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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過潭那是什麽”皮夏夏聽到梅雯的詢問,有些困惑“是律堂的思過院嗎”


    對於違反門派規定的弟子,律堂有一套完整的規定,罰款,罰勞動,還有罰思過,根據犯錯情況,有對應的懲罰手段。其中,思過算是乍一看比較輕鬆的一項,但就施行後的討人厭程度,卻是高居前位。律堂中有一個思過院,被罰思過的弟子就得待在思過院裏不得外出。思過的時間短則天,長則一月,甚至半年。


    思過院裏有特殊的陣法,在裏頭的弟子不能吸收天地靈氣,進了思過院,除了身上的裝束,其他的東西都會被沒收。思過院裏的夥食不算好,而且量少。在思過院裏,能充分體會到肚子餓的感覺。餓死不至於,但卻也不會好受。在裏麵,挨餓,還無聊,又不能修煉,也是折磨得很。


    “不是律堂的思過院,也是思過的,但是是一個水潭,夏夏姐你有聽說過嗎”梅雯解釋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你怎麽突然問這個”皮夏夏有些好奇道。


    “就哎呀夏夏姐你不知道就算了。”梅雯搖了搖頭。


    見梅雯要走,皮夏夏叫住她“可別急著走。你這次的書都還沒給我看呢。對了,不僅這次,還有上次,上上次,我從出門派到現在也過了好些天了,這些天的份都還沒看呢。你可不能趁著我不在偷懶。我可不會忘記催你的。”


    接過梅雯遞過來的書,皮夏夏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梅雯就坐在一邊等皮夏夏看完。


    看著認真看書的皮夏夏,梅雯道“其實,我之前把書拿出去給我哥賣了。”


    “嗯挺好的啊,賣得怎麽樣”皮夏夏一邊看書一邊問道。


    “賣得挺好的,”梅雯輕聲道“他們知道我是禦仙派的弟子,那些書很快就賣完了。”


    皮夏夏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向神情有些低落的梅雯“所以你是糾結,他們買你的書看,到底是因為你的書好,還是因為你是禦仙派弟子嗎”


    “差不多吧”梅雯點了點頭“雖然我這一年來寫書已經有了不少進步,但要說我一年前的書就比現在差很多,我覺得不是這樣的。可那時候就是怎麽都賣不出去。現在呢,明明他們都不知道書講什麽內容,一聽是禦仙派弟子寫的,就一哄而上把書買走了。他們真的喜歡我寫的書嗎”


    “這個嘛”皮夏夏看著梅雯小臉皺巴著苦惱的樣子,伸手揉了揉梅雯的頭發“你的書寫得很好。這點我必須誇你。”


    “至於那些買書的人嘛他們沒看過你的書,起初會買,自然是因為你的身份。凡人對於他們觸手不可及的修士總是頗多好奇,有鑒於此,自然對於修仙之人寫的書抱有好奇。但若是他們覺得不好看,沒意思,以後便不一定會買了。你不能把買你書的人當做喜歡你的書的人。但若是真的喜歡,總會一直買下去的,也或者,他們會給你寫信呢。”


    “寫信”梅雯仰起小臉看著皮夏夏“會有人給我寫信嗎”


    “凡界也會有人給筆者寫信,仙島的話,或許他們起初不敢,也可能,覺得修仙之人高高在上根本不會看他們的信。你可以試著在書中提醒他們,讓他們寫信給你,同你交流探討。”


    梅雯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下次我會試試看。謝謝你,夏夏姐。你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這幾天我多寫一點,下次見麵保證讓你看過癮。”


    這下皮夏夏也高興了。


    “師兄,你知道不知道,一個叫做思過譚的地方”皮夏夏看著正在收拾煉器工具的陳青,突然想起先前梅雯的問題,便隨口一問。


    “思過譚,你怎麽問這個”陳青的動作頓了頓,他側頭看向皮夏夏,眉頭微皺。


    “呃不能問嗎”


    “沒什麽好說的。”陳青搖了搖頭,又補充了一句“不管是思過院,還是思過譚,待在裏麵的,都是讓門派蒙羞的。這些人或事和你無關,你不要去管。近墨者黑。”


    陳青說的雖然有些過,但也確實有一定的道理。思過院裏待著的一般是行為品德失當的弟子。相比起行為錯誤,思想錯誤更需要思過。思過本身不在於懲罰折磨弟子,而在於希望弟子發現錯誤並改正。因此說他們讓門派蒙羞,也不算錯。


    但往日裏也不是完全沒提過思過院,陳青態度也沒這麽現在這般強調,顯見,那思過譚是挺糟糕的。那裏麵思過的人到底是犯了什麽錯,這麽讓門派蒙羞


    說了這麽幾句後,陳青就沒有再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了。見師兄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皮夏夏“哦”了一聲,不再多問。


    兩人收拾好離開律堂所在山峰時,半途又碰巧撞見了邵少念。和往日裏總是臉上帶著些桀驁、神采飛揚的邵少念不同,今日的邵少念沉著張臉,麵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難得得低落陰沉,看見陳青的時候,也完全沒有平日的鬥誌昂揚,隻是掃了眼陳青,就錯開視線繼續盯著地麵快步往前走,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錯身而過後,皮夏夏忍不住迴頭朝他多看了兩眼。她和陳青是要離開律堂迴主峰,邵少念的走向,顯然也不是迴律堂,也不知是要去哪兒。


    這是發生了什麽


    看到邵少念頭頂什麽東西動了一下,皮夏夏目光一凝,發現是往日裏一直安靜地待在邵少念頭上當發束的白蛇立起了身體,前半身直立著,眼神警惕地望著周圍,“嘶嘶”地吐著蛇信。


    果然很反常。


    注意到皮夏夏望過去的目光,白蛇支著腦袋朝著皮夏夏看了過來。一人一蛇視線相對,皮夏夏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師妹”察覺到師妹沒有跟上來,陳青也停下了腳步。


    “師兄你先走吧。”皮夏夏道“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情,先不迴去了。”


    陳青看了皮夏夏一眼,又看了看和皮夏夏互相凝視的白蛇,先行離開了。


    白蛇一直盯著皮夏夏,但邵少念卻並不會因為皮夏夏止步,徑直往前走著。


    皮夏夏在白蛇的注視下,跟了上去。


    白蛇支棱在邵少念頭頂,並沒有提醒自己的主人有人跟著。而情緒異常的邵少念,也沒有注意到明著跟蹤毫無掩飾的皮夏夏。一人一蛇一路走,一路對視著,皮夏夏有些奇怪,為什麽這條蛇剛才對視間,要讓她跟上來。沒事讓她跟蹤它主人幹什麽現如今又是一副生怕她跑掉的樣子,死死盯著她。


    如果她跑了會怎麽樣好像也不會怎麽樣。這蛇又打不過她。不過她人美心善,反正也沒什麽別的要緊事,恰好她也很好奇,這邵少念到底是怎麽迴事。


    皮夏夏跟著邵少念,一路來到禦仙派門口。看到邵少念出示憑證離開禦仙派,皮夏夏心裏疑惑更多了,原先光明正大跟蹤的舉動也變得隱蔽起來。


    就這樣,皮夏夏一路跟著邵少念來到了禦仙派外一個小鎮裏。


    中途邵少念停下來有些不耐煩地朝著一個路人問路。顯然,他本人也不熟悉這個地方。


    在路人的幫助下,邵少念來到了一家酒樓前。跟著邵少念來到了一間屋子前,皮夏夏當然還至於膽子大到跟進屋子裏去,為了避免隔得太遠該出手時都不知道自己要出手,皮夏夏幹脆躲進了隔壁屋。


    邵少念那屋裏大概施了隔音術,裏頭人的對話皮夏夏聽不見。但有小白蛇在,她聽了一手轉播。


    “你就約在這裏見麵”


    皮夏夏聽到白蛇模仿著邵少念帶著譏諷的聲音。


    另一個陌生的男聲道“這裏沒什麽不好。”話畢後,便是一聲喝茶的聲音。聽著這白蛇模仿喝茶的聲音,皮夏夏有些想笑。


    “這是我的地盤,很安全。”


    邵少念的聲音滿滿的都是嫌棄“嗬,小爺是嫌棄這裏檔次太低,配不上小爺。”這白蛇,模仿邵少念的聲音倒是模仿得惟妙惟肖,不愧是邵少念的靈獸了。


    “你母親就是這麽教導你和父親說話的嗎”陌生男聲的語氣裏並沒有生氣的意味,反而頗為平靜。


    母親父親皮夏夏聽著,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大八卦。她很確定,那陌生男人肯定不是律堂長老。但眾所皆知,邵少念是律唐長老的親生兒子。


    至於邵少念的母親,在禦仙派中的弟子的八卦中,曾經是仙島的三大美人之一,被稱作毒寡婦,在律唐長老邵宿之前還有個前夫,不過前夫死得早,後來不知道怎麽的看上了邵宿,為了他棄惡從善,成了現如今的樸素良家婦女。邵少念的母親不是禦仙派的人,禦仙派的人不可能會有人有“毒寡婦”這樣的稱號。據傳她是一屆散修,很有天賦,無人教導卻仍舊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分神期的大佬,作惡多端。


    現如今是不是良家婦女,樸素不樸素,皮夏夏是不知道的,她壓根沒看見過。她甚至不知道,這禦仙派裏有沒有這麽個人,畢竟傳言本來就不見得是真的。


    皮夏夏想,如果那個陌生男人說的是真的,那或許那個陌生男人是那個據說已死的前夫,邵少念是遺腹子,律唐長老是接盤俠。這猜測可真的有點刺激。


    但願別讓邵少念發現她在偷聽,否則知道太多的她真的要和邵少念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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