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九環大刀何等鋒利,瞬間刺穿怪鳥的翅膀,人麵獸身的怪鳥在空中停滯,兩隻翅膀被大刀刺穿,如同一串烤串,頓時間失去了飛行能力,從五十米高空上墜落而下。


    啾!!


    怪鳥雖然人麵,但卻好像說不出話,響起一聲悲鳴尖叫,像是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怪鳥轟然砸落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


    “抓住他!留活口!”不待陳休說,賀鬆便冷冷道。


    “是!”十多個士兵一擁而至,怪鳥本就翅膀刺穿,從五十米高空墜落下已經受了重傷,不過因為九環大刀『插』在翅膀上,五個士兵用盡全力扛起,臉『色』漲紅。


    藍家人看見這一幕都一臉驚恐,自家家裏竟然還有一隻妖怪隱藏著!豈不是說他們的小命一直都掌握在對方手中?隨時人家都會幹掉他們?藍家所有人想到此處,後背都不由得湧出冷汗。


    陳休對著一臉呆滯的藍衝抱拳有些歉意笑道:“藍家主,實在是抱歉了,叨擾了你們。”


    藍衝緩過神來,連忙搖頭如同撥浪鼓一般說道:“沒有沒有,還得多謝陳大人了,若不是你來此發現了這隻妖怪,恐怕我等還不知曉他的存在……『性』命堪憂啊!”


    藍衝看著被幾個士兵奮力扛著的醜陋怪鳥,饒是他處事不驚的『性』子也不由得有些後怕。


    “嗬嗬,”陳休懶得與藍衝多說,幹笑了幾聲後便朝著那隻人麵獸身的怪鳥前去。


    他看著這隻被架著的怪鳥,這怪鳥著實醜陋,腦袋是人的腦袋,模樣也是,不過腦袋以下卻都是鳥的身體,看起來很怪異,特別是他的臉,是陳休兩輩子中見過的最醜的一張臉了,滿臉的小紅點,在臉上的一塊皮膚晶瑩透剔,甚至能夠看見其中的血『液』流動。


    陳休抽出刺在怪鳥翅膀上的九環大刀,頓時幾個士兵輕鬆了不知多少,這把大刀就有幾百斤重量,比這隻怪鳥都要重了很多。


    陳休把九環大刀收進儲物戒中道:“把他放在地上。”


    幾個士兵聽此把怪鳥丟開,怪鳥就像是爛泥一般滾在了地上,怪鳥雙眼緊閉,好像是昏『迷』了一般。


    陳休拍了拍他的臉,見這怪鳥還不醒來,疑『惑』道:“這妖怪昏『迷』了?”


    “罷了,把他押送迴衛城府。”


    “藍家主,我們先走了,告辭!”


    “陳大人再見!”藍衝看著陳休一群人走出門,心中罵道一群家夥,最好永遠都不要來。


    來一次我心髒都差點停了跳動,常久下來恐怕不是因為壽終正寢,而是被活活嚇死!


    …………


    衛城府,地牢中,是上次審問胡清兒的那處囚牢。


    此刻木架子上,怪鳥被綁住,一道道鎖鏈刺穿他的翅膀,雙手跟雙腳,使他根本無法掙脫,鎖鏈有倒刺,就算掙脫了也會狠狠的刮下他一大塊肉。


    這隻怪鳥不安的扭動著身體,一雙細小眼睛驚恐的打量著四周,不得不說一下,妖怪這一類的不僅僅是胡清兒是特例,全都是皮糙肉厚。


    這怪鳥修為不過煉筋,從五十米高摔落而下沒被摔死,僅僅隻是暈了過去,這不,剛剛押進地牢不到幾分鍾,這家夥就醒了過來。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除了吱吱吱的老鼠聲音之外,就隻有雄安磨刀的聲音。


    雄安磨的不是小刀,是一把比較大的殺豬刀,這把有些鏽跡的殺豬刀,在雄安的一次次磨刀下,顯出了完本的模樣,白光閃閃,銳利到了極點。


    “你們……你們要幹嘛?”怪鳥話都有些說不靈清了。


    “你會說話啊?”陳休見此道:“那就好,這樣就省事多了,”說著,陳休不知想到了什麽,笑眯眯的對著怪鳥說道。


    “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不……不知道。”


    “這裏是地牢,專門囚禁著罪大惡極的犯人,你知道你這處囚牢的上一任主人是誰嗎?”


    怪鳥害怕道:“不,不知道……”


    陳休翹著二郎腿,坐著老爺椅嗬嗬一笑道:“這一處囚牢的上一任主人啊,就是胡清兒,藍家的大少爺妻子,說白了就是一隻狐狸精。”


    怪鳥身子一震:“她…她現在怎麽樣了?”


    “怎麽,你認識她?也對,你倆都是妖物,認識也正常,”陳休溫和笑道:“你說胡清兒現在怎麽樣了?那我得給你說說她你忠心耿耿了。”


    “那狐狸精一開始死也不說,我也沒辦法啊,隻得用刀對她處刑了,刮下她的肉,足足從下午刮到第二天早上,幸虧我技術好,就算一共刮了千多片肉,胡清兒也沒死。”


    “我就繼續審問她,她還是不說,那我沒啥法了,把她放出去也不可能,讓她修養也沒那個時間,所以想了想也就打爆了她的腦袋,我真是善良,讓她早上極樂世界。”


    “你說是不是啊,小鳥鳥,”陳休笑眯眯的拍了拍一臉驚恐的怪鳥的臉,怪鳥縮了縮身子,害怕得一筆。


    瑪得,不是說人類都弱不禁風嗎?這特麽叫弱不禁風?家裏前輩不是說人類都懦弱嗎,這特麽叫懦弱?這人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啊,割肉……從下午割到第二天早晨,怪鳥打了個寒顫,今年剛滿九十歲還很年幼的他,嚇的差點『尿』了。


    “是是是……大人您很善良,我生平所見,”怪鳥從心的連連點頭。


    陳休暗自點頭,一個異常從心的慫貨,那就好辦事了。


    他從儲物戒中拿出那塊藍家令牌道:“這個你認識嗎?是不是你的?”


    怪鳥眯著眼睛,看了好一陣子,又點頭又搖頭,見陳休麵『色』逐漸陰沉下去,嚇的他趕緊說道:“這令牌不是我的!但是我見到過!”


    陳休轉怒為喜,笑道:“從哪裏見到的?”


    “我的頭領。”


    “你的頭領是誰?也是妖怪?”


    “是的,他也是一隻妖怪,是一隻老虎精怪,姓名我不知道,我看見這個令牌時,是他不小心掉了出來我見到的。”


    怪鳥嘴裏藏不住什麽事,剛剛又被陳休說的話嚇破了膽,此刻幾乎是陳休問什麽他就答什麽,有問必答。


    一旁的賀鬆心裏都快笑開了花,他們這一行,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從心的犯人了,嚇唬幾下就慫了,找不到東南西北,省事多了。


    “老虎精怪?”陳休眯了咪眼睛,又問道:“你認識胡清兒對吧,我問問你,胡清兒與你所說的老虎精怪是不是有一定關係?”


    “是,老大很喜歡去胡清兒那邊。”


    “今天死了二十三人,是妖怪所為,你的老大去了沒?”


    怪鳥沉默了一會道:“我不知道,老大的事他不給我說我也不會問,我這幾天一直隱藏在陳家中的。”


    “你在陳家幹嘛?”


    怪鳥道:“因為胡清兒不知所蹤,老大讓我去藍家看看……這不就遇到了大人您。”


    “江東城一共有多少妖物,”陳休喝了口茶,淡淡道。


    怪鳥一愣,想了想,大致應該是在腦子裏計算人數,許久,他豎起一根尖銳的手指不確定的道:“好像,還有十幾,不。應該還有二十多個。”


    二十多個啊……也不是很多。


    陳休心中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江東城中起碼隱藏了五十多隻妖物,二十多隻的話那問題其實也不是很大。


    “你們有老巢嗎?”陳休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知道了對方的老巢,那就什麽都好解決了。到時候帶一群人直接衝進去,就跟前世警察抓嫖娼中年一樣,一抓一個準。


    怪鳥沉默了很久,大概是與自己的心魔在做思想鬥爭,也就是這時,雄安又磨刀霍霍向豬羊了,磨刀聲連綿不斷的響起,刺耳至極,雄安這廝邊磨刀還邊說道:“今晚吃烤鳥呢,還是燉鳥呢?”


    怪鳥一聽,冷汗齊出,嚇的菊花一緊,他真的覺得自己會被這個磨刀的大漢砍了做來吃肉,吞了一口唾沫口齒都有些不清了。


    “老,老巢……嚴,嚴格來說,我們沒有的。”


    “沒有?”


    見陳休目光有些詭異,怪鳥連忙道:“我們為了不吸取注意力,所以每幾隻妖物都有一個頭領帶領,每隔一星期,所有妖物都會去一個地方幾個討論,但是每次去了一個地方後都會更換地點,所以我也不知道。”


    說到這裏,怪鳥眼珠子一轉道:“但是我某一次我聽見老大無意之間的一句話,從其中大概知道了下次集合的地點。”


    “哪個?”陳休道。


    “嘿嘿,”怪鳥怪笑幾聲道:“這個我給你帶路你就知道了。”


    陳休深深的看著怪鳥,幾秒鍾後才收迴目光,這醜鳥,挺聰明的啊,知道自己唯一存活的希望就是那老巢地點了,一旦說出去就代表自己手上沒有任何底牌了,到時候可能陳休一拳就把他給殺了。


    不過,我是那種人嗎?


    陳休心中想道,雖然他也沒有放了怪鳥的想法,如今怪鳥想要給他們帶路,那就得好好看緊這玩意了,這怪鳥精的一筆。


    “行啊,你帶路也可以,隻要你不帶我們『亂』轉就行了,到時候我拳頭可控製不了就隨手給了你一拳,那樣就不好了你說是吧,”陳休『露』出一口牙齒,揮了揮拳笑嗬嗬的道。


    怪鳥渾身都不自在,心中對陳休那是又狠又怕,不過為了自家小命也得當著『舔』狗:“那是那是,大人您就放心好了,向導這種事我了十多年,有經驗。”


    陳休瞥了他一眼,放下茶杯道:“你說每一周妖物都會在某個地點集合,那麽距離你們上次集合有多久時間了?”


    怪鳥想了想道:“好像是六天前?”


    “也就是明天吧,”陳休和藹一笑道:“到時候合作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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