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臥底最主要的是什麽?


    答案當然是懂得見機行事,這樣即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也可以完成上麵指派的任務。


    而趙糧就是由徐庶指派,潛伏在天水高校的一名臥底。由於表現出色,現在他甚至已經混進紀律隊中。


    而徐庶來天水談判時,曾暗中指示他留意天水高校是否有任何可疑的事情,並讓他伺機而動。


    於是,堂堂的紀律隊大隊長無故被罰變成為了趙糧眼中的焦點。


    按照徐庶臨行前的交代,趙糧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順便看看能不能為他們桃源軍在添一員大將,這才暗中偷取死牢鑰匙,過來救人。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費勁心血灌醉牢房看守,換來的卻隻有牢房大門的鑰匙。至於其中枷鎖的鑰匙,卻根本沒有在他們身上!


    所以趙糧隻打算救下閻行一人,而候選則因為腳底傷勢的原因,不得不被他拋棄。


    可是如今閻行居然不顧自己的阻攔,硬是將候選背在身後,想要帶著一起逃走,這讓趙糧在有些惱怒的同時,又有些欽佩起閻行的人品。


    “果然不愧是紀律隊的大隊長,如此重情重義,難怪會有人甘冒風險為你求情。


    好,既然閻隊長你如此講情義,作為你的屬下,我也不能落後太多。如今天色已晚,外麵的守備相對鬆懈許多,隻要咱們小心一些,也不是不能逃出去。


    不過等下還請兩位千萬不要出聲,一切聽我指揮!”


    閻行點頭,背著候選道:“那是自然,如今外麵的情形你比我們兩個清楚,我們自然全聽你的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吧!”


    趙糧悄悄挪動到牢房門口,就見四周巡邏的紀律隊員恰好經過這裏,嚇得他立刻縮迴腦袋。隻等巡邏兵離開,這才對著身後的閻行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於是閻行背著候選,緩緩向著牢門走去。隻不過由於身上枷鎖的關係,即使他已經很小心的避免引起響動,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發出一些聲音。


    如今巡邏的人離他們較遠還好,如果一旦靠近一點,隻怕他們的行蹤就要暴露。


    聽到身後的響動,趙糧忍不住一皺眉,心說外麵巡邏的守衛不少,如果就這樣帶著他們兩個,鐵定到不了校門口就會被發現。


    而以他的身手,對付五六個巡邏兵不在話下,但是外麵巡邏的顯然不止五六個。他們要想逃跑,看來還是需要萬萬別鎖的鑰匙才行!


    可是堂堂的死牢看守都沒有萬萬別鎖的鑰匙,鬼知道萬萬別鎖的鑰匙在誰身上!


    想到這裏,趙糧不禁扭頭對著閻行詢問道:“閻隊長,你是否知道這牢房的鑰匙都在誰身上?你們如今這個樣子,我實在沒法帶你們逃離這裏!”


    就見閻行沉吟了一下,略感羞愧道:“其實為了防止有人暗中偷取牢房鑰匙逃脫,牢房的各種鑰匙是分歸不同人保管的,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有人逃脫。


    隻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由我親自提出來的管理製度,如今居然用在了我自己身上!”


    閻行說著,自嘲的一笑,隨即迴歸正題道:“現在保管鎖拷鑰匙的,是牢房看守長張橫。此人的戰力指數已經破萬,達到一萬一的水平。你若是想從他身上偷取鑰匙,恐怕不是那麽容易!”


    趙糧汗顏:居然是破萬高手!想我到現在連破萬的邊緣都沒看到,看來這件事確實難辦了!


    而就在趙糧為難之時,卻聽候選突然說道:“張橫此人曾經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或許我們可以借此讓他獻出鑰匙。”


    “這~,候選,你有把握嗎?我雖然和張橫的交情不深,但是我也知道這家夥不是一個易與之輩。他會冒這麽大風險幫我們逃跑嗎?”


    閻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候選,卻見後者重重的點頭道:“如果讓他放了我們,我想他一定不會這麽做。但是如果隻是讓他“意外”的丟失鑰匙,我想還是很有可能的。


    現在外麵守衛這麽嚴,咱們這副模樣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反正留在這也是死,倒不如去搏一搏!”


    趙糧聽完一陣汗顏,心說你們如果逃不出去確實是死定了,但是我不一樣啊,我救你們是為了知道其中的隱情,犯不著拿命去博啊!


    已經有些想打退堂鼓的趙糧忍不住出聲詢問道:“候選隊長,你有多大把握那張橫會給我鑰匙?”


    候選沉思了一下,然後堅定的說道:“八成!”


    聽到這樣的幾率,趙糧咬了咬牙道:“好吧,那你給我一件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張橫。”


    於是候選從懷裏拿出一張收據遞交到趙糧手中,“這張收據是我替張橫父親結算醫藥費的收據,他曾說過,隻要我拿著這張收據去找他,不管是什麽事,他都一定盡力幫我做到。”


    接過收據,看到上麵那高達十萬大扣的數額,趙糧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沒想到候選隊長的家資這麽充盈,十萬大扣,就這麽給張橫了?”


    誰知候選卻搖頭道:“這到沒有,這麽大的一筆錢財,就算是我家境再怎麽好,也不可能就這麽放棄了。


    隻不過張橫的家境貧寒,他父親突發車禍,我臨時借給他這筆錢應急而已。”


    “哦,原來如此!”


    趙糧恍然,難怪候選隻說有八成把握。如果他當真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將這些錢財捐給張橫,憑此大恩,張橫絕對不會拒絕候選的要求。


    可是候選沒有那麽做,那麽這個恩情雖然也很大,但是比起前者就要略微遜色幾分了!不過這份恩情確實也夠大了,相信張橫但凡有點人味,都不會拒絕幫候選一把!


    於是幾人重新迴到牢房內,在將閻行候選重新關押起來後,趙糧看了眼外麵依舊昏睡的獄卒,暗自估算道:“蒙汗藥的計量應該還能支撐不少時間,應該夠我們離開了!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在灌他們一點酒吧!”


    待一切準備妥當,趙糧這才按照候選指示,趕往張橫的住處。


    這是一處普通乃至有些破敗的住宅小區,也是最底層的百姓居住的地方。張橫作為天水高校的牢房看守長,也算是享有一定特權的那類人。


    可看他的住處,就知道他現在的生活又多拮據!


    趙糧皺著眉頭感慨了一番,緩緩敲響了張橫家的大門。


    “咚咚咚”


    “誰啊!”


    “是我,紀律隊的趙糧!”


    大門打開,就見張橫一臉淡然的看著趙糧道:“是你!”


    張橫顯然是認出了趙糧,見他真是紀律隊的一員,便閃身將他讓進了屋裏。然後疑惑道:“你找我有什麽事?而且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是誰告訴你的?”


    “額~,是這樣的,我其實也是受人之托才過來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這張收據的主人?”


    將那張醫療收費單遞給張橫,後者立刻警惕的看著他道:“這個東西怎麽會在你手上?你們把候選怎麽了?”


    趙糧見他這緊張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一個普通的紀律隊員,又不是牢房的看守,還能對候選怎麽樣!


    “嗬嗬~,張看守不必緊張,我可沒有將候隊長怎麽樣。不過如果你不幫我的話,那麽候隊長恐怕就要被校長殺頭了!”


    張橫聞言,臉色一變,驚訝道:“是候選給你這個東西的?他難道想讓我私自當他逃跑?”


    “這個倒沒有,候隊長知道你如今的家庭情況不好。失去了紀律隊的福利後,你恐怕更難在天水城內生活,所以他希望你可以將萬萬別鎖的鑰匙暫時“意外”遺失。”


    就見張橫的眉頭頓時緊鎖在一起,仔細在心裏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而就在這時,就聽裏屋突然傳出一陣咳嗽聲:“橫兒,你在跟誰說話啊?家裏來客人了嗎?”


    “哦,沒事父親。就是我在高校的同學恰巧路過,所以過來看看我,現在他已經準備走了,我去送送他啊!”


    張橫說著話,對著趙糧一使眼色,示意他有事跟自己出去說。


    而趙糧顯然也沒打算驚擾老人休息,雖然他沒有看到張橫父親的現狀,但通過這滿屋的藥味,和剛剛老人說話的語氣,也知道情況不好。


    所以他想也不想的便跟著張橫一起來到小區公園。


    而看著張橫那猶豫不決的樣子,趙糧忍不住開口道:“張看守,我知道你父親發生意外,對你來說前途不僅事關與你,也關乎你父親後續的治療情況。


    不過候隊長對你畢竟有恩,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他被冤死在監牢裏?”


    “唉!你說的我又何嚐不知道,如果沒有候選隊長施以援手,隻怕我父親如今已經撒手人寰了。


    隻是~,唉,罷了!候隊長對我的恩情確實太大了。這是萬萬別鎖和金剛鎖鏈的鑰匙,你拿去救人吧!不過你最好快點,因為我等一下就會去上報高校,說我身上的鑰匙丟失,所以你盡快吧!”


    “這~!”


    趙糧有些無語的看著張橫,沒想到這家夥膽子居然這麽小,連一會兒的功夫都不敢耽擱。


    於是立刻閃身離開,直接跑迴死囚牢。看著牢房內還在昏睡的幾名看守,還有平安無事的閻行候選,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由於時間緊迫,趙糧不知道張橫什麽時候會通報紀律隊來人,所以他也顧不上廢話,直接給二人打開鎖拷,立刻拽著他們就準備逃跑。


    隻是可惜,他們才剛剛出了死囚牢,就見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他們麵前。


    就見韓遂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監牢門口,麵容僵硬的看著他們三個,陰森森的說道:“想要逃跑去通知劉備他們嗎,你們做夢!既然讓你們發現了我身上的秘密,你覺得你們還有命活著離開嗎?”


    韓遂說完,突然對著四周高聲唿喊道:“來人啊,給我將這三個意圖逃跑救人的家夥就地格殺!”


    聽到唿喊,巡邏的紀律隊員立刻圍攏過來,眨眼間便將三人團團圍住。


    “靠!大意了,這韓遂居然真的如軍師所預料的那般,已經變成於吉的傀儡。難怪他會不明青紅皂白的處死閻行和候選!


    隻是更沒想到我趙糧潛伏這麽長時間,居然會因為一時大意,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天要亡我啊!”


    趙糧因為誤判形勢,本打算通過調查閻行和候選來探聽韓遂的事情,卻導致自己落得如此險境。


    看著四周團團包圍的紀律隊,趙糧基本已經做好拚死一戰的準備了。


    隻不過就在這時,閻行突然開口道:“諸位紀律隊的兄弟,你們不要被眼前的這個假校長給騙了。他根本就不是咱們天水高校的校長,而是妖道於吉手下的一個傀儡!


    他之所以要殺我和候隊長,就是為了消減咱們天水高校的戰鬥力,好在之後的戰爭中奪下先機。大家千萬不要上當!”


    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在場的所有人全都不由得呆愣住了。隻有韓遂依舊僵著臉道:“死到臨頭還敢胡言亂語,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動手?難不成你們還要本校長親自動手嗎?”


    “這~!”


    四周的紀律隊員相互看了看,最終還是畏懼韓遂的權勢,選擇相信他的話。


    一個個飆起戰力,亮出武器就準備和閻行三人搏鬥。


    “且慢!諸位紀律隊的兄弟,且聽我說最後一句話。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隻是一具於吉妖道的傀儡,並不是你們真正的校長。


    而傀儡的戰鬥力一般都是很弱的,所以一旦動手很容易就暴露出來。咱們的校長可是武學高手,如果我們真的以下犯上,想要謀反,你覺得校長他能忍住不動手嗎?


    醒醒吧各位,站在你們麵前的隻是一具傀儡而已!”


    聽到這話,四周剛想動手的紀律隊員立刻停下了動作,不自覺的扭頭看向韓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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