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生見任娜娜聽完後不再反駁,以為任娜娜心虛,冷笑一聲繼續說:“我和石隊長已經分析過了,除我之外,你和老爸是最親近的人,做這種事,除了你,再無他人,錢財竟然你已經偷走了,還不還都無所謂,但你既然你有辦法把老爸折磨成那樣,就一定有辦法幫他恢複,這是我最起碼的要求,如果你不照我說去辦,這件事隻能公了了。”


    任娜娜無聲冷笑,反駁道:“任秋生,我先問你幾個問題,然後咱們再討論到底是誰把老爸害成那樣,第一,老爸臥室的地板下全是空心的,你是否知道。”


    “不知道,知道我也不會做家賊。”任秋生生硬地迴答說。


    “我再問你,你和我中間,誰和老爸最親近。”任娜娜並沒有反駁任秋生,又提一個問題。


    任秋生猶豫一下,說:“我是親生的,你養女,平心而論,自然我和他更親近一點。”


    “你和他最親近,可連你不知道他的地板是空的,我怎麽能知道。”


    “這——,”任秋生猶豫一下,狡辯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你懷恨在心,所以挖空心思報複他。”


    “根據案發時間,昨天夜裏,我和他一樣,都在局裏開會,我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任娜娜的話點到了要害,任秋生撇撇嘴,但沒發出聲來。


    “現在我問你第二個問題,”任娜娜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到網銀後遞給任秋生,心平氣和地說,“談到錢,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你看看,這裏還有將近一個億,我擁有這麽多錢,為什麽要去偷盜老爸的錢財呢。”


    任秋生看到網銀上果然存了九千多萬,先是一驚,然後問道:“任娜娜,你從哪兒弄來那麽多錢?”


    “這個我不方便告訴你。”


    任秋生似乎抓住了任娜娜的把柄,冷笑道:“你一個小職員,靠工資過活,參加工作的時間也不長,竟然存這麽多錢,我懷疑這些錢都是不義之財,說不定就是勾結江湖人偷盜來的。”


    任秋生說的不無道理,這些錢都是羅玉寒存在她名下,而羅玉寒的錢的確來路不正,但麵對任秋生的質疑,任娜娜卻不能解釋,於是就辯解道:“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如果你還不相信,那就隨你好了。”


    “我要舉報你,你等著瞧。”任秋生指著任娜娜說。


    “我說過了,請便……不可理喻。”


    任娜娜冒了一句,轉身走人。


    任秋生隻是想嚇唬任娜娜一下,沒想到任娜娜不但沒賣帳,反而掉頭走人,一時無計可施。現在來硬的不行,就想換個辦法,於是緊追兩步,擋住了任娜娜的去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任娜娜,可憐巴巴地說:“娜娜,錢財是身外之物,可你不該對老爸下那麽重的手,我剛才說告發你也是一時心急,請你不要見怪,錢財我和老爸都不要了,麻煩你恢複老爸的神智,如果他醒來,他會好好勸勸他,讓你重新迴歸家庭。”


    看著任秋生的慫樣,任娜娜隻想笑,但礙於情麵,強忍著沒笑出聲來。如此老實一個人,任青山怎麽會把他安排在經偵隊,而且還是個隊長,她不知道任青山是怎麽把這把爛泥扶上牆的。


    “任……任隊長,請你自重,趕緊起來。”任娜娜一邊彎腰一邊惶恐地說。


    任娜娜攙扶起任秋生,像個大姐姐一樣語重心長地說,“你雖然是老爸的親兒子,但他是怎樣的人,你也許還沒我清楚,有很多事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但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指天發誓,我絕對不知道老爸臥室的地板下是空心的,更沒有偷盜他的錢財,並且同時向你保證,我現在就去追查,到底是誰對老爸動了手腳,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任秋生雖然對任娜娜滿心狐疑,但既然任娜娜死不承認,還答應馬上著手追查盜竊者,也隻能聽信了任娜娜。


    實驗中學操場上正在舉行全體師生表彰大會。一年級一班共有十五個同學獲得了不同類別的表彰和獎勵,何亞東獲得了優秀班幹部獎,陳雨涵獲得的是三好學生獎,沙如雪,夏怡晴等人獲得了優秀成績獎,黃敬和黑皮也獲得了學習進步獎。


    而羅玉寒身為白加黑聯盟的會長,竟然什麽獎勵也沒獲得。


    黑皮拿著獎狀從領獎台上走下來,剛坐下就碰碰坐在身邊的羅玉寒,大聲說:“羅老大,論各方麵素質,我和你相差十萬八千裏,但我獲得了表彰,而你什麽也沒有,實在是天大的遺憾,連我都替你難過。”


    羅玉寒無聲地笑笑,說:“那都是浮雲,不能吃不能喝,他們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要。”


    黃敬探過頭來,插話道:“老大,其實學校該設個功夫將,這樣你就有機會領獎了。”


    “對,除了功夫將,還該設立一個神醫獎勵。”黑皮起哄道。


    黃敬又接話道:“這才兩個獎勵,我要是校長,該再設立個戀愛獎勵,在每一個學期內,誰談戀愛的次數越多,女生的粉絲多,就該得到獎勵。”


    台上喊到了沙如雪的名字時,由於沙如雪還在醫院,下麵自然無人應聲。


    黑皮攛掇羅玉寒說:“老大,露臉的機會來了,趕緊去哈。”


    羅玉寒笑笑,說:“人家獲獎,我去領獎,算怎麽迴事哈,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坐在中間的童小堯突然站起來,轉身朝大家笑笑,說:“諸位同學,沙如雪因病住院,沒人替她領獎,如果大家都不去,我去代勞一下。”


    沙如雪雖然身受重傷,但童小堯對她依然癡心不改,但從這方麵說,也算個癡情之人。現在他要替沙如雪上台領獎,其實就是在暗示羅玉寒,他依然喜歡沙如雪,如果羅玉寒現在不反對,等於認同了他以後對沙如雪的追求。


    主席台上再次喊叫沙如雪的名字,童小堯答應一聲,朝講台走去。


    沙如雪是校花,她的名字和嫵媚的形象無人不知,關於沙如雪和羅玉寒童小堯之間的三角戀愛,更是被傳為笑談,現在見童小堯要代沙如雪領獎,不知情的同學都紛紛議論開來。


    “校花不在,難道羅玉寒也不在麽?”


    “羅玉寒在呀,沒開會前還見到他了。”


    “沙如雪是羅玉寒的老婆,沙如雪不在,應該羅玉寒代領才合乎情理哈,怎麽會是童小堯呢。”


    “喂喂喂,看來你是孤陋寡聞,沙如雪早把羅玉寒一腳給踹了。”


    “哦,原來如此……可羅玉寒怎麽會甘心情願哈。”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不甘心又能怎麽樣。”


    有人故意大聲,意在讓羅玉寒聽見,羅玉寒看著童小堯得意洋洋走上領獎台,萬麗娟準備把獎狀遞給童小堯時,羅玉寒站起來,突然大喊一聲:“慢。”


    一萬多隻眼睛齊刷刷聚焦在羅玉寒身上,連主席台上的老師們也都吃驚地看著羅玉寒。


    羅玉寒邁著方步,一步一個腳印朝台上走去。到了台階下,羅玉寒飛身一躍跳上了主席台,先向萬麗娟鞠躬,然後笑嘻嘻地說:“萬校長,沙如雪兩天前叮囑過我,要我替她領獎,我剛才不想上來,這才找了個替身,後來想想,沙如雪交代過的事,我應該盡心盡力做好,剛好我放學後還要到醫院去看望沙如雪,所以……”


    羅玉寒和童小堯之間的矛盾,全校師生無人不知,萬麗娟明明知道羅玉寒在給童小堯難堪,但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笑著說:“沙如雪不在,你們誰替她領獎都一樣,既然沙如雪交代過你,就由你代勞吧。”


    羅玉寒接過獎狀,轉身邁步,趾高氣揚走下台階。童小堯杵在主席台上,臉紅的像豬肝,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台上一個教工見童小堯難堪,朝童小堯笑笑,打趣道:“喂,這位同學,獎狀都被人領走了,你還站在這兒幹嘛,下次想領獎,自己弄一個,替人代領,多不過癮哈。”


    童小堯紅著臉轉身下台。


    同學們眼見羅玉寒當著全體師生的麵給童小堯玩難堪,不由都同情童小堯,連何亞東的女朋友花小蝶都看不下去了,連著發牢騷說:“這個羅玉寒,吃著碗裏看著鍋裏,都被沙如雪踹了,還不把機會給別人,太霸道了。”


    “霸道是需要資本的,羅玉寒有這個資本,所以才能霸道,我倒是想霸道,可霸道不起來。”有個男生羨慕地說。


    黃敬見羅玉寒不動聲色再次侮辱了童小堯,不由高興地說:“童小堯被老大當著全體師生的麵又玩了一把,這下名聲徹底掃地,完蛋了。”


    黑皮對羅玉寒始終沒有好感,羅玉寒不在場時,總是站在童小堯一邊,接著黃敬的話茬,不滿地說:“羅老大這事做得不漂亮,不仗義,他不要人家沙如雪了,童小堯這才接近,沒想到這點機會都不給,這分明是要把人趕盡殺絕哈,全校這麽多美女,難道他不要的,其他同學也不能要。”


    也有人平時看不慣羅玉寒的,借機發牢騷道:“黑皮說的沒錯,別說他就是一個學生,即使是皇帝,也不能把霸占所有的美女吧。”


    這邊還沒消停,突然講台上的喇叭裏傳來主持人的 聲音:“羅玉寒同學,有警察找你,聽到後請你到後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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