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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過了一刻鍾,黎惜罵夠了,打算先走出這個見鬼的野村子,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啊,我們的盤纏呢……


    黎惜看了看巧嘴,問道:“我們出來帶的盤纏呢?”


    巧嘴答:“馬車上呢。”


    黎惜“哦”了一聲,走了兩步,又覺著不對,停下來再問:“那馬車呢?”


    巧嘴也後知後覺了:“對啊,馬車呢……”


    兩人麵麵相覷,同時跳起來吼道:“該死的馬車夫他跑了!”


    但那有什麽用,暴躁之後,黎惜和巧嘴倆人還是隻有徒步跋涉這一條路可以選,人總不能站在這荒郊野外等死。


    主仆二人開始灰溜溜地跋山涉水,最後趕在天黑前,饑腸轆轆地走到了離此地最近的一間小鎮。


    然後……對著冒著騰騰熱氣的白麵饅頭,餓綠了雙眼。


    當一隻玉白的手伸到了她們二人麵前時,黎惜早已無心感歎那手的精致貴氣了,她們主仆的全副心神都被那手裏被油布包著的熱氣騰騰的、冒著一股勾人香味的羊肉包子給吸引了。


    黎惜咽了咽口水,自覺自己還是個有骨氣的人,艱難地把黏在包子上的視線移開,轉向手的主人。


    唔,看上去是個十一啷當歲的少年,一張包子臉,哇,好想吃啊包子,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盯著包子轉而盯著自己的臉,開始眼冒綠光口生涎水,行追畏懼地退開了半步。


    “這位姑娘,您可否不要這樣看著在下?”行追弱弱地提出意見。


    “嗯?啊?”黎惜猛地反應了過來,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說話呀?我沒有看著你哈。”


    然後轉頭黎惜就看到了自己不爭氣地盯著人家小公子手裏的包子看個不停的丫鬟巧嘴,毫不客氣地一巴掌啪到巧嘴腦後,從嘴裏擠出一句猙獰的□□:“巧嘴,你沒聽到人家公子說你呢麽?快把你那倆眼珠子從人家手上摳下來……”


    巧嘴戀戀不舍地摳下自己的眼珠子,嘴裏忍不住嘟嘟囔囔:“可是小姐剛才不也是……”


    “嗯?”黎惜威脅地瞪了她一眼。


    巧嘴非常俊傑地閉上了嘴。


    行追笑了笑,把手中的包子往黎惜和巧嘴的方向遞了遞:“兩位姑娘,趁著包子還熱,用些吧。”


    黎惜不免扭捏起來:“這位小公子,這多不好意思啊……”


    行追嘴角噙著一抹笑,也不說話,隻把手裏的包子又往那邊遞了遞。


    黎惜矜持不過一秒,立馬折服在包子的魅力之下,接過來分與巧嘴,二人一道狼吞虎咽起來。


    行追笑著便要轉身離開。


    “小公子,留步!”黎惜倉皇咽下嘴裏的食物殘渣,見行追要走,趕緊追著喊道。


    行追便疑惑地停了腳步。


    黎惜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大恩不言謝,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


    行追麵色大變,當即打斷道:“姑娘!這便不必了!小生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姑娘掛齒!”


    黎惜羞澀地看了他一眼,直看得行追臉冒綠光,頭冒青煙,待行追撐不住想腳底抹油先溜為上的前秒,黎惜總算吞吞吐吐地憋出了一句話:“確實哈,所以想請你再幫我一個忙,我也好日後正式地報答你噻。”


    行追略帶警惕地看著她:“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黎惜大大咧咧道:“我是從西川趕往洛都投親的,半道上遇到了無良車夫,偷了盤纏,小公子若是手頭寬鬆,不妨再資助我些許,等我到了洛都,自會想辦法報答小公子的。”


    這倒不難,行追鬆了口氣,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小廝,那小廝當即默不作聲地上前,遞給黎惜一沉甸甸的荷包,黎惜畢竟是商戶之女,上手一摸,就知其中斤兩,當即笑得更歡快了些:“小公子真是善心,好人有好報,菩薩保佑您,多謝了!”


    行追靦腆一笑:“謝倒不必了,出門在外,誰都有個周轉不開的時候,江湖救急罷了。也祝姑娘早日順利到達洛都,與親人團聚。”


    行追走後,黎惜忍不住衝著他的背影感歎道:“他可真好看……”


    --小臉圓圓的,跟個羊肉包子似的,想吃。


    巧嘴震驚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小小小姐,人家那小公子也就十一二歲……”您也太重口了吧!wow!


    黎惜嫌棄地看了這蠢丫頭一眼,敲了她一個腦瓜崩:“你在想什麽呢!”


    巧嘴委屈得摸了摸腦門:“奴婢什麽也沒想啊。”


    黎惜不高興地又敲了一下:“我還不知道你,我說你想了就是想了。”


    巧嘴:……,巧嘴屈服了,巧嘴選擇閉嘴。


    巧嘴左顧右盼,看到一行人,立即驚喜道:“小姐你看!有人在看著我們唉!”


    黎惜嫌棄地瞪了她一眼,說她:“笨!”


    巧嘴委屈了:“就是有人在看我們啊,不信小姐你自己看……”


    黎惜橫了她一眼:“你當你家小姐我瞎啊!我當然看見了!可人家哪裏看的是我們,人家看的明明是你家小姐我!”


    巧嘴:“……,哦。”


    果不其然,一群行腳商人打扮的人正在細細地瞅著這邊,見黎惜主仆的目光移來,為首的中年人姿態磊落地走了過來,行一揖禮,開口道:“敢問……兩位是百歲鄉的黎惜黎姑娘……”


    黎惜得意地拋給巧嘴一個“你看我就說是來找我的吧”的眼神,然後趾高氣昂道:“不好意思,這裏隻有一位黎惜黎姑娘,沒有兩位。”


    中年人默了默:“……和巧嘴姑娘麽?”


    巧嘴:wow,沒想到我竟然還能有名字。


    黎惜不高興了:“你們是我表哥派來接我的麽?你們也到的太慢了些,真是豈有此理。”


    中年人又默了默:“實在抱歉,在下並非令表哥所派之人,在下出自珠福樓,乃是我們家掌櫃的想見姑娘一麵,故派我們而來,護送姑娘上洛都。”


    黎惜撓了撓頭,疑惑道:“珠福樓……”


    巧嘴興奮道:“小姐小姐,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鎮子上王少爺家賣珠寶的店嘛!裝飾的可漂亮了!裏麵東西可貴哩!俺娘說,賺的都是瓜娃子的錢噻!小姐你忘了麽,那王少爺還追求過你哩,你嫌他麻子臉招風耳,還寫詩來羞辱過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哩,這王少爺可真是癡情,還追你到這裏來哇,可見上次我們放的狗不夠兇哇……”


    巧嘴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在場的人聽著都是麵皮抽抽,黎惜被她煩的腦殼痛,忍不住狠狠地給了她一腦瓜子,嫌棄道:“笨妞,人蠢就要多讀書!我們這都跑到泉城來了,王家那小破店能追到這裏來麽!再說了,那珠福記也不是他們家的,一個分店小掌櫃罷了,珠福記的大老板,可是一個王妃娘娘,那個什麽王妃來著,臨墨王妃?還是即淄王妃來著?好像都不太對…是個叫什麽春的王妃吧…”


    中年人終於忍不住了,糾正道:“是臨淄王妃、即墨王妃,而不是什麽臨墨、即淄,最後一個,姑娘想說的是壽春王妃吧。”


    黎惜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個什麽春,所以是這麽多個王妃合辦的啊,我還以為就一個來著。”


    中年人保持微笑:“姑娘沒有記錯,我們家掌櫃的確實隻有一個王妃,是潁川王妃。”


    黎惜:“嗯嗯嗯?什麽川?那那個臨墨啊即淄啊什麽春呢?”


    中年人繼續保持微笑:“在下隻是糾正一下姑娘的口誤。”


    不過大概並沒有什麽卵用。


    黎惜鬆了一口氣:“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廢腦子記那些有的沒的了,壽川王妃是吧,我知道了,還以為有三個王妃要見我呢……”


    中年人:“……潁川,壽春,謝謝。”


    黎惜:“哦哦,潁春是吧,哦不,潁川,唉?到底是什麽來著,你都把我搞混了。”


    中年人忍了忍,決定跳過這茬,不能再這麽沒完沒了地車軲轆話了。


    “我們家王妃要見姑娘,姑娘請吧。”


    黎惜不滿了:“你們家王妃要見我我就得見她麽?還是這麽一個從沒聽說過的,潁……,嗯……川王妃,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騙人的呢。”


    中年人在忍耐的邊緣掙紮著,艱難地維持住好聲氣,對黎惜道:“我們家王爺是今上第五子,陛下親封的潁川王,姑娘沒有聽說過,在下也實感驚訝。”


    黎惜不屑道:“這不是說你們家王妃呢麽,怎麽淨扯你們家王爺?王妃說不過就要放王爺上?潁川王嘛,我當然知道,陛下的第五個兒子嘛,老頭兒你影射誰無知呢,少瞧不起人了。”


    中年人:……


    噗嗤兩聲笑聲傳開,然後越來越大,響成一片。


    一個十四五歲上下的公子哥不知在旁邊偷聽了多久,終於被黎惜逗得樂不可支地笑彎了腰,而且越笑越大聲,邊笑邊忍不住出言調侃道:“行追啊,這就是你剛才贈了信物的那位姑娘麽?你可真是……口味清奇啊哈哈哈哈。”


    黎惜便見方才贈她荷包的小公子漲紅了臉,忸怩地走到她麵前,尷尬地開了口:“這位姑娘,方才贈你的荷包裏被家兄玩鬧地混進去了一些玩笑物,還望姑娘還給在下片刻,當然,裏麵的銀子都還是贈你的。”


    方才那位放聲大笑的公子哥笑得更為放肆了。


    黎惜不滿地撇撇嘴,掏出荷包放到行追手裏,對著巧嘴指桑罵槐道:“看上去也長的人模人樣的,沒成想笑起來活似隻大公雞,真是叫人可惜。”


    那十四五歲的公子哥這下子不笑了,板起臉,冷冷地看著黎惜:“你是在說誰?”


    黎惜故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誇張地指了指自己,反問道:“這位公子?您是在與小女子說話麽?男女授受不親,公子如此主動,大庭廣眾之下,可真是羞煞小女子了!什麽?我在說誰?我在說村西頭老劉家那個傻兒子啊,您是沒見過,長的賊俊啦,可惜是個傻的,當然,與公子您是不能比的,哦哦,我就是說長相,沒說別的,嘖嘖,可真是叫人惋惜呢。”


    那十四五歲的少年郎被她氣得臉色鐵青,冷笑一聲就要說些什麽,被取迴信物的小公子趕緊拉住了:“二哥二哥,出門在外,算了算了,少惹事,少惹事!”


    被喚作二哥的少年郎憤憤地瞪了小公子一眼,惱了:“說到底,還不是你硬要爛做好人!”


    黎惜響亮地冷笑了一下。


    “二哥”大怒:“你又在笑什麽?”


    黎惜白了他一眼:“我笑,自然是笑可笑之事。”


    “行故,行追,怎麽耽擱了這麽久?”趕在“二哥”再次發作前,一道清朗的少年音正好插了進來。


    兩位少年齊齊迴身,喚道“大哥!”


    黎惜循聲望去,不由看癡了。


    來人不過十六七上下,長身玉立,如芝蘭玉樹,俊秀非凡。


    黎惜在心裏默默驚歎道:啊!我遇見了愛情!男神!我終於找到你了!


    來人看到黎惜,也是微微一怔,忍不住探究地上前了一步。


    黎惜不由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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