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孑帶人在外麵沒頭蒼蠅似的連找了兩天多,這段時間,雲清在空間裏也盡可能的休息。


    隻是這次可能真的傷到心脈了,雲清感覺,吃了紅殼果漿,又補了三七和人參,最初效果挺好,可兩天後,渾身還是虛弱的很,也總是咳。


    不知怎麽樣才能治,更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好,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雲清就沒得過病。


    她萬分後悔,為啥,以前不是學醫呢?學醫的人無論穿到哪裏,總能有立足之地,至少也能治自己。


    現在,她是真抓瞎。自己治別人,之前還覺得抓把土都可能治好,怎麽到自己,就沒神看著了呢?


    自己似乎比啟還嚴重,難道要因為這個傷,自己提前嗝屁,遊戲結束?


    想那麽多,哪怕身體再不舒服,隻要活著,就還得是該吃吃該喝喝,一頓都不能落下。


    她熬了一鍋粥,帶出兩三頓的。她自己喝了粥,隻給那三人喂了點米湯,主要是她怕啟扛不住。


    雲清有點著急,這三人吃了七步倒兩天多了,這句孑再不走,這娘仨醒了怎麽辦?


    說瞌睡就來了枕頭。


    句孑一直懷疑,重傷的雲清不可能跑出很遠去。所以,他和禺波一直在這附近晃悠。兩天了,這附近,連耗子洞都夠他們翻遍了。


    令人沮喪的是,連個影子,哪怕是留下的一絲行跡都沒看到。


    這不,倆人現在又轉悠迴原地。


    句孑無力極了:“怎麽會這麽奇怪呢?一點他們離開的痕跡都沒有。一個重傷的人,又能走多遠?”


    就聽禺波對他父親說道:


    “父親,我們追了兩天了,一點蹤跡都沒有,再找,估摸也是白費功夫。那個清,您不覺的看起來很怪嗎?不如迴去吧,父親,你忘了?族裏還有事情等我們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可不是麽。族裏可不是有事麽,族長的位子和巫的位子,都等著人做,這才是第一等的大事。


    句孑也是找的泄氣了,輕吐了一口濁氣,道:“禺波說的對,族裏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父女倆呢!”


    說罷,句孑放下了找雲清的心思,重新想起當族長這讓他激動的事兒,臉上不自覺又興奮起來。


    禺波一看,內心一鬆,她不關心走掉的幾人,隻關心自己將要成為巫的事。而且,在外麵,實在是太辛苦了。


    句孑光收攏好所有分散出去的族人,就又折騰個大半天,句孑等人這才騎著火吉離去。


    他們人湊齊的時候,雲清有清點,人數倒是足數,她也怕句孑留兩個後手。好在人家沒那麽複雜,說走,就真走利索了。


    雲清這才長出一口氣,艾瑪,可是走了,現在距離幾人蘇醒的時間,可是更近了。


    雲清先出了空間,抓出一匹火吉來,忍著不舒服,又向北奔行了一段路。


    直到天黑,才又找了一處幹燥背風地方,把三人挪出來,這三人倒是還沒醒來。


    自己煮的粥和藥還有,在空間裏熱了一下,吃下肚,然後就躺在空間中唿唿大睡。


    她也不擔心三人被野獸叼走,她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能避開野獸,或者是讓野獸避開自己,不是靠自己的特殊體質,而是空間的作用。


    至於為啥,她之前猜想是跟泉眼有關,有個什麽關,她還不知道問誰呢。


    所以,有空間在此,他們不會有事。她也不能把他們放裏麵,一旦自己睡的死,人家醒了,那怎麽解釋?


    直到次日早起,太陽曬屁股了,雲清這才再次醒來,一看,外麵那仨人還睡著呢。


    這才從空間出來,順便把那幾個牲畜放出來。不放出來也不行,他們的主人醒來要看到它們才成,而且這幾個畜生,把自己的地禍害的不行。


    雲清現在不舒服,也搞不定,裏麵沒有栓它們的木樁子,幾個牲畜在裏麵自由奔放的很。


    之前也有倆驢禍害,可那是咱自家的,自然舍得些。現在換成別人家的那三個醜家夥,還能吃,自然就有點小扣。


    今日的太陽正毒,直曬在那幾個躺在地上的三人。


    直到快日上中天,岱最先醒來。


    他爬起來,揉揉眼睛,頭還有點暈。


    暈乎乎的一抬頭,就先看到,雲清望過來的一張臉。他驚喜的叫了一聲,“清”,聲音粗噶、沒勁,像沒有元氣的樣子。


    雲清衝他笑了下,他突然想起追莘和啟,忙四處找,當看到酣睡的二人,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剛想問,那些追來的族人呢,就聽到肚子裏,咕嚕嚕的巨響聲。


    岱這才發覺自己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腔,肚子裏疼的直抽抽,嘴巴裏也幹的要命,他不想說話了,隻想填飽他的肚皮。


    雲清指了指地上的一個陶罐,旁邊還有他們三人的石碗。


    他連忙爬過去,舀上一碗又是菜又是肉的湯,不管不顧的就吃喝了起來。吃完一碗,還想再吃,讓雲清喊停了。扔給他一個比拳頭還大的果子。


    嗚嗚,岱沉浸在美食和填飽肚子的喜悅中不可自拔。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肉湯,也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果子。


    當然好吃,且不說熬製的肉湯,那果子可是空間出品的大桃子。


    正吃著呢,追莘也蘇醒過來。她們醒的,比雲清預料的晚了一點點,早知道今天再給她們弄出來。


    至於啟,完全沒有醒的意思,想來是她身體弱,被這七步倒影響的更深。


    追莘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渾身萎靡的雲清,正啃著果子的岱,還有自己旁邊正在熟睡的啟,周圍並沒有其他族人的影子。


    她先是一驚,繼而雙眼一亮,猛地坐起,結果眼前一黑,又啪嗒摔躺迴去。


    好一會才緩過來,還是岱衝過來,把她扶坐起來。


    她張開嘴就要說話,結果聲音憋在嗓子眼,愣沒說出來。


    太渴了。


    “岱,給她倒點水。”雲清把陶壺拿出來。


    岱趕緊拎過一個石碗,倒了點水,遞給追莘。追莘咚咚咚的喝了一大碗,還是渴,但好歹能說話了。


    帶著期待道:“清,岱,追我們的人呢?”


    岱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他醒了忙著吃忙著喝,還沒顧得上問。


    追莘看向雲清,雲清虛弱一笑:“他們迴去了。”


    追莘剛要歡唿,卻突然注意到雲清特別的虛弱,詫異道:清,你怎麽了?


    “受傷了,句孑帶的人一石錘就砸到我後背上了,吐血了唄。”


    倆人大驚,忙問雲清嚴不嚴重。


    “嚴重是很嚴重,吐血了能不嚴重嘛!好在我夠幸運,最後還是逃出來了。”


    “清,需要煮什麽藥?你跟我說,我來煮。”追莘忙道。


    這可以有,“晚上還要煮,晚上再說。”


    “清,我,我們是怎麽逃掉的?你被他們砸受傷了,又是怎麽逃的?”岱望著旁邊吃草的仨火吉,和一個驢子,特別的好奇。


    雲清翻了一個白眼給岱,自然不能細說給他,就敷衍一下:


    “你們吃了我的果子,就睡過去了,我把你們給藏了起來,至於我怎麽逃出他們的手心,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吧。咳咳~”


    追莘扒拉了一下岱,讓他先別問,讓清好好休息。


    倆人心底不知怎麽感激雲清好了,隻覺得,遇到雲清,是他們一家幸運的開始。


    這一不說話吧,追莘又發覺自己餓大發了,解下來自然也是一通吃喝。


    又過了個把時辰,啟才悠悠醒轉。自有追莘和岱上前去伺候她,然後,迴答她醒來後的一切問題。


    重病號雲清,隻負責休息,再休息。


    眾人在原地恢複了一陣元氣,可也快日落了,幹脆,又在此待了一夜,次日,才繼續往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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