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馬上和我領證,二是報警,你沒有別的選擇。”張丹直視著童明遠,眼睛瞪得像銅鈴,語氣毋庸置疑。


    童明遠詭異一笑,說:“張老師呀,我倆才剛剛認識,現在就和你領證,比閃婚還閃婚,你知道我為什麽和前妻離婚麽?就是因為結婚前接觸太少,彼此了解不狗,所以結婚後就離婚了,我不想和你馬上領證,就是想和你多接觸一段時間,等彼此熟悉了,咱們再領證不遲,這樣對你我都好,何必急於一時呢。”


    “沒錯,我的要求是太快了點,可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我們剛認識你就趁我醉酒爬上了我的肚皮。”


    “醉酒亂性,一時失足,責任在於雙方,你不能把我責任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童明遠狡辯道。


    “聽你的口氣,你是不答應馬上和我領證?”


    “暫時是這樣想的。”童明遠委婉地說。


    “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童明遠點燃一支煙,狠狠噴了一口,心想,既然自己斷定這是一場陰謀,張丹肯定不想把事做絕了,再說,即使把自己送到監獄,她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退一萬步說,即使自己真的判斷失誤,張丹果真報警,在警察到來之際,他完全可以再改變主意。


    “自作自受,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張老師,你可以報警了。”童明遠淡淡地說。


    這次輪到張丹張大嘴巴了,她萬萬沒想到,童明遠竟然如此淡定。但開弓沒有迴頭箭,既然話已說出口,如果自己再不行動,就等於承認這是提前布好的局。


    張丹再次掩麵而泣,強擠出幾滴眼淚,再次抓起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電話接通,張丹對著話筒哭訴,說自己遭到**,歹徒還在自己的房間,希望警察能馬上趕到解救自己。


    說完掛斷電話,下床反鎖門,轉身堵在了門口,防止童明遠逃離。


    童明遠現在真的沉不住氣了,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從床上一躍而下,蹦到張丹身邊,噗通一聲跪下,扶著張丹的雙腿,仰麵看著張丹,可憐巴巴地說:“張老師,我答應你就是了,趕緊撤銷報警電話,就說這是一場誤會。”


    “現在求我,晚了,剛才幹嘛去了?你就等著被警察帶走,等著坐牢吧。”張丹高高仰頭,看都不看童明遠一眼。


    童明遠見張丹不買賬,又變換了方式,抬手就扇了自己耳光,左一個右一個,劈裏啪啦的,聲如鞭炮,一邊扇一邊說:“我不是人,我不該趁人之危,我現在就給秘書打電話,要他把戶口本送來,馬上和你去領證,我要食言,天打雷劈,心動不如行動,我說到做到……”


    童明遠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奔到床邊,拿起手機就撥叫了秘書的電話,命令秘書以十萬火急的速度把戶口本送來。時間,現在,地點,奇葩紅酒店。


    打完電話,童明遠返迴,再次跪在張丹腳下,重新抱著張丹的雙腿,仰視著張丹,帶著哭腔說:“姑奶奶,我童明遠曆經坎坷,遭受諸多磨難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求求你馬上撤銷報案,如果我今天中午不和你領證,你再報警抓我不遲。”


    “你說的都是真的?”張丹欣喜問道。


    “我都發誓了,你要我怎麽做才肯相信我。”


    張丹冷笑一聲,說:“好辦,你去寫一張字據,把今天的過程全部寫下來。”


    “你先撤銷報案,我這就給你寫。”


    “我要先看到字據,快點,不然警察一會兒就來了。”


    童明遠不敢怠慢,站起來跑到床邊,抓起衣服胡亂穿在身上,跑到張丹身邊,火急火燎地說:“我到前台找紙筆,你撤銷報案,咱們一起行動,好不好。”


    “你趕緊寫吧,時間你掌握著呢,不在我這兒。”張丹興奮地說。


    童明遠寫好字據交給張丹,張丹仔細閱讀,隻見上麵寫著:因為學生之故請張丹老師吃飯,酒後亂性,和張丹發生了關係,立字為據,以此證明。


    “不行,沒有強奸兩個字。”張丹把紙片塞到了童明遠懷裏。


    “好,我這就重寫,你撤銷報案了麽?”


    “做好你自己的事。”張丹訓斥道,口吻嚴厲,像訓斥一個學生。


    童明遠趴在床上,奮筆疾書,按照張丹的意思重新寫了一份證明。張丹看了滿意點頭,把紙片塞進懷裏,這才重新撥叫了報警電話,撤銷了報案。


    其實張丹剛才報警時根本就沒按鍵盤,童明遠由於緊張,也就沒看出來,這才致使他慌亂不堪。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童明遠自以為聰明絕頂,還是被張丹給耍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奸人和奸人較勁,比的就是看誰更奸,當然還有膽量。


    中午九點半,一輛克迪拉克緩緩地停下了校門口,童明遠親自下車,繞到右邊親自給張丹打開車門,恭敬地請張丹下車。


    一條腿從車門裏伸出來,緩緩落地,然後另一條腿也伸出來。結婚證拿到手後,在張丹的要求下,童明遠又帶著張丹到美容店做了美容,新買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發髻如一朵盛開的玫瑰,桃花色的大氅,價值五萬多的lv牌女士限量版包包,恨天高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高端大氣上檔次。


    “我去上課了,你開車慢點,中午我就不迴去了,下午我迴家吃飯,記著,我要吃鯽魚燉豆腐。”張丹瞄了一眼童明遠,笑著吩咐道。


    “我記下了, 你走好。”童明遠恭敬地說。


    克迪拉克緩緩離去,張丹轉身準備走進校門,卻被保安攔住了。


    “喂,這位家長,請問你找誰。”門崗攔住張丹,例行公事般問道。


    張丹朝李師傅笑笑,大大咧咧地說:“李師傅,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張丹呀。”


    “你是張丹老師?哦,我聽出來了,果然是張老師,可你這是——”李師傅打量著張丹,一臉的驚訝。


    “怎麽?有什麽不同麽?”張丹問道。


    “不不, 沒什麽不同,隻是比先前漂亮多了。”李師傅尷尬地笑笑,順便誇了一句。


    正值課間,校園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張丹走過校長辦公室門前,萬麗娟剛好出來,審視了一眼張丹,馬上問道:“張老師,你今天怎麽沒簽到呀。”


    張丹含蓄地一笑,說:“萬校長,事情來的突然,我沒來得及請假,實在抱歉。”


    “不管什麽事,隻要天不塌,地不陷,你總的請個假呀。”


    “天沒塌,地也沒陷,我中午和男朋友去登記結婚了,有結婚證為證,不信你看。”


    張丹打開剛買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一個紅本本遞給了萬校長。


    萬麗娟看看封麵,打開後又看看內容,把結婚證遞給張丹,問道:“你把童小堯移交給張雅琴老師了麽?”


    “嗬嗬,”張丹輕鬆一笑,說,“我正要給你解釋呢,知道我昨天為什麽沒在班上批評童小堯麽,因為他是我兒子。”


    “啊?”萬校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老半天都沒合攏,“你是說童小堯是你的兒子?我沒聽錯吧。”


    “沒錯,童小堯的確是我兒子,不過呢,他不是我親兒子,也就是說,我和他老爸結婚了,所以——,啊,嗬嗬,明白了吧,我還有課,就不和你拉話了,再見。”


    萬麗娟望著張丹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結婚,童小堯,兒子,這都哪跟哪兒呀。”


    張雅琴從校長辦公室出來,走到萬校長身邊,淡淡地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嫁入豪門,一輩子吃喝不愁了,童小堯這下也不用受處分了。”


    學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教師子弟,不管觸犯什麽校規,隻要不觸犯法律,都不會被勒令退學,張雅琴所指的正是這個。


    “可童小堯所犯錯誤太嚴重,即使不處理,最起碼也要向沙如雪同學道個歉呀,雅琴,你馬上去安排,叫童小堯去給沙如雪道歉,另外再寫一份深刻的檢查。”


    張雅琴笑笑,說:“萬校長,沙如雪今天就沒來,還是改天吧。”


    萬校長沉默一會兒,語氣沉重地說:“沙家和童家之間的恩怨我也聽說了一點,沙家安排羅玉寒給沙如雪當保鏢,其實主要就是為了堤防童小堯,這下可好,羅玉寒屍骨未寒,童小堯就開始興風作浪了,沙如雪以後可咋辦。”


    一提到羅玉寒,張雅琴的眼圈馬上就紅了。羅玉寒雖然性格怪異,有時候也很調皮,但都屬於善意的搗亂,本質並不壞,對於羅玉寒的死,張雅琴也很傷心,隻是沒表露出來,現在聽萬校長提到了羅玉寒,不由激動地說:“萬校長,沙如雪早上讓夏怡晴捎假,說是病了,我想請個假去看看她。”


    “隻怕你是想去看羅玉寒吧。”萬校長笑著問道。


    “什麽都瞞不過你的心思,我的確是想看看羅玉寒,多乖的一個孩子,說沒就沒了,真是好人不長壽,惡人活千年。”張雅琴感歎道。


    萬校長也長歎一聲,說:“羅玉寒的動機是好的,可他不該冒充警察去抄查酒店,這不,把自己命給搭進去了,聽說他現在還沒入殮呢,待會兒我和你一塊去,順便給孩子燒點紙錢什麽的。”


    張雅琴還沒搭話,隻見章武從辦公室急匆匆從辦公室跑出來,直奔校門口。


    “喂,章主人,你跑得那麽快,幹嘛去呀。”萬校長喊道。


    “李師傅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校門口有人聚眾鬧事,我去看看。”章武一邊跑一邊迴答道,連頭都沒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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