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任娜娜橫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姿勢隨意,專心致誌,聽到門響,知道是羅玉寒迴來了,連忙坐起來穿上拖鞋,笑眯眯地問道:“現在長本事了,這麽晚才迴來。”


    “警花姐,我這麽晚才迴來,你連個電話都不打,長本事的是你不是我哈。”羅玉寒把袋子仍在地板上,朝任娜娜走過去。


    “你先坐著,我把飯給你熱一下。”


    羅玉寒走到沙發前,把手放在任娜娜的膝蓋上,順手往下滑了一下,摁住了任娜娜袖長的小腿,說:“別忙活了,我在外邊吃過了。”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向任娜娜,任娜娜把手當扇子,使勁扇了兩下,皺眉嗔怪道:“喝那麽多酒,嘴巴像廁所,能把人熏死,離我遠一點。”


    羅玉寒不但沒動,反而靠近任娜娜坐下來。


    酒氣熏人,人娜娜想挪動一下,離羅玉寒遠一點。羅玉寒的手 再往下滑,直接摸到了任娜娜光溜溜的小腳,想起了賊三要添公主腳丫子的話,不禁笑出聲來。


    “無緣無故的你笑什麽,是不是把腦子喝壞了?”任娜娜問道。


    “嗬嗬,可笑,太可笑了,賊就是賤,賊三這個賤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竟然看上韓冷了。”


    “那好呀,賊和殺手是完美的組合,有什麽好笑的。”任娜娜笑著說。


    “你不知道呀,我說賊三賤,指的不單單是他看上了韓冷,他說,他說要親韓冷的腳丫子,即使喜歡她,什麽地方都能親,怎麽就偏偏要親腳丫子,如果不洗腳,那才把人熏死。”


    羅玉寒說著,又放聲大笑。


    任娜娜不以為然地笑笑,說:“少見多怪,男生喜歡女生,就應該做好為女生犧牲一切的準備,這足以說明,賊三從骨子裏喜歡韓冷,你應該挺身而出,自告奮勇,為兩人牽線搭橋,不該笑話他。”


    羅玉寒看了一眼任娜娜的腳丫子,笑著問道:“先不說撮合的事,你是不是認為我隻有親你的腳丫子,才能說明我從骨子裏喜歡你?”


    “反應太快了,羅玉寒你中獎了,大獎,我正是這個意思,我現在就獎勵你。”


    任娜娜的左腳突然飛起, 從羅玉寒的嘴角擦過。羅玉寒抹抹嘴,順手抓住任娜娜的腳丫子,說:“警花姐,賊三是賊,人不地道,他變態,你是警花,竟然不顧身份讚美他,比他還變態,既然你如此喜歡我親吻,我就討好討好你。”


    羅玉寒迅速攬住了任娜娜的小腰,把嘴巴湊上去,要親吻任娜娜。任娜娜把 頭躲到一邊,說:“羅玉寒,酒氣衝天,你要把我熏死哈。”


    “來一個,看我能不能熏死你。”


    任娜娜躺在沙發上,翹起兩腿,直接把腳擋在了兩人中間,羅玉寒見任娜娜頑固地拒絕自己,也不敢亂來,隻能笑笑作罷。


    而任娜娜還在惦記著賊三和韓冷,說:“說過說,笑歸笑,賊三和韓冷你都熟悉,找個機會給他倆牽個線,成就一段美好的因緣,也算你行善積德。”


    任娜娜警察職業,平時很少管這種閑事,見她對賊三和韓冷的事如此上心,不由問道:“警花姐,你急著要把兩人撮合到一起,是不是害怕我喜新厭舊呀。”


    羅玉寒點中了任娜娜的心思,但任娜娜卻不願意承認,瞥了羅玉寒一眼,哼了一聲,大大咧咧地說:“我任娜娜雖不敢說國色天香,但自認為還算美麗動人,追我的人大把大把,都能編排一個警察中隊了,就你這德行,如果我不是可憐你,你就是像賊三 那樣,舔我的腳丫子我也會把你一腳踹到天邊去。”


    羅玉寒嘻嘻一笑,說:“你這麽一說,感到危機的反倒應該是我了。”


    “那是當然了。”任娜娜自豪地說。


    “既然這樣,為了保護我的處女地,我還是趁早你開墾了。”


    羅玉寒說著,故作瘋狂朝任娜娜撲來。任娜娜反應何等敏捷,不等羅玉寒撲到身上,身子一歪,又故伎重演,把一隻腳橫在了兩人中間。


    羅玉寒本來就是想嚇唬任娜娜,見任娜娜反應強烈,沮喪地說:“警花姐呀,平時咱們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但礙於沙如雪和夏怡晴,我們從來沒有過分親密過,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你不能把矜持收起來,你我來個親密無間……”


    羅玉寒還沒說完,任娜娜揮手在羅玉寒的臉上輕輕扇了一下,板著臉嗔怪道:“羅玉寒,我知道你喝酒猴急了,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我正告你,有些事隻能等到新婚之夜才能做,你再敢向我提出這種要求,當心我和你翻臉。”


    “有理有理,言之有理,”羅玉寒笑著說,“可是,新婚之夜實在太遙遠,我都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要等。”任娜娜白了羅玉寒一眼,嚴肅地說。


    “警花姐,我給你錢好不好。”羅玉寒湊近任娜娜,笑著問道。


    和賊三分手時,賊三強烈要求羅玉寒請客,羅玉寒不得不答應,把賊三帶到一個小酒店,五十二度的白酒,羅玉寒整整喝了五瓶,羅玉寒不但沒事,反倒差點沒把賊三給嚇死。


    酒多話多,行為也不受控製,羅玉寒此時的確有點胡鬧。


    任娜娜一聽羅玉寒要給她錢,抓起地上的拖鞋朝羅玉寒臉上打來。羅玉寒護著頭,大喊道:“古詩雲,打人不打臉,何況我是你老公,提出那種要求很正常,即使你不答應,也不能打臉哈。”


    任娜娜打不到羅玉寒的臉 ,就象征性打在羅玉寒的肩膀上,一邊打一邊教訓道:“你滿嘴噴糞,信口開河,把我任娜娜當成什麽人了,你以為你幾個臭錢就能玷汙我,做夢。”


    “不是一點錢,是很多錢。”


    羅玉寒說著,從沙發上滾下來, 抓起編織袋,解開之後抓著袋子底,嘩啦一聲把裏麵的錢全部倒出來。


    整捆的紅色鈔票散落在地上,任娜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著鈔票癡癡地問道:“羅玉寒,你從哪兒搞來這麽多錢?”


    “這個你別管,我現在隻問你,我把這些錢都給你,你是否能滿足我小小的心願。”


    任娜娜冷笑一聲,義正言辭地說:“別說這麽點錢,就是幾個億,我也不會動心。”


    羅玉寒把錢重新裝進袋子,然後紮緊了口子,拎起來背在身後,一邊朝門口走一邊說:“此處不滿足,自有滿足處,我就不相信,我三百萬買不來冬宵一刻。”


    眼看羅玉寒已經走到了門口,任娜娜突然起身,緊追兩步擋住了羅玉寒的去路,滿臉堆笑地看著羅玉寒。


    “後悔了吧?”羅玉寒笑眯眯地問道。


    任娜娜點點頭,說:“有點。”


    “喜歡錢吧?”


    “有點。”


    “接下來該怎麽做,不用我交代你了吧?”羅玉寒得意洋洋地問道。


    “不用,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羅玉寒點點頭,說:“隻要你不要我舔你的腳丫子,什麽我都能答應。”


    “不會的,我又不變態,怎麽會讓你做那種事,”任娜娜伸手把羅玉寒背上的取下來,說,“我想先讓你醒醒酒,然後再洗個澡,至於你心裏的美事,好商量。”


    一碗酸梅湯放在茶幾上,任娜娜把調羹勺遞給羅玉寒,無限溫情地說:“這燙醒酒,趁熱喝了,然後再去洗個澡。”


    羅玉寒瞥了任娜娜一眼,笑著說:“警花姐,今天喝酒太多,我現在感覺胳膊酸軟,連勺子都拿不動,要不你喂喂我?”


    “好嘞,老公一下午掙那麽錢迴來,我是該犒勞犒勞。”


    羅玉寒本來想和任娜娜開個玩笑,沒指望任娜娜親自喂自己,沒想到任娜娜竟然答應了。羅玉寒心想,女人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那男人該如何評價女人呢?看不見錢的時候,要求不但得不到滿足,還口出惡言,處處為難自己,現在看到三百萬大鈔,馬上就變成了溫順的小羊羔,不但做好了酸梅湯,還親自喂自己,這說明什麽哈,說明女人也是視覺動物,隻不過喜歡看到錢罷了。


    纖纖玉手,麵帶紅暈,任娜娜不停把勺子送到羅玉寒嘴邊,羅玉寒一口一勺,一來一去,配合默契。


    羅玉寒三下五除二就喝完了酸梅湯,任娜娜收拾了碗筷,又親自給任娜娜放了洗澡水,把羅玉寒喊到浴室後,剛要離開,羅玉寒一把抓住任娜娜的胳膊,低聲說:“要麽一起洗?”


    任娜娜先掙開了羅玉寒,再訕笑一聲,溫柔地說:“不用了,我下午剛在單位裏洗過,你一個人洗吧。”說完,退出了浴室,並替羅玉寒關門。


    不到半個小時,羅玉寒穿著浴袍站在任娜娜的臥室門前,輕聲唿喚道:“老婆大人,我洗過澡了,你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任娜娜沒有迴應,臥室裏也沒有其他動靜。羅玉寒感覺上當了。


    咚咚咚咚——,羅玉寒抬手敲門,大聲問道:“警花姐,我知道你在裏麵,你要再不開門,我可砸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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