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個俘虜,要轉移迴鹿部落,剩下的三十名左右的出征人員也得迴去。石部落依然隻留下那些製石器的人,以及巡邏的人。


    吃完麵疙瘩湯,雲清就把石磨轉移到空間中。


    發現石磨消失的人,驚唿的,哭泣的,跪地禱告的,還有狂嚎著跑去找雲清報告的。


    連甸和羌也驚嚇異常。


    難怪,擱以前,在你麵前,一個碩大的大家夥,沒有任何搬運工具,嗖,消失了,你怕不?


    在這裏,一切不能解釋的都是神跡。


    撓撓頭,嚇到他們了,雲清也沒法愧疚,因為這事兒以後肯定還有。這個石碾子她是一定要放到空間去的,怎麽都繞不開這一遭。


    “好啦,不要大驚小怪的。我把部落第一個石碾子,獻祭給了部落庇佑神。雖然,庇佑神並不需要我們的石碾子,但是,這是我族的一片心意,庇佑神會收到的。”


    獻祭?這裏理由很強大,必須信。不可能有別的解釋,那麽重的東西,如果被偷,不可能毫無痕跡。


    憑空消失,隻有神,才能做到。


    神收下了,那意味著收到了部落的心意,庇護神一定會更好的保佑我族的。


    族長甸和羌帶眾族人感動的又祭拜一番,原鹿族人還好,雲清這麽一說,立刻就淡然的接受了,因為他們看過太多巫清的神異,甚至巫清也曾經憑空消失過。


    但後來加入的人,就沒法淡然接受,太震撼太奇異了,就發生在身邊,知道神可能就曾出現在他們身邊,激動的渾身發抖。連帶著,對能與神溝通的巫清本人,也更加敬畏。


    無法解釋,隻有神。


    “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比如,收獲的第一捧粟穀就可以獻祭。”


    “第一捧粟穀?”族長甸喃喃道,內心做了一個決定,庇佑神庇佑了鹿族,鹿族人絕不能吝嗇最好的東西。


    族人們也在想:一定要把最好的東西,獻祭給庇佑神。


    雲清不知道,她隻是提前打個預防針,下次再拿走啥,省的族人大驚小怪。萬萬沒想到,把族長甸以及族人的腦迴路拐跑了。


    這事總算安撫下去,眾人準備離開。在雲清的建議下,俘虜們帶上了毛皮做的眼罩,眼罩當然是從這些人身上的毛皮撕扯下來的。


    五十幾個男人呀,真心覺得難以收複。更何況人家的部族還在那杵著呢?還是個大部族。


    擱你你願意真心歸附啊?不歸附,你就得捆著、綁著、監視著,一旦跑了,鹿部落就大禍臨頭。


    在甸他們決定活捉這些男青壯時,她就分析過這個情況給幾個人聽,可是族長甸和鹿羌,對自己的部族現在是迷之自信。


    而且,對於為部落招攬人,尤其是男人,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主要就是為了給剩下的女人配對,其次才是補充人口,增強部落實力。


    如果這次加上這些俘虜,部落男人多了,估計又要想著找一些女人迴來。


    這都是雲清造的孽,偏要搞什麽固定伴侶,這男女比例怎麽可能剛剛好,很難平衡的。雲清幾乎可以看到,部落在接下去的日子裏,會一直尋尋覓覓,找尋這種平衡。


    這些俘虜隻是小半飽,還被捆住雙手,用繩索還穿成一串,關鍵是眼睛被蒙著。一路跌跌撞撞,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還好,除了餓點,就是方向不明,路麵不清,偶爾摔一些跟頭外,倒是沒有遭受到對方的打罵。


    隻是自己個兒心裏折磨,命不受自己控製,不知道要帶到哪去,能不折磨麽。倒是聽他們說話,應該是迴鹿部落,問題是到了鹿部落之後呢?


    鹿部落應該在石部落的東部五日距離吧,事實上他們在第七日頭晌,才來到鹿族族地。


    當眼睛上的眼罩去掉的一刹那,他們仿佛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


    沒有荒涼擱腳的鹽礦,也沒有雜亂無章到處瘋長的草叢灌木。


    一排排矗立著的洞穴,又不像洞穴,人們從裏麵進進出出。


    還有一圈圈木樁子圍起來的地方,裏麵悠然行走著各種活著的獵物。


    族地外圍長著一種草,抽著一種綠色的穗子,這種草,他們不陌生,陌生的是從未看到過如此整齊密集的生長著同一種草。


    族地的最前麵,竟然是一眼望不到邊的一片大湖。


    湖邊有人往這邊走來,部落裏的人也唿啦啦往這邊走來。


    這、這、這……人數比有鹽還要多。


    族長甸哈哈笑著,和巫清等人在族人的歡唿迎接聲中,進入居住地。


    走了十幾天,居住地又大變了樣。


    之前的圍牆推掉,填平了溝,居住地建築整體往外延伸,至於家畜家禽更是遷到一側最邊緣。


    現有住房已經五十座,當然,窩棚還是無數,所有窩棚都搭在土坯房的外側,這都是等著輪號住公房的家夥們。


    因為蓋房子,樹木砍伐了不少,比樹木還多的,是給樹木扒皮。


    扒樹皮,是為了蓋到房頂用來遮雨。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種有效方法,能夠避免房屋漏雨,窩棚更是避免不掉。


    毛皮雖然能臨時遮一下,但是成本太高,不是長久之計。


    鹿尋試圖找一些葉子寬大的植株,在茅草上麵遮蓋一層。可是北方的氣候,葉子再大也有限。


    他又想著把茅草裹上泥漿,可這些也都是適用於小雨,雨大些,該漏還是漏。


    最後,就隻能是以上種種小對策結合再一起,用在房蓋上。


    雲清也沒特別的辦法,她能想到的無非就是茅草鋪更厚些,或者燒些瓦片蓋瓦,還有就是像鋪木地板一樣,每個板子一個接一個咬合起來。


    第一個方法簡單直接,第二個有點技術難度,估計搗鼓搗鼓也能做,但是這兩種方法還是會漏雨,至於最後一個想法,技術都邁不過。


    所以,她是真沒轍。


    倒是他們扒樹皮這情況讓雲清想到一樣東西。之前講過,就是用植物纖維做繩子。


    樹皮內側的纖維,就可以直接剝離,不影響樹皮防禦,還能做繩子,一舉兩得。唯一的要求就是,樹皮盡量要整個剝下,不能零碎。零碎,纖維就斷了,就沒大用。


    這是出發前交待的,族內已經給雲清攢了兩大捆的樹皮纖維,長長的,堆在洞**。


    雲清看到後,就知道,又要發揮自己野外生存小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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