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河以為任娜娜所說根源指的是他肮髒的思想,抬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指著自己的腦袋,信誓旦旦地說:“姑奶奶,潘小河今天犯了大錯,經過你和羅少爺的尊尊教誨和開導,加上我深刻的反省,我的思想已經純淨,絕不敢再有半點汙染。”


    羅玉寒倒是理解了任娜娜所說“根源“的含義,心想任娜娜看似淑女,懲罰人的手段竟然如此歹毒,有心想上前勸解,但礙於羅玲娣還在現場太不方便,推了羅玲娣一把,好心勸解道:“妹妹,我和你哥還有警花有事要商量,你留在這裏不方便,你先迴去,我保證不再動你哥一根毫毛。”


    “我不,我知道,你要我走開,還是想弄死我哥哥。”羅玲娣拒絕道。


    羅玉寒見羅玲娣無動於衷,不由拉長了臉,不高興地問道:“怎麽,你連哥哥我也信不過了?”


    “信得過,可我不相信那個女人,你看她,兇巴巴的樣子,好像要吃個人似的。”羅玲娣瞥了一眼任娜娜,低聲說。


    羅玉寒嘿嘿一笑,說:“潘小河在別墅做的事你都看見了,這事發生在你身上,隻怕你比她還兇,她即使再兇,也聽哥哥我的,隻是有些話我不想當著你的麵說,所以才想請裏離開。”


    羅玲娣撅嘴,不高興地嘟囔道:“好話不背人,背人沒好話,你不想讓我聽,說明你的話見不得陽光,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她好了。”


    說到好字,羅玲娣臉上突顯嬌羞。


    羅玉寒嗬嗬一笑,故意誇張地說:“哎喲,好妹妹,你好眼力哈,連這都看得出來。”


    “你和她眉來眼去的,傻瓜都能看得出來。”


    羅玉寒見羅玲娣越扯越遠,心想如此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直接威脅道:“這種事以後再和你討論,你最後問你,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若走了,警花要對潘小河做任何事,我都無力阻止了,你可別忘了,警花原來也是個出色的警察。”


    羅玉寒說完,抬腳就走人。羅玲娣趕緊拉住羅玉寒,哀求道:“玉寒哥,你別走,我聽你的就是了,但你必須保證我哥哥的安全。”


    羅玉寒使勁點頭,推了羅玲娣一把。羅玲娣走了兩步,又扭過頭來看看羅玉寒,然後才向別墅走去。


    潘小河信誓旦旦,但沒有徹底領會任娜娜的意思,任娜娜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又不好明說,所以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提醒潘小河。


    潘小河見任娜娜臉色難看,也不搭理他,看著羅玲娣離開,又開始哀求羅玉寒,說:“兄弟,我手指都切斷了,足以表明我已經洗過腦了,可任娜娜她根本不相信我——”


    羅玉寒擺擺手,打斷了潘小河,把警花拉到一邊,訕笑一聲,低聲問道:“警花姐,你所指根源是否和他所理解的根源一致?”


    “不一致,他指的是思想,我指的是**。”任娜娜坦言道。


    “你指的是他的,那個什麽……褲子裏的小弟弟,是也不是?”羅玉寒忍住笑,盡量一本正經地問道。


    “是有怎麽樣,明知故問。”任娜娜白了羅玉寒一眼後,衝了羅玉寒一句。


    “他都切斷一根手指了,你再切斷他的那個,他還怎麽做男人,得饒人處就饒人,就放他一馬吧,權當看在我的麵子上。”


    任娜娜突然變臉,大聲說:“火沒燒到你腳麵上,你不知道疼吧,他留著那個禍根,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孩子,所以我這是出於公義,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火沒燒到我腳麵上,可不是也沒燒到你腳麵上麽?再說,即便他同意,他自己也下不了手呀。”


    任娜娜冷笑一聲,說:“他下不了手,你就替他下手呀。”


    “對不起,我也下不了手,要麽你自己下手?就當練膽。”羅玉寒貧嘴道。


    任娜娜高抬手扇了羅玉寒一把嘴巴。抬手很快很重,其實落到臉上很輕。任娜娜的手還沒撤離,羅玉寒就抓住了任娜娜的手,再把手放到自己臉上,輕聲道:“警花姐,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已經切斷一根手指了,你就別再窮追不舍了。”


    任娜娜抽迴手,突然掩麵而泣,一邊抽泣一邊說:“我長這麽大,從來循規蹈矩,不曾被哪個男人如此親熱過,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那般羞辱我,我要不除掉他的根源,我出不了這口惡氣,別人也會嫌棄我的。”


    “我可是不會嫌棄你的哈。”羅玉寒再次貧嘴。


    “自作多情,誰說要當你女朋友了?”任娜娜奚落道。


    羅玉寒心想,如果不滿足任娜娜的要求,也許她心裏的結真的難打開,可如果要真的切掉潘小河的根源,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潘小河。


    羅玉寒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哎,為了你的自尊,看來我隻能把潘小河變成太監了,我這就替你出頭,閹了這個混賬東西。”


    羅玉寒說著,轉身走到潘小河麵前,彎腰從地上撿起匕首,歎口氣,道:“潘所長哈,我已經費盡口舌替你求情了,可今天的事你做的太過分了,隻有除掉你的根源,才能表示你真心悔過。”


    “我不是已經被你洗腦了,保證重新做人,怎麽樣才算除掉根源。”潘小河傻乎乎地問道。


    “潘所長,你誤解了,警花所指的根源不是你的思想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而是**,她要我閹了你。”


    “啊?羅玉寒,你要把我變成太監?”潘小河一邊失聲問道,一邊本能地捂住了褲襠。


    “沒錯,不過我是神醫,以前閹過幾隻牲口,還閹過幾條狗,還算積累點經驗,下手熟練,不會太疼的。”


    羅玉寒說著,抓起潘小河拖到了一棵大樹後麵。


    “任娜娜,你也太歹毒了,你們這樣做太不人道,這樣還不如殺了我,還不如把炸死,我還能保存點男人的尊嚴。”潘小河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匕首插進了庫管,沿著褲腿向上挑,一陣刺啦聲,匕首已經逼近了潘小河的褲襠。一刀下去,隻聽潘小河一聲慘叫,昏厥過去。


    羅玉寒朝湖麵揚手,隻聽噗通一聲,可憐的根源沉入湖底,湖麵泛起陣陣漣漪。


    羅玉寒手拿匕首,走到任娜娜跟前,歎口氣,說:“最毒婦人心,犯到女人手裏,隻有死路一條,即使不死,也會變成太監,可惜呀,現在沒有皇宮了,不然直接把潘小河送到裏麵還能當個太監。”


    任娜娜盯著羅玉寒手裏在的匕首,隻見匕首血跡斑斑,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轉身離開。


    第二天早上七點,市人民醫院住院部十二樓。


    任青山從電梯裏走出來, 左右看看,沒見到熟人,徑直走向1208特護病房。透過門上的玻璃看看,見潘小河果真躺在床上,推門而入。


    “任局,實在抱歉,小河無能,行動失敗。”潘小河掙紮著走起來,尷尬地看著任青山。


    任青山兩步衝到床邊,抬手扇了潘小河一個耳光,低吼道:“廢材,飯桶蒸饃簍,帶槍和匕首都幹不掉一個小毛孩,自己還掛了彩,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潘小河捂著臉,盯著任青山,一臉無辜地說:“任局,從年齡看羅玉寒的確是小毛孩,但你知道,他武功——,不說武功了,他死了都能活,現身手更是了得,竟然能飛簷走壁,懸掛空中,他到底是人是鬼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呀。”


    “放屁,你一槍直接幹掉他,他哪裏有機會反抗,說說具體過程吧,讓我聽聽到底是怎麽迴事。”


    潘小河哭喪著臉,講述了具體刺殺羅玉寒的過程,主要情節如下:潘小河跟蹤羅玉寒伺機下手槍殺羅玉寒,恰好碰見羅玉寒坐在別墅前的湖邊,潘小河悄悄靠近羅玉寒,離羅玉寒還有五米之遠時,子彈上膛打開保險,瞄準開槍。而羅玉寒的腦後似乎長了眼睛,直接躲開了子彈,眨眼就飛到了潘小河麵前,從潘小河腰間拔出匕首,刺向潘小河。


    潘小河和羅玉寒進行殊死搏鬥,結果被削掉了一根手指,匕首還刺破了潘小河的褲襠。


    潘小河說到褲襠,竟然聲淚俱下,哭哭啼啼地說:“要不是我運氣好,隻怕命根早已不保,任局請看。”


    潘小河掀開被子,露出褲襠,隻見紗布包裹大腿根部。任青山瞄了一眼,語氣緩和感歎道:“我還真是小看這小子。”


    “任局,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等我養好了傷,我一定找他複仇,以牙還牙,血債血還,在弄死他之前,非剁了他的小弟弟不可,讓他也嚐嚐被閹割的滋味。”潘小河咬牙切齒發誓道。


    “算了算了,量你也不是他的對手,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羅玉寒不除,我寢食難安。”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找到合適人選了麽?”潘小河趁機問道。


    任青山沉默片刻,說:“龍幫催得緊,限期七天之內,所以這兩天必取羅玉寒性命,至於人選,我想最好還是選擇個專業殺手,你好好養傷,不用關心這些了。”


    羅玲娣現在和羅玉寒住在一起,如果龍幫到別墅刺殺羅玉寒,碰巧羅玲娣也在家裏,豈不是也跟著遭殃,想到這裏,潘小河擔心地提醒道:“任局,羅玉寒白天上學,晚上住在別墅,和他住在一起的還有幾個女娃娃的,咱們的刺殺對象是羅玉寒,最好不要傷及無辜。”


    “既然你不再參與此事,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會安排。”任青山不滿地說,說過之後又咬牙切齒加了一句:“和羅玉寒一個鼻孔出氣者,死。”


    潘小河聽到死字,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任青山離開後,潘小河下床反鎖門,悄悄給羅玉寒打了電話,把任青山的話原封不動轉告給了羅玉寒。並交代羅玉寒,希望他能保護好他的妹妹羅玲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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