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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寒當然不是沈侯的對手,但他人夠識時務,知道自己打不過,也不硬拚。在表現出要自爆給予沈侯重創的傾向時,沈侯略退開後,他便將自己最好的一個靈器炸了假裝是自己炸了,而本人則趁機跑路。


    但這跑路也沒跑成,哪怕沈侯大意被他逃了,但這兒還有個對池寒虎視眈眈的邵宿呢。和對這家族不怎麽了解的沈侯不同,因為沈柳仙的緣故,邵宿對這家族的手段知道得要多得多,不多時,就把池寒又重新抓了迴來。


    看著哪怕被抓了,被繩子捆得動彈不得,滿身狼狽都一臉自然,完全沒有自己成了階下囚的感覺的池寒,沈柳仙總算有了點池寒確實還活著的實感。這樣無論身處何處都頗為自得的池寒,確實是他認識的那個池寒。


    “喲,沈柳仙,你還沒死啊。”看到沈柳仙的時候,池寒還頗為自然地朝她打招唿“真是許多年沒見了啊。”


    沈柳仙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為什麽你還活著”


    “嗯關於這個問題,”池寒聳了聳肩,眉眼間都帶著輕鬆的笑意“倒不如說,為什麽我不能活著呢當初你暗算我,可不管怎麽樣,你的實力不如我是事實,我沒被你殺掉也沒什麽奇怪吧”


    “可之後族內大亂,你也完全沒有站出來。若是你,那時候也有辦法力挽狂瀾,坐上家主之位吧。”沈柳仙討厭、厭憎著池寒,但她也完全清楚池寒的搞事能力。哪怕受了重創,隻要人活著,她相信他就有能力搞事。


    池寒輕笑了一下“我可是很惜命的。”力挽狂瀾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失敗的可能性太高,且失敗的後果就是死,與其冒這樣的風險,他情願躲一段時間的風頭,靜待時機。說到底,權勢這種東西隻要活著,就有可能奪取,暫時的失利不能代表一切,可若是死了,那什麽權勢、什麽東山再起都是空的。


    他自認自己還是挺明白自己想要什麽的,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


    “若你足夠謹慎,你就不該來禦仙派。”沈柳仙搖了搖頭“我的兒子不是你能動的。”


    “那也是我的兒子。”池寒哼笑“你再怎麽否認,我們過去都是一對恩、愛夫妻,”池寒強調了“恩愛”兩次,隨後挑眉“就算你再怎麽否認,也沒有任何用處。”


    “他不是你的兒子,是我邵宿的兒子。”邵宿收緊了綁著池寒的繩子,眉頭緊皺。顯然對於池寒的誤解非常不滿。


    池寒悶哼一聲,隨後苦惱道“老哥老哥,你可輕點兒,我這剛還被打呢,你這一絞緊,可痛死我了。行吧行吧,邵少念是你親生兒子行了吧”


    “該讓你痛長長記性,好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邵宿麵色沉如水,陰惻惻地看著池寒“他本就是我的兒子,你的兒子早就被你自己弄沒了。”說到這裏,邵宿的心情倒是略好了些。


    池寒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些變化,卻不是不可置信,也不是憤怒,隻是有些困擾、又有些疑惑地看向沈柳仙“邵少念當真不是我親子”


    “自然不是。”沈柳仙非常願意讓池寒了解他壓根沒有一個叫做邵少念的兒子這一真相。說到底,若不是這人找上門來,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好好的,哪來的這麽多事。


    “”池寒思索片刻,旋即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是我輸了。是我輸了。好你個沈芸芸,我竟然被你耍了一通,有趣有趣”


    聽到池寒的話,旁邊關懷皮夏夏的沈侯和沈柳仙同時一僵。


    “師父,你怎麽愣住了”皮夏夏看著突然不說話的沈侯,困惑道。


    “無事。”沈侯搖了搖頭,他看向皮夏夏“此次的事情你不需要再摻和,以後再見到這種危險的、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就躲遠點,別傻乎乎地衝上去,”他皺了皺眉“若真想摻和,也得事先和師父說一聲。”他拿著皮夏夏給他的,那個邵少念的靈獸白蛇給她的殺死池寒的關鍵靈器,內心的怒火不斷地往上湧。


    所謂的能夠以凝實期實力,打敗巔峰期實力的靈器,不說能不能順利打敗,使用這靈器的代價已經足夠人望而卻步。


    若是沒有付出自己生命的覺悟,就不該使用這靈器。這靈器足夠榨幹一個凝實期的修士放到大戰期間,這樣雖然會造成犧牲,卻足夠好用的靈器,也有不少修士願意使用。那時候,對於許多修士而言,為了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犧牲自己是值得的。


    他這小徒弟實力還低微,對靈器的了解也還不足,不清楚這靈器的可怕之處。可一下子看出這靈器的糟糕之處的沈侯卻是滿腦子的火。隻差一點點,他這小徒弟就沒了


    “我這不是他們家務事,我不好意思往外說嘛。”皮夏夏看著沈侯,有些不好意思“以後我會記得告訴您的。”皮夏夏可不知道這靈器到底有什麽陷阱。她本人其實也沒有使用這靈器的想法,隻是白蛇給了,她就收下了。


    說是說會告訴師父,但真要再碰見同樣的事情,皮夏夏還真不敢告訴師父。說到底,別人家的秘密,她實在是不好往外說。


    沈侯“好了,這邊的事情師父還要處理,你先迴去吧。迴去後好好休息一番。”


    皮夏夏迴頭看了邵家三口一眼,雖然很好奇這次的事情前因後果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但還是遵從師父的話迴了禦仙派。


    等到皮夏夏走了,沈侯臉上符合師父身份的寬厚溫和一下子就收了起來。他走向池寒,神情冷冽“你剛才提到沈芸芸是什麽意思”


    池寒看向沈侯,眉目一轉,臉上帶上了調侃“莫不成你也對沈芸芸感興趣她倒是比我想得還厲”池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侯突然暴漲的氣勢壓得整個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聽著就頗為可怕的聲響。不僅如此,池寒的鼻子、耳朵、嘴巴都開始往外冒血。


    “咳咳”池寒咳嗽了兩聲,這才發現,原先壓著他打的沈侯,竟然還完全沒有使出全部實力,現在他連根手指都沒動,他卻被壓得動彈不得,哪怕想要逃跑,都覺得恐懼。


    這就是合一期的修士的實力嗎


    何等得可怕


    沈侯的氣勢隻針對池寒,邵家三口倒是未曾受到影響。沈柳仙抓住邵宿的手,朝他傳音“沈侯也認識沈芸芸”


    邵宿對著沈柳仙輕輕搖了搖頭“這事情太複雜,迴頭我再同你說。”


    沈柳仙於是便暫時放棄了詢問。


    對於沈芸芸,沈柳仙是又愛又恨,在妹妹背叛前,她一直以為,他們一家人彼此相愛。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妹妹會背叛父親,轉而投入池寒的懷抱。


    “我再問一遍,你剛才提到沈芸芸是什麽意思”沈侯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坐在地上一臉蒼白的池寒,麵無表情的臉在他的氣勢下,卻更顯恐怖。


    “告訴我沈柳仙還活著,為我生下一個孩子,名為邵少念的人就是沈柳仙的親生妹妹沈芸芸,”池寒艱難道“她還告訴我,邵宿不知道邵少念是我的兒子。我信了,便有了如今的行動。”被沈侯震懾一番後,池寒顯得老實了很多。


    “她現在在哪裏”沈侯問道。


    “我也不知道。”池寒苦笑,忍不住在心裏暗罵沈芸芸這家夥把他往坑裏帶“我隻知道,她先前潛伏在邵少念身邊,表麵上是他的靈獸。幫我傳信給邵少念,讓他知道我這個親父存在的也是她。”


    要說為什麽沈芸芸會聯係上她,這還怪他自個兒,是他主動找上她,隨後沈芸芸提出了這麽一個主意。直到知道邵少念不是他親生之前,他都沒想過沈芸芸會背叛他。在他看來,他們合作的一直挺好。如果不是他,她也沒法擺脫家族的束縛。雖然最後因為沈柳仙的緣故,他們的奪權毀於一旦,但不管怎麽說,上一任族長和她親父親,不都被他們搞死了嗎這也算是成果嘛。


    沈侯陰沉地看著池寒,確定他說的是真話後,他看向沈柳仙和邵少念“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麽沈芸芸會混在門派裏這麽多年。”他的聲音比往日低沉得多,裏頭壓抑的怒火任誰都聽得出來。


    “我的錯,”邵宿擋在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麵前,一力擔下罪責“是我沒有把門派內的可疑人物排查幹淨。甚至讓她在我附近晃悠了這麽多年。”要說沈芸芸的事情,其實是發生在沈柳仙來了禦仙派之後的。但在今天之前,沒人知道沈芸芸是沈柳仙的妹妹。且這數十年來,沈柳仙一直在律堂假扮自己是個普通的傀儡,為了避免被外人得知她其實還活著,深居簡出,幾乎不會出現在人前。


    當年沈芸芸是造成主峰那件惡性醜聞的關鍵人物,本來知道內情的人就不多,門派內當時經曆過這件事的人多數都隻了解個大概,後來又被封了口,門派內沒有哪個弟子敢於挑戰這封口令的。邵宿不是八卦的人,涉及到門派機密,並未將此事告訴過沈柳仙。


    直至今日,他們才知道,原來沈芸芸是沈柳仙的妹妹。


    “難道不是某人故意包庇”沈侯目光直直地盯著沈柳仙的方向,哪怕邵宿用身體擋住了這視線,沈柳仙依舊有種被洞穿的感覺。她背上不自禁流下了冷汗,抬頭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竭力維護自己的丈夫,沈柳仙深吸一口氣往側邊走了一步,讓自己出現在沈侯視線中“對於我妹妹藏在門派內的事情,我有責任。但我對天發誓,我絕對無心藏匿她。我以心魔起誓,若我所言有半句虛假,便叫我不得好死。她雖然是我的親妹妹,可她害死了我父親,我恨她,怎麽可能會藏匿她。”


    “今次我妹妹再次出現,雖然不知道她現在跑到了哪裏。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找出來,給這次的事情一個交代。”


    雖然不知道過去沈芸芸到底做了什麽,讓沈侯如此憤怒,但有一點非常明確,他們都想把她給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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