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如雪見沙忠孝和羅玉寒站在了一起,馬上提出強烈抗議:“我也是當事人,沒有的同意,你們誰說了也不算數,如果膽敢擅自做主,我就直接舉報,擾亂你們的計劃,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沙如雪橫行霸道,蠻不講理,羅玉寒此時已經不想再搭理她,他希望沙忠孝出麵做做沙如雪的工作,於是就給沙忠孝努努嘴。 沙忠孝會意,往沙如雪旁邊挪了挪,把手搭在沙如雪在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安慰道:“女兒哈,羅玉寒希望任娜娜接收這四個人,大概是希望任娜娜能立個功,好恢複她警察的身份,我也希望任娜娜接手,主要是考慮沙家的名聲,你想哈,你被綁架,老爸交納給龍幫贖金三千萬,這要是傳出去,人家會認為老爸性格柔弱,容易欺負,以後還不任人宰割,當然,這還是次要的,老爸主要擔心的還是你,你被龍幫綁架兩天兩夜,隻有我和羅玉寒知道龍幫沒把你怎麽樣,可其他人會怎麽說呢,他們會懷疑沙家大小姐的清白是否遭到了玷辱,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你揣摩去吧,但如果任娜娜出麵,給龍幫按上其他罪名,你我都不用出麵,這幾個畜生還能受到懲罰,兩全其美的事,多劃得來呀,別再添亂了,讓羅玉寒直接安排吧。”


    沙忠孝語重心長,說的句句在理,沙如雪聽了果然不再和羅玉寒較勁。羅玉寒這才撥打了任娜娜的手機。


    淩晨四點,刑警隊審訊室。


    以花豹為首的四個龍幫犯罪嫌疑人橫七豎八躺在地板上,石磊端坐在椅子上。石磊身邊坐著一個名叫天生的警察,對著電腦準備做審訊記錄。


    石磊淩晨三點睡得正香時被電話鈴聲驚醒,接聽後才知道是任娜娜打來的,任娜娜在電話中告訴他說,步行街的一個金店被搶劫了,歹徒已經被製服,希望他帶人馬上趕到現場,帶走人犯。


    任娜娜原來在新城派出所工作,而步行街正屬於新城派出所的管轄範圍,金店的店主喬玲和任娜娜熟悉,歹徒敲門別鎖時弄出動靜,驚動了喬玲,喬玲撥打了任娜娜的手機,任娜娜十萬火急趕到步行街,經過奮戰,製服了四個歹徒。


    石磊帶人趕到現場,發現金店兩個玻璃櫃台破碎,金銀首飾散落一地,四個犯罪嫌疑人被打翻在地,昏迷不醒,還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石磊命令人對現場進行拍照,並提取了指紋,這才把犯罪嫌疑人帶離現場,直接帶到了刑警隊。


    天生坐在電腦前,已經做好了審訊記錄的準備,但見四個人還沒蘇醒,就看了石磊一眼,愣愣地問道:“石隊長,他們一個個昏睡如死,腦子不會讓任娜娜打壞了吧,要不通知法醫給他們做個檢查。”


    石磊搖搖頭,從桌上抓起手機,對著手機嘀咕兩句,兩分鍾後,小虎一手提著一桶水,一手拿著水瓢走進來,把水瓢盛滿了水,先照著花豹的頭澆了一瓢水,然後依法炮製,其他三個人也都享受到了被澆水的待遇。


    四個人先後醒來。花豹搖搖頭,抹了一把臉,看著甲蟲愣愣地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甲蟲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石磊和天生,嚇得哎呀叫了一聲,說:“二當家的,不好了,我們被警察逮住了,這是審訊室。”


    花豹這時也發現了石磊和天生身上穿著警服,不由皺眉道:“奇怪了,我們明明坐在車上,睡了一覺怎麽被逮住了,喂,這位警察,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你憑什麽抓我們哈。”


    石磊以為花豹在演戲,猛地一拍桌子,大聲斥責道:“別演戲了,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的政策——”


    石磊還沒說完,花豹就油嘴滑舌地說:“知道知道,坦白從嚴,抗拒從寬,老實交代,牢底坐穿。”


    石磊嘿嘿一笑,耐著性子說:“諸位,證據就在隔壁,不但有人證,還有物證,如果你們現在主動坦白,也許我會向法庭求情,對你們從輕發落,如果頑固,就你們今天晚上犯的事,估計不在牢裏坐上十年八年就別想出來。”


    花豹以為石磊所說的證據指的是他帶人綁架勒索沙忠孝的事,於是冷笑一聲,說:“爺爺們整天過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常在河邊走,必然要濕腳,既然被你們逮住了,我幾個無話可說,任憑你們發落。”


    石磊隻想在上班前把案件審完,好給任青山副局長或者王漢之局長一個交代,聽了花豹的話,不禁再拍桌子,厲聲道:“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但你們沒珍惜,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們,天生,通知隔壁的人搬來證物,叫來證人。”


    天生一個招唿,兩個警察搬著兩個箱子進來放到了桌上,喬玲和任娜娜也跟著進來。


    石磊站起來,打開箱子,抓出一把金銀首飾朝花豹等人晃晃,說:“半夜盜竊金店,撬門別鎖,數量巨大,性質惡劣,指紋已經提取比對過,現在隻是走個程序而已,你們配合不配合關係都不大,還有,”石磊轉向喬玲和任娜娜,介紹道,“想必這兩個人你們也都認識,一個是店主,一個曾經也是警察,他們都親眼目睹你們搶劫的過程,人證和物證都在這裏了,請問諸位還有什麽話要說。”


    石磊舉證完畢,一臉得意。


    花豹等四人如墜霧裏, 麵麵相覷,明明是綁架勒索,怎麽變成了盜竊金店。甲蟲看著花豹,睜大眼睛小聲問道:“二當家的,你還清醒吧。”


    花豹使勁點頭,算是答複。


    “既然你我都沒睡覺,此刻必然不在夢中,可我怎麽聽到全是夢話,越野車呢,麻袋呢……”


    花豹反應快,他雖然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但他確定,一定是警察局中的臥底爬山虎有意開脫他們,交代屬下把綁架罪變通成盜竊罪。綁架勒索,數額巨大,盜竊金店,數額也不小,性質也惡劣,但兩者相比,肯定盜竊罪輕,綁架勒索罪大。


    花豹想到這裏,突然打斷了甲蟲,大聲罵道:“狗東西,你嘟囔什麽,我們盜竊金店,證據確鑿,就是再抵賴也無濟於事,既然被警察叔叔們抓住了,就趕快招供,警察叔叔一定會遵守諾言,對我們從輕發落。”


    石磊聽花豹語調帶著調侃,臉上露出笑容,說:“既然明白事理,就趕快招供。”


    花豹怕四個人被分開審問,那樣一來串供就難了,腦子一轉,講述了四個人盜竊金店的傳奇故事。天生十指如飛,記錄了花豹所有的供述。


    審問完畢,已是早上七點,石磊打個哈欠,命人把四個人帶到滯留室,冤家看管,自己走出審訊室,迴到了辦公室。


    任娜娜看見石磊走來,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笑盈盈地說:“石隊長忙了大半夜,你辛苦了。”


    石磊爽朗地笑笑,擺擺手坐在了沙發上,指著旁邊的位置說:“任警官請坐。”


    任娜娜挨著石磊坐下,石磊親倒了一杯水遞給任娜娜,滿麵春風地說:“任警官,你說我辛苦,我坦然接受,可是你比我更辛苦哈。”


    “不辛苦,舉手之勞而已,我早就不是警察了,我懇請石隊長以後別再稱唿我任警官,名不副實哈,我聽了別扭。”任娜娜客氣地說。


    石磊把茶杯送到嘴邊,呷了一口,興奮地說:“任警官,我知道你離開警隊的原因,你放心,等這件案子辦完,我馬上向局裏請示,讓他們恢複你警察的身份。身為平民,你還能如此盡心盡職,如果恢複了警察身份,我相信你比現在更有擔當,如果你不嫌棄,我就請求把你調到刑警隊來,協助我工作。”


    羅玉寒要任娜娜接手這四個人,目的就是為了讓任娜娜立功,好恢複她的警察身份,現在聽石磊如此一說,任娜娜不禁握住石磊的手,感動地說:“石隊長,我打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出色的刑警,如果你肯替我出頭,幫我恢複警察身份,到時候我一定好好表現,絕不辜負你的希望。”


    石磊見任娜娜激動,不但緊握著任娜娜的小手不放,反而把左手搭上去,有意無意地撫摸著任娜娜的手背,低聲說:“不瞞你說,刑警隊全是清一色的和尚,你能加入刑警隊,一片綠色一點紅,這麽多綠葉都會成為你的襯托,你等我好消息,我絕不會讓你失望,你也累了半天了,先迴去好好休息,我這就給任局打電話,告訴他今晚的好消息。”


    任娜娜很亢奮,法拉利在馬路上狂奔。羅玉寒的影子一直在任娜娜的腦海中歡唿跳躍,任憑任娜娜如何轉移注意力都揮之不去。從一開始的討厭到後來的好感,再到現在的喜歡,任娜娜感覺,她現在已經徹底離不開羅玉寒了。


    法拉利停在了別墅門口,任娜娜還沒下車,就聽到別墅裏傳來沙如雪歇斯底裏的叫喊聲:“除了羅玉寒,我誰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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