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於吉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口中還說著勸降的話,劉璋立刻就準備按響辦公桌下的警報器。


    隻不過他的才剛伸下桌子,就見於吉已經瞬身到他身邊,一把抓住探出的右臂道:“劉校長,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這麽草率的事情。因為我怕到時候會給你這整個學校帶來血光之災!”


    而劉璋被他這麽抓了個先行,立刻緊張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擅闖我的校長辦公室?”


    於吉輕笑著鬆開了手,然後坐到他的辦公桌上道:“貧道於吉,想來你也應該有所耳聞。畢竟發生在揚州,荊州,交州的事情現在可是傳的沸沸揚揚!”


    劉璋聞言頓時瞪大眼睛道:“是你!你就是那個號稱代替盟主四處行走的於吉?”


    “哈哈~,不錯,正是貧道!如今貧道替盟主過來,希望劉校長能夠對當今盟主俯首稱臣!”


    見於吉承認,劉璋小心試探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嗬嗬,那就別怪貧道不留情麵了!”


    於吉說著,手中拂塵一抖,劉璋的辦公桌上頓時被紮出無數孔洞。


    “咕嚕”


    劉璋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隨即急忙點頭道:“我本來就是漢室宗親,幫盟主統一大業自然無可厚非。這樣,你現在就趕緊迴稟盟主,就說他但凡有用的到我劉璋的地方,我定然萬死不辭!”


    於吉這才收起拂塵,轉而一臉和睦的說道:“但願劉校長說話算數,不然如果讓盟主知道你在騙他,恐怕你會跟劉表一樣,突然暴斃而亡。到時候不僅你遭罪,而我也很累的!”


    “什麽~!難道劉表的死是因為……”


    劉璋此刻已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了,想起之前才接到的情報,頓時對於吉的恐懼無以複加起來。


    “嗬嗬~,劉校長心裏清楚就好,有些事情不要說出來啊!”


    見於吉間接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劉璋頓時就往辦公室大門跑去,同時口中大聲唿救起來。隻不過他才剛剛喊出口,就被於吉一把掐住脖子。


    “快來人…救~我!”


    見劉璋還死命反抗,於吉手上一用力,頓時將他掐暈過去。


    “真是自尋死路,本來還想留你一條活路,讓你當我的幫手。現在看來,我隻能將你煉成傀儡了!”


    於吉說著,右手緩緩按在劉璋的額頭之上。


    片刻後,於吉突然走出劉璋的辦公室,隨手拋了拋手中的校印,然後扭頭看了眼身後呆坐校椅上的劉璋,抿嘴一笑。


    “嗬嗬~,現在離我的大業又進了一步。隻要等益州平息,接下來在北上雍州,涼州兩地,到時候就算是拿人堆,都能把劉備這小子給堆死。跟我鬥,他還是太嫩了!”


    就見於吉突然從懷裏拿出一張聖旨,然後重新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直接瞬身迴到校門口,假裝自己剛剛來到的樣子。


    然後對著看守校門的紀律隊大聲道:“奉盟主號令,如今有旨意傳達益州牧劉璋,快去通稟你們校長出來迎接聖旨!”


    “這~!”


    幾名看守校門的紀律隊員一愣,由於劉璋固步自封的關係,情報一直都隻是單方麵向他傳遞。而他為了防止底下人懷有異心,所有情報到了他這基本就石沉大海。


    所以他們這些紀律隊員的消息基本都比較閉塞,到現在他們也隻是知道全校盟盟主死在討董之戰中,並不是太清楚後麵發生的事情。


    而那現在居然有人借盟主傳告旨意,他們頓時狐疑的看著於吉。


    “你到底是什麽人?可知道假傳聖旨可是死罪?盟主早就死在董卓手裏了,現在哪還有什麽盟主可言?”


    聽到這話,於吉隻覺得剛剛隻是將劉璋弄成傀儡簡直是太看得起他了。以他這種昏庸的程度,連手下人居然都這麽廢材,簡直~太適合做為對手了!


    難怪益州這麽地大物博,又有天險可守的他會這麽膽小的一味防守。估計他也是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攻城掠地的君主,所以這才采取守勢!


    就見於吉當即亮出聖旨的一角,讓他們看到裏麵的玉璽印章,然後繼續說道:“你們的消息太落後了!盟主他洪福齊天,並沒有被歹人害死。而今更是勵精圖治,想要重整全校盟。所以快去通稟,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見於吉擺開官腔,幾人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其中一個更是立刻趕到劉璋辦公室稟告。


    就見劉璋坐在辦公桌前,低沉著腦袋,在聽完紀律隊的傳話後,立刻低啞著嗓音道:“我知道了,你趕緊去通知其他要職人員,隨我一起去迎接聖旨!”


    說完,劉璋僵硬的站起身來,低垂著腦袋,一步一步向著校門口走去。


    “這~!校長,您沒事吧,怎麽今天您走路的姿勢如此之怪?”


    就聽劉璋走路的姿勢一停,突然迴轉身形,抬起頭露出那張麻木僵硬的臉。僵硬的咧了咧嘴,露出一副恐怖的笑容。


    “沒事,我隻是許久不活動,身子骨有些僵硬了而已!”


    “額~!原來…是這麽迴事啊,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我這就按您的吩咐做!”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等到他跑出老遠,再也看不到劉璋的時候,這才拍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而這時突然有人一拍他的肩膀,那紀律隊員整個人頓時被嚇得都跳了起來。而被他這麽一跳,拍他那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


    “我靠!你小子今天怎麽迴事,這一驚一乍的,難道你見到阿飄了?”


    看到來人,那紀律隊員急忙單膝跪地道:“原來是嚴主任,實不相瞞,屬下剛剛可真是見到了比阿飄還恐怖的東西。您是不知道,我剛才看到校長他……”


    在將劉璋的模樣詳細描述後,嚴顏頓時一皺眉。


    “你說的可是真的?校長他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目光呆滯,行動遲緩,猶如喪屍?”


    “沒錯,訓導主任,學生絕對不敢說謊。您不知道當時我害怕的模樣,我可是直接從校長辦公室逃出來的!”


    “嘶~!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這樣,你趕快去通知軍師張鬆,讓他趕緊過來確認一下校長的狀況。


    我先去校門口想辦法安撫住他們,等你們過來。但是如果一旦事情不對,立刻拉響警報,將他們全部拿下。”


    嚴顏說完,不等那紀律隊員反應過來,立刻便趕到校門口。看著手持聖旨的於吉,一臉警惕道:“閣下就是這次的宣旨官?”


    於吉點頭:“不錯,我就是這次來成都高校宣傳聖旨的於吉!不知你是何人,因何見到聖旨不跪?”


    “哼!我乃是成都高校的訓導主任嚴顏,至於我為什麽不跪,那是因為我懷疑你的身份。


    全校盟自成立以來,所有聖旨的宣讀全部都是由宦官來做的。可是看閣下這一把胡須的樣子,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名宦官。所以我懷疑你來此另有目的!”


    於吉聞言哈哈一笑道:“我當是什麽原因,難道你不知道洛陽被董卓一把大火全都給燒沒了?所以那些宦官自然也全部跟著一起消失了!


    更何況洛陽現在落入劉備之手,盟主寄人籬下,怎麽可能還像以前一樣有一群宦官宮女伺候?”


    嚴顏皺眉:“這兩者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吧。哪怕盟主如今不在內閣,但我想任何一所高校恭迎盟主後,都會為其配備一些太監宮女的。怎麽著也不會讓你一個道士作為傳旨官吧!”


    於吉聽完,眼神頓時變的陰冷起來。


    低沉著聲音道:“嚴主任,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就不要亂說,不然可是會死人的!


    盟主如今暫時在建業修整,勵精圖治,將洛陽之事引以為鑒,發誓在沒有迴到洛陽之前都不需要太監宮女的照顧。試問這些內情你一個外人又怎會知曉?”


    “這~!”


    嚴顏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而就在這時,劉璋突然從後麵搖搖晃晃的來到校門口,見到於吉以後立刻跪倒在地上。


    “微臣劉璋,恭迎盟主聖旨!”


    看到劉璋這個樣子,於吉不著痕跡撇了眼一旁的嚴顏,然後快步走到劉璋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讓後立刻將其攙扶起來道:“劉校長快快請起,您貴為皇親,怎麽可以跟我一個奴才下跪呢!”


    隨即就見劉璋靈活的站起身來,恭敬的對著於吉一拱手:“道長貴為傳旨官,猶如盟主親臨,我雖貴為皇親,但也是盟主麾下臣子,焉能不跪?”


    “哈哈~,如果人人都能像劉校長一樣,對盟主有有這份忠心,我想盟主他一定很高興。”


    於吉說著,眼睛撇了撇一旁的嚴顏。


    就見劉璋立刻迴頭對著嚴顏斥責道:“大膽嚴顏,見到盟主聖旨焉敢不跪?還不趕緊隨我跪地迎接聖旨!”


    嚴顏看到劉璋神色如常,並沒有像之前那名紀律隊員所說的那樣,頓時心裏咯噔一下,以為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於是立刻跪地求饒起來。


    “校長息怒,於仙長息怒。這其中另有隱情,還請讓我把話說完!”


    嚴顏在如此這般的將事情講完後,就見劉璋勃然大怒道:“這害死的廢材,居然敢這麽在私下詆毀我!來人啊,給我將那小子重打四十大板,押入小黑屋禁閉半個月!”


    “是!”


    立刻有其他紀律隊員領命離開,而劉璋則陰沉著臉看向嚴顏。


    “你作為我成都高校的訓導主任,居然不辮是非,隻憑一個庶子之言就敢頂撞欽差。


    我宣布,從即刻起,罷免你訓導主任一職,從此隻能作為一名保潔,清洗我高校內的廁所衛生!”


    劉璋說完,扭過頭來躬身對著於吉道:“欽差大人,不知我這樣處罰,您還滿意?”


    “哈哈~!劉校長不愧是賞罰分明的一代名校長,這般處置,貧道甚感佩服。


    既然這些雜事處理完了,貧道看這時間也不早了,還是趕緊宣讀聖旨吧!”


    “是是是,欽差大人所言極是,那就勞煩您趕緊宣讀聖旨吧!”


    兩人這一說一唱的,不僅直接把嚴顏從天堂打入地獄,而且還不管不顧的將他晾在一旁。惱羞成怒的他頓時一甩衣袖,指著劉璋破口大罵起來。


    “好你個劉璋,老夫輔佐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居然為了這麽一個來路不明的家夥將我開除,我告訴你,老子還就不幹了。


    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天下之大,難道老夫還找不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嗎!”


    說完,嚴顏大步流星的就往校門外走去。


    而就在這時,就見之前通稟嚴顏的那個紀律隊員,帶著一老一少出現在眾人麵前。


    “嚴主任留步,且聽法正一言!”


    就見法正瞬身到城門口,堵住嚴顏的去路道:“嚴主任,您在成都高校任職多年,教導的學生無數。更是受大家的愛戴,難道您就真舍得棄他們於不顧?”


    “哼!舍得如何,不舍得又如何,反正我繼續留在學校也隻是一個保潔。


    沒法在教導你們不說,說不定還要受某些人的侮辱。既然如此,我還不如離開來的痛快!”


    “這~!”


    法正突然看了眼一旁的劉璋和於吉,立刻跪倒外地,為嚴顏求情。


    “校長,嚴主任在任期間,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克己職守,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之事。不知您為何突然對其重罰,居然要罰他去洗廁所?”


    “哼!他之前冒犯欽差,本應是死罪。但是我已經念及情分,從輕處置。可他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惡語中傷我。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我成都高校可要不起!”


    劉璋說著,對著一旁的紀律隊一揮手,大聲道:“既然此人已經不願再在我成都高校任職,那麽便是外人。來人啊,將此人給我亂棍轟出學校!”


    “這~”


    一旁的紀律隊聞聽這樣的號令,一時間竟然愣住了。而嚴顏聽到這話,頓時氣的胡子亂顫,怒吼道:“劉璋,你個昏庸之人,益州遲早要毀在你的手上。


    我嚴顏不用你趕,此等雜穢之地,你就是請我,我也不願多待!”


    說完,嚴顏竟然直接瞬身離開。


    而一旁的法正,以及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張鬆見此,頓時無奈的看著劉璋道:“校長,您~,唉~!”


    就見於吉見此情況,抿嘴一笑。然後亮出聖旨,大聲誦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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