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江不見了羅玉寒的身影,趕緊跑向客廳,可客廳裏也沒人,趕緊聯係門崗,李昭通過對講機告訴沙江,說這段時間裏除了葉醫生,連一隻蒼蠅都沒飛出去。


    沙江想起羅玉寒剛下車時,曾經欣賞過院子裏的風景,急忙走出別墅,站在院子手作喇叭狀唿喚羅玉寒的名字。聲音在空闊的院子上空迴蕩,始終沒聽到羅玉寒的迴應。


    沙江垂頭喪氣走進沙如雪的臥室。沙忠孝見沙江一個人進來,急忙問道:“他人呢?”


    “沒找到,門崗也沒見他出去,估計跳牆走了。”沙江抬頭看著沙如雪,不滿地說:“姑姑,你是長輩,按說我不該數落你,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說你兩句,你以後能不能少發點大小姐的脾氣,多好的一個保鏢,還能兼你的保健醫生,就這樣被你氣走了。”


    沙如雪始終認為羅玉寒就是混飯吃的,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有點骨氣,不由佩服地說:“走就走吧,強扭的瓜不甜,他不想留下,我還不稀罕呢,臭要飯的,詐騙犯,流氓,混蛋。”


    沙忠孝此時也覺得羅玉寒是個難得的人才,就對沙江說:“孫子,你抽個時間到公園去看看,如果他還在那裏行醫,無論如何你都要他把他找迴來,工資的事好說,隨他開價,我絕不還價。”


    “好,我這就過去。”沙江答應道。


    其實羅玉寒並沒有離開。


    葉佳麗和女兒夏怡晴在客廳等候時,葉佳麗接到了一個電話,說醫院裏有個重症病人,需要她馬上參加會診。葉佳麗要夏怡晴留下,匆忙趕迴了醫院。


    夏怡晴一個人呆在客廳裏閑得無聊,就想到沙如雪的房間,出門就看到了羅玉寒,想到羅玉寒的醫術那般了得,不禁動了好奇心,於是主動和羅玉寒搭訕,問羅玉寒的高明的醫術是從哪兒學來的。羅玉寒也想給沙如雪製造個懸念,於是就說想到 院子裏看看,希望夏怡晴能陪自己遛一遛。


    “你今年多大呀。”夏怡晴蕩著秋千問道。


    “不知道。”羅玉寒如實迴答道。


    他隻記得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一個古墓群,在古墓中找到了一個兩具棺木,在其中一個棺木中發現了一本古籍,至於他從何處來,又是如何進入山洞的,就不記得了。


    “女人不方便透露年齡,可你是男生,沒什麽不方便吧。”夏怡晴不滿地問道。不迴答女生提出的問題就等於蔑視,夏怡晴有點不高興了。


    “我真的不知道。”羅玉寒重複道。


    “你父母知道不?”


    “我沒父母。”


    “咯咯咯咯,不知道年齡,沒有父母,那你是從石頭縫裏蹦出的?”夏怡晴忍不住調侃了道。


    “沒錯,我雖然是從山洞裏鑽出來的,但和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什麽區別。”


    夏怡晴聽到羅玉寒如此一說,竟然捧腹大笑起來。這一笑不要緊,由於鬆了手,身體失去了平衡,夏怡晴從秋千上倒栽蔥栽了下來。


    羅玉寒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扶起夏怡晴。


    “你流血了。”羅玉寒說。


    夏怡晴伸手往額頭摸了一把,手上果然沾滿了殷紅的鮮血,不禁哭喪著說:“破相了,都怪你,一張漂亮的臉蛋就這麽給毀了,你賠我。”


    羅玉寒嗬嗬一笑,說:“我這不正陪你的麽?”


    “我說的是賠償的賠,不是陪同的陪。你占我便宜,是個小流氓,算我瞎了眼,那麽高看你。”夏怡晴說。


    “是你不小心栽倒了,怎麽能怪我呢。”羅玉寒說。


    “你不站在門口,我怎麽會碰到你,我隻是問了一句話,你就要我陪你遛彎,都是你的錯,我要破了相,就嫁不出了,必須賠我。”夏怡晴開始耍性子。


    羅玉寒嗬嗬笑笑,問道:“你嫁不出去,要我怎麽賠你呀。”


    “我不管反正你得賠我。”


    “要麽這樣吧,如果你真的破了相,到了出嫁的年齡真的沒人要,就委屈點,嫁給我得了,我養活你一輩子。”


    夏怡晴沒想到,一個賠字竟然被羅玉寒利用了,抬手就要打羅玉寒。羅玉寒一躲,夏怡晴的手摸到了羅玉寒的褲子上,於是羅玉寒的褲子便沾了一片血跡。


    夏怡晴見羅玉寒跑開,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額頭,嗚嗚嗚地哭起來。羅玉寒怕夏怡晴的哭聲被人聽見,連忙低聲地說:“夏怡晴同學,隻要你不哭,我可以治好你的傷口,並且我保證,肯定不留下任何疤痕。”


    “你說的是真的?”夏怡晴停止了哭泣,天真地問道。


    “我是神醫嘛,連你媽都給我打下手,這都是你親眼看到的,可見我的醫術多高明,來,我這就給你包紮傷口。”


    夏怡晴停止哭泣,羅玉寒這才上前,打開了木箱,從裏麵拿出消毒水和其他用品,很快給夏怡晴包紮好了傷口。


    “你真的沒有父母?”夏怡晴問道。


    “看你挺聰明的,腦子怎麽如此不開竅,有誰詛咒自己父母的。”羅玉寒說。


    “你也挺可憐的,聽說平時你靠行醫為生,是真的麽?”


    “沒錯。”


    “你能給我看看病不?”夏怡晴問道。


    羅玉寒點頭,順便抓住了夏怡晴的小手,替她把了脈,又觀察夏怡晴的舌苔,說:“你沒病,非常健康,隻是有輕微腦鳴。”


    夏怡晴突然驚叫一聲,讚許道:“羅玉寒同學,你果然是神醫耶,連我腦鳴都看得出來,那你說說,如何才能治好呢。”


    “耳後根有三個穴位,你經常按摩一下,會有效果,但是,平時必須注意休息,多鍛煉,不能太用腦子。”羅玉寒說。


    夏怡晴摸把手放在耳根後,一邊尋找穴位一邊問道:“三個穴位到底在哪兒呀,你倒是給我說說。”


    羅玉寒抬起胳膊,把手放在夏怡晴的耳門後,先按住了第一個穴位,說:“你張開嘴巴,這樣容易找到穴位,第一個是耳門穴,第二個是聽宮穴,這個是聽會穴。我先給你按摩一會兒,等按摩過後,我再給你針灸,保證立竿見影。”


    夏怡晴微張嘴巴,羅玉寒輕輕按摩著穴位。第一次被男生撫摸,夏怡晴耳根癢癢的,感到十分舒適,心跳咚咚加快,臉上泛起兩朵紅暈。


    夏怡晴正在享受羅玉寒的穴位按摩,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了沙如雪聲音:“好呀羅玉寒,說你不是正經東西,你果然不是正經東西,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就把我的閨蜜勾搭到手了,還啃上了。”


    羅玉寒還沒鬆開手,夏怡晴已經把頭躲到了一邊,看著正在走來的羅玉寒,解釋道:“沙如雪,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神醫在替我按摩呢。”


    “去掉個按字,保存個摸字,這才名副其實,羅玉寒,你可真是情場高手,見一個勾搭一個,先是警花,後是我閨蜜,幸虧我警惕性高,不然也成了你的囊中之物。”夏怡晴說著,已經走到了兩人跟前,當她看到夏怡晴額頭上的傷口,不禁又吃了一驚,再次問道:“夏怡晴,你的傷是怎麽弄的。”


    “蕩秋千時摔下來的。”夏怡晴如實說。


    “隻怕是親嘴時被啃的吧。”沙如雪打趣道。


    夏怡晴漲紅了臉,辯解說:“不是,不是,就是摔的。”


    “就是,就是,就是被啃的,夏怡晴,你老實告訴我,如果你是心甘情願的,我就不追究什麽了,如果你是被迫的,你別怕,我給你做主,咱們必須要討個說法。”沙如雪一心想要出羅玉寒的洋相,不停地慫恿著夏怡晴。


    夏怡晴以為沙如雪是針對自己,就嘿嘿一笑,把嘴巴附在沙如雪耳邊,輕聲地嘀咕兩句,沙如雪聽完大驚失色,轉身揪住了羅玉寒的耳朵,憤怒地說:“叫花子,你竟敢趁人之危吃我的豆腐,看把你的耳朵拽下來在鍋裏鹵一下,來一盤紅油耳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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