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忠孝一聽到撕票兩個字,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兩眼散光,眼巴巴望著任娜娜問道:“你能確定龍幫會主動和我聯係?”


    “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我的判斷不會錯,咱們這就迴去,等待龍幫消息,最多等到今天晚上,如果龍幫晚飯之前還沒聯係你,咱們再想辦法。”任娜娜果斷地迴答道。


    沙忠孝雖然不敢相信任娜娜,但此時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經過一番思量,還是采納了任娜娜的意見。沙如雪遭遇不測,作為沙如雪的老爸,他絕不能草率行事。


    任娜娜陪著沙忠孝迴到別墅,沙忠孝亟不可待地給侄子沙江打電話。


    沙忠孝把沙如雪失蹤的消息告訴了沙江,並要求沙江馬上準備一筆現金,準備接受龍幫的勒索。沙江問準備多少,沙忠孝毫不猶豫地說,把能收集的現金全部收集起來,並且吩咐沙江賣掉一部分股票和其他有價證券。


    下午一點,沙忠孝果然接到了一個神秘人打來的電話。


    打電話的人正是龍幫的三當家,馬上就要晉升二當家的花豹。花豹確定接電話的人就是沙忠孝之後,開誠布公地說:“沙老板,你女兒沙如雪現在在我手中,有照片為證,我馬上給你發過去,限你在24小時之內準備五千萬,到時候你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做事從來說一不二,超過期限,後果自負,何去何從,請沙老板你仔細斟酌。”


    語音中斷,手機馬上收到了一條信息,沙忠孝打開看看,果然見到了沙如雪的照片。照片上,沙如雪臉色蒼白,麵帶恐懼,上衣雖然完好,但外邊的褲子已經不見,隻穿著一條紫色秋褲。


    沙忠孝眉頭緊鎖,趕緊大喊道:“錢我會給你,但請你務必保證我女兒的安全——”


    話沒說完,花豹打斷了沙忠孝,冷笑一聲,再次威脅道:“你放心,我們不會撕票的,你女兒如花似玉,我怎麽忍心下手,靈山山脈綿延幾百裏,山裏貧窮,光棍漢千百上千,有的甚至兄弟幾個共娶一個老婆,如果你不按時交錢,我們會把你女兒山裏給人做老婆,也能換迴幾個錢,至於把她賣給誰,年齡大小,弟兄幾個,那就看我爺我的心情和你女兒的運氣了,多說無益,等我電話,再見。”


    沙忠孝聽了對方的一番話,嚇得脊梁上直冒汗。他明知道對方已經掛斷了手機,卻對著手機大喊道:“隻要你能保證我女兒的安全,別說要錢,就是要命我也給啊。”


    沙忠孝雙手耷拉,眼淚縱橫,神情沮喪,猶如丟了魂魄。


    任娜娜見狀,趕緊上前安慰道:“沙老板,龍幫隻為求財,隻要你肯給錢,他們一定不會傷害沙如雪的,現在你必須鎮靜,咱們商量個對策,看如何能把沙如雪救出來。”


    沙忠孝突然變臉,衝著任娜娜喊道:“如雪在他手裏,如果不給錢,他們斷然不肯放人,除了拿錢,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有什麽可商量的,我這就準備錢去。”


    沙忠孝吼完,抬腳就要離開,腳步匆忙,急得像投胎一樣。


    任娜娜上前兩步,擋在沙忠孝麵前,問道:“沙老板慢走,沙如雪被綁,你作為他老爸,心情焦躁,萬分擔心,我能理解,但是,你交錢贖人,無疑縱容綁架者的囂張氣焰,他們下次還會依樣畫瓢,綁架會沒完沒了,形成惡性循環,如果我們能和他們周旋一番,也許不用花錢把人救出,豈不兩全其美。”


    沙忠孝冷笑一聲,問道:“你說該怎麽辦?”


    “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現在可以報案了,直接到刑警隊報案,讓警方介入,全體民警出動,全力營救你女兒。”任娜娜建議道。


    沙忠孝愣愣地看了任娜娜一眼,說:“當初不叫報案的是你,現在主張報案的還是你,胡言亂語,出爾反爾,我讓我相信你前邊說的呢還是後麵說的呢?五千萬雖然太多,但為了贖我女兒,我就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我主意已定,請你讓開,不然我和你翻臉。”


    任娜娜見沙忠孝如此固執,一時半會兒肯定難以說服,隻能讓開。沙忠孝大步走出客廳,頭也不會地離開了別墅。


    羅玉寒抱著沙如雪在懸崖下穿行。


    太陽掛在正南天空,陽光白燦燦的。穀底從來杳無人跡,根本就沒路可走,羅玉寒攀山崖,鑽山洞,累的氣喘籲籲,正想找個地方休息,聽到了一陣流水的聲音,往前看看,隻見一條小溪擋住了去路,羅玉寒口渴難耐,正愁沒水喝,就把沙如雪放在一塊石頭邊,讓沙如雪斜靠著石頭,說:“咱們走了大半天了,先休息一下,順便洗把臉,喝口水。”


    “別光顧著你一個洗臉,弄點水也給我洗洗臉。”沙如雪少氣無力地說。


    羅玉寒掬水,給沙如雪擦過臉,正要坐下休息一會兒,沙如雪小聲說:“我口渴了,勞駕你給我弄點水喝。”


    羅玉寒走到溪邊掬水迴來放在沙如雪嘴邊,沙如雪看了一眼,說:“你的手髒死了,我不要喝你手裏的水。”


    “嗬嗬,沙如雪,這不比家裏,沒有杯子,我怎麽給你盛水,再說了,我的手剛洗過,也不髒。”羅玉寒笑著說。


    “我說你手髒你手就是髒。”沙如雪瞥了羅玉寒一眼,固執地說。


    “可我到哪兒去給弄容器呢?”羅玉寒問道。


    “你開動腦子想一想,容器就出現了。”


    羅玉寒愣了一下,四處張望,沒發現什麽,兩手一攤,說:“沙如雪,你我深陷困境,前途未卜,死活都不知道,有什麽話就明說,別和我打啞謎好不好。”


    沙如雪看羅玉寒一本正經的,忍不住撲哧一笑,說:“平時看你挺機靈的,怎麽到關鍵時刻就糊塗了,你在山洞就知道喂我,現在就不會了。”


    羅玉寒這才明白,沙如雪這是要他把嘴巴當容器,心想這丫頭片子平時總是顯擺大小姐的架子,動不動就和自己吵架,還罵自己是小賤男,把自己看的金枝玉葉似的,現在麵臨困境,竟然要求自己嘴對嘴喂她,真是可笑,於是故意挑逗道:“沙如雪,我兩天都沒刷牙了,牙縫裏藏汙納垢,我自己都感到惡心,你卻不嫌棄,讓我好生慚愧呀,既然這樣,我就不能違背你了,你等著,我這就給灌水去。”


    羅玉寒走到溪邊,附身含了滿滿一口水,拐迴來走到沙如雪身邊。沙如雪仰起臉麵閉眼,等待羅玉寒喂水。


    沙如雪喉結滾動,發出了咕咚咕咚的聲響,一口水馬上灌進了肚子,羅玉寒正要抬頭,沙如雪兩個手臂同時抬起,圈住了羅玉寒的脖子,四片嘴唇再次沾到一起。


    清風陣陣,樹葉沙沙,鳥兒在空中盤旋鳴叫,獼猴在樹上歡唿跳躍,沙如雪口舌柔軟,全神貫注,暫時忘記了身處困境的煩惱,羅玉寒主動受吻,怡然自得。正在兩情相悅,羅玉寒突然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羅玉寒感覺不妙,趕緊推開沙如雪,環顧四周,隻見一條碗口粗細的大蟒蛇離自己和沙如雪五米之遠,抬頭張嘴,長長的信子伸進伸出,清晰可見,令人毛骨悚人。


    沙如雪見羅玉寒猛地抬頭,睜開眼睛,也看到了蟒蛇,嚇得驚叫一聲,抱住了羅玉寒,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以羅玉寒的身手,如果此時迅速逃跑,可能能躲過一劫,但如果抱著沙如雪離開肯定來不及,於是麵對蟒蛇,拉開架勢,左手做蛇狀不停搖擺,以期分散蟒蛇的注意力,同時伸出右手就近撿起一個碗口大石塊。


    定位,躬身,蟒蛇鎖定目標,閃電般朝羅玉寒撲過來,在距離羅玉寒還有不到一米張開了血盆大口。


    說時遲那時快,羅玉寒揚起右手,手中石塊忽地一聲飛出。


    羅玉寒使出全身力氣,旨在一擊必中蟒蛇嘴巴或頭部,蟒蛇似乎早有預料,眼見石頭飛來,突然歪頭躲避,嘴巴直接撲向羅玉寒的頭部。


    這一口下去,千百根尖牙會紮進羅玉寒的腦袋,羅玉寒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會被蟒蛇死死纏住,想再掙脫,無異於天方夜譚。


    蟒蛇尖牙離羅玉寒還有寸許,羅玉寒一手護住了頭部,一手閃電般伸向蟒蛇的脖子。


    蟒蛇的尖牙已經掛住了羅玉寒的頭皮,生與死隻在一線之間,幸好羅玉寒沒有抓空,蟒蛇才沒有進一步傷害到羅玉寒。


    可惜的是,蟒蛇嘴巴出擊的同時,本能地擺動身體,直接纏住了羅玉寒。


    羅玉寒和蟒蛇同時在地上滾動,展開一場生死搏鬥。


    蟒蛇的纏繞越來越緊,羅玉寒的身體骨關節發出了咯嘣嘣的響聲,同時唿吸困難,頭暈目脹,頃刻間被纏繞的骨頭就會全部斷裂。千鈞一發之際,羅玉寒用盡平生力氣,把全身真氣逼到了左手指尖。指尖發力,插進了蟒蛇的身體。蟒蛇疼痛難忍,身體逐漸放鬆。羅玉寒身體恢複自由,翻身騎在了蟒蛇身上,揮動拳頭朝蟒蛇的頭部狠狠砸下去。


    蟒蛇**猛烈,再次蜷曲身體。


    不過這次是疼痛的蜷曲,不帶有任何進攻性。


    看著已經死亡的蟒蛇,沙如雪激動的舉起雙手,大聲喊道:“羅玉寒,英雄本色再現,打開眼界,我愛你,我愛死你了,這一生有你陪伴,即使一貧如洗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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