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會再令你失望了。”黃虎狂妄揮手,冷笑一聲,霸氣地說。


    羅玉寒也冷笑一聲,說:“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必死無疑?”


    “不,恰好相反,死的人必定是你,失望是情緒的一種,人死了,情緒也隨之消失,失望也就不複存在。”


    “我看未必,因為你不想要我死。”羅玉寒笑著說。


    “為什麽?”黃虎問道。


    “你要弄死我,完全可以在我進來的過程中安排一個槍手躲在暗處直接幹掉我,不必費這麽多口舌。”羅玉寒自信地說。


    “哈哈哈,聰明,你比我想象的要多少聰明點,不過我從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要用飛鏢飛死我?”


    “恭喜,你中獎了。”黃虎豎起拇指,興奮地說。


    黃虎大叫一聲,突然跳起來了個後空翻,動作迅捷,如猴子一般靈活。身體翻動之際,二十幾隻蝴蝶樣的東西突然從腰際和腳下飛過來。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龍幫的專屬暗器,龍標。


    黃虎這招陰險至極,這麽多飛鏢分上中下三路打過來,羅玉寒顧首不顧尾,上下難以防備,隻要中一個,必定身受重傷。退一步說,即使羅玉寒能躲開飛鏢,他身後吊著的羅家父子也在劫難逃。


    飛鏢和空氣發生劇烈的摩擦,發出唿唿風聲,速度之快由此可見一斑。七八米之遠的距離,讀秒都讀不到兩秒。黃虎算定,羅玉寒這次肯定必然中標。


    公園之外,滂沱大雨中,黃虎曾經和羅玉寒交手,兩次飛鏢都被羅玉寒輕易躲過,羅玉寒迴手反擊,一枚飛鏢直奔黃虎門麵,黃虎雖然盡力躲閃,但還是被割破了右臉,並割掉了黃虎的半隻耳朵,從此羅玉寒送給黃虎一個雅號,刀疤臉。


    靈山賭狗之後,黃虎帶人去搶劫不成,反被羅玉寒用飛鏢直飛黃虎腦門,可惜由於黃虎躲在石頭後麵,飛鏢隻插進了黃虎天靈蓋頭皮,黃虎又躲過一劫。


    現在,二十幾隻飛鏢同時向羅玉寒飛來,羅玉寒即使是神人,必中飛鏢。至於死不死,另當別論。即使羅玉寒不死,也會身負重傷,到時候黃虎再折磨羞辱羅玉寒不遲。


    黃虎站定,但背對羅玉寒,因為他早已成竹在胸,不需要迴頭。


    果然有人慘叫一聲。


    慘叫淒厲痛苦,含義卻錯綜複雜,透露出對死亡的絕望和對生命的期盼。


    “羅玉寒,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中了兩隻飛鏢。”


    黃虎背對著羅玉寒,笑著問道。


    他承認羅玉寒是英雄,他不看羅玉寒,說明是對羅玉寒的蔑視。


    “哈哈哈——,黃虎,你果然對飛鏢應用自如,沒錯,的確有人中了兩個飛鏢,但中標的並不是我。”羅玉寒笑過之後,豪氣地說。


    慘叫聲還在繼續,黃虎側耳細聽,果然發現不是羅玉寒的聲音,不由慢慢轉身,把羅玉寒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隻見羅玉寒光著膀子,手裏提著衣服,昂首挺胸,麵帶微笑,腳下落了七八個飛鏢,其他的全部插在衣服上,搖搖欲墜。


    羅大成見黃虎轉過身來,忍著劇痛哼哼兩聲,像個奴才一樣說:“這位爺,你沒飛中羅玉寒,你飛到小的了,你要飛他,讓他站遠點,這樣才能避免傷及無辜。”


    黃虎這才發現,羅大成小腿和肩胛骨旁邊各中了一枚飛鏢。隨著鐵鏈晃動,肩胛骨上的飛鏢掉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黃虎見此情形,馬上便猜測到,飛鏢飛向羅玉寒時,羅玉寒脫掉了上衣,遮擋了飛鏢的襲擊。


    可是,一兩秒鍾要脫掉衣服,還要抵擋飛鏢,這需要多快的速度哈。黃虎不由再次佩服羅玉寒敏捷的身手。


    黃虎雖然身處黑道,但也是個要麵子的人,心裏佩服羅玉寒俊俏的功夫,但嘴上卻冷笑道:“不顧老爸生死,不念兄弟之情,即使功夫再好,也和畜生無疑。”


    “老爸不是我的親老爸,兄弟也不是我的親兄弟,我若有心抵擋,他想中標都難。”羅玉寒辯解道。


    “聽你的口氣,好像你是有意讓你老爸中飛鏢?畜生,你就別往你臉上貼金了,畜生就是畜生。”盡管羅玉寒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但黃虎依然堅持自己的見解。


    “那你再試試?”羅玉寒提醒道。


    “我給你一個麵子,采納你的建議,不過我飛鏢已經用完,你敢不敢扔幾個過來,我保證不飛你。”


    羅玉寒跺腳,四個飛鏢震飛,一腳踢出去,四個飛鏢同時向黃虎飛過來。黃虎也不含糊,雙手接住兩個,嘴咬住了一個,另外一個竟然用肘夾住。


    羅大成見羅玉寒竟然把自己當成了賭注,不由罵道:“小畜生,早知你無情無義,小時候就該把你按在夜壺裏淹死……”


    還沒罵完,四隻飛鏢同時向羅大成飛來,羅大成閉上了眼睛,靜等死亡。


    飛鏢無聲地插進了肉裏,慘叫聲再起響起。羅玉寒瞟了羅大成一眼,隻見四個飛鏢分別插到了羅大成的四肢。


    黃虎見羅玉寒果然沒出手阻擋飛鏢,不由點點頭,說:“狠,小子夠狠,鐵石心腸無人能及,無情無義誰人能比,黃某人佩服。”


    羅玉寒無聲地笑笑,說:“別廢話了,還有什麽花招趕緊使出來,趕緊了卻我們之間的恩怨,小爺我好迴家睡覺。”


    黃虎最拿手的就是飛鏢,可飛鏢已經用完,何況即使沒用完,也奈何不了羅玉寒,於是就往前走了一步,說:“我用飛鏢,你空手對付,這樣不公平,我們來個肉搏戰如何。”


    “好呀,你先來,我後來,你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除此之外,我讓三招。”羅玉寒從容地說。


    大人對小孩,還要小孩子讓三招,這簡直就是對黃虎的蔑視,別說別人聽了會當笑話,連黃虎自己聽到了感到自己是個笑料,黃虎絕不會答應。


    可剛才看羅玉寒的身手,即使進行肉搏戰,自己也未必是羅玉寒的對手,為了公平,他提出了建議道:“三招太多,我隻需先發招,如果不能重創你,你再還我一招,如何?”


    “我說過,客隨主便,我聽你的。”羅玉寒從容地答應道。


    黃虎走大羅玉寒跟前,鉚住了勁,揮動拳頭,照著羅玉寒的心髒部位就是一拳。


    “咚”地一聲,拳頭打在肉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羅玉寒雙腳離地,飛出了五米多遠,撞到了水泥牆上。


    羅正根見此情形,好像被打的人是自己,發出了一聲慘叫。


    羅大成忘記了疼痛,閉上了眼睛。


    黃虎甩甩胳膊,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是,黃虎臉上的笑容隻維持了一秒,馬上就定格了。


    笑容還是笑容,但卻極為僵硬。


    羅玉寒雙腳離地,竟然貼在了牆上。


    “我的拳頭有那麽大的力道麽?”黃虎看看自己的右拳,自言自語地說。


    “應該有吧。”迴想起曾經的一幕,黃虎恢複了自信。


    一年前,黃虎在執行任務時曾經被困在山中三天三夜,為了填飽肚子,他曾經和一頭獵豹進行過一場搏鬥,結果,他當時也是一拳頭炸暈了獵豹的腦袋。


    也許流血了,血液把這小子的身體沾到了牆上?當然,還有種可能,就是羅玉寒的骨頭茬子穿進了牆壁,從而把羅玉寒釘在了牆上。黃虎如此想著,一步步朝羅玉寒走過去,小心翼翼的,生怕其中有詐。


    黃虎走到羅玉寒跟前,做好了隨時準備攻擊的架勢。


    羅玉寒麵帶微笑,盯著黃虎不停地眨眼。


    “你死了麽?”黃虎問道。


    “你認為死人會說話麽?”羅玉寒反問道。


    黃虎感覺不妙,閃電般用肘尖擊打羅玉寒,為了發出更大的力道,黃虎用肘尖時,把左手搭在右肘,兩肘合二為一,溝通法發力,希望能一擊致命。


    這一肘砸下去,肯定能擊穿羅玉寒的胸膛,那鮮血四濺的場麵,連黃虎都不敢想象,所以,黃虎閉上了眼睛。


    哢嚓一聲響。


    “完蛋了。”羅大成不忍地說。


    “必死無疑,他死了,我們就自由了。”羅正根有點幸災樂禍。


    可是,隨著哢嚓聲響,羅玉寒竟然沒有慘叫。這點連黃虎都感到吃驚。


    肘尖擊打的部位很硬,像羅玉寒堅硬的骨頭,黃虎感覺到肘尖有點麻木,接著又有點疼痛。他睜開眼睛,終於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


    “哈哈哈,胳膊竟然斷了,看你還怎麽反抗。”黃虎得意地說。


    “黃虎,你看清楚了,你看到的胳膊不是我的。”羅玉寒笑著說。


    黃虎揉揉眼睛,果然發現胳膊果然不是自己的,再往旁邊看看,羅玉寒還粘在牆上,不過已經換了位置,再看原來粘過地方,牆上的水泥脫落成了人形。


    “我可以從牆上下來了麽?”羅玉寒問道。


    黃虎用左胳膊抱著自己的已經斷掉的右胳膊,往後退了三五步,扭頭朝一個水泥柱喊道:“瞄準,射擊。”


    那根水泥柱旁邊早已伸出一支狙擊步槍在等候黃虎發出指令。目標,羅玉寒,具體部位,心髒。天成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子彈朝羅玉寒的心髒飛過來。


    羅玉寒應聲倒地。


    天成見羅玉寒倒底,拎著槍從水泥柱後邊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嘟囔道:“二當家的,你早命令我開槍,我保證一槍擊中,哪來這麽多麻煩,你這是何苦呢。”


    黃虎的胳膊麻木已經結束,疼痛開始發作,聽著天成不著調的話,發瘋般吼叫道:“事後諸葛,為什麽沒有見機行事,***,疼死我了,趕緊想辦法。”


    羅大成見狀,以為立功的時候到了,趕緊討好喊道:“好漢大爺,隻要你肯放過我們父子,我馬上給你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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