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文章江學海,胸中豪情壯山河。


    聞聽蘇辰胸中尚有詩意,李相宜劍氣縱橫,鐵畫銀鉤,書寫出一幅大氣詩卷。


    學宮眾人見之,紛紛讓開道路,供李相宜揮灑丹青,生怕誤了這首詩的出世。


    緊接著,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蘇辰再提豪情,一展俠氣。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此句一出,在場書生無不迴味,琢磨其中深意,久久不語。


    與此同時,蘇辰揚手一招,示意老黃和徐奉年,趕緊上車。


    緊接著,蓮花樓啟動,就這樣……


    一邊行駛……


    一邊吟詩……


    一邊雕刻……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漸漸地,隨著整首詩詞念完,蓮花樓已經駛出了數百米遠。


    慕然之間,劍氣停止。


    此刻……


    大路朝天,日暮西山。


    夕陽餘暉,灑滿大地。


    眾人沿著蓮花樓行駛的軌跡望去。


    地麵上……


    車轍為邊,劍走龍蛇。


    磅礴詩句,筆力雄渾。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


    蘇辰和李相宜,竟然將整整十二句,絕世佳作,刻在了門前大路中央,綿延數百米。


    三千學宮弟子,皆是聖人門生,最重才學詩韻,他們沿著大路,一個字一個字地念。


    這一路,他們走得很慢。


    一步一字,三步一停頓。


    生怕,誤了這絕妙詩篇。


    他們身前,三名祭酒,徐謂熊等人皆是低頭踱步,一邊欣賞,一邊品讀。


    待他們讀完最後一句詩文,胸中竟同時抒發出一股豪情,各自仰天長歎。


    然而,當他們發覺此詩沒有冠名之時,蓮花樓早已經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今日,一座蓮花樓,堵門踢館。


    上陰學宮連輸三場,顏麵無存。


    如此慘敗,他們本應垂頭喪氣。


    然而,得到這首無名詩句之後,三位祭酒均是坐在地上,撫摸著一個個文字,愛不釋手。


    “人生得此佳句,孑然一身,又有何妨。”


    “哎,我們都著相了,勝負之心太重了。”


    “皇帝要是怪罪,我們就把這詩甩給他。”


    隨後,三千學宮弟子紛紛行動,很快便將此路封鎖,並請最好的工匠把這條路,隔離起來。


    一旁,徐謂熊望著蓮花樓消失的方向,悵然若失。


    自己剛剛沒有選擇幫助蘇辰,現在想來,選錯了。


    不過,幸好徐奉年一意孤行,保住了蘇辰的友誼。


    念此,她轉身迴房,急忙修書一封,通知北晾王。


    與此同時,學宮後山。


    趙楷在山林中間來迴踱步著,一臉心事重重。


    學宮顏麵他並不關心,但是他關心符將紅甲。


    如今符將紅甲的內甲,被蘇辰和李相宜搶走。


    他急需一個強大援兵,助他將符將內甲奪迴。


    就在他荒神之際,一道黑袍人影,突然出現。


    “你的心,亂了。”


    “老師,請幫我。”


    “所求何事?”


    “符將紅甲!”


    聞聽此事關係到符將紅甲,黑袍人掀開鬥篷,露出一副陰鷙麵孔。


    隨後,趙楷將今日見聞一一相告,黑袍人眼中頓時露出一抹血光。


    “這些年,我韓貂寺屠戮無數大宗師。”


    “天人合一境,我也殺了不止一兩個。”


    “如果能湊齊完整的符將紅甲,或許我能碰一碰那超凡強者。”


    說罷,韓貂寺拍了拍趙楷的肩膀,轉身消失在學院山林之中。


    是日深夜,北晾王府。


    徐謂熊飛劍傳信,終於將今日的情況送到徐曉麵前。


    看過書信,徐曉歎息一聲,匆忙起身,前往聽潮亭。


    推開大門,還未上樓,徐曉便抑製不住,嚷嚷起來。


    “李義山滾出來!你的好徒弟!我的好兒子!”


    “他娘的當著天下學子的麵,罵聖人偽君子!”


    “謂熊苦心孤詣,這麽多年的經營,全毀了!”


    聽潮亭樓頂,李義山一邊挨著徐曉的唾沫星子,一邊仔細閱讀密信。


    突然,他看到信尾抄錄的一首七言律詩,頓時拍案而起,大聲叫好。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你倒說說,何喜之有?”


    李義山見徐曉老神在在,心知他已了然於胸,於是說道。


    “其一喜,經此事驗證,那位與王爺做交易的蘇辰,確有真才實學,可安心也。”


    “其二喜,經此事發酵,蘇辰與世子的情義,必將更加牢固,或可為世子所用。”


    說到這,李義山端起茶壺,閩了一口,隨後意味深長地笑道。


    “其三喜,二小姐可以迴家了。”


    “什麽?要她迴家?迴什麽家?”


    “當然是北晾王府,她自己家。”


    “天下學子都被臭小子得罪了,她這時正該替臭小子善後,如何能迴來?”


    “王爺,您想差了,正是因為世子得罪了天下學子,二小姐才更要迴來。”


    “你是說?”


    想到李義山的分析,徐曉立即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蘇辰才學,足可壓蓋北晾文人五十年抬不起頭,令眾儒生,望而卻步。”


    “王爺隻要招他為婿,這天下書生便再無顏麵,指責北晾徒有匹夫之勇。”


    “與此同時,蘇辰同李相宜,皆可成為世子承襲爵位,世襲罔替之臂助。”


    聽李義山說完,徐曉頓時拍案而起,一臉興奮。


    “如此說來,此番上陰學宮騷亂,我還占了便宜?”


    “奉年和謂熊,一個力挺蓮花樓,一個支持學宮。”


    “我兩不得罪,還能從中獲利,真是難為謂熊了。”


    “她這封密信,字裏行間寫的,全是告他弟的狀,其次便是誇讚那蘇辰。”


    “顯然,這丫頭是看上人家了,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啊……”


    說罷,徐曉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走下了聽潮亭。


    深夜,陳芝豹連夜應招,徐曉看著自己這位得力義子,吩咐道。


    “兒啊,去找到那蓮花樓,把蘇辰給我壓迴來吧。”


    “記得帶足人馬,那小子身邊,可跟著一位劍仙。”


    待陳芝豹領命離去,徐曉望著聽潮亭的方向,若有所思,輕道。


    “素素,孩子們都長大了,該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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