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如雪和夏怡晴聽到響聲,先後跑到廚房門口,看到瓷片散落一地,而任娜娜手中空空如也,這才知道任娜娜打爛了碗和盤子。沙如雪以為任娜娜是故意的,不禁質問道:“警花,你和羅玉寒生氣,盤子和碗又沒招惹你,你拿它們出氣算什麽本事。”


    “就是,盤子和碗都是用錢買的,你摔破了拿什麽吃飯。”夏怡晴也跟著附和道。


    每逢沙如雪和任娜娜發生衝突,夏怡晴總是站在閨蜜這邊。


    任娜娜翻翻白眼,衝著沙如雪叫喊道:“我弄壞了東西我賠償就是了,你們發什麽火,你們也不問問羅玉寒在外邊到底幹什麽了,如果你們知道了,隻怕惡心得連飯都不想吃了。”


    沙如雪聽任娜娜話裏有話,當然想知道究竟,走進廚房,看著任娜娜小聲問道:“警花,羅玉寒到底怎麽了,惹你生這麽大氣,如果你相信我,就對我說,看我怎麽教訓他。”


    “他幹的那些事,我說了都怕髒了嘴巴,還是你自己去問吧。”任娜娜沒好氣地說。


    沙如雪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出廚房,來到羅玉寒身邊,問道:“羅玉寒,你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把警花氣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不說清楚,隻怕這這事沒完。”


    羅玉寒低頭沉思片刻,說:“其實也沒發生什麽事,就是有人要毒死我,我又假裝死了一迴,這才騙過了殺手,殺手走後,我剛站起來,警花姐就闖進來,非要說和殺手幹了什麽,她就為這事生氣。”


    “啊?你又遭人暗殺了?”沙如雪吃驚地問道。


    任娜娜從廚房走出來來到臥室,哼了一聲,說:“羅玉寒,就你那點小把戲,騙騙小姑娘還行,想騙我門都沒有,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迴答,讓大家判斷一下,你和殺手隻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問吧,我不會撒謊的。”


    “殺手是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和你年齡一般大小,芳齡二十又一。”羅玉寒若無其事地迴答道。


    “你們聽到沒,連年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殺手殺人前還要自報年齡,我再問你,你身手那麽好,連子彈都打不死,為什麽不親手殺了她?”任娜娜咄咄逼人地問道。


    “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第一,殺手的確美豔,我下不了手;第二,她收了別人的傭金,殺不死我,雇傭她的人也要殺她,既然有人要她的命,我為什麽要親自動手。”


    這個理由非常充分,任娜娜無話可說。


    “可是,你和她為什麽要親嘴?”


    沙如雪一聽,臉上一紅,不等羅玉寒迴答,就急忙吃驚地問道:“羅玉寒,你和殺手親嘴了?”


    “沒錯,我就是和殺手親嘴了,不過是她主動的。”羅玉寒迴答道。


    沙如雪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羅玉寒,氣得差點蹦起來,大聲斥責道::“難怪警花不要你吃飯,你真不要臉哈,竟然和殺手親嘴,惡心死我了。”


    “是她主動的。”羅玉寒解釋道。


    “殺手就那麽賤,竟然主動親吻她要刺殺的對象?羅玉寒,你撒謊都不會。”


    夏怡晴再次跟著起哄,數落羅玉寒道:“羅玉寒,警花和閨蜜指責的有道理,我也沒想到你看似正人君子,其實就是大花癡,別墅中我就不說了,警花和閨蜜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你要親吻,也要找機會親吻其中一個,縱然她們有一個吃醋,發生了矛盾,也是人民內部內部矛盾,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好,在外邊尋花問柳,沾花惹草,敗壞了自己的道德不說,如果把病菌什麽的帶到家裏,你豈不是害了我們幾個,沙如雪和警花就是想和你親嘴恐怕也不敢了,為什麽,怕你傳染病給她們哈。”


    羅玉寒懶得搭理夏怡晴,等夏怡晴發完牢騷,才不溫不火地說:“殺手想毒死我,就要給我下毒,而接吻是最好的下毒方式,她主動吻我,如果我拒絕,豈不是被她懷疑,所以我就假戲真做,主動逢迎了,事情就是這樣,如果愛信不信。”


    對於羅玉寒的話,任娜娜還是不肯相信,沙如雪半信半疑,夏怡晴好奇心重,靠近羅玉寒,低聲問道:“你說殺手想通過接吻給你下毒,可見毒液是藏在嘴巴中了,可難道她就不怕中毒?”


    “毒液包裹在一個薄膜中,包很小,隻要通過接吻她就能能把毒液輸送到我口中,趁我不防備,咬爛毒包,我就中毒了。”羅玉寒耐心地解釋道。


    “聽你的意思,你們……我都不好意思問,她是怎麽把毒包送到你口中的?”夏怡晴繼續追問道。


    羅玉寒不耐煩了,忽地一聲站起,瞪著夏怡晴,大聲說:“你煩不煩呀,既然是接吻,肯定要互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輸送你毒包又不是什麽難事,你若想試試,咱們就來個現場演示,你演女殺手,我演被殺者,你敢不敢。”


    夏怡晴趕緊後退兩步,擺手道:“不敢不敢,再說我嘴巴裏又沒有毒包,完不成任務,也怕你傳染病給我。”


    羅玉寒板著臉,掃視了一圈,不高興地說:“我在外被人暗殺,你們倒好,迴來還問三問四,懷疑我的品德,怕我汙染空氣,帶給你們病菌,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們離離眼,躲得遠遠的,你們就高枕無憂了。”


    羅玉寒說完,就徑直朝門口走去。


    沙如雪最怕死,心想這幾天殺手不斷出現,如果殺手今晚再次光臨,羅玉寒出走,她們三個必定會遭受厄運,一看羅玉寒真的要走,急忙上前,拽住了羅玉寒的衣角,笑笑說:“羅玉寒,我們盤問你,也是怕你遭到別人算計,既然你都說清楚了,我們就信你了。”


    “既然相信我了,就趕緊去給我準備飯菜,我都快餓死了。”羅玉寒就坡下驢,看了沙如雪一眼,緩和了語氣說。


    沙如雪給夏怡晴使了個眼色,說:“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給神醫做飯。”


    南郊,韓冷的租住房裏。


    韓冷披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紅酒,打開後往高腳酒杯裏倒了大半杯,輕輕地搖晃了兩下,把酒杯放到了嘴邊呷了一口。


    羅玉寒的影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眼前。


    作為專業的殺手,韓冷從出道以來,殺死的對象不下二十個,每次完成任務後,對手的模樣都會在腦海裏消失,可這次不同。她搖搖頭,試圖轉移注意力,可是這樣做不但無濟於事,羅玉寒的影子越是清晰。


    她放下酒杯,走到窗前,望著外邊連綿的秋雨,好像看到羅玉寒站在雨幕中朝她揮手致意。


    她索性不再克製自己,不但任由羅玉寒的影子出現,而且還盡力迴想羅玉寒的一舉一動。


    作為殺手,她隻認錢,不認人,隻要拿到訂金攬下活,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完成任務,哪怕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羅玉寒的確是個標誌的小夥,高高的個子,白皙的皮膚,文靜的氣質,所有這一切,都讓韓冷迴味無窮。迴憶被殺對象,甚至品味她和被殺對象接觸時的一切, 這對不韓冷來說還是第一次。


    自己這是怎麽啦,難道自己喜歡上了羅玉寒?韓冷一想到喜歡這個詞,心裏不由一顫。作為殺手,她必須冷血,掙錢是她的第一要務,決不能有半點憐憫之心,否則就有礙自己職業的發展。


    可羅玉寒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這讓韓冷非常苦惱。她迴到酒櫃前,斟了一大杯紅酒,一仰脖子一飲而盡,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喝完了三瓶紅酒,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傍晚,韓冷驅車趕到玫瑰園。


    玫瑰園其實是河州市的一個公園,坐落在西郊古代皇宮遺址旁邊。


    一座土丘旁邊,韓冷靠著一顆風景樹,若無其事地觀看著遊人和風景,等待著雇兇的人前來支付剩下的傭金。


    雇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河州市主抓刑偵的副局長任青山。


    黃虎刺殺羅玉寒失敗,讓龍爺很是惱火,把黃虎罵了個狗血噴頭。黃虎極力辯解,述說了刺殺的羅玉寒的具體過程,並信誓旦旦地解釋道,羅玉寒連子彈都打不死,可見他的功夫已經練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他已經有了對付羅玉寒的主意,決定用毒液殺死羅玉寒。


    龍爺追問,如何派人接近羅玉寒,又如何給羅玉寒下毒。兩人經過商量,決定把毒死羅玉寒的任務交給任青山。


    兩天前,任青山通過渠道找到韓冷,給了她一張照片,告訴她照片上人的活動軌跡。韓冷看了一眼照片,開出了價碼,一百萬。


    照片上的人就是羅玉寒。


    任青山對韓冷還有個一個要求,韓冷必須在兩天之內除掉目標,否則不但合同作廢,退還定金,而且依據行內的規矩,寒冷還要麵對其他懲罰。


    今天下午四點是他和韓冷見麵的時間。


    任青山開車。副駕駛的位置上放置一個黑色的朔料帶,裏麵放了八十萬塊錢。那是給公主的錢。


    公主正是韓冷的綽號。韓冷的綽號不知道是何人所起,但原因大概是韓冷長得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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