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寒嘴貧,沒等任娜娜說完,就打斷了任娜娜,插話道:“警花哈,看把你嚇得,說話都不連貫了,是天崩地裂了還是殺手找上門了,是不是沙如雪嘴碎,說我和漂亮的表姐在一起,你吃醋了,這才騙我迴去。”


    “羅玉寒,我正經告訴你,殺手真的找上門了,就在外邊,你趕緊迴來……不信你問問沙如雪。”


    任娜娜話音未落,手機又傳來沙如雪哆嗦的結巴聲:“羅玉寒,警花沒騙你,殺手真的找上門來,我們三個快被嚇死了……躲在一起,都不敢出來,不信你問夏怡晴。”


    夏怡晴的聲音也傳進羅玉寒的耳朵:“神醫,閨蜜和警花真的沒騙你,我要騙你,我就是小狗,那人一直在外邊砸門,他還揚言說,說什麽如果再不開門……”


    “如果再不開門,他就用炸藥別墅給炸了。”沙如雪的聲音又插進來。


    羅玉寒撲哧一笑,說:“你們三個腦子都進水了,殺手殺人,隻能鬼子進村,打槍的不要,怎麽會如此張揚,好了,不說了,我這就迴去,看看殺手長得什麽樣。”


    出租車開到別墅門前,羅玉寒從車窗往外看,果然見到一個人正在使勁拍門,啪啪啪的,聲音刺耳,一邊拍門一邊叫喊:“死人啦,快開門呀,再不開門,我就一頭撞死。”


    幸虧鄰居還沒住人,不然肯定會出來幹涉。


    羅玉寒付了錢,打發了司機,走到那人背後,喂了一聲。


    拍門人迴頭,羅玉寒看了一眼,隻見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眼睛茫然,像是個流浪者。


    “喂,你大半夜的拍我家門幹什麽?”羅玉寒問道。


    “這位小哥,死人啦,快死人了……我找神醫,羅神醫。”老者幾乎哭著說。


    “我就是神醫,請問老伯找我有事麽?”羅玉寒慢條斯理地問道。


    “你真是神醫呀……可把你等來了。”老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拜了拜,然後伏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一邊磕頭一邊說:“神醫呀,我可找到你了,我是靈山鎮一山民,我孫子得了糖尿病,下肢潰爛,兩腿浮腫,兩隻腳都快廢掉了,我遍訪名醫,可無一人能治,有人告訴我說神醫醫術高明,能治好我孫子的病,我這才前來找你,由於沒錢,我走了整整三天才找到這裏……嗚嗚嗚——,我可憐的孫子呀,神醫呀,都說你菩薩心腸,肯治窮人,求你救救我孫子吧。”


    羅玉寒上前扶起老者,說:“老伯呀,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可是天色這麽晚了,靈山離這兒挺遠的,我現在也不方便去,你先找個地方住下,咱們明天一早出發,你看如何。”


    “好,好,隻要神醫答應救我孫子,別說等半個晚上,就是多等幾天也無妨。”


    “可你今晚睡在哪兒呢?”羅玉寒問道。


    老者歎口氣,說:“我身上沒錢,出門時隻帶點幹糧,就在門洞裏湊合一晚上。”


    羅玉寒猶豫一下,說:“也好,待會兒我給你拿一床被褥過來,你先將就一晚上。”


    羅玉寒安置好了老者,進到臥室時,三個美眉已經在恭候羅玉寒了。沙如雪看著羅玉寒進門,衝過來仰臉質問道:“羅玉寒,今天在西門開甲蟲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跟她到哪兒去了,為什麽現在才迴來,你和她到底幹了什麽。”


    羅玉寒走到床邊,往床上一躺,雙手抱在腦後,大大咧咧地說:“沙如雪,我當時已經告訴你了,她是我表姐,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很純潔,純潔的關係不能幹出你想象出來的齷齪事,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我都不知道她姓什麽叫什麽,家住哪裏,是什麽職業,我怎麽去問她。”沙如雪反問道。


    “嘿嘿,沙如雪,既然對她一無所知,憑什麽又是懷疑又是指責的。”


    夏怡晴拉了沙如雪一把,說:“閨蜜,他不想說,你就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麽,還是說說外邊那人吧,羅玉寒,你讓一個陌生人住在門口,就不怕他是殺手。”


    羅玉寒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一個老頭怎會是殺手,看把你嚇得,好像別墅四麵楚歌了似的,就你的命金貴,我們都命賤。”


    沙如雪聽不下去了,接嘴道:“萬一是偽裝的呢。”


    “殺手偽裝成那樣?虧你想的出來。”羅玉寒不屑地反問道。


    警花畢竟老成,等沙如雪和夏怡晴都發表了一件,才從容地說:“羅玉寒,夏怡晴說的有道理,老頭拍門聲那麽高,三條狗都沒叫,其中一條還嚇得渾身發抖,我看這裏麵肯定有文章。”


    任娜娜的提醒引起了羅玉寒的警覺,他坐起身來,從床上跳下來,揮揮手讚揚道:“你們兩個說了那麽多,一個都沒說到點子上,還是警花,一張口就提到了問題的症結,我這就去問問他,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羅玉寒一邊說,一邊走向門口。沙如雪瞟了羅玉寒一眼,不滿地發牢騷:“在你眼裏,除了警花,什麽也看不見,她說什麽你都聽她的,她放個屁都是香的。”


    羅玉寒迴頭,嘿嘿一笑,說:“沙如雪,你嗅覺可真靈敏,連警花的屁都能聞出什麽味道,我真是醉了。”


    沙如雪冷笑一聲,說:“你說話別夾槍帶棍的,還是先把眼前的危險解除了再說,我可是聽說過,殺手身上的沾滿了血腥,殺氣太重,動物聞到氣味就哆嗦,你要粗心大意,被殺手在家門口殺死,可就貽笑大方了。”


    羅玉寒打開門,把一個饅頭和一瓶酒遞給老者,說:“老伯,你跑了三天也夠辛苦的,我剛才沒見你的幹糧,估計幹糧也吃完了,吃點東西喝點酒,填飽肚子暖暖身子,明天我就跟你一塊上山。”


    “謝謝神醫。”老者接過饅頭和酒瓶子,先打開瓶子,揚起脖子咕咚咚幾口,瓶子裏的酒已經剩了一半。


    “最近這裏不安全,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你弄條狗,讓它陪陪你,順便也壯壯膽子。”


    羅玉寒說著,轉身走到院子裏,把一條拉布拉多犬牽過來。狗狗見羅玉寒要把它牽到門口,使勁往後躬身,任憑羅玉寒再使勁,就是不肯往前移動一步。羅玉寒感到納悶,直接抱起狗狗。狗狗拚命掙紮,並發出恐懼哀鳴聲。


    “大黃,你這是怎麽啦,讓你陪陪老伯,你就這麽不高興呀。”羅玉寒 故意問道。


    老者又咕咚了一口酒,笑著說:“很正常,恐懼而已。”


    “他恐懼誰呀,是你麽?”羅玉寒問道。


    “是,也不是,它聞到了一種味道,所以恐懼。”


    “什麽味道?”羅玉寒追問道。


    “花豹的味道,我天冷了,我裏麵穿著豹皮,狗狗的天敵。”老者不緊不慢地說。


    羅玉寒返迴臥室,把老者身穿豹皮的事講給了三個美眉,請她們不必擔心,並要求她們各迴各屋。


    沙如雪疑心重,生怕老者就是殺手,不等其他兩位美眉發表意見,就囔囔道:“外邊的老頭來曆不明,憑直覺,我感到他就是殺手,咱們三個人誰也別離開,就和羅玉寒在一起。”


    夏怡晴是沙如雪的跟屁蟲,從來不違背沙如雪的意誌,再說沙如雪的判斷也不是沒有可能,於是首先表示讚同。


    任娜娜本來以為沒事,可聽沙如雪一說,內心產生了恐懼,雖然沒發表意見,但卻站著沒動。


    羅玉寒見狀,嗬嗬一笑,說:“三個美女願意陪著我過夜,可見小爺我魅力無窮,既然你們都聽沙如雪,我也不好駁了你們的麵子,你們各自到臥室拿自己的床鋪,都睡在地板上,不過我有言在先,如果你們誰敢在半夜騷擾我,對我有所企圖,我決不輕饒。”


    羅玉寒說著要上床。沙如雪從後麵悄悄跟過來,連鞋子都來不及脫,一縱身跳到了床上,躺下後先蓋上了被子,才說:“女士優先,男人應該發揚風格,閨蜜,趕緊上床。”


    夏怡晴得到允許,一步就跑到了床邊,學著沙如雪的樣子跳上床,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


    羅玉寒歎口氣,說:“我現在才知道沙如雪的臉為什麽那麽白了,原來根本就沒臉皮,男人沒臉天下無敵,女人沒臉風騷無邊。”


    “你罵誰不要臉呢。”沙如雪陰沉著臉質問道。


    羅玉寒懶得搭理沙如雪,挽著任娜娜的手臂,說:“警花呀,他們兩個睡在一個房間,咱們也沒別的選擇,隻能另選臥室了,你說,不如就睡到你的臥室吧,這兩個睡一張床,你我也睡一張床。”


    任娜娜心裏明白,羅玉寒如此說就是故意氣沙如雪的,也高聲附和道:“那還等什麽,走呀。”


    沙如雪一聽羅玉寒要和任娜娜睡一個房間,馬上坐起來,跳下床衝到門口嗎,擋住了兩人的去路,笑著說:“警花羅玉寒,剛才和你們開玩笑呢,我和夏怡晴怎麽敢睡在羅玉寒的床上呢,就照羅玉寒說的,咱們三個睡地板,羅玉寒睡在床上,就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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