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君開門,見到童小堯心急火燎的,以為他等不及了,就笑著說:“艾麗正在換衣服呢,你再稍等片刻,我這就叫她出台陪你。假日明君酒店的服務是一流的,不管客人提出任何要求,我們都會滿足。”


    “不,郭經理,你誤會了,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童小堯試探性問了一句。


    “但說無妨。”郭文君見童小堯神神秘秘的,知道他不會隻說一兩句話,於是走出辦公室,站在了童小堯身邊。


    童小堯抱歉地笑笑,開門見山地說:“對不起呀,我剛才在門口聽到你和艾麗提到羅神醫,這個人我了解,其實他不是什麽神醫,他真名叫羅玉寒,就是個騙吃騙喝的混子,艾麗肯定受到了他的誘惑,想離開這兒投奔他呢。”


    郭文君一愣,又恍然大悟般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這就是艾麗要離開酒店的原因。”


    “艾麗墮胎肯定也是羅玉寒出的餿主意。”童小堯慫恿說。


    “***,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是活膩了,他現在哪裏,我這就帶人去找他算賬。”郭文君擼起袖子,一副想要找羅玉寒拚命的樣子。


    童小堯老爸是個奸商,童小堯自小耳濡目染,自然詭計多端,見郭文君頭腦簡單,於是搖搖頭,說:“你想懲罰他必有要有個正當的理由,否則就不能占領道德的製高點。”


    “你認為該如何占領道德的製高點。”郭文君問道。


    童小堯深思片刻,悄聲說:“第一,你必須讓艾麗站在你這邊;第二,你不能去找羅玉寒,應該讓艾麗出麵,把羅玉寒騙到這裏來,你的地盤你做主,到時候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妙呀,真是有誌不在年高,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謀略,郭某我佩服之至,這件事成了之後,你再來消費,除了小姐的小費,其他費用一律免單。”郭文君許下諾言,算作對童小堯的獎賞。


    出台小姐大多都是胸大無腦的,艾麗經不住郭文君花言巧語,最後聽從了郭文君的安排,掏出手機撥打了羅玉寒的電話。


    羅玉寒吃過晚飯後,一連接待了三個病人。


    這些來找羅玉寒看病的大都是附近的,也不是什麽大病,女病人一般都是婦科方麵的小毛病,男病人也是關節炎腰酸腿疼什麽的。這些病雖然發病時不要命,但大都比較難以根除,比如骨刺,關節炎,在現代醫學上都是難題,羅玉寒所開藥方和大多數專家一樣,都隻能緩解症狀,一般難以達到根除的效果。


    費用自然是要收的,隻不過隻收一點藥費和診費,雖然比醫院便宜,每個病人收費三十五十的,但羅玉寒也很知足。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羅玉寒的手機響起。羅玉寒把手機扔到沙發上,自言自語地說:“都快九點了,還要打電話來,神醫我要睡覺了,今天就不看病了。”


    沙如雪從沙發上撿起手機遞給羅玉寒,說:“既然選擇了就要敬業,你如此沒有醫德,別說對不起患者,更對不起你神醫的稱號。”


    羅玉寒還不肯接聽,沙如雪收迴手機,劃拉下接聽鍵,再把手機遞給羅玉寒,說:“我堂堂沙家小姐,為了病人都快成了你的秘書了,你還擺什麽架子,接。”


    羅玉寒無奈,隻能從沙如雪手中接過手機。


    “神醫大哥你好,我是艾麗。”艾麗貌似清純的,嬌滴滴的聲音從傳到了羅玉寒的耳朵,羅玉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晚上的打電話來,什麽事呀。”羅玉寒問道。


    “今天勞煩神醫了,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我在假日明君酒店包了一桌簡單的飯餐,請你馬上過來我要和你共進晚餐。”


    艾麗語氣委婉,態度誠懇,羅玉寒對艾麗的反感減少了幾分,於是客氣地說:“天色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學,另約時間吧。”羅玉寒拒絕道。


    那邊的艾麗依然不依不饒,說飯菜已經訂好,如果羅玉寒今晚不來,豈不是白白浪費,她懇請羅玉寒來一趟,哪怕隻吃一塊肉,一口飯,她也算了卻了一樁心願。


    羅玉寒已經幾天沒吃肉了,經艾麗這麽一引誘,饞蟲馬上就在身體裏翻江道海,還有,艾麗說如果羅玉寒不去,她要親自上門來請,這兩者加在一起,羅玉寒就不能不去了,於是就答應了艾麗,說他馬上就到。


    沙如雪一直在旁聽,見羅玉寒答應了對方,不由問道:“是不是又有人請你上門看病。”


    “嗯。”羅玉寒應了一句。


    “太好了,又有錢賺了,”沙如雪拍手,眉飛色舞的,說,“第一天掛牌生意就這麽好,掙了錢你可不能一個人獨吞,咱們三個人都有份,就五五開吧,你拿五,我和夏怡晴分剩下的五分,如何。”


    看著挺漂亮的妹妹,可惜是個吝嗇鬼,守財奴。羅玉寒心裏這樣評價著沙如雪,但嘴上卻應承道:“看把你高興的,掙了錢全都給你。”


    羅玉寒打車來到假日君明酒店,下車後直接步入大堂。艾麗早已穿戴一新等候在大堂內等候,看到羅玉寒到來就撲上來,緊緊地擁抱著羅玉寒。


    羅玉寒哪裏經曆過女孩子對自己這般親熱,於是輕輕推開艾麗。艾麗拉著羅玉寒手,直接走向電梯。


    “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謝謝你看得起我。”艾麗說。


    “我也是迫不得已呀,我要不來,你到醫館裏找我,又不知給我增添多少麻煩。”羅玉寒淡淡地說。


    兩分鍾後,電梯門打開。艾麗牽著羅玉寒繼續往上走,一邊走一邊說:“為了搞出浪漫氣氛,我把飯局安排在樓頂,你不會介意吧。”


    “客隨主便,讓你破費真的不好意思。”羅玉寒客氣地說。


    頂樓空闊一片,空闊的中央,站著一個人,雖然此人離羅玉寒隻有五米遠,但羅玉寒憑著眼尖,還是認出這是個三十來歲的成年人。此時他已經料到,艾麗把他叫來,絕不是請他吃飯,而是另有所圖,也許這就是一場傳說中的鴻門宴。


    鴻門宴最起碼還有宴,而此時樓頂上卻連一碗飯都沒有,這讓羅玉寒非常生氣。


    “艾麗,你把我帶到這裏來,不會是要我喝空氣的吧。”羅玉寒問道。


    沒人迴應,隻有風聲從耳畔刮過。


    艾麗早已從身後溜走,繞著女兒牆躲到了郭文君身後。


    “喂,小子,你終於來了。”郭文君冷冰冰地向羅玉寒招唿道。


    “我來與不來,我都是我,你都是你,說吧,你和艾莉串通一氣,到底想幹什麽。”羅玉寒很直接,直接到令郭文君都有點難為情。


    郭文君往前走了兩步,把羅玉寒從上到下打量一番,才陰陽怪氣地說:“小屁孩子一個,竟敢和我的馬子勾勾搭搭,還整掉了我的孩子,膽夠肥的呀。”


    羅玉寒聽出來,這是艾麗和這個鳥人提前串通好的,隻要他張口辯解,艾麗肯定站到這個鳥人一邊。於是,他不再辯解,直接問道:“廢話少說,本大爺我懶得聽,說吧,你想幹什麽。”


    “你打著神醫的幌子勾結勾搭有孕且有夫之婦,不但給我戴了綠帽子,還試圖讓我斷子絕孫,本來想要了你的小命,但看你年齡還小,不忍心下手,所以我隻要你經濟和精神兩麵賠償,隻要你肯答應拿錢,此事就此了結,我絕不再找你後賬,如果本大爺高興,興許還能把艾麗讓給你。”


    郭文君在采取行動之前,童小堯告訴他,說羅玉寒是沙家千金的保健醫生,羅玉寒沒錢,但沙家有的是錢,希望郭文君狠狠敲詐羅玉寒一筆。


    “我還以你想要我命呢,原來隻想求財,好說,好說,請開個價吧。”羅玉寒大大方方地說。


    郭文君又往前走了兩步,直接來到羅玉寒跟前,伸出五個手指頭在羅玉寒麵前比劃兩下。


    “五塊錢?你和你的馬子也太不值錢了,太少了,再多開點,越多越好。”羅玉寒說完,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閉上你的臭嘴。”郭文君吼了一句,然後再比劃了五根手指,一字一句地說:“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是五十萬,這已經是最低價了,你小子再敢挑逗我的底線,當心我打斷你的狗腿。”郭文君忍無可忍地說。


    艾麗躲在牆角,聽郭文君開價五十萬,一下子興奮起來,朝郭文君大喊道:“老郭,你答應我一人一半的,可以定要守信用,別被窩裏放屁獨吞了。”


    羅玉寒還想繼續和郭文君開玩笑,於是就認真地說:“五十萬倒是不多,但你提前沒讓艾麗給我打招唿,我沒帶那麽多現金,不如這樣,你讓人去拿筆,我給你開個支票如何。”


    郭文君意識到羅玉寒在耍弄他,往後退了兩步,說:“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開開,我還真不知道我是開染坊的,弟兄們,上,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的。”


    話音剛落,左右兩個牆角同時竄出兩個黑影來。右邊的一個揮舞著九節鞭,左邊的一個揮舞著雙節棍。九節鞭唿唿作響,雙節棍虎虎生風。


    九節鞭速度之快超過了羅玉寒的想象,數秒的功夫就朝羅玉寒的門麵掃過來。羅玉寒躲閃不及,直接抓住了鞭稍,往前一拉,鞭子的主人往前打了個趔趄。羅玉寒住著鞭稍使勁一送,九節鞭纏繞嘩嘩作響,纏在了持鞭人的脖子上。


    左邊的黑影見到九節鞭已經落了下風,吼叫著撲上來,棍頭打在了羅玉寒的肩膀上,砰!發出幹仗擊打到麵團的聲音。可令人遺憾的是,響聲過後,棍頭突然反彈迴去,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持棍人的右眼。


    持棍人哎喲一聲,手鬆開了雙節棍,蹲在地上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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