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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然住院了,她卻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任何人都沒有提過,連孝然都在瞞著她。


    他們為什麽不告訴她?沒有把她當朋友,還是覺得她知道了也沒什麽用?


    她扭頭看了孝然一眼,孝然正在收拾床鋪,準備把換下的被單和髒衣服一起拿出去洗。


    佩妍把手機放進兜裏,平靜了會兒,說:“我出去一趟。”


    孝然愣了一下:“現在?”


    佩妍知道孝然擔心什麽,她說:“腿沒事。”


    “我陪你。”


    “不用了。”她說完不再等孝然說話,穿了件大衣,圍上圍巾就出了門。


    佩妍出門就給成澤打了電話,問段然在哪個醫院,成澤想都沒想就說xx醫院,接著愣了會神兒為什麽佩妍不去問孝然,再想說話佩妍已經掛了電話。


    佩妍拄著拐,沿著小路走了二十多分鍾才到大道,她伸手攔了一輛出租,上車的時候急了點,不小心磕了下腿。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問:“姑娘,腿沒事吧?”


    “沒事。”佩妍迅速迴答,接著又補充道,“很快就好了。”


    司機“哦”了一聲,沒再接話。他問的是她剛剛磕到那一下,可佩妍說的是她手中這根拐。


    曾經,她對她這條斷腿毫不在意,甚至引以為傲,隻覺得為了孝然一直瘸下去也沒關係。不知什麽時候起,這份驕傲卻成了心中負累,令她越來越無法麵對。


    路上孝然打來電話,她看了一眼,沒接。緊接著成澤又打電話進來,她直接摁掉了。


    一路通暢,司機師傅輕車熟路也就開了十幾分鍾,一到住院部門口佩妍就迫不及待下了車,這一路上她都在琢磨跟段然說點什麽,下車後想了想又轉到醫院對麵的超市買了點水果。


    手機微信一直在響,她沒理。走進住院部大樓,這才想起剛剛沒問段然在哪個病房,於是掏出手機。


    成澤和孝然的信息接連跳出來。


    “佩妍。”


    “你去醫院啦?”


    “段然出院了。”


    “你趕緊迴去吧,孝然擔心你,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你的心意我會轉達給段然的,他不是個小氣的人,不會挑你的。”


    “收到信息迴我下。”


    “佩妍???”


    相比成澤羅哩羅嗦,孝然的信息簡潔得多,隻有一條,“段然出院了。”


    佩妍出神地看著那五個字。段然出院了,是啊,你們都知道他住院了,又都知道他出院了,嗬!她看著手機屏幕亮著又暗了,眼睛裏冷冷的。


    佩妍沒有直接迴出租屋,她拎著水果袋,拄著拐,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感到累了,就進了街角一家店麵不大的咖啡館,要了一杯滾燙的黑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口一口慢慢地喝著。


    店裏的客人很少,於是她這樣拄著拐的年輕女孩更加引人注目。


    從她身邊經過的,無論客人還是店裏服務生,都會有意無意瞟她一眼,每一次側目都令她如坐針氈,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腿。


    佩妍將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現在這樣,會如此希望這條腿是好的。


    那樣就不會有這麽多異樣的目光,段然或許也會多看她一眼。她為義氣付出一條腿,又得到什麽?


    這個世界善意的對待,還是孝然百分之一百的真心和信任。


    臨近傍晚,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佩妍雙手捧著已經冷掉的咖啡,扭著臉看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


    一杯黑咖啡放在她對麵,她抬起頭,孝然正笑著看她。


    “找你好久。”孝然在她對麵坐下,然後捧起麵前的熱咖啡喝了一口,說,“外麵好冷。”


    她隻穿了件灰色毛衣,連外套都沒穿,毛衣被風打透,鼻尖凍得通紅,手指也縮進袖子裏。


    不知怎麽,佩妍眼裏忽然湧起微微的濕潤,嘴上卻狠狠地說:“誰讓你穿這麽少。”


    孝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微低頭,將下巴藏進毛衣領口,又喝了一口咖啡。


    下午的時候佩妍匆匆出門,接著她接到成澤電話,說佩妍在問段然住院的事兒,可段然已經出院,怕她找不著……孝然擔心佩妍,於是大衣都沒穿就跑了出來,找了她四~五個小時,這會兒全身都要凍僵了。


    佩妍看著孝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又咽迴去。她從地上拎起下午買的水果,往孝然麵前一放,道:“下午買的,送不出去了,拿迴去吃吧。”


    孝然看著袋子裏的香蕉,苦柚,青棗和牛油果,不由得笑了一聲:“挺好,營養豐富,清爽潤喉,專治流鼻血。”


    佩妍不知道“流鼻血”是什麽梗,睜著一雙大眼瞧著孝然,孝然像是想到什麽,緊抿了唇,扭頭去望窗外。


    夜色沉下來,看不清外麵的景色,隻能看見落地玻璃窗上,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


    倆人又坐了一會兒,孝然說:“迴去吧。”她說完喝掉杯子裏最後一口咖啡,然後拎起水果袋,幫佩妍拿起拐杖,又把她扶起來,把拐遞給她。


    倆人一前一後走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一個女服務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佩妍的腿,察覺到她的目光,孝然盯了迴去,她眼神冰冷,將她從上到下來迴打量一番。那人被孝然看得渾身不自在,趕緊笑著點點頭,收迴視線。


    外麵風聲唿唿地響,天已經完全黑透了,街邊路燈照出一地暖黃。


    孝然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扶著佩妍的手也抖了一下。佩妍看她一眼,把自己的圍巾拿下來,然後給孝然圍在脖子上。


    孝然一愣,伸手要拿下圍巾,佩妍抬手一攔,說:“我生氣了。”


    孝然“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手上動作卻沒停,還是去摘圍巾,佩妍皺了下眉,雙手在孝然脖子上用力一拉。


    孝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咳了兩聲,艱難地說:“你要把我,勒死了。”


    佩妍看著她的樣子,撲哧一聲,終於笑了出來。


    段然出院後,迴到新租的公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接著,查到宣嶼的聯係方式,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約她見麵。


    正在公司辦公的宣嶼收到段然短信十分意外,她想起那日段然看她的眼神,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絕不是她手中調查表上寥寥幾句那麽簡單。


    她原本想給宋庭打個電話,電話已經撥出去,她突然想到什麽,又摁掉了。


    段然約她多半是為了孝然,而跟孝然有關的事,她又不希望宋庭插手。


    低頭看了下時間,下午四點半,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時間,於是宣嶼整理好文件,拿起大衣,叫上兩個保鏢,拎包出了公司。


    依照段然短信,宣嶼叫司機把車停在約見地點,搖下後窗張望。一輛黑色越野車靜靜地停駐在轉角的陰影裏,車旁一條碎石路,遠遠地延伸至夕陽下。


    裏麵的人降下車窗,遠遠的朝宣嶼招了招手:“你好啊,宣小姐。”


    他的聲音極低沈,極緩慢,渾厚中帶了絲金屬的輕顫,性感十足。


    宣嶼象征性地點頭,迴他一個笑,卻沒下車。她遙遙地打量著他,然後看見段然走下車。


    十幾米的距離,不遠不近。他黑衣黑褲逆光走來,背後橘紅色的夕陽照著他兩側耳骨,看上去幾近透明。


    他在宣嶼車前停下腳步,半彎下腰,露出一個禮貌而得體的笑:“宣小姐肯賞臉赴約,榮幸之至。”


    宣嶼看著段然突然放大的臉,稍稍失神。頭迴見段然,在成氏慶功宴,她被孝然成澤合夥氣個半死;再見段然,是上一次市郊動物園,老虎跳出來咬人,她嚇都嚇傻了,壓根沒留心看段然的樣子。現在細細打量,才發覺他長得真不是一般的好。


    宣嶼開車門下了車,與他麵對麵。兩個保鏢也跟著下來。


    段然直起身板,眼睛餘光掃了下停在另一邊的越野,問道:“宣小姐介不介意坐我的車?”


    段然個子高,宣嶼雖不矮,看他的時候也得仰頭。她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又看看那輛車,沒吭聲。


    猜到她心裏想什麽,段然掃了她身後兩個保鏢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如果我沒想對你做什麽,你帶他們沒用;若我想對你做點什麽,帶他們更沒用。”


    段然的話,讓宣嶼微微吃了一驚,隨即抿唇笑了。兩個保鏢見狀,覺得受到了極大的蔑視和侮辱,相互看一眼,就要上前。


    宣嶼扭臉給了他們一個眼色,倆人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忿忿地退了迴去。


    如果說臨來之前宣嶼對段然還有些猶豫,這會兒她的心情卻完全不同了。


    她抬起下巴,痛快應道:“好。”


    留下司機和保鏢,她上了段然的越野車。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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