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如雪的叫聲驚動了尋找她的人,幾十個應急燈齊刷刷朝鬆樹照過來,一頂搭建在鬆樹枝椏間的帳篷隱約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中。


    沙江最先跑到樹下,抬頭望著帳篷,急切而又高興地問道:“姑姑,你在上麵麽?


    “是我,我是你姑姑,你快點救我。”沙如雪帶著哭音哀求道。


    “好多警察都在在這兒,你別怕。你讓我找得好苦啊,可是你怎麽會躲到了樹上。”沙江好奇地問道。


    “侄子,我被綁架了。”


    任娜娜帶著十幾個警察已經趕到了樹下,聽了沙如雪的話,警察們不由一愣,任娜娜小聲地提醒道:“沙如雪可能和綁匪在一起,大家往後撤,聽我的指揮行事。”


    十幾個警察紛紛後撤。


    傍晚,沙如雪在家裏煩悶,要沙江開著帶著到公園學習交誼舞,沒想到暴風雨突然來臨,人們頓時亂作一團。沙江帶著沙如雪離開。


    沙江走出公園門口去開車,打開車門後卻不見了沙如雪。沙江返迴冒雨一路尋找,始終沒見到沙如雪的人影,這才報了警。


    今晚任娜娜值班,接到指揮中心的指令,馬上帶人趕到了現場。


    “沙如雪,就你一個人在帳篷裏麽?”任娜娜故作輕鬆地問道。


    “不,還有一個人。”沙如雪如實地迴答道。


    “請問那個人是你的朋友麽。”任娜娜委婉地問道。


    “不是,這個人你和我都認識,他就是在仿古街行醫的叫花子。”


    沙如雪話一出口,任娜娜心裏不由一震。那天在仿古街的事她還記憶猶新,她很快推斷,一定是那個叫花子為了報複才伺機綁架了沙如雪。


    叫花子在仿古街從潘小河的眼皮底下溜走,差點沒把潘小河氣死,他當著任娜娜的麵發誓,隻要叫花子還在河州市,就一定把他抓獲歸案,先查明他的身份,看看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路,竟然有神鬼莫測的身手。


    潘小河發過牢騷,當即就要給市局匯報,任娜娜提醒潘小河,說那孩子隻是憑借醫術混口飯而已,如果上級聽說過他連一個小孩子就控製不了,肯定會被斥責無能。潘小河這才沒有向上級匯報此事。


    綁架事件,案情重大,必須向上級匯報。任娜娜往後退了兩步,提醒警員楊濤,說:“你先盯著,我馬上向上級報告這裏發生的情況,看上級如何處置。”


    任娜娜的所謂的上級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爸,主抓刑偵的副局長任青山。


    任娜娜打開對講機,給任青山講述了這裏的情況,然後請求刑警隊支援。


    任青山命令任娜娜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先穩定犯罪嫌疑人的情緒,並說他會馬上趕到現場,但並沒有言明是否會帶著刑警隊員。


    任娜娜返迴到樹下,看著樹上的帳篷喊道:“喂,上麵的假醫生你聽著,現在你已經被警察包圍了,如果你有什麽條件,現在就可以提出來,警方會盡力滿足你的要求。”


    羅玉寒此時頭都大了。


    他萬萬沒想到,好心救人,卻被當成了罪犯,不由發火,衝著下麵喊道:“我不是罪犯,我是拯救沙如雪的人,不信你可以當麵問問她。”


    羅玉寒說完,催促沙如雪,道:“小姑娘,快告訴他們,說我不是罪犯,我是救你的人。”


    “既然你不是罪犯,為什麽不能用行動證明你的清白。快放我下來,我可以證明你是救我的人,不是綁架者。”看到那麽多警察來拯救自己,沙如雪此時已經有了底氣,開始和羅玉寒講條件。


    這話沒錯,千句萬句都不如用實際行動。羅玉寒二話不說,拉開帳篷的拉鏈,一手抱著沙如雪,一手抱著樹幹,哧溜一聲從樹上滑下來。


    任娜娜帶著十幾個警察圍上來,把羅玉寒和沙如雪圍在了中間。


    沙如雪的兩腳剛落地,就掙開羅玉寒的摟抱,兩步就竄到沙江跟前,躲到了沙江背後。


    任娜娜已經認定羅玉寒就是綁架者,低聲地提醒楊濤:“嫌犯的身手我見識過,非常了得,一會兒我和他周旋,你趁機帶人給他上銬子,決不能有任何閃失。”楊濤答應,並從腰間取下銬子。


    “剛才聽沙如雪說是你救了那位姑娘,到底是怎麽迴事。”任娜娜語氣委婉地問道。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既然沙如雪已經安全,恕不奉陪,我要上去睡覺了。”羅玉寒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要上樹。。


    “為了表彰你的見義勇為行為,麻煩你跟我們到所裏走一趟,把事情講清楚了。”


    羅玉寒把任娜娜的話當做了耳旁風,隻管轉身,抱著樹就要往上爬。趁著羅玉寒轉身要爬樹的功夫,任娜娜給楊濤做了個抓捕的手勢,楊濤帶著三個警察一起撲上去,瞬間就按倒了羅玉寒,並給他戴上了銬子。


    “你們如此無禮,竟然如此對待見義勇為的人。”羅玉寒滿不在乎地說。他的雙手被銬,兩個警察分別拿捏著他的兩個肩膀,但他沒有絲毫反抗。


    他沒有反抗的原因隻有一個,他是救人者,不是綁匪,這點沙如雪完全可以證明。


    如果他想反抗,別說三四個警察,就是這十幾個一起上來,都休想接近他。


    任娜娜看不慣羅玉寒大大咧咧的樣子,就冷笑一聲,說:“你是不是綁匪者,等到了所裏,自然會弄個明白,帶走。”


    沙如雪和沙江作為證人,自然也被帶走。


    任青山已經趕到了現場,但他並沒有帶刑警來。綁架案屬於重大案件,真正該處置此事的應該是刑警隊,派出所隻能輔助。任青山是老刑警,應該清楚這一點。


    任青山似乎看出了任娜娜的疑惑,上車前把任娜娜拉到一邊,小聲地說“我就知道我姑娘有能力處置好此事,等這個案子了結,你馬上就會名聲大震,我自然也會把你調到刑警隊。”


    聽了任青山的話,任娜娜激動不已。


    去年春天,刑警隊到省警校選撥四十個刑警,任娜娜筆試第一,麵試時卻被刷下來。任娜娜到市局質問,有人告訴她說,是老爸的意思,不想讓她當刑警。


    任娜娜當時不解,再去質問老爸,任青山的理由冠冕堂皇,說任娜娜是他的女兒,要想去刑警隊,必須先在基層幹出點成績,這樣才不給人留下把柄。


    任娜娜還對老爸心存怨言,現在聽了老爸的話,感覺還是老爸站得高看得遠,老謀深算。


    兩輛警車停在派出所大院,任娜娜命令楊濤把羅玉寒帶進審問室進行審問,而自己親自把沙如雪和沙江請進辦公室,問詢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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