻是一貫的勤奮努力,靠著這份努力敬業的勁,現在終於成了國際影星了。可以說是,非常勵誌的一個人物了。


    彼時,唐清讓正與對手搭戲,突然感到一股炙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稍許一愣,不動聲色順著目光方向看去,登時怔住了。那是蘇如卿?隻是少間,他微微勾起了薄唇,那個眼神是喜歡他嗎?那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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