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嘿嘿一笑,說:“腳倒是沒釘著,隻是心被釘死了。”


    “什麽意思哈?誰把你的心釘死了?”葉佳麗問道。


    羅玉寒向任娜娜努努嘴,歎口氣,說:“葉醫生哈,我和警花現在的關係你大概也多少聽說了點,原來我們是住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人家了,人家一賭氣,就搬出了別墅,我們現在基本上形同陌路,你說要我給你她看病,我巴不得呢,畢竟治病救人是我們醫生的天職,可是,萬一人家要是不領情拒絕我,我豈不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到時候不但我難堪,你也難堪了。”


    葉佳麗明知道羅玉寒希望任娜娜開口求他,說話也酸不拉幾的,但聽他說的也在理,隻能碰碰任娜娜,說:“警花哈,你確定要看中醫?”


    任娜娜無聲地點點頭。


    葉佳麗知道任娜娜不好意思哀求羅玉寒,就大聲說:“羅玉寒,警花說了,她希望你給看看。”


    羅玉寒嘿嘿一笑,問道:“葉醫生,這間房子很大麽?”


    “不大哈,羅玉寒,你問這個幹什麽?”


    “既然房間不大,可見我們之間的距離也不遠,警花說的話我怎麽就沒聽見哈。”


    羅玉寒的意思很明顯,還是希望任娜娜能親自開口他才會出手。


    任娜娜迴頭,盯著羅玉寒看,一句話不說。羅玉寒見任娜娜臉色蒼白,知道她病的不輕,心一軟,差點上前,但想起任娜娜的翻臉無情,不由狠下心,迴贈任娜娜兩道嬉笑的目光,就是不出聲。


    任娜娜站起來,一手捂著小腹,強打精神走到羅玉寒跟前,生硬地問道:“羅玉寒,你不就是希望我親自開口求你麽,我現在就求你給我看病,你感覺現在你的臉不是很大哈。”


    任娜娜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已經顫抖了。羅玉寒見自己已經繃到了時候,笑著說:“警花哈,不是我不給你看,你照照鏡子看看,臉色蒼白,無精打采,像一隻溫雞,我雖然醫術高明,但也不能保證手到病除,萬一出了差錯,你要追究我的責任,我豈不是死定了,隻有你開口,我興許能免除責任,葉醫生,你說是吧。”


    葉佳麗皺眉,朝羅玉寒揮揮手,說:“關鍵時刻就拉稀,難怪警花討厭你。”


    羅玉寒不想和葉佳麗囉嗦,轉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做個請的動作。葉佳麗以為羅玉寒要請警花離開,上前一步,指著羅玉寒的鼻子,沒好氣地說:“羅玉寒,你要警花開口求你,她求你了,別說她以前和你是那種關係,即使她隻是普通的患者,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她哈。”


    “葉醫生你誤會了,你房間裏看病不方便,我要請警花到診室去,你不分青紅皂白,咆哮個鳥兒哈。”羅玉寒發火道。


    葉佳麗心想,在這裏看病和在診室看病有什麽區別哈,羅玉寒莫非就是想給自己弄個單獨空間,想借機和警花親密一下。這雖然是警花和羅玉寒之間的事,礙不著葉佳麗什麽,但葉佳麗心裏還在惦記著羅玉寒賬上的那筆錢,於是先輕輕推了警花一把,等警花走出房間下了樓道,葉佳麗才又推了羅玉寒一把,說:“走吧,中西醫一起來,警花的病好好得快一點。”


    羅玉寒似乎已經洞穿了葉佳麗的心思,哼了一聲,說:“葉醫生,人家已經拒絕西醫了,你知趣點好不好,就別跟著湊熱鬧了。”


    “哼,你小子心裏想什麽我清楚得很,不過給你留點麵子,我就不多說了,乖乖給我轉賬,我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不然——”


    羅玉寒冷笑一聲,鄙視地看了葉佳麗一眼,掀開簾子走出了房間。


    葉佳麗跟在後麵,嘟囔道:“小子,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隻能不給了。”


    “我早就沒臉了。”羅玉寒頭也不迴地說。


    “那你的臉上哪兒去了。”葉佳麗問道。


    “給你了哈,要不你臉皮咋就那麽厚呢!”


    葉佳麗氣得抬手狠狠錘了羅玉寒一把。


    羅玉寒請警花躺在診床上,嚴肅地說:“請解開你腰帶,露出小腹。”


    警花剛要拒絕,站在一邊的葉佳麗責怪道:“人家警花一個大姑娘,你讓人家脫褲子幹什麽。”


    羅玉寒側身看著 葉佳麗,笑著解釋道:“我要給她檢查。”


    “警花都說有盆腔炎,體內有積液,你還檢查什麽。”


    羅玉寒短短地冷笑一聲,譏諷道:“炎症是你們西醫的名字,中醫裏沒有炎症這一說,拜托你以後在病人麵前專業一點好不好,如果你嫌我不專業,你給看,我走,喂,警花,你是要葉醫生看呢還是要我看呢。”


    “我要看中醫。”任娜娜低聲說。


    羅玉寒轉向葉佳麗,說:“你老人家都聽見了吧,警花要看中醫,既然這樣,這裏 沒你事了,你可以離開了,如果你想留下學點中醫知識,當然可以留下。”


    葉佳麗跟著來診室,本來是要打擾羅玉寒的,希望羅玉寒改變主意,把錢打到自己的網銀上,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給羅玉寒驅趕自己製造了機會,如果再強行留下來,顯得自己太沒修養,隻能狠狠瞪了羅玉寒一眼,跟警花打了招唿,轉身悻悻地離開。


    羅玉寒聽到葉佳麗上樓的腳步聲,再次看著任娜娜命令道:“請解開腰帶,露出小腹。”


    任娜娜沒動,看著羅玉寒疑惑地問道:“非要這樣麽?羅玉寒,你不是想趁機占我便宜吧。”


    羅玉寒笑笑,說:“警花哈,我要不三不四,以我的醫術,在你我同居一室時早就對你下手了。”


    “你對我下手,我也得答應。”


    “隨便找機會給你下點藥,讓你主動勾搭我,我得了便宜再賣乖,讓你有苦難言,哭天都找不到地。”


    “可你不把脈直接要看肚子,我不能不懷疑你的動機。”警花擔心地說。


    “哈哈哈哈,警花,你多心了,即使在大冬天,滿大街都是露臍女露腿的大美女,我不用說話隨便看,沒必要非要看你的。”


    “可你也是隻能看不能摸哈。”


    “如果我想摸我就能摸,再說了,你主動搬出了別墅,說明你已經討厭我了,我就那麽沒皮沒臉,非要占你便宜哈,你也太看重自己了吧,還是乖乖聽醫生的,把褲子脫了吧。”


    警花心裏清楚,她這病隻能羅玉寒才能醫治,她這樣問,就是想給自己找迴點麵子,證明自己矜持而已,於是點點頭,解開了腰帶,露出了小腹。


    人長得好看,皮膚和光潔,羅玉寒看著潔白光滑的皮膚,眼睛裏不由露出了貪婪的光。任娜娜害羞,慢慢閉上了眼睛。


    羅玉寒伸手按壓小腹,一邊按壓一邊問,等問清了情況,笑著問道:“警花,你是鴕鳥哈,以為閉上眼睛就什麽也不會發生了。”


    任娜娜睜開眼睛,扣上了腰帶,才喃喃自語道:“我本來要你閉上眼睛的,可即使你閉上眼睛,手還能接觸到,所以我隻好閉上眼睛了。”


    “我要閉上眼睛,就是掩耳盜鈴了,不,叫掩耳摸警。”


    “羅玉寒,我是要你看病的,不是要你來調戲我的,趕緊說說,到底情況,能治還是不能治。”


    “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然後才能下結論。”


    羅玉寒伸手翻開任娜娜的眼皮,看看眼睛,又伸手在任娜娜的三陰交按摩兩下, 問道:“警花,什麽感覺,有酸痛腫脹感沒有?”


    任娜娜呲牙咧嘴,說:“輕點哈,你想摁死我哈。”


    羅玉寒收迴手,說:“種種跡象表明,你現在屬於寒濕體質,氣凝血滯,血脈不通,由此導致盆腔炎症,由盆腔炎引發積液,積液堵塞下泄通道,引起大姨媽失常,三五天來一次,失血過多,所以精神恍惚萎靡不振,我說的可對。”


    任娜娜不停點頭,激動地說:“完全正確,不過還有一樣症狀我沒說。”


    “現在說也不晚。”


    任娜娜盯著自己的胸脯,說:“神醫,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笑話我。”


    “我是醫生,你是病人,醫生怎麽會笑話病人呢。”


    “我,我胸前一種有水水流出來。”任娜娜瞟了羅玉寒一眼,聲音低得像蚊子。


    “啊?胸口潰瘍了麽?要麽要我看看。”羅玉寒說著,把手伸向了任娜娜的胸脯。


    任娜娜擋開了羅玉寒的手,使勁搖頭,說:“這地方你千萬不能看……,是……甜甜的帶有奶腥味的液體。”


    “是奶水麽?”


    任娜娜點頭,臉上飛起兩片彩霞。


    “啊?警花,你——,你不會和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說,什麽時候的事,和誰,是怎麽流產的……”


    任娜娜突然坐起,把手伸向羅玉寒,捂住了羅玉寒的嘴巴,嗔怪道:“神醫哈,你想到哪兒去了,我雖然屬於現代女性,但傳統思想很嚴重,把節操看得比命要重要,怎麽會做那種事呢,我保證沒有,別說那種事了,和你分手後,我連男人的手都沒拉過。”


    “可你沒有寶寶,哪來的奶水哈?”羅玉寒睜大眼睛,癡癡地問道。


    他喜歡任娜娜,直到現在還喜歡,如果任娜娜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她在羅玉寒心中的美好形象可就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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