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的備用會議室裏,董太後高高的坐在盟主寶椅上,其身旁緊緊做著何皇後。下麵則是內閣的文武大臣,以及大漢學府的重要職員。


    就見何皇後突然站起高聲道:“眾位愛卿都是我全校盟的精英,骨幹。想來你們也都知道今天叫你們來的原因。


    盟主昨天上午突然暴斃,實屬我全校盟的不幸!不過,全校盟不可一日無主。所以太後這次叫你們來就是為了見證新任盟主!”


    何皇後說完,扭頭看了董太後一眼,小聲示意道:“該你了老東西,可千萬別給我演砸了。不然劉協的安全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就見董太後含恨看著何皇後,心裏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的所作所為公布於眾。


    隻是想到劉協的安全,她還是強忍著怒氣,高聲說道:“我宣布,新任盟主將由劉辯來繼承!”


    “嘩”的一聲,下麵的一群文武大臣頓時就亂了套。因為他們明明還記得劉宏之前是宣告劉協為太子的,所以這繼承盟主的理應是劉協,怎麽現在卻變成了劉辯!


    聽到下麵的吵鬧,就見何皇後頓時喝聲道:“都給我安靜!會議室內豈是你們喧鬧之地?再有喧嘩著,小心你們的腦袋!”


    而為了配合何皇後的話,就見一群皇家自衛隊員突然出現在會議室後麵,高舉著手中的電子脈衝槍嚴陣以待!


    文武大臣見此立刻嚇得鴉雀無聲,然後就聽何皇後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心中有所疑惑,不過這是盟主臨終前改變的主意。


    盟主覺得劉協還太年幼,此刻將全校盟交給他來管理太早,所以臨時改變主意立我兒劉辯繼承大統。有關這點,太後可以為我作證!”


    說完,又拿眼睛示意了董太後一眼。後者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口道:“沒錯,我兒臨死前重新立皇子辯為太子,繼承大統。


    所以現在就有請我們的新盟主劉辯,進行登基大典!”


    “額~,這~!”


    台下的文武大臣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些許的疑惑。不明白劉宏為什麽會突然變卦!


    不過董太後已經發話,而且劉辯繼位也附和他們這些大臣的預期,所以他們隻好假裝熱情的鼓起掌聲。


    就見會議室外,年僅十三歲的劉辯頭戴盟主寶冠在趙忠的帶領下,有些拘謹的緩緩走進會議室,直奔董太後所坐的寶椅。


    董太後適時的向旁邊挪動了下位置,等待劉辯坐下。


    就聽何皇後道:“讓我們恭喜盟主登基,全體鼓掌!”


    嘩啦啦的掌聲響起,就見劉辯有些怯懦的向後縮了下身子,然後麵帶微笑道:“好了好了,都停下吧!諸位愛卿都停手吧!”


    隻是由於膽小,劉辯說話的聲音不大,因此眾位大臣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麽,所以依舊依舊鼓著掌聲。劉辯見此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母親。


    就見何皇後突然開口道:“盟主有令,全部停止鼓掌!”


    於是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靜等劉辯說話,隻有一旁的董太後麵帶鄙夷的瞟了劉辯一眼,心中對這個何皇後所生的孫子十分不喜。


    就見何皇後緩緩靠近劉辯,小聲道:“快給諸位大臣說說話啊,就按娘之前教你的那樣!”


    “哦!”


    輕輕的點了點頭,劉辯有些緊張的說道:“諸位愛卿,朕今日登基,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第一,即日起恢複何進的大將軍身份,並從今日起接管皇家自衛隊的一切事物。保護內閣安全!


    第二,朕的母親何皇後自今日起成為何太後,而董太後則為太皇太後。


    第三,朕的父皇突然駕崩,事情蹊蹺,作為父皇貼身奴才的張讓卻無辜失蹤,所以朕懷疑父皇的死跟他有關。


    所以今日起,整個洛陽城開始戒嚴,許進不許出。全力搜查張讓下落,還請諸位大臣鼎力配合!”


    “這~!”


    台下的諸位大臣又開始一陣議論,隨後就見袁隗站出來道:“盟主有令,臣等自當全力配合。如果盟主有需要,臣當派出所有家丁,協助盟主搜尋張讓下落!”


    劉辯聞言,依舊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母親,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這件事。


    就見何太後立刻說道:“很好,袁丞相不愧是群臣之首,忠心可嘉!但此事交給大將軍即可,就不勞煩丞相幫忙了。


    不過看在袁家如此忠心的份上,盟主決定撤銷之前對袁紹的處罰。


    畢竟袁紹如此人才,不能陪在盟主身旁輔佐,實在是有些可惜!”


    袁隗聞言大喜,立刻磕頭謝恩道:“多謝盟主恩典,多謝太後恩典!臣一定讓我那侄兒盡心輔佐盟主的!”


    何太後點頭,一揮手,讓其平身免禮。


    隨後便協助劉辯開始了這第一次早會!


    而另一邊,王越趁著眾位大臣還有何氏等人都在會議室開會之際,帶著張讓悄悄潛入內閣,然後直奔太監房而去。


    由於劉辯登基,何進將主要精力全部放在了備用會議室周圍,對其他地方的守備難免相對鬆弛一些。


    所以王越憑借自己高強的武藝身法,很輕鬆的就帶著張讓來到太監房。在躲過巡邏的小太監後兩人走進張讓房間,開始尋找機關寶盒。


    隻是剛一進門,張讓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為他隱藏寶盒的密室居然有被人打開的痕跡,這很明顯是有人進過他的藏寶密室。


    看著密室前的一小塊碎紙,著急的張讓急忙打開密室查看他的寶物有沒有丟失。


    所幸入眼之處,他所有的寶物都在,這讓他不僅有些疑惑,想著可能是自己上次出門前不小心將記號碰掉,這才讓自己誤會。


    於是張讓直接走到密室最裏層,緩緩將麵前的書畫撥開,露出裏麵的暗格。


    “帝師,寶盒就在這裏麵了,隻要帶上它到時候就可以揭穿何氏的詭計了!”


    張讓討好的對著王越說著,卻換來後者一臉的不耐煩。


    “少廢話,這次行動時間有限,趕緊把遺詔取出,咱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於是張讓急忙賠笑的將麵前暗格打開,然後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這~,這怎麽可能!我明明將寶盒放在這裏麵了,怎麽可能消失不見!”


    “唰”的一下,王越再次用手掐住了張讓的脖子。


    “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不是說盟主有遺詔在你這裏嗎?怎麽現在什麽都沒有?你知不知道騙我的代價就是死~!”


    “帝師息怒,我真的沒有騙你。盟主死前真的有交付我一封信,說是為了以防外一所用。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我不知道我的寶盒為什麽不見了!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很少,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人進來,除非……”


    說道這裏,張讓頓時叫嚷道:“帝師,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拿了我的寶盒。


    趙忠,一定是他。隻有他才知道我的這個密室!而且我之前也跟他提過遺詔的事,所以寶盒丟失一定跟他有關!”


    鬆開張讓的脖子,王越一臉陰沉道:“但願你沒有在騙我,不然我認得你,我手中的寶劍可就不認得你了!”


    揮了揮手中寶劍,寒光閃閃,讓張讓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連稱不敢。


    不過王越卻依舊冰冷的說道:“這件事關係重大,趕緊帶路,隨我去找趙忠拿遺詔!”


    說著,張讓又帶著王越悄悄潛進趙忠的房間。隻是這個時候趙忠仍在備用會議室裏陪王伴駕,故而兩人撲了個空。


    王越見此心中十分無奈,跟張讓將這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想起昨天跟荀彧等人商量好了,今天潛入內閣,一來取迴盟主遺詔,二來說服趙忠成為他們的眼線。


    可是直到現在他們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看了手表上的時間,發現早會時間馬上就要結束,如果他們在繼續留在這裏恐怕在想出去就有些難了!


    想到這裏,王越突然想到一個說法,不禁抱怨道:“真是可惡,都說跟著太監久了會倒黴,我以前還不信,現在看來這個說法還真的一點都不假!


    你個死太監,不禁害死了盟主,如今還連累的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成,真是該殺!”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張讓此刻終於是實實在在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看著五大三粗的王越,張讓不管他說什麽都隻能默默的忍受,不敢說半個不字,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而王越見張讓如此,不僅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別扭感。看著表上流逝的時間,王越怒罵道:“羊駝的,這趙忠到底死哪去了?不是說好他在太監房招募太監的嘛,怎麽直到現在都沒出現?”


    “帝師,你忘了?今天可是盟主的繼任大典。趙忠作為太監主管,應該是去隨王伴架了!”


    “靠!那我們這麽早過來幹嘛?在這裏聞趙忠房間的臭味嗎?”


    聽到王越的抱怨,一旁的張讓忍不住小聲的接了一句:“所以我之前勸你晚點來,可是你自己非要趁著早會時過來!”


    就見王越的臉色瞬間青紅不定起來,然後惱羞成怒道:“你懂什麽,今天是盟主的登基大典,內閣守衛必定會對會議室周圍嚴加看管起來,而對其他地方有所鬆懈。


    我要不趁這個時候進來,就你那三腳貓功夫,咱們能這麽輕易的進來?”


    “額~!是是是,帝師說的是,是我拖累帝師了!”


    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張讓沒想到自己這麽小聲的話都能被王越聽到,心中對他的畏懼不禁有增加幾分。


    就這樣,兩人等了許久,就聽外麵巡邏小太監對趙忠行禮打招唿的聲音。於是兩人瞬間驚醒,急忙躲到門後。


    就見趙忠一臉神氣的來到自己門前,想著自己剛剛被新任盟主封為太監房大主管的位置,就一陣高興。


    哈哈大笑的走進房門,就見王越在門側瞬間暴起,“啪”的一下就將其打昏過去。然後直接拖到趙忠房間的密室裏,一口茶水將其噴醒。


    可憐的趙忠就這樣高高興興的進門,然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直到他在看到王越張讓後瞬間清醒過來。


    “你們怎麽在這裏?你們不是應該……”


    不等趙忠把話說完,王越直接將手中寶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道:“說,你把張讓的寶盒藏哪了?”


    感受到頸前的冰冷,趙忠頓時嚇的一哆嗦。顫聲道:“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什麽寶盒,我根本沒有見過!”


    就見王越一把將張讓拽到趙忠麵前,讓他給趙忠好好說道說道。


    “趙忠,我的密室就你知道進去的辦法,而且也隻有你知道我有盟主遺詔的事情。如今我密室裏的寶盒丟失,你能說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趙忠,咱們兩個可是多年的好友了。有什麽話你還不能跟我說嗎?”


    聽到這話,趙忠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


    而見趙忠如此,王越手中寶劍一橫,頓時一絲血線出現在趙忠頸前。


    “還不給我老實交代,不然休怪我劍下無情!”


    “我說,我說!”


    感覺到頸前的疼痛,趙忠知道自己在不說,恐怕以後就都不用說話了。


    於是在如此這般的解釋下,趙忠將當日的情形緩緩說了出來。


    聽到盟主遺詔居然落在了如今的何太後手裏,王越頓時劍眉一豎,當即暴怒道:“我殺了你這賣主求榮之輩!”


    劍光閃爍,王越揮劍就要結果了趙忠性命。隻是張讓卻死死擋在趙忠麵前,將其護在自己身後。


    “噗”的一聲,寶劍穿過張讓左肩,停在了趙忠的麵前。


    王越見此張讓居然敢阻攔自己,不由得大怒。迴身抽劍,就想將他們兩個全都結果在這裏。


    關鍵時刻,就聽張讓大喊道:“帝師,且慢動手,你難道忘了荀彧他們的計劃,想至盟主遺願於不顧嗎?”


    見張讓提到盟主的遺願,王越頓時憤怒的將寶劍收迴。惡狠狠的道:“看在你們兩個還有用的份上,我就暫時不殺你們了!


    但是,張讓你必須勸說他為我們辦事,將功贖罪。不然我依舊會結果了他的小命!”


    “唿~!”


    見王越終於收起寶劍,張讓這才鬆了口氣。捂著肩膀來到趙忠麵前,緩緩將荀彧的計劃說出。


    “好兄弟,這件事隻有你能做到了!為了盟主對我們的恩情,也為了你自己的性命,你還是答應我們吧!”


    就見趙忠聽完張讓的話後一臉的糾結,隻是當他看到張讓那受傷的左肩,以及染紅的衣衫後,趙忠最終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答應你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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